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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一十九章論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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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一十九章論菊
距離鄭峰大鬧黑龍城事件已經三個多月,三個月前,天龍帝國邊疆城市就傳出看到鄭峰和愛麗絲的消息,在那一周之后,藍月城又再次傳出鄭峰的消息,藍月城和葉落城相隔莽荒山脈,說遠不遠,說近不近,普通傭兵無需一個月時間便可通過,對于天獸師來說,或許只是幾天路程。
所有人都以為,鄭峰即將回歸葉落城,畢竟他游歷的起點就是葉落城,最后終點即起點,合情合理。
葉落城的百姓,滿心歡待他們帝國最年輕的英雄凱旋而歸。不知道從哪里的小道消息傳出,鄭峰喜歡菊花,故此,城中百姓四處采菊,以作裝飾。
滿城菊花,只為鄭峰……
葉落城百姓失望的是,原本估計數天后回歸的鄭峰,卻遲遲未歸,如今三個月過去,當初城中百姓所準備的菊花,早已凋殘得差不多,讓人惋惜!
葉落城天魂學院,老院長別墅的庭院中,過去單純的郁金香花圃,如今卻種植著各種各樣的花卉。
寒冬剛剛過去,葉落城氣候正在回暖,初春時節,城中植被還在重新萌芽,但這庭院中的花圃,已經呈現出百花齊放的盛況,花香四溢,沁人心扉。
花叢中有一少女,一身淡淡綠衫,修長秀美的綠發用絲帶纏繞,手中拿著蓮蓬水壺,哼著歡快的小調打理院中花卉。
庭院中間,有一涼亭,涼亭之下坐著兩位青年,左邊長相清秀,總掛著淡淡笑意,細看則會發現,這淡淡的微笑貌似有著一絲淫蕩。
右邊青年雖在靜坐,但還是能看出其體型高大,身似鐵塔,若然站起,至少在兩米之上,但與其不配的是,巨漢手中拿著一本書籍,鼻梁上帶著一副金屬細絲眼鏡,竟沒有彪悍的氣息,反而透露出一股書卷之氣,很難相信這樣一個彪漢居然會有著文人氣質。
“老三,你說老大該不會是知道有滿城菊花迎接他,所以才故意不回來吧?”富嚴杰笑道,他一開口,立刻就透露出其淫蕩的性格,五年過去非但沒有改善,反而有加劇的跡象。
斷崖放下書籍,無奈道:“二哥你就少瞎說了,大哥他的思想沒有你那般骯臟的思想……”
“連你都知道菊花隱喻的意思,你以為老大會不知道么?而且什么叫做我的思想骯臟,我知道就是骯臟,你知道就不骯臟?要說也先說你自己~”富嚴杰笑呵呵的說道:“菊花嘛……是男人都會懂,骯臟不骯臟,那可就要看人了,有些人的‘菊花’很臟,有些人的‘菊花’不臟!”
斷崖一臉無奈,他承認和二哥相處久了,連他也知道了這些本不該知道的事情,唉,近墨者黑啊。
茉莉不知何時走了過來,一水壺打在富嚴杰都頭,罵道:“你們就不能聊些正常點的事情,非要討論這話題,惡不惡心。”
富嚴杰搖了搖頭,一副教授的嘴臉,為菊花抱不平,道:“菊花怎么就惡心了,花圃里就有菊花,你種菊花就不惡心,我們論菊花就惡心,這什么邏輯啊?”
茉莉眉目一瞪,氣惱道:“無恥的家伙,你敢說你們剛才討論的菊花,和我種的菊花是同一樣事物?”
“是不是同一種東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們都叫做菊花,就算此菊花非彼菊花,但世上本就沒有絕對的純潔和邪惡之分,邪惡的不是你所種的菊花,也不是我們所討論的菊花,你若不將菊花認為是邪惡,它怎么會邪惡?”
富嚴杰歪理滿口,一臉輕松,夸夸而談,最后指著茉莉道:“所以,真正邪惡是你的心!”
茉莉罵道:“是你個鬼,你這個不要臉的家伙,去死吧——!”
結果富嚴杰最后便是被蓮蓬水花砸在頭上,弄濕了一身。他甩了甩身上的水,將水壺拿下,苦笑道:“我不就是開個玩笑罷了,用得著這樣么?”
斷崖聳了聳肩,笑道:“不作死就不會死,你這叫活……”
“轟隆~~~”斷崖的話卻被一聲巨響打斷,眾人感覺到底下輕輕晃動了幾下,似乎有什么東西在地下發生爆炸。三人對視了一眼,心中已有答案。
富嚴杰苦笑道:“莉莉薇的地下實驗室又發生爆炸了,這個都是第幾次了?”
實驗失敗本來很正常,但這幾個月里,莉莉薇的實驗發生意外次數,比過去幾年都要多,心情也很是糟糕,反正富嚴杰這陣子是不敢去招惹莉莉薇,以免被機械獸追殺。
“茉莉,你還是快點去看看莉莉薇有沒有受傷比較好。”斷崖提醒道,雖然爆炸聽起來似乎挺嚴重,但莉莉薇這種實驗狂人也不是頭一次被炸,爆炸次數多了,莉莉薇自然會有應對措施,可能會受點傷,卻不會致命。
“嗯。”茉莉點了點頭,去莉莉薇自行改裝出來的地下室,看看有什么可以幫忙的。
富嚴杰催促道:“老三,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投票應該開始了,我們也去湊了熱鬧吧,不知道‘戰況’如何?”
“真的要去?”斷崖臉色變了變,表情很是豐富。
富嚴杰理所當然大的道:“以我的身份,那么有趣的事情,怎么可以不去!”
斷崖嘆道:“有趣?我看是麻煩才對……”
“學院絕大部分的男生都去參加,你我堂堂七尺男兒,豈可不去?你還是不是男的?而且……”富嚴杰語氣一轉,露出一絲淫笑,略帶猥瑣的笑道:“難道你就不好奇最后究竟誰會勝出,你覺得會是長公主呢?還是二公主呢?”
斷崖搖了搖頭,苦笑道:“我沒有興趣……”
但是富嚴杰似乎不打算輕易放過他,直接拉著他就往學院,說道:“別說那么多了,在這樣拖拖拉拉下去,精彩的部分都要被我們錯過了。”
白胡子傭兵工會階梯,有著一大一小兩道身影,高大身影腳步沉穩,每一步穩穩踏地,卻沒有發出聲響。
小的那道身影截然不同,下樓梯就像是在玩‘跳房子’,一蹦一跳,小紅皮鞋踏在階梯上,發出輕盈歡快的響聲。
白胡子酒吧在晚上的時候,會熱鬧非凡,白天時則很是寧靜,傭兵們大部分都去執行任務,少部分昨晚過于瘋狂的傭兵,此時也正趴在酒吧的木桌,呼呼大睡,除了鼻鼾聲外,就沒有太多的雜聲,顯得很安靜。
任務公告欄下的柜臺處,有一酒保,正神情自然的擦拭著手中的玻璃杯,動作很溫柔,仿佛就是在對待珍寶,生怕擦大力一點,就會弄壞那些精致的玻璃杯。
突然,從階梯處傳來一陣歡快的腳步聲,打破了酒吧內寧靜的氣氛,酒保停下手中的工作,輕輕將被擦的閃閃發亮的玻璃杯放好。
對于熟悉白胡子酒吧的白元來說,很多時候他不用抬頭,單憑腳步聲就可以判斷出來者是誰,不同性格的人走出的步伐也會不同,工會內只要腳步聲有些特殊的人,他們的腳步聲幾乎都被白元謹記腦中,一種聲調的腳步聲就等于一個人。
雖然不是所有傭兵的腳步聲白元都可以聽出,但他卻可以肯定,工會中的傭兵絕對沒有誰的腳步聲,會這般的歡快輕盈。
這種腳步聲并不像是成年人能踏出來,仿佛一只頑皮的小精靈在翩翩起舞,真要讓白元去猜這聲音的話,他覺得唯有天真的小孩子才能發出來。
更讓白元在意的是……
這種腳步聲,他似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