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美丑重不重要,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什么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了。”
其實秋狂也是同樣不在意美丑,否則段青焰頂著一張骰子臉的時候,他也不會絲毫不介意。
只是,這事既然是鉆了十八年空子,又被段青焰一口一個云先生的云出塵所說,秋狂就要跟他對著干了。
段青焰懷著忐忑和yí惑的心情,就跟著秋狂一路走,走過春城繁華的街頭,拐了幾個彎,停在一處雅致的別門口,別:“把酒夜尋仙”幾個字。
秋狂熟門熟路地敲開門,對方就問了:“我們這里是仙家別,客觀何處來?”
“閑云野鶴一只,但也修得個筑基有成。”
“仙長里面請。”對方一聽筑基zhègè關鍵詞,立馬就滿臉堆笑又是行禮又是帶路地。
段青焰自從失憶之后養成了一個好習慣,不懂得,先不開口。
這里是什么地方,她不知道,所以就緊緊跟著秋狂,只是不開口。
路上偶有幾個修為不高的修士路過,看一眼段青焰,似乎很掃興,轉身就走。
段青焰大概是看出來了,他們在嫌惡她的容貌。
雖然不明白這里是什么地方,但段青焰很不喜歡這些人的眼神,還有幾個長得比她云蓮師姐丑不少的女人在那里故作姿態。
段青焰還是忍住沒問這是什么地方,只是頭低的更低了,跟在秋狂身后。
感覺到段青焰沮喪的氣息。秋狂也有些后悔了:“你若不喜歡,我們離開這里。”
段青焰卻搖搖頭。
秋狂徑直往里。似乎熟門熟路地找到這里的老板娘。
老板娘也是個筑基修士,但看上去已經年近中年。即便是修為也無法為她留住青春了,看樣子,年齡是真不小了。
在秋狂小聲說明來意后,這位滿臉笑盈盈的女人,上下看了眼段青焰,就開始尖叫咆哮:
“什么。這樣的貨色賣到我們這里?你簡直是癡心妄想,別說我一分錢都會出,就算你倒貼錢,我流芳也不能砸了招牌。”
這一聲咆哮。不止是他們倆聽得真切,就連許多客人也跟來湊熱鬧。
段青焰一臉尷尬,腦海中卻仿佛響起一些熟悉的片段“丑女”“這么丑是丟我們段家的人。”“廢材。”
種種嘲笑聲,雖不相同,卻如此熟悉。
段青焰覺得頭好痛。
“慢著。”這時,終于有人打抱不平了?還是個長相不錯的結丹修為的女子?還穿著一身定云宗的門服?
女子上下將段青焰打量了個遍,非常滿意地點點頭,然后朝著秋狂說道:“zhègè人我要了,一百靈石。死契。干不干?”
流芳老板娘一聲尖叫:“哎呦我的茍家姑奶奶也,這么丑的你出一百靈石?那你把我也買去算了。”
“乖,別鬧,我要的是她這種清純羞澀的。我們有位師叔,就好這口。”
“難道是?那位云先生?哦,你買了我吧。我倒貼錢。”
“別鬧了!”茍嫣臉上閃過一絲冷峻,老板娘乖乖地被訓妥。
訓完老板娘。茍嫣又把段青焰上下打量了一番,忍不住點點頭。還一邊說:“像,氣質真像。zhègè人我要了。”
“不賣。”秋狂也是怒了。
“我賣。”誰知段青焰卻zhǔ洞開口。
“你!”秋狂是真怒了。
段青焰卻伸手捏了捏秋狂手,失憶以后,段青焰還是第一次zhǔ洞抓男人的手,雖然是一觸即丟開,也是鬧了個大紅臉。
“這位道長,我跟你huíqù。”
茍嫣臉上掛上了一絲嘲諷的笑容,丟給秋狂一個靈石袋,帶著段青焰轉身就走。
“混蛋!”秋狂剛要爆發,卻聽到來自段青焰的傳音:“她可能會對云先生不利,我想去看看。”
秋狂雖然是憤怒,卻也沒有再糾纏,只是隱了身形氣息,偷偷地跟上,段青焰現在是失憶的人,誰知道會不會被人給算計了。
早知如此,就不帶她來花樓了,最后還是送到云出塵手中,實在是太諷刺了。
段青焰以云青的身份在定云宗,一直比較低調,基本除了與云出塵共進退的任務,就沒再見過更多的定云宗弟子。
所以關于云青的容貌,只是見過的人都說不怎么好看,所以宗門里傳得有鼻子有眼睛的jiù侍,云出塵愛好獨特,獨愛丑女。
云出塵當年與段青焰的一段,雖然是有虛名無shíjì的guānxì,也有心人給翻出來,更加證實云出塵愛好獨特。
所以茍嫣,才心滿意足地買下zhègè看上去丑丑的女孩子,讓茍家的人出面,zhǔnbèi當做“厚禮”送給云出塵。
“我為什么看zhègè女孩眼神有些熟悉?怎么jiù侍想不起來?”說話的是茍嫣的兄長茍步犁。
“當然像了,你看這丑的,有沒有想起什么人?”
“你是說,段青焰?妹妹,你不要命了?怎么還想著duìfù段青焰,她現在可是煉器宗師,不是我們茍家得罪的起的,你還是算了吧,抓緊時間把修為提上來才是正事。”
“我的修為?你以為我憑借自己還能結嬰不成?”茍嫣滿臉怒色。
“哎,那你就認命吧,咱們茍家也是富足一方了。”
“我憑什么要認命?只要我能跟云出塵雙修,我就一定能結嬰。”
“可是,妹妹你喜歡的不是戚冷嗎?”茍步犁徹底被她的妹妹給弄暈了。
“戚冷?哼,他能帶給我什么?他又不是生機之木。我以前是喜歡他,可是他眼里只有古綠兒那個小賤人。我現在只想結嬰,我需要云出塵,只有云出塵,才能滿足我的體質,只要吸收了云出塵的修為,我一定能結嬰成功。”
“嫣兒!”茍步蘋正好從外面進來,聽到這句,連忙勸阻:“你是瘋了嗎?快說,你是從哪兒弄來的功法,你知道你這樣做就入了邪道,以后jiù侍邪修了嗎?”
“邪修又如何,只要能結嬰,就算投靠魔域,我都在所不惜。”茍嫣冷哼一聲:“你們可以不幫我,但是誰敢壞我的事,別怪我不顧多年的兄妹情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