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嬌

第512章 塵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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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孫子都是替別人養的!

莊老太爺的臉都綠了,這可是他頭一個重孫子啊,沒想到竟然是外來的野種。

莊大老爺更是恨得直磨牙,他的長子長孫啊。

現在唯一能笑出來的,應該數莊二老爺了。

嘿,鬧了這么久,這莊家的長孫還是得他們從他們二房里生出來啊,聚賢那孩子眼瞅著過不久就要成親了,要不了一年,指定就該有好消息傳出來。至于老大家那個嘛……就算是緊趕著休了那個春家的女人,另外再娶也得要時間不是?

春玉躺在床上,任由那個婆子不遺余力的翻撿著自己的東西,她現在沒心思管那些——只要能留在莊家,那些就還是她的,若是真的被趕出去,她就一文不值。

為什么會鬧出這種事情,她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怎么可能會做出與人私通的事情?更別說連兒子都是別人的了。

“有人要害我,是誰?”等她混亂的大腦冷靜下來后,這個念頭立刻就從腦海里冒了出來。

沒錯,一定是有人要害她,不然怎么會莫名其妙的鬧出這種事情?她明明只是月事不調而已,怎么會有小產的癥狀?冷厲的目光狠狠的投向了床邊的華蘭,春玉咬牙切齒的問:“是不是你?!”

華蘭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春玉,嚇得忍不住向后猛退了一步,拼命搖頭道:“怎么會是我,少奶奶明鑒,我什么都沒做啊。”

金菊也猜到春玉這次可能是被人坑了,畢竟她是春玉的貼身丫鬟,春玉就算想做什么也不可能完全避開她,更何況信哥兒都一歲了,那豈不是少奶奶兩年前就已經跟人有來往?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少奶奶,您別急,事情一定會水落石出的。老太爺老爺他們英明果斷,絕不會委屈了您。”金菊一邊說,一邊開始在心里將這院子里的人都翻了個遍。可她怎么想也想不到哪個可疑,當初翠竹仗著身孕囂張跋扈。結果紅梅眼紅犯了糊涂,害的翠竹小產,兩人雙雙都被賣了出去,這院子里就消停了許多,即使有被爺拉上床的,也都老老實實不敢跟少奶奶過不去。

“別急?都這個時候了,你讓我別急?”春玉抓緊了手邊的枕頭直接砸向了金菊,惡狠狠的質問,“是不是你?是你害的我吧?!”她貼身的東西都是金菊給她收著的,如今鬧出這種事情來。金菊責無旁貸!不對,都這時候了,金菊還這么淡然自若,顯然是有所依仗的樣子,恐怕真是金菊干的。哼。華蘭那個小蹄子早就被爺偷上了,還當她不知道么,現在看來,估計金菊也早就動了心思吧。

被春玉罵得一愣,隨即金菊就反應了過來,連忙撿起枕頭重新放好,搖頭說道:“奴婢一心為您。怎么會害您?少奶奶,您冷靜下來,咱們再——”

“你給我閉嘴!”春玉大聲打斷了金菊的話,再次將枕頭砸了出去,“一定是你!我的東西都是你收著,如今我的妝盒里找出來的信。不是你是誰?你是看我去年沒應下你跟那小子的事兒就記恨我吧?你個白眼狼,你個賤人!”

聽春玉提起去年的事情,金菊不禁臉色一白。她年齡拖到現在已經是老姑娘了,當初就是看清了跟了爺的人不會有好下場,所以從來沒把自己的終身放到爺身上。哪怕少奶奶說得再好聽,她心里也明白的很,一旦點頭,她就不再是少奶奶的心腹了。關于這一點,看當初紅梅的下場還不明白么?虧得去年二門上的一個小廝不嫌棄她年紀大,本來想著求了少奶奶恩典讓他們成親,可少奶奶卻不肯點頭。

少奶奶手邊沒有可用的人,唯有她是少奶奶唯一能依仗的心腹,她心里明白這一點,也一直得意這一點,再加上少奶奶總說那人只是個小廝,又不能排上什么用場,所以她只得忍了。如今她還是云英未嫁,而那個小廝早已在三個月前成了親。

她如今看得明白,與其說那小廝配不上她,倒不如說是那小廝地位太低不能為少奶奶所用。

“哎喲我說大少奶奶啊,你這是鬧騰什么呢?”那婆子也不管春玉發火,不緊不慢的將搜出來的東西藏好,這才嬉皮笑臉的說道,“人家金菊姑娘好聲好氣的開解你,你倒好,把人家痛罵一頓,人家招你惹你了?”

是啊,她好聲好氣的開解少奶奶,少奶奶就算是心里委屈,可又關她什么事,憑什么罵她?想起這些年來的風雨,金菊不由得咬了咬牙,她為少奶奶當牛做馬,忠心耿耿,最終卻落了個白眼狼的下場,她值得么?

想想被打的只剩一口氣賣出去的紅梅,她的心就不由得緊了緊。當初是少奶奶給了紅梅希望,結果借著紅梅這把刀捅了翠竹之后,立刻就翻臉不認了。她和紅梅都是同一年跟了少奶奶的,真是想想就……心寒吶。

見金菊不吭聲,春玉的氣反倒更大了,要是全身酸軟無力,她現在就恨不得撲上去質問金菊為什么要害她。要知道,就算是把她趕出了莊家,這大少奶奶的位置也輪不到一個丫鬟去坐。

“鬧騰什么,鬧騰個什么,還嫌不夠丟人?”打門外就聽見春玉罵人動靜的莊大老爺再也忍不住,一腳踹開了房門,抬腳走進去,就看見春玉鬢發凌亂目光兇狠的坐在床上罵金菊的模樣,一張老臉頓時拉長了,“真不知道怎么就娶了你這么個不省心的東西!聚良眼下回不了家,我這個做父親的就代子休妻,把你從我們莊家族譜上除名!”

代子休妻?這四個字一傳入耳中,春玉就呆住了,她知道這件事情若是坐實,肯定逃不過這個下場。

可是,她是冤枉的啊,她根本沒做過那種事情。

“行了,哪怕她對不起咱莊家,可咱莊家還是得對得起她,她的衣裳什么的全都讓她自個兒帶走。收拾收拾她的東西。那些亂七八糟的都給她收拾起來帶走,省的放在這里礙眼!”莊大太太一臉嫌棄的看著這亂糟糟的房里,只恨當初沒堅持到底反對這門親事。

春玉終于回過神來,從床上翻身滾下來爬向莊大太太。哭喊道:“太太我是冤枉的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求您了,您明察啊,我根本是被人陷害的!”

“滾!別碰我!”莊大太太嚇得退后了幾步,小產的人竟然敢來碰她,晦氣!

“老爺,我冤枉,我真冤枉啊,別趕我走,那信不是我的。信哥兒也真是相公的親生兒子!老爺,我真的是被人陷害了!”春玉哭喊著,全身止不住的顫抖起來,她已經可以想見自己被趕出莊家后的下場。

錦衣華服自是不會有了,出入也不會有車做。行走坐臥更不會有丫鬟使喚,一日三餐只有粗茶淡飯,再也不會有人低頭恭敬的稱她為“大少奶奶”,而是當面直呼她的名字,背后卻指指點點說三道四……這樣的日子,是人過的嗎?

“你不說,我還真忘了那個野種。”莊大老爺皺著眉避開了春玉。冷聲說道,“我們莊家以醫起家,以仁為本,絕不會喪盡天良的,好歹是條無辜性命,就由你親自帶走養活。我們絕不過問。”

莊大太太冷笑一聲:“要是擱到別家,丟去河里淹死也不是不可能,你就給我老實點,知足吧你。”

春玉只是拼命搖頭,求莊大老爺不要趕她離開。

信哥兒?若是離了莊家。那還是信哥兒么,還是莊家的小少爺么,只能被人叫小兔崽子。她若被休,只能回娘家了,一個人本就不好過活,還帶著這么一個拖油瓶,豈不是更艱難。

“行了,我們家容不下你這種女人,等下我就寫休書,請宗老開宗祠,盡快送你回家。”不想再看春玉的狼狽樣子,莊大老爺沉著臉說完后轉身就走。

算了,盡快送走也好,至少這樣一來,察爾漢國的人就找不上他們了。至于春家會不會真的被滅門,那可就不關他們莊家的事兒了,真被滅了才好呢,省的丟人!

三天后,莊家大少奶奶因為善妒,不敬尊長,被莊大老爺代子休妻。至此,塵埃落定。

“真就這么完事兒了?”聽完復守疆的轉播,春心不放心的多問一句,“我那姐姐真就肯老老實實回利州?”

復守疆撇嘴,沒好氣的說道:“怎么可能甘心,一哭二鬧三上吊,到底是那位莊二太太夠果決,直接讓人綁了堵上嘴丟上車,順帶還警告她,休掉她是絕對改不了的事實了,要是她還不老實的話,就讓人一路吆喝到利州,讓全利州的人都知道她是為什么被休的。”

春心的嘴角忍不住抽動了下,雖說這是她一手導演的,可真要是那樣,他們家也真就丟了大人了。她當初選擇這么做,就是因為明白莊家人的那點暴發戶的爛根性——第一要利益,第二要面子。

眼看春玉不能帶來利益,還會帶來麻煩,正好又有這么現成的理由擺在面前,他們不休了春玉都不行。可畢竟是被戴了綠帽子,他們也不想讓人知道他們家的長子長孫頭頂發綠,生的不是自己的種啊。

所以他們只能將此事壓制下去,找個別的理由休了春玉。

要是擱到別的時候,老媽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可如今老媽心知肚明莊家摻和進了什么事情里頭,自然會裝裝樣子就把春玉留下。

這樣一來,一切就悄悄的完事了。

“就是苦了我了,請回來這么一尊菩薩……”春心嘆氣,看來她得想想招,非把春玉給調教老實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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