遠坂凜會繼續在地底大空洞內監視著地脈的情況,并隨時將地脈的變化與職階卡所在的虛數域‘鏡面界’狀態給監控起來,避免第八張職階卡又會給地脈帶來什么樣的負擔,帶來別的變化。
至于其他人,則是以‘養精蓄銳’等等為理由,在地下通道沒有完工前,不再參與到職階卡的事情中去了。
當然,‘養精蓄銳’什么的只能算是多多少少有一點,最重要的是,眾人還是想趁著大戰來臨前,盡量享受自己平凡的生活。
畢竟,從第八張職階卡狂吸地脈魔力,導致地脈都收縮混亂的狀況上就能夠看得出來,接下來,他們需要面對的敵人,有可能是一個比以往任何一個英靈都可怕的怪物!
面對這么一個怪物,哪怕是無言、雛菊、美琴甚至是小黑這四人可以單挑英靈的存在,也不得不心生慎重了。
對戰‘saber(劍兵)’,無言是一個人上場,最后以付出一些小傷為代價,獲得勝利,回收了‘saber(劍兵)’的職階卡…
對戰本來力量就跟‘saber(劍兵)’在伯仲間,還能夠越戰越勇。越戰越強,免疫導致其死亡的手段的‘ber色rker(狂戰士)’,無言、雛菊、美琴三人是聯手上陣,最終無傷獲勝…
這一次的對手,既然是一個比‘saber(劍兵)’、‘ber色rker(狂戰士)’更強的存在,那么,即使是無言、雛菊、美琴三人再次聯手上陣,能不能贏還是兩說…
幸好,這一次也多了實力堪比無言一行三人的小黑,四人聯起手來。勝算更大。
而遠坂凜、露維亞、伊莉雅、美游四人則必須好好考慮一下該不該也參與到戰斗中了。
如今。到得這個地步,以她們四人的力量已是多多少少有些跟不上英靈的強度,對戰那有可能是最強的第八張職階卡,若是沒頭沒腦的闖進‘鏡面界’。怎么死都不知道。
所以。在地下通道完工前。這四人也需要一段時間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緒,好好考慮一下自己該做什么,到底該不該參加這一戰。
在這之前。暫時就先保持現狀吧…
每一個人都帶著這樣不盡相同的想法與各自的考慮,重新回歸到自己的日常中…
只可惜,這份日常,注定不會維持太久…
冬木市,河岸…
鮮紅的大橋依舊,讓通往兩個不同方向的車輛來來往往,日復一日的重復著同樣的情景,令人不禁產生了視覺疲勞,恨不得有人來打破這規律至極的一幕。
某個時間段里,一輛計程車從鮮紅大橋的另一頭行使而來…
本來,有一輛計程車通過大橋,開往另一邊,并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事情,不需要專門提起。
可是,跟其余來來往往的車輛相比,這輛計程車卻是突然做出了不同的舉動。
它,在鮮紅大橋兩側的人行道一端,沒有絲毫前兆的,停了下來了…
引擎的聲音清晰的回蕩在周圍,計程車的車門被豁然打開。
車內,一道身影,走了下來…
計程車的門猛的關上,留下了前一秒還在車內的客人在這里,沒有一點疑惑與猶豫的開走了。
從車內下來的人也沒有再去理會周圍的車輛,抬起腳步,走到了鮮紅大橋的橋沿,舉目,望向了呈現在眼前的河道與冬木市的一角。
從車內下來的人,是一個少女…
應該說,是疑似一個少女…
因為,她身穿標準的一套男性的西裝,打著領帶,戴著一對手背上刻滿了一排排異樣符號的手套,周身纏繞著凌厲的氣息,根本不像一個普通的少女該有的模樣。
粉紅色,連耳朵都沒有蓋住的短發,瞳孔同樣是粉紅色,內里卻時不時的閃過冷冽到讓人心寒的光芒,少女背著一根像裝畫的畫軸一樣的直筒,凝視著冬木市的方向,良久以后,出聲了。
“奇怪…”沉穩有力的聲音從其嘴中傳出,少女看著冬木市城市一角的視線越來越顯得犀利起來。
“沒有感受到扭曲的魔力源…”
扭曲魔力源!
那是身在虛數域‘鏡面界’中,借用職階卡實體化,從地脈中吸收魔力,維持住了形體,失去了理智的英靈們所在的地方散發出來的異常魔力源頭!
單憑這句話,這個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少女,甚至是不像女性的少女的身份就絕對不一般了!
“怎么回事?…”少女皺緊了眉頭,銳利的眼眸中浮現了疑惑的神色。
“現在,正在負責回收職階卡的那兩個‘時計塔’的主席候補不是報告過,職階卡還沒有完全回收嗎?…”
“怎么沒有扭曲魔力源的存在了呢?…”帶著這樣的疑問,少女眼眸逐漸的凝起,疑惑的神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閃即逝的精芒。
“看來,還有魔術協會不知道的情況在發生著呢…”
“也罷…”沒有對眼前不明的狀況考慮太久的時間,少女雷厲風行的轉過了身,往鮮紅大橋的另一邊走去。
“反正遲早需要對上那兩個‘時計塔’的主席候補…”
與此同時,在冬木市一條商業街的街道上,雛菊、美琴兩人正走在了這里,貌似正在逛街的樣子。
“地下通道應該沒有那么快完工吧?…”也不看周圍那些琳瑯滿足的店面一眼,美琴一邊走著,一邊漫不經心的開口。
“在那之前,我們難道每天都這么悠悠哉哉的過嗎?…”
“言不是說了嗎?…”雛菊也收回了目光,轉而將注意力放在了正事上。
“在需要戰斗的那一刻來臨前,我們只需要盡情的玩就行了…”
“話是這么說…”美琴有些忿忿的說道。
“可言自己明明就一直在解析職階卡,每天忙這忙那的,也沒見他空閑過,卻讓我們盡情的玩,怎么可能玩得盡興嘛…”
“言就是為了讓我們玩的盡興才一個人抗下所有的事情…”雛菊面帶無奈。
“雖然我也不想在言忙正事的時候出來玩,但這是言的意思,我們也不能辜負了他的好意…”
“只能這樣了…”美琴嘆息出聲。
“希望這一次的敵人別再像‘ber色rker(狂戰士)’一樣,擁有那么難纏的寶具,不然,還真不知道該怎么打了…”
“真的…”雛菊深有所感的點下了頭。
“明明等級跟我們是一樣的,而且只不過是空有蠻力而已,卻因為一個寶具,讓得我們三人不得不聯手,英靈的寶具還真是作弊的裝備呢…”
“上上一次的‘saber(劍兵)’也是一樣,若是沒有‘誓約勝利之劍(excalibur)’的話,言想打敗她,并不是很難…”美琴撫了撫額前的劉海。
“不管怎么樣,與其奢望敵人比想象的弱,不如我們把它想得更強一點,也好做苦戰的心理準備…”
兩個少女就這樣一邊交談著,一邊漫不經心的逛著街,忽略她們的對話的話,根本就跟普通的少女沒有什么兩樣。
而這時,對面,身穿西裝,眼神銳利,提著一根直筒,完全不像一個少女的少女,宛如想跟雛菊、美琴兩人形成鮮明的對比一樣,迎面走來。
一邊是交談中的兩個少女,一邊是沉默不語,與周圍格格不入的精悍女子,三人面對著面,不斷的拉進距離。
直到某刻,如同尋常的路人一樣,擦身而過了…
然而,幾乎在擦身而過的同一時間里,彼此背對著背,拉開了不到三米距離的三個少女猛的滯下了自己走動中的身形,停了下來了。
正在交談中的雛菊、美琴兩人瞳孔一縮,沒有絲毫前兆的停止了交談,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了起來。
提著直筒的西裝少女也是一樣,原本就銳利的眼眸,逐漸的,含上了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