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的這事情光彩還是怎么的?如果不是你給云非下藥,你肚子能夠懷的上?我是在云非不知道的情況下生的云翔,但是我們那是因為愛情,你呢?如果不是云非到了這樣的程度,你會這樣不擇手段么?”葉悲春仿佛被戰神附體,這時候戰斗力那時直接往上冒,瞬間就提升了好幾個檔次……
云非真的沒有想到,這些女人的斗爭已經升級到了這樣的程度。
一向溫柔嫻熟的葉悲春居然能夠如同一個罵街潑婦一樣爭吵。
而李璐跟倪黎霜這兩個大婦級別的女人都是在一邊看熱鬧的模樣,或許這一起都是因為吵架的兩個女人一個生了兒子,一個兒子馬上要生了。
毛老四懷的是一個兒子,而不是閨女,在很早之前就已經在醫院里面確定。
這是她的底氣所在。
云非想要一個閨女,這是誰都知道的。但是毛老四可不想要生閨女。生兒子才能夠傳宗接代繼承家業,這種思想對于他們這個時代的女人來說那絕對是根深蒂固的。
雖然卿玉娥跟毛英杰兩口子一連生了四個閨女才生出兒子,這讓從小連新衣服都很少穿過都是穿姐姐們舊衣服的毛老四賭咒發誓地說以后她長大了只生一個閨女。等真的到她這里的時候,從知道自己懷上了,一直忐忑不安,就擔心生下一個閨女,到時候要想爭一些東西,那就處于弱勢地位了。
而在懷孕四個月通過關系知道自己懷的是兒子之后,毛老四的脊梁骨一下子就挺了起來。
一開始還不會霸著云非,再后來云非被老爺子給丟到軍營里面,出來之后那是絕對不樂意云非去別的女人的家里面過夜的。
對于她的這種行為,其他的幾個女人早就看著不爽了。
“夠了!如果繼續這樣吵,都特么的滾蛋。喜歡吵是吧?喜歡爭是吧?老子馬上立遺囑,我死了之后所有的產業全部都特么的捐獻給國家!”云非一直在等著有人勸解吵架的兩個女人。或者等著她們自己意識發現不對勁,但是他失望了。
這兩個女人的那是越吵越有勁。
葉悲春跟毛老四吵,或許是單純地看不慣毛老四的行為,因為云非的想法她知道的很是明確。而且,現在還得了葉選美給她們姐妹留下的遺產。
而云翔現在更加不得了,才六歲,身家已經過億了!
不過即使有錢,葉悲春也不敢寵著云翔,這熊孩子現在被她給送到了市里面的一所幼兒園,由保姆跟保鏢帶著讓他上學。就是為了不讓他知道自己的家里面很是有錢。
云非說的很是明確,一旦云翔身上有了一些臭毛病,永遠都不要想繼承他的產業。
說起來,云非其實很是悲哀的。
雖然心理年齡已經快四十了,但是他基本上沒有參與過云翔的成長。他是一個不合格的爹。在他那個世界里面,三四十歲沒有斷奶的人那是越來越多,甚至很多人的孩子都已經十多歲了,他們的心理依然是不成熟的。
而云非,就是那樣一個人。
對于孩子。他有著一種本能的恐懼,所以才不同意李璐說采用試管嬰兒的方式懷孕。
即使有時候在周末跟云翔一起玩兒,云非都是覺得他們父子之間基本上沒有什么話可談。對于童年的記憶,早就因為對于產業的布局而變得模糊了。
而云翔的童年。基本上就是跟在她媽屁股后面。
葉悲春沒有讀過多少書,雖然對孩子不過分的寵愛,但是卻呵護備至,導致那小子獨立性特別的差。而且,性格非常內向。
“我這不是跟你們商量,也不是征求你們的意見。誰有意見。可以,請自便,要離開的,產業改她的,我一分不少。如果你們都離開,除了九一重工以及九一研究院,其他所有的產業你們都可以分了!你們爭的不就是這些么?”站起來的云非掃視了幾女一眼,冷冷地說道。
葉選美說的很對,對于她們,那是絕對不能因為心中的愧疚而縱容她們。
對于她們的縱容,那是對于自己以及對于她們莫大的傷害。
云非走到今天的這一地步,完全就是因為他自己的性格的缺陷而造成的。
到了現在,他實在是無法再忍受這樣的生活了,產業越來越龐大,他卻越來越閑。本來,這樣他應該過得非常輕松,非常幸福,然后,就因為這些女人的明爭暗斗,使得他無法應對。
一聽到云非說這話,幾女頓時噤若寒蟬。
她們一開始跟在云非身邊,可沒有誰是因為云非的錢!葉悲春跟云非一起的時候,還因為云非他們一頓飯吃了上千塊而要跟云非分手呢!
倪黎霜更是為了云非差點活活地把自己給餓死。
云非還在王慶豐那里當廠長的時候個,李璐就已經成了一個千萬富婆,那時候就已經跟云非兩人眉來眼去了……
而現在,就因為毛老四懷了孩子,打破了她們之間的平衡。而毛老四的性格本來就霸道,人也潑辣,頓時云非的整個后院開始變得不安寧起來。
而且,這些女人都是住在一個小區里面的,這掐架的機會就更多。
“這爭來爭去的,有意思?好好地過日子不行?無數人在羨慕我有錢,我卻在羨慕無數人的那種自由跟幸福。別的不說,這么些年,從你們有了各自的事業之后,每天晚上回到家里面,你們誰問過我吃飯沒有?誰有問過我一天的工作情況?對于這些,我可以不在乎。看看你們現在都特么的變成了什么樣子?生了孩子不得了是不是?我特么的現在就把這些產業分給你們,我特么的出家當和尚去!”云非這是真的怒了。
心中壓抑了數年的憋屈一旦找到了發泄口,就如同那決堤的洪水,快速宣泄了出來。
“人生在世,不過一飯一衣而已,錢,夠花就行了。爭那么多,有什么用?現在這些產業買年都是翻番地增長。這些錢,給你們誰一個人,花得了么?我知道,這是我的不對,我對不起你們,就因為我放不下你們任何一個人。如果你們依然這樣,整天就是纏著我生孩子,然后生了孩子就以為有了資本可以比別人得到的更多,那么,我現在就把這些產業分給你們。你們愛找誰生孩子特么的找誰生孩子去!”
云非的話,讓所有的女人都低下了頭不敢反駁。
其實,她們真不知道比別人多掙一點能夠干什么,有什么作用,這些問題她們根本就不曾想過。
但是她們依然毫無顧忌地爭了。
唯一不爭的,也就只有樸研姬。
云非走了,帶著徐青跟楊俊兩人走了,三人身上就只帶了一萬塊錢,沒有開車。沒有跟任何人說去了哪里,就這樣從蓉城消失了。
幾個女人在經歷過最開始的驚慌失措之后,開始相互指責起對方來。
都承認自己的過錯,卻認為對方錯的更加離譜。
于是乎。戰爭升級。
半個月之后,精疲力竭的她們,開始誰都不理誰,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模樣。
最為后悔的莫過于倪黎霜。
云非爆發之后。她才發現,云非還依然是她的那個云非哥哥;而她,從回了滇南老家之后。開始有了自己的事業之后,她就已經開始了對云非的漠不關心。
兩人睡在一起,為的不是促進感情,很大的程度上,反而是一種責任與義務。
她恨她自己,更恨的是她自己引狼入室,原以為幫著毛老四達成她的心愿,毛老四會堅定地站在她一邊。她明明知道,毛老四從小就是那種無法跟人分享任何東西的妹紙,但是她一廂情愿地騙著自己,認為毛老四已經不再是原來的毛老四了。
從小,因為外公的逼迫,母親的漠不關心,當爹的不聞不問,就使得云非極度缺乏安全感。他們兩人從小都是相互依靠來保護對方。
而現在,云非依然對她如同小時候,雖然身邊有著眾多的女人,但是對于她遠遠好過與其他的女人。
而她現在卻開始跟云非身邊其他的女人爭了起來。
倪黎霜也知道,如果不是她自己的懦弱,云非身邊根本就不會有這樣多的女人。
如果不是她慢慢地變得對云非漠不關心,云非過得也不至于這樣壓抑。云非有多久沒有再跟她說過他的心里話了?倪黎霜以及記不得了。
任何人,都只看到了云非這個首富那風光的一面,但是卻沒有多少人能夠理解云非一步步走過來所吃的苦。
倪黎霜已經有好幾年沒有再給云非做過一頓飯了。
于是乎,倪黎霜也走了,回到了當初因為云翔意外出現,她去舔自己傷口的倪家寨。
這個她事業起步的地方,同時也是她跟云非之間越走越遠的地方。
“李璐,云非究竟去了哪里?公司這么一大攤子的事情,他什么都沒有說,就又消失了,有的事情,他也得給我交個底不是?”對于云非的消失,蔣建興無疑是最為郁悶與焦急的人。
云非這次的離開,可是留下了一大攤子的事情。
九一大學的建設理念什么的,云非沒有詳細地說;九一集團的總部如何修建,何時修建,同樣沒有說;集團公司的管理制度改革以及后備人才儲備如何搞,也沒有說清楚;各個公司的人員招聘之后如何使用,同樣也沒有說。
更加重要的是,公司很多戰略性的東西都只有云非一個人知道。
這些事情不是蔣建興不會干,而是他擔心影響云非的布局。
云非這是在下一盤很大的棋,在才吉利手中拿到數億的焊接機器人訂單的意向合同之后,蔣建興就知道了。云非看到的一些東西,絕對是所有人看不到的。
他擔心因為他無法理解云非的意圖而使得云非這么多年的布局毀于一旦。
可是,等他在張翠的開導下想明白這些事情之后,云非居然再一次消失了。
“舅舅,我真的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他所有的東西都沒有帶,就連身份證也沒有帶……”李璐感覺到自己要哭了。
這些天,蔣建興天天都跑到她這里來問云非的下落。讓心中本來就愧疚的她更是煩不勝煩,但是她又不能對著蔣建興發火。
“他這次不是去軍營?”蔣建興皺著眉頭問道。
“不是,上次毛老四跟葉悲春兩個人吵架,我們在一邊看熱鬧,惹著了他,他說要把產業全部分了,然后就帶著徐青跟楊俊兩人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李璐把當初的事情大概地跟蔣建興講了一遍。
對于云非來說,蔣建興的角色不僅僅是舅舅,更是一個父親的角色。
這些事情,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
“你說你們這一天不是吃飽了撐著的嗎?他一天看起來是閑的不行。但是他考慮的東西,是誰都不知道的。李璐,雖然我比你大不了多少,但是你既然跟了他,我就不得不說你幾句。其他幾個年齡都小,不懂事,胡鬧可以理解。但是你也跟著她們一起胡鬧,有點不合適吧?”蔣建興的話說的很是委婉。
李璐比云非大了快十歲呢。
其他幾個女人跟云非的年齡差不多,鬧騰什么。真的可以理解。
但是李璐作為一個事業型的女強人,而且三十多歲了,居然也在使小性子,就有點不合適了。
“舅舅。我知道我錯了,我比云非大,我應該關心他,照顧他的……”李璐的眼睛紅了。
她這是真的后悔了。
“你確實應該關心她。照顧他。你跟他之間,如果當初我反對,根本就不可能。我就是擔心其他幾個女孩子年輕。不會照顧她,你比他大不少,應該會懂得疼人的。云非從小就是一個不懂得自己照顧自己的人。霜丫頭一直都把他照顧的很好。可是這些年,她眼中就只有那些需要幫助的人。云非才二十四歲,他已經白了頭發,你們有誰看到了?有誰在意過?”蔣建興的語氣很重。
倪黎霜他沒有辦法去說她。
因為不管是他還是云非都是欠倪黎霜的。
但是李璐,最終跟了云非,是為了什么,別人不知道,現在經常跟一些頂級人物打交道的他如何能夠不清楚?
云非能夠插手干涉他這個舅舅的婚姻,他同樣可以干涉云非這個外甥的私生活。
但是他沒有。
“什么?他白了頭發?”李璐真的沒有想到,云非居然已經開始白頭發了。
“我就知道你們不會注意到。九六年的時候,就已經開始白了。那時候白的不多,他自己悄悄地拔掉了。但是現在是越來越多。人用腦過度,不會造成謝頂,但是卻會白發……”蔣建興嚴肅地說道。
“本來,你們鬧騰,我想要找你們談談,但是他卻說他能夠處理。我這個當長輩的也不好說對你們這些沒有跟他結婚的女孩子說什么。而且,他一直都有胃病,你們誰是知道?”
“什么?還有胃病?”李璐聽到云非年紀輕輕白了發,要流下來了,再一聽到云非有胃病,頓時眼珠子就掉了下來。
有時候云非跟她睡一起,半夜經常會爬起起來,她迷迷糊糊的也沒有問,還以為他是起來上廁所或者喝水什么的,現在才發現是有了胃病……
云非跟她們在一起的時候,她們從來沒有誰給他做過早餐。
就連樸研姬都很少做,因為在朝鮮很多人都是不吃早飯的。可是對于她們來說,就不應該了。
年輕人,永遠都是一副睡不夠的樣子。
“在花都的時候落下的毛病。那時候他一個人支撐著王慶豐的廠,天天飽一頓的餓一頓,后來弄那一套龍數控的時候,很多時候一天只吃一頓飯,那個時候就落下了胃病。回來后霜丫頭給他調理了一些日子,到了后來,就沒有人管他吃飯不吃飯……”蔣建興的話中很是不滿。
“……”李璐已經不知道應該說什么了,除了心痛,她還是心痛。
云非身邊可是有六個女人!
輪流著跟她們住在一起,居然得了胃病。
這說出去基本上就不會有人相信。
峨眉風景天下秀。
這個不是吹噓的,而是世界人都公認的。
這山上,有著無數的道觀寺廟尼姑庵。畢竟小說中的劍仙都是出自于蜀山峨眉呢!
在眾多的道觀后面很遠很遠的一座獨峰上面,有著一個快要倒塌的小道觀外面數十平米如同被利刃削平的石頭地面上,一個六十七的干瘦老道松散地坐在一個蒲團上面,如果打理干凈,那絕對會給人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可惜,這老道的胡子一縷一縷,油膩膩的,而身上的道袍已經看不出絲毫的顏色,也不知道多久沒有洗過了。
“牛鼻子。你說你這破道觀一天一個香客都沒有,咋就沒有餓死你呢?瞧你這邋遢樣,我來了十多天了,你就不能打整干凈點?真丟你師傅青羊牛鼻子的臉……”同樣一身道袍的云非嘴上叼著一根干枯了的狗尾巴草,徑直躺在青石地面上,看著天空中翻騰的云彩,隨意地說道。
“小子,你還是走吧,如果你不走。老道我還真的要羽化歸仙了。當年一見到你,我師傅就駕鶴西去,我可不想死在你手里……”老道滿臉的無奈。
“別特么的血口噴人,青羊老道那可是修成了正果。羽化升仙而去,位列仙班,不是你們道家人的追求么?”一說到青羊老道,云非就猛地翻身坐了起來。
那老道士居然活了一百三十多歲!
而眼前這個道號祥云(道長。請原諒葫蘆隨手就把你道號給拿來用了……)的邋遢老道,居然已經是九十好幾了!
上次云非帶著倪黎霜來峨眉山的時候,這老家伙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翻遍了峨眉山都沒有找到他,這次來峨眉,居然逮著了他!
這老道太好找了。
當初青羊老道坐化之前的時候就給他說過,讓云非有事可以到峨眉山尋找他的大徒弟祥云道長。
云非問他祥云老道有何外貌特征,道觀在什么地方,那老道什么都沒有說就掛了……
把云非氣得恨不得在青羊妖道的皮囊上踹兩腳!
“屁。我們道家的人追求的是自然。就如我這樣子在你眼中邋遢無比而已。我這是追求自然,你看這山上的草木生靈,都是由上蒼賜予甘露洗凈鉛華……”祥云老道的臉色一瞬間就嚴肅起來了。
“懶就明說嘛。我不會嘲笑你的。你說你也是,明明就只有兩套道袍,非得裝大方借給我穿。反正我也不會給你香火錢……”云非鄙視著這邋遢老道。
居然詭辯!
自己懶,還說是順其自然,順應天道。
云非不是不相信天意,而是不相信這老道的鬼話。在這道觀里面跟這老道住了十多天了,相互之間也有著很深的了解了。
本來,他是一個九十多歲的老人,應該尊重他,但是這老道實在是有點無良。
云非他們剛一到的時候,就忽悠著楊俊把幾人身上所有的錢都捐了香火……
而那香,就是這老道在這獨峰上也不知道找的什么玩意兒搓出來的,一炷香居然燃了一整天都還沒有燃完,倒是讓人驚奇。
老道笑而不語。
“話說,老道,我來給你做徒弟怎么樣?雖然你看起來邋遢,也沒有什么本事,我還真有點想要給你當徒弟,把你這道觀發展到香火鼎盛的地步……別的我也不想學,就學那些劍仙的踏劍飛行的本事就是了……”云非有一搭無一搭地跟這老道扯淡著。
這些天每天他就這樣打發時間。
“這個還是算了吧,你家中那七個如花似玉的嬌妻要是知道了你入了我師門,非得把這道觀拆了不可。咱們可不是火居道士,沒法娶親的……”老道的嘴角咧了咧,心中大罵他師傅不已。
這小子就是個禍害,居然然他來擾自己的清修!
“六個,我得給你強調多少遍?”云非頓時就怒了。
“七個!只有少,不會有多。當然,非長期跟在你身邊的就不算。你就是一賤人!我師傅應該也這樣說過你吧?”老道笑瞇瞇地說道。
“切!”云非無語。
他絕對敢肯定,那天晚上在青羊宮里面就只有他跟青羊老道兩人。
而且,青羊老道絕對是死得不能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