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十六章勒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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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清宇聞言搖頭,雖心底里覺得父王半月前挨打完全是因為劉嗪回家里來攪合才引起的,但在母妃面前也不好在多言。
王妃便拉著劉清宇的手到臨窗的羅漢床坐下,又對劉嗪招手示意她過來。
劉嗪不情愿的坐在王妃身畔,哽咽道:“母妃,您說我現在怎么辦啊。太后不管咱們這些私事,父王現在又懶得理會女兒,我如今被父王禁足在王府,回不得郡主府,就算想見沈默存也是難的。況且云氏那個狐媚子生的那樣容貌,爺們兒誰不愛俏的?她隨便對沈默存用點手段撒個嬌,沈默存的心就醉了。我呢?別說撒嬌,就連見一面的機會都很渺茫。母妃,我怎么這樣命苦。”
說到此處,她已經伏在王妃肩上哭的肝腸寸斷。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到如今還是完璧之身,那個小娼婦卻有了身孕了,這不是打她的臉么!好容易想出個辦法來去擠兌她,還沒見她動怒,也沒見他們吵鬧。
這不是要逼死她是什么?
劉清宇見妹妹如此傷心,原本對她的怨怪也就消了,想起云想容對他的種種狠毒,再想父親與妹子在她那里受得氣,他恨不能將那可恨的女人抓來囚禁,讓她受盡苦頭,看她還如何清高的起來!
“你放心,膽敢欺負到咱們家的頭上,我打量她也是活的膩味了。我已經有了法子,給你們出這口氣!”
王妃聽的心驚肉跳:“瑁哥兒,你要做什么!”拉著他的手拍著,焦急的額頭擠出三道皺紋:“你可不要在去惹那個云氏了,雖說他們家如今勢頭不如從前,可閩王這會子還在京都,到底也能護著她們。你貿貿然撞上去,很有可能吃暗虧啊!云氏那個小賤人是心冷手狠的狐貍,你哪是她的對手?你別為了你妹子的事就昏了頭,這事還是我去想法子。”
“母妃,你和嗪兒都被逼的走投無路了,還能有什么法子?難道不顧父王的意思,再入宮去求太后一次?若是被父王知道發了怒,咱們全王府都沒有安生日子過了!再者說馬家如今這樣,太后和皇后自保尚且不及,何苦會攙和外臣家的家務事。何況如今沈默存正得圣寵,頭些日還被留在御書房里問話。我是皇上的親堂弟,也沒見他與我單獨見面,皇上要是重用沈默存,你們覺得馬家還會攙和沈家后宅的事?”
王妃與劉嗪都默然。他們何嘗不知劉清宇說的是對的?如今當真是拿云想容半點法子沒有,連這等挑撥之事都做了。也無法讓云想容與沈奕昀的感情出現半點隔閡。劉嗪哪還有可乘之機。
“你們也不要為了我犯愁,我也想開了,大不了一脖子吊死了,你們也就都安生了。”劉嗪賭氣嗚咽。
“說的什么話,難道我是那個意思?”劉清宇怒竭的一拍桌子,震的桌上杯碟晃動。瓷器脆響:“瞧瞧咱們都被逼成了什么樣子,一個小小的云氏,難道就治不了她了?你們等著,我定讓她好看!”劉清宇說罷快步出去。
王妃和劉嗪深知劉清宇的性子。生怕他在鬧出什么荒唐事來,傳開來跌了恬王府的體面,豈不是讓恬王更加震怒?母女二人也顧不得商議,帶了人去追劉清宇,好說歹說總算是勸住了。
云想容親自遞帕子服侍沈奕昀洗臉,又輕柔的為他梳頭,低聲道:“你出去不打緊,只保重自己便是,家中事不要掛心。英姿如今好了,衛媽媽和柳媽媽都在,有他們陪著我,定無大礙的。”
沈奕昀捏了捏她柔嫩白皙的素手,起身垂眸望她,愛憐的捻起她垂落在香肩的一縷長發湊到唇邊輕吻,雙眼卻是一直望著她的。
英姿和玉簪、柳媽媽等人,都曖昧笑著,急忙端著面盆帕子退下去了。
沈奕昀道:“雖你身邊留著人,可我還是擔心。”
“我有什么好擔心的,吃吃睡睡,又有晏表哥來陪我聊天,還有阿圓要照顧,日子充實的很,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我倒是更擔心你。”云想容歪著頭仰望他,慧黠的眨眼:“我的爺,你還不打算說說前兒你去哪兒了,今兒又要去做什么嗎?”
她的嗓音嬌柔綿軟,叫的沈奕昀心頭劇癢,骨頭都酥麻了,摟著她的腰讓她嬌軀貼在他身上,道:“你就不能不要這樣聰慧嗎?”
“我哪里聰慧,我現在是滿頭霧水,且為你擔憂。”云想容是真的擔心他,一則,怕恬王做了什么手腳為難他。二則,怕皇帝又有什么動作了他不肯告訴她。三則就是她知道前世的他是會做什么的,現在他會否再走前世老路。
她雖在笑,可桃花眼中的憂慮卻也掩藏不住。
沈奕昀險些就將自己要的事告訴她了。可轉念又住了口,道:“你如今只管照顧好身子,安心養胎,外頭的事自有我來處理。你忘了我答應你什么了?不給你委屈受,讓你在府里為所欲為。我只要你無憂無慮的生活,相信我,我能為你撐起一片天來。”
沈奕昀極少說這種動情的話,就臉婚前他來找她談,希望她選擇他時,也是一副商量生意的口吻,好似掂量利弊似的。
越是少說這種話的人,偶然說出才越覺得珍貴。
云想容無奈輕嘆,靠著他的胸口,發現他好像長高了一點,也不在逼問他發生何事,只配合的轉移了話題,說些讓他輕松暢快的,將擔憂埋藏在心里。
沈奕昀臨出門前囑咐她:“我此番出去不可叫外人知曉,還有,旁人若說了什么你也不要相信,只等我回來即可,另外我只帶著昆侖和小猴出去,留了褚先生在府中坐鎮,若真有什么煩難的事,你也可以找他。他足智多謀,應當可以為你解圍。”
“知道了。”
楮天青對她從來都是恭敬又疏遠,若真有什么煩難,自己解決的了的也不會去找他。
沈奕昀是帶著人從側門悄悄地走的,旁人只知道沈奕昀是染了風寒,臥病在府中,那些個與沈奕昀要好的朋友前來探望,云想容也都以病中不便見客為由搪塞過去了。沈奕昀出門的第一日,倒也沒發生什么其他的事。
只是次日清早,云想容才剛更衣洗漱罷了,忍過清晨惡心在用早飯時,英姿焦急的從外頭快步進來。
“夫人,不好了!”
“怎么了?慌慌張張的,你好歹慢著些,傷才剛痊愈,也好歹仔細著自己。”
英姿連連搖頭,到了里屋,做主讓柳媽媽和衛二家的都先出去了,待屋里只剩下他們主仆時,從懷中拿出了一把匕首,匕首的尖上還差著一張折疊的信紙,隱約瞧得出透過來的紅色格子和墨跡。
“夫人,這是才剛門子在大門旁的柱子上發現的,他沒敢張揚,也沒敢打開來瞧,急忙送進了內宅來交給我。我原本尋思著你懷著身孕,是旁的消息也就給您擋下來了,可這消息……”
英姿說著,將匕首放下,信紙遞給云想容。
云想容展開信紙,平靜的面色在瞧見信紙上的內容時出現了些許驚悸。
那信紙上的字歪歪扭扭,“沈探花在我們手里,想要他的命,云氏親自來換!不準報官,不準告知閩王,切記輕舉妄動,若發現有半點異動,沈探花殺無赦!”后頭寫了地址,竟然興易縣外八十里的伏虎山。
云想容緩緩放下了信紙。
英姿急的臉煞白:“夫人,您看這可怎么辦?”
云想容反復的看了幾遍那封信,腦海中浮現的是沈四臨出門前囑咐她的話,他讓她不要輕信任何人說的話,只安心等他回來即可。
盡管她現在十分擔憂,仍舊強壓下想派人去一探究竟的心思,道:“不用理會。”
“不理會?伯爺現在已經有了危險了。”英姿急的跳腳。
云想容堅定的道:“沈四會是那種輕易被抓住的人嗎?他既然說要出門三日,且囑咐我這期間不要相信任何人的話,我相信他便是。而且你看這封信。”將信紙遞給英姿,“你仔細讀讀,是不是針對我的?”
英姿反復又讀了一遍,道:“這倒也是,若是為了旁的還可以理解,畢竟夫人您有大筆的陪嫁,且不說伯爺的武功,只幫了他來勒索您,必然能大賺上一筆,可信上不提銀子的事,卻讓夫人親自去換伯爺。這十分蹊蹺。”
“是啊,蹊蹺的很。你說,誰會趁著伯爺不在家,寫這種信來引我出去對我不利的?”
英姿第一個反應就是劉嗪,她也是這樣說的。
云想容笑道:“沒錯,可仔細想想,我得罪的人真的很多,再聯想我云氏女的身份,沈夫人的身份,有可能這樣做的人就更多了,馬家,恬王家,當年邱家所剩的子孫,或許還有董若瑩,云明珠,再或者是其他暗地里欣賞伯爺的人。”云想容沒有說出口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皇帝。(。。)
扁桃體發炎,發燒38°3,有點暈,檢查后或還有些漏網之蟲,望見諒。還有,因為這段情節緊張起來,三正在努力寫加更,大家若困了早些休息,明兒看也是一樣的。貓撲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