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章月缺
岳緣。
東方不敗。
究竟誰是誰?
紅妝女子原本在藍鳳凰的心中應是那傳說中的東方教主,但是眼下對方的一句話卻是再度將她的心思打破了。而岳緣岳公子,自一路來雖然風流倜儻了些,但是人卻是具有俠義心腸。
在劉正風金盆洗手大會上,岳緣與他的徒弟林平之的做法可是對了許多還心懷俠義的人的脾胃。哪怕是圣教人士也覺得這岳公子乃是一個正義之人,正道的許多做法哪怕他們身為魔教之人,也頗為看不過去。
只是再怎么想,藍鳳凰卻也沒有想到傳說中的天下第一東方不敗竟然便是岳緣自己。
難不成……
岳公子遭受到了傳說中的失憶呢?
岳緣的出現地點,五仙教自然探查過,是從恒山派那一群尼姑窩里走出來的人,可是怎么會與圣教牽扯到了這么大的關聯?
藍鳳凰徹底迷糊了。
而同樣的,任盈盈任大小姐也好不到哪里去。眼前事情的發展已經完全超乎了她任大小姐的預料,沒有經歷過其中事情的任盈盈早已經是一頭的霧水了。
不過比起眼下,任盈盈更加擔憂的還是自己父親任我行的安慰。
“哈哈!”
任我行死死盯著岳緣,笑了。笑的肆無忌憚,笑的無比開心。道:“東方不敗啊!你竟然也有今日!”
卻是他一身功力太過深厚,生生的沖破了啞穴,嘴角血跡已經是蔓延了下來,將身前染紅了一片。
在任我行看來,岳緣那略微有些茫然的表情,是失憶的正常表現。試想,堂堂日月神教教主,最終卻是沒有在自己的寶座上。而是讓其他人代替了,這樣的事情,在任我行看來著實是好笑無比。
岳緣雖然有些迷茫,但是結合那曾在客棧里聽到的傳說故事,再加上眼下的局面,岳緣已經察覺到了自己在神雕結尾的那一戰選擇的穿越中途出現了問題。
這一連串下來,帶上了因果影響。
搞不好。眼下的事情的結果,便是未來的自己做下的事情,而現在的自身不過是到了未來自己的世界里。
只是……
再怎么想,岳緣卻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是東方不敗。
“公子!”
“任我行該怎么處理呢?”
見岳緣沉默,而紅妝女子只是蛾眉一豎,瞪了任我行一眼。這才對岳緣說道。
“任我行……”
對于任我行的處置,在當初任我行對藍鳳凰動手的時候,岳緣卻已經是決定了任我行的最終結果。或者說從一開始,岳緣就對任我行有了最終的決定。
尤其是任我行是一個梟雄,更是一個心狠手辣之人。尤其是在水牢中關了這么多年來,性情更是變得無可捉摸。這樣的人放在江湖上絕對是大害,如果讓其奪得日月神教教主之位就更不用說了。
在聽了紅妝女子的話,岳緣關于任我行的處置卻是說的很是隨意,似乎是本該如此。
這使得岳緣不由得愣了一下。
“岳公子!”
在岳緣說了任我行的處置后,出聲的是任盈盈。
聲音嗚咽中,任盈盈的目光透過斗笠白紗落在了岳緣的身上,哪怕是在戰斗中她的那一頭斗笠也沒有落下來,而紅妝女子卻也沒有專門針對過對方。
眼神中滿是祈求。
在失敗后,任盈盈就已經想到了自己等人即將面對的處境。
“任大小姐!”
面對任盈盈的請求,岳緣只是回過頭淡淡的望向了對方,說道:“你父親眼下的模樣顯然你也知道,若真是到了江湖上,定會掀起腥風血雨。而且,剛剛發生的事情想來任大小姐也不會視而不見!”
“不過,任大小姐放心,我不會要任我行的命,只是廢去他一身功力,在教中贍養天年吧!”
“姑娘,如此決定如何?”
說完,岳緣回過頭,目光落在了紅妝女子的身上。在對方否定不是東方不敗,而自己是東方不敗后,岳緣就已經很是無奈了。哪怕眼下自己是傳說中的教主,但是眼下自己卻是在日月神教不認識幾個人。
而且現在認識的幾個人還有著不小的關聯。
任盈盈、向問天、任我行、藍鳳凰以及眼前的紅妝女子,這便算是岳緣眼下對日月神教最熟悉的人了。
“公子處理,自是妥當!”
紅妝女子聞言,玉手不由捂嘴輕笑,妖嬈的模樣,帶著一種莫名的韻味。這一笑,卻是少了些許慵懶,多了一絲活潑。
話音落下,紅妝女子卻是在任盈盈驚愕的目光中再度出手了,未等任我行大罵出口,紅妝女子的玉手已經是不斷的拍在了任我行的身上。劈里啪啦聲中,不知道任我行身上多少個穴位被拍中,只是當紅妝女子收手后,只聽任我行身上一陣響聲中,卻是滿口鮮血噴出,人頓時蒼老了不少。
這一下,任我行一身功力徹底被廢!
淪為了廢人。
不僅如此,為了防止任我行那一手的吸星大法流傳出去,任我行一身筋脈卻也是斷了個七七八八,紅妝女子更是一指點在了任我行的后腦上,卻是造成了其他的影響。
“盈盈,放心!”
做完了這一切,紅妝女子收手后,雙手負背,慵懶的嗓音回蕩在院子里,道:“我只是廢去了他的一身功力與經脈,同時讓他忘記了一些東西而已!”
“想要活的安穩。那么某些東西就必須忘記!”
“另外,盈盈你還是圣教圣姑。公子心善,不會剝奪的,這也算是對你父親的一種保護吧!”
說完,紅妝女子則是展顏一笑,用一種期待的眼神望著岳緣,就好像一個小女孩兒完成了一件事情,以希望得到父親的夸贊一般。
迎著紅妝女子的期待的目光,岳緣雖是感覺到有些怪異。但還是點頭承認對方的方法卻是自己所想的最好辦法。隨著岳緣點頭后,紅妝女子頓時笑了,恍若萬花爭艷,一雙美麗的大眼睛幾乎是完成了兩道月牙,嘴角更是微微上翹,顯得頗為欣喜。
見事情如此,任盈盈卻也知道再也無法挽回。
不過父親任我行能夠留下性命。卻是任盈盈夢寐以求的。畢竟,剛才的那一番戰斗,岳緣與那紅妝女子展示出來的力量,著實讓人震驚。
岳緣已經夠強,但是那個紅妝女子卻是看起來更加的恐怖。
東方不敗……
誰是東方不敗?也許他們兩人合起來才是那傳說中的東方不敗。
揮揮手。
讓人將任盈盈、藍鳳凰、向問天和任我行帶下去,現在的院子里就只剩下岳緣、紅妝女子以及梅莊四友。
隨著梅莊四友恭敬的帶著四個托盤上來后。原本的氣氛這才有了變化。
“嗯?”
“這是?”
目光落在托盤上的事物,岳緣有些迷惑。
托盤上分別放著的是衣物飾品,以及一柄裝飾頗為奢華的彎刀。
“公子,這是你的教主專屬服飾!”
迎著岳緣的目光,紅妝女子很是認真的回答道。
教主!
我現在成了東方不敗!
而且連衣服武器什么的都準備好了啊!
岳緣的視線好半晌才從那幾件物事上收回。不過岳緣有了心理準備,倒是沒有拒絕。
在梅莊四友恭敬的幫忙下。一番忙活后岳緣從房間中走了出來,不過他的臉色稍顯怪異。
這一身白中帶金的服飾與平常的很有不同,帶有一種特殊的西域風味。
而且,在衣領后面,還有一個連著的白中帶金的兜帽,無事的時候可以戴在頭上,將整個人隱入其中。而那柄看起來奢華無比的彎刀則是掛在了腰間。
當岳緣從房間中走出的時候,等在院子里的紅妝女子眼睛亮了。
好一個一身異域風味的俊秀男兒。
眼前的這幅模樣,才是她印象中最為熟悉的模樣。
“這柄刀叫什么?”
在房間中,岳緣試過了手上這柄彎刀,發現其鋒利的可怕,其鋒利程度竟然不在自己的月缺劍之下。面對這么一柄神兵利器,岳緣自然是有著了解的心思。
最重要的是在那刀背上還刻著一行字——
小樓一夜聽春雨。
“月缺!”
然而紅妝女子卻是給了岳緣一個讓他震驚的答案。
月缺!
目光落在手上的彎刀,月缺乃是自己的劍,但是這刀……
難不成……
接著便聽紅妝女子緩緩說道:“因為公子的月缺劍與屠龍刀曾經對碰,斷成了兩截,最后便用這兩樣的精華重新鑄成了這柄彎刀月缺!”
岳緣聞言沒有出聲,紅妝女子的話中所蘊含的東西顯然有這許多。
而紅妝女子在說到這里的時候,她的目光也顯得很奇怪,尤其是望著岳緣手上的那月缺彎刀,眼神迷蒙,似乎是在回憶著什么。漸漸的,雙眼中竟是彌漫出了絲絲霧氣,卻是隱隱淚珠兒打轉兒。
不過紅妝女子只不過是輕輕的吸了下鼻子,雙眼便已經恢復了清明。
在岳緣與紅妝女子對話的時候,梅莊四友自然是沒資格在當場,早已經離開了院子。
故而,在院子里只有岳緣與紅妝女子兩人,以及那已經變得亂七八糟的環境。
半晌。
“姑娘,你……”
岳緣望向眼前這個帶著絲絲慵懶的絕色佳人,沉吟了好半晌,想要問出心中那一直盤旋的問題。
然而未等岳緣的問題出口,紅妝女子卻是似乎早已經知曉了岳緣心底在想些什么,便已經開口回答了岳緣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