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這人死的真慘!”
“血肉模糊啊!”
“全身的骨頭都粉碎了吧?”
“像是被一輛大卡車高速撞擊的結果!”
“不可能,大卡車撞一下,也不會造成這么嚴重的后果!”
“這究竟怎么回事?”
“誰干的?”
當警局的六名警員從警車上跳下、看到身體陷入路邊酒店墻壁里的黑衣男子時,一個個都被眼前的驚呆了,他們完全想象不到究竟是什么樣的力量,能對一個人產生這樣強大的殺傷力。
在現場調查片刻,警員們初步確定葉寒、遭受槍擊生死不明的唐雪、離奇死亡的黑衣男子三人,是這次車站槍擊案的三個當事人。
作為三個當事人里唯一一個安然無恙的,葉寒自然成了警方重點詢問的對象,只是當兩名警員蹲在葉寒身邊,去詢問他問題時,葉寒卻盤膝坐在唐雪身側,雙臂平伸,掌心緊貼著唐雪的前后心口,眼皮微垂,猶如老僧入定一般,無論警員們怎么問他,他都沒有任何回應。
“哎,你這人怎么回事?問你事情呢,你倒是吱一聲啊!”
一名警員見葉寒居然不理他們,不由急了,抬手就去推葉寒,哪知他手掌碰到葉寒的身體,就像被電擊了一般,渾身一顫,隨即被葉寒身上產生的一股反震之力震開,“蹬蹬蹬”的接連退出七、八步遠,站立不穩,一屁股坐在地上。
由于這次車站槍擊案從開始到結束只有短短數秒時間,沒有人說得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因此作為當事人之一的葉寒,自然而然的也被警方列為了“危險人物”,當看到那警員碰了一下葉寒,卻被莫名其妙的震退后,其他幾名警局大吃一驚,立即拔槍指向葉寒,現場氣氛頓時變得劍拔弩張。
就在這時,幾名醫療小組的成員匆匆走了過來,他們向警方出示了各自的證件,表明了身份,同時也點出了葉寒的身份,警員們這才放松對葉寒的警惕,同時他們也意識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已經遠遠超出了之前的預想,根本不是他們這個小鎮警局能夠處理的。
于是“醫療隊車站遇襲、有人遭受槍擊生死不明”的消息,迅速由鎮里匯報到縣里,再由縣里匯報到市里、市里匯報到省里,最后終于驚動了遠在千里之外的衛生部陳部長。
“什么?醫療隊遭遇槍擊?唐……唐雪生死不明?”
陳部長接到這個電話時,端著茶杯正在喝茶的手猛然一抖,茶水濺得一張辦公桌上到處都是,她顧不得去擦,一臉陰沉的站起身,向唐云山進行了匯報。
“來電話啦……來電話啦……來電話啦……”
熟悉的手機鈴聲,不斷在葉寒耳邊響起,只是現在的他,已經把全副身心和全部精力,都投入到救治唐雪當中,連掏出手機瞟上一眼的時間都沒有。
那一顆子彈雖然偏離了唐雪的心臟,但也差一點導致唐雪當場死亡,雖然在葉寒傾全盡力的救治下,唐雪維持著一線生機不滅,但她的一條腿卻已經跨進了鬼門關里,只要稍有差池,唐雪那如花兒一般盛放的青春生命,就將被死神帶走。
“都是因為我!都是因為我!”葉寒的心里,不停在自責著,“如果我能警惕一點,這件事情就不會發生……雪兒,雪兒,無論如何,無論如何,我也不會讓你死去……”
一輛鎮醫院的急救車呼嘯馳來,幾名醫生和護士帶著擔架跳下車,急步沖進了車站大院內,只是當他們看到一身殺氣、雙眼赤紅的葉寒時,卻不敢豁然靠近。
醫療小組的一名醫生知道唐雪中槍受傷,傷勢極重,現在救護車來了,可醫護人員被葉寒的氣息震懾,竟不敢上去救人,他心里不由大急,上前兩步,大聲喝道:“葉寒,唐小姐受傷很重,咱們要趕緊把她送到醫院去救治啊!”
“醫院?”聽到那醫生的話,葉寒嘴角輕輕牽動了一下,“我必須時刻為雪兒傳渡水、火靈氣,這樣才能保持她體內的一線生機不滅,然后再想辦法治愈她的傷勢。現在的雪兒,如果離開我的話,只怕撐不了多久就會生機斷絕,生命隕落……不行,我不能讓任何人把雪兒帶走!我救不了雪兒,這個世界上,絕沒有人能救得了!”
“王醫生,如果見到唐雪的家人,麻煩你替我轉告他們,就說唐雪傷重,生命垂危,這個世界里的醫術,已沒有挽救她的可能……”
葉寒的聲音沙啞而陰沉,頓了頓,緊接著一字一句的道:“從現在開始,我會帶著唐雪離開一段時間,可能是一、兩個月,也可能是一、兩年……讓他們放心,我會想盡一切辦法治好唐雪,保證還他們唐家一個活蹦亂跳的女兒……王醫生,請一定把我的話轉告給唐雪的家人,麻煩你了!”
葉寒的目光,投向了醫療小組中年齡最大的那名醫生,那名姓王的醫生不由自主的點點頭,隨即凜然一驚,道:“葉寒,你……你要帶唐雪去哪里?她現在的傷,必須立即送去醫院……”
他話聲未落,就見葉寒已經抱著唐雪的身體站了起來,然后身形晃了晃,就化成一道虛影,從眾人的眼前消失。
“人呢?”
“怎么沒人了?”
“這真是活見鬼了!”
“天啊,那個少年是人是鬼?”
看著前方地面上唐雪留下的一灘血跡,而葉寒和唐雪卻已經人間蒸發似的突然沒了蹤影,車站里的所有人都被驚呆了。
小鎮警局的幾名警員和車站保安員把車站里里外外找了個遍,也沒有發現兩人的蹤跡,其中一名警員抹了抹額頭的汗珠,大聲對身邊一名同事道:“快,向上級匯報!”
十幾分鐘后,葉寒所在醫療小組的王醫生,突然接到了陳部長打來的電話,和陳部長說了沒幾句,王醫生就把葉寒剛才留下的那句話,一句不漏的轉告給了陳部長,陳部長知道之后,又立即向唐云山唐老爺子做了匯報。
當天中午,華夏某集團軍軍長唐平以及華夏皖中市市長慕秋萍,搭乘著一架軍用直升機,降落在醫療小組所在的小鎮上。
“平哥,葉寒和雪兒都不見了,現在怎么辦啊?聽葉寒說,雪兒中了兇手一槍,似乎傷的很重,可能有生命之危……我真的很想見見咱們雪兒,看看她現在的情況……”
小鎮某個賓館的房間內,唐平、慕秋萍夫婦相對而坐,唐平還算鎮定,慕秋萍念女心切,坐立不安,一臉焦急之色。
唐平沉吟片刻,說道:“不著急……不著急……雪兒的傷,咱們也沒見過,不知道究竟嚴重到什么程度。不過葉寒那小子一向不說空話,他既然說了能治好,那就一定行!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等……”
慕秋萍道:“我知道葉寒醫術神奇,可是……可是他說要等一、兩個月,甚至是一、兩年,這也太久了吧?唉,也不知道他把雪兒帶去哪里了……平哥,我建議咱們找找吧!真要是一、兩年見不到雪兒,我會擔心死的!”
唐平點點頭,道:“也好,我派人在這一帶搜索看看……嗯,葉寒帶著雪兒,雪兒還受了傷,他們應該不會走的太遠……”
他神色忽然一冷,豁然站起身來,殺氣騰騰的走到窗前,目光向著遠處眺望,恨聲說道:“法醫那邊剛才傳來的消息,說死去的那個黑衣男人,就是這次車站槍擊案的槍手,而這個槍手的心口處,紋著一個骷髏頭……”
慕秋萍失聲道:“骷髏?”
唐平轉過身,點頭道:“是的,一個骷髏頭的圖案!記得一年前在飛機上,你們母三女和葉寒被幾個兇手襲擊,那幾個兇手的心口,也有同樣紋有骷髏頭吧?”
慕秋萍想起一年前的那件事,依然心有余悸,道:“是啊!平哥你的意思是……這次槍擊案和那次飛機上的兇案,是同一伙人干的?”
唐平拳頭握了握,目光中寒寒如冰,冷笑道:“我已經讓人調查過了,心口紋有骷髏圖案的那些人,屬于國際上一個著名的殺手組織,那個組織的名字,就叫做‘骷髏’!”
慕秋萍眉頭深深皺起,道:“一個殺手組織,怎么會三番五次的對付我們?還有葉寒……葉寒也招惹過他們么?”
唐平道:“‘骷髏’只是一個殺手組織,他們和咱們唐家之間,并沒有直接利害沖突,他們對付咱們唐家人,應該是有人花錢雇傭了他們。殺手組織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他們可不管要對付的對象是誰!至于葉寒為什么會成為‘骷髏’的目標,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覺得,近期針對咱們唐家的事件,明顯有幕后黑手在操控著……秋萍,你說誰最有這種可能對咱們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