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后,陳默駕車來到運河站,望著城北運河站的大牌子,陳默看了一眼面色平靜不開口講話的吳清馨道:“你爸在哪等你?”
“不知道,我還要打電話問一下!”吳清馨情緒有點低落,畢竟生活了很長時間,現在冷不丁的要離開,實在是高興不起來,眼見陳默把車停在馬路邊上也不是特別方便,運河站內停車場都已經停滿了車,便感激的對陳默道:“謝謝你把我送到這,以后有緣再見吧,我先走了!”說著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陳默同時下車,從后備箱中將兩個大行李箱取出來,車停在路邊打著雙閃,這樣就算城管和交警看到也不會拖走。
“這些東西太沉了,我送你吧!”陳默笑道。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吳清馨接手過來,拉開兩個大行李箱的拉桿,一只手拽動其中一個,準備拖著向對面的運河站走去。
陳默心情有種莫名的感覺,說不出來是怎樣的心情。
“陳默!”原本已經轉過身的吳清馨,突然又轉了過來,白皙無暇的玉臉上綻放著似乎是開心的笑容,道:“真的謝謝你!”
“不客氣!”陳默點頭道:“保重!”
“其實,在我心中,你一直是個大色狼,我對你一直都比較好奇,不過已經不重要了,我要走了!”吳清馨深吸了一口氣,玉臉上露出如重釋負的笑容道:“我們接觸時間不長,但也算經歷了幾次事。你沒有什么要問我的嗎?”
陳默覺得吳君豪的下落他都已經知道了,也沒什么要問吳清馨的事情了,便微微一笑,輕松道:“沒有了,你以后自己一定要好好保重。”
“真的沒有了?”吳清馨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眼神中似乎閃過一些失望,又看了陳默一眼道:“那我走了。”
說著,轉身拎著兩個行李箱,朝著對面的運河站走去。
望著這性感美麗的身材背影,不知怎的。陳默突然回憶起兩人一起經歷過的事情。在飛機上,她打斷了他的好事,在大巴上,她把他當成了色狼。在胡同內。他是她的神。雖然才認識也就半個月的時間,可不知怎的,這女孩的身影卻一直印在了他的心底。尤其是想到日后可能再也見不到或者再也沒有任何接觸的時候,陳默胸口還有點發堵,有那么一點點的難受。
陳默不由摸了一下胸口,忽然,他臉色一變,他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沒和吳清馨講,如果不說出來,他會后悔一輩子的,不管結果怎樣,只要努力了,相信都不會再后悔。
“吳清馨!”陳默猛然大喊了一聲。
剛走出十幾米的吳清馨猛的站住,扭頭看向十幾米外的陳默,猶豫了一下,還是快速將行李箱放在地上,幾步走了過來,玉臉上閃過一些期待的神色看向陳默道:“什么事?”
“你…你…”陳默聲音有點急促,又有點尷尬,欲語還休,仿佛有難言之隱在心頭,一時卡在嗓子眼中,很難說出來。
吳清馨見陳默局促不安的樣子,心頭說不出的難受,猛的上前一把將陳默的身體擁抱住,眼淚無聲無息的流了出來。
過路的行人都一臉艷羨的看向陳默,羨慕他有一個非常漂亮的女朋友,當然不排斥一些人在嫉妒,在想,這年頭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
這一幕比較感人,雖然算不上生離死別,但離別總是有傷感的。
陳默感受到懷中佳人的體香,心頭一震,終于鼓足勇氣說道:“你兜里有100塊錢嗎,我身上沒帶錢,油也不夠了,在車上的時候就想跟你提了……”
“呃……”吳清馨抱著陳默的身體瞬間僵化。
陳默有點郁悶,他現在身價10個億,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小釣絲了,一般出門身上也不帶什么錢,都帶著一張信用卡,當然他10個億并沒有存在一個銀行卡中。
現在科技發達,基本上各大商場飯店都能刷卡,所以他很少身上帶錢。
今天噬寶鼠告訴他吳清馨父親可能來的事情,他走的匆忙,身上只有平時用的那張信用卡,可以透支1000萬,已經被他當做慚愧暗中塞到了吳清馨的皮箱子中,于是身無分文。
“我以后再也不想見到你!”吳清馨從兜里掏出一個粉色的錢包,將里面的錢全部拿了出來,往陳默身上一扔,轉身怒氣沖沖的就走了。
“哎,一百塊就夠了,用不了這么多!”陳默在吳清馨身后喊叫道。
吳清馨氣的用一雙玉手捂住她的耳朵,也不回頭去理陳默,來到行李箱的地方,拽著拉桿,快步的朝著運河站里面而去。
這一次,陳默看著她離去,終于感覺到全身輕松了許多。
“這丫頭,不就跟她借100塊錢嗎,至于生這么大的氣,虧我還兩次救過她呢,而且我在行李箱里還給她留了一張可以透支1000萬的信用卡!又把她從星辰胡同送到這里來,平時打車也得七八十呢!”陳默對于吳清馨的反應有些不忿。
噬寶鼠從后備箱中發出一道心靈傳音給陳默,聲音很是恨鐵不成鋼:“你這輩子怎么不打光棍呢!”方才的場景,它在后備箱中都看到了。
“哥長的這么帥,身邊有那么多女人喜歡,怎么可能打光棍,哼哼!”陳默略顯得意的說道。
“蒼天啊,主啊,佛祖啊,大帝啊,真主阿拉圣母瑪利亞啊求求你們給這二貨點情商吧!”噬寶鼠痛心疾首的喊叫道。
“我看你丫的皮又癢癢了是不!”陳默哼道。
噬寶鼠十分憋屈的閉上了嘴。
“你去跟著她,發現吳君豪的蹤影及時跟我匯報!”陳默可以利用靈獸環跟噬寶鼠隨時保持聯系,但噬寶鼠并不能給陳默千里傳音,它能夠通過靈獸環在方圓十里之內與陳默聯系上,超過這個距離,它只能跑到陳默身邊稟報了。
“唉……”噬寶鼠嘆息一聲,小身板從后備箱中跐溜一下跑出來,幾個晃動便沒了身影。
陳默看了一眼附近的建筑,發現一家百貨商店,他連忙走了過去,至于停在馬路邊還打著雙閃燈的車也不管了。
運河站的辦公大樓,監控室中,運河站站長周慶奎緊盯著監控室中的六十八個監控視頻。
“站長,您看,是不是這個人?”忽然間,保衛科的科長沖周慶奎叫道。
周慶奎定睛朝著其中一個監控畫面看去,眼中露出大喜的表情,拍了拍保衛科科長的肩膀,笑道:“小孫,干得不錯。”
說完,周慶奎快速回到他的辦公室中。
站長,是船站的第一最高領導人。
不過,周慶奎在他的辦公室內,將電腦連接保衛科,同步監控視頻,挑出一個畫面之后,十分恭敬的沖著一個須發皆白的老人道:“江老,人已經進站了,您看。”
“嗯,秘密逮捕,帶到辦公室來!”江太岳淡淡的點了點頭。
“是!”周慶奎二話不說,轉身出了辦公室。
當周慶奎離開之后,江太岳便快速從位置上站起來,對炎風恭謹的道:“少主,您坐!”
“別弄這虛頭巴腦的一套了,在世俗界,你享受你的特殊待遇,我并不稀罕!”炎風盯著電腦上顯示的監控畫面,很快,只見到一群身穿制服的安保人員沖了過去,將那個吳君豪團團圍住,這引起了不少群眾的關注。
“這是秘密逮捕?”炎風皺了皺眉頭道:“那些保安都是些普通人,吳君豪雖然武功不是很高,可好歹也是后天武者,非等閑之輩能夠擒住,要是讓他在我眼皮子底下跑了,傳出去我還有什么臉面回到炎族!”
“少主放心!”江太岳嘿嘿一笑道:“整個運河站已經完全被我控制了,這個吳君豪是跑不了的,由運河站的安保人員出面,主要是不引起其他乘客的恐慌,他是個武者沒錯,但此刻一定發懵,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肯定會束手就擒,想看看結果怎樣,如果他反抗,周圍乘客中有我們的人,一樣跑不了他!”
果不其然,監控視頻中顯示,被圍住男子先是裝傻充愣,緊接著被安保人員輕易的就控制了,并非這些人太強,是那名男子并沒有反抗。
五分鐘后,周慶奎親自陪同兩名安保人員押送著那名男子進了站長辦公室。
“放開他,你們可以出去了!”江太岳沖著周慶奎等人說道。
周慶奎憋著一肚子的好奇,但他知道眼前這個老人的身份,不敢多嘴,連忙帶著安保的人走出門外,并且警戒周圍,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吳君豪?”江太岳看著站在眼前的中年人,長的很帥氣,隨即皺了皺眉,因為他并沒有在他身上感受到任何內力波動。
“你們是誰?(泥們使水?)”中年人先是一臉發懵,緊接著緊張的用一口東山話問道:“俺趕什么了?憑什么抓俺?”
炎風盯著眼前這個長相酷似吳君豪的男子,突然眼神犀利起來,身上涌出一股毀滅的氣息,駭的對面的中年人十分驚恐。
“不好!”江太岳何曾老奸巨猾,心頭猛的一跳,瞬間反應過來,“他不是吳君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