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院初級三三九班,現在有一副奇特的畫面,一個有那么一點小俊朗的后生站在那里微笑,而另一個酒氣未散的大叔紅著臉,呆呆地看著那后生。
一直就這樣,持續了很久很久……
“小兔崽子,竟然敢用水潑!”那大叔終于是發話了,而他也想通了一些事情,就算對方是來問事的,那水潑自己也是不允許的,這是不尊師重道的行為,是武堂最為忌諱的事情之一。
當然,這些不過是他表面上的理由,最重要的還是,自己竟然被這樣一個弟子給整蠱了,這要是傳出的話,自己的臉要往哪里擱啊。
“大叔,我能打你嗎?”步錚問道,這個問題似乎有點莫名其妙的。
“你敢!”大叔立刻吼道,并且準備動手揍步錚了。
“既然我不能打你,又叫不醒你,那我能用什么辦法叫醒你呢?”步錚看著那大叔問道,樣子還是很誠心誠意的。
“……”大叔頓時沉默了。
既然是打不能打,又叫不醒,那剩下的辦法似乎只有類似潑水的辦法……等等,這個重要嗎?重要的是這小子竟然用這種方式來叫醒本大人!!
這是一種冒犯,冒犯知道嗎!!
“不管怎么說,你這樣做都是冒犯師者的事情,告訴我,你是哪個班的,我找你的帶班師者!”那大叔不好意思出手教訓步錚,那樣是以大欺小,這可不是代表他講道理和好脾氣。
“我是初級三三九班的。”步錚說道。
“三三九班,這個班好像很熟悉……等等,這不是老子的班嗎?你是老子要帶的弟子?”大叔一開始有點迷茫,似乎已經很久沒有聽過自己班的號。到最后才反應過來,看著步錚的眼神也變得十分的奇怪。
“怎么了,難道你是有著怪癖的高手?”步錚呆了呆。這個話聽起來,這大叔好像很久沒有帶弟子了。這種人要么是很爛,要么就是有怪癖的。
步錚是直接將很爛給排除了,不是他看出了大叔的厲害之處,只是不想遇到一個很爛的師者,這對他來說雖然不重要,但能好的話,為什么不要好的呢?
“……”大叔頓時沉默了,然后說道:“沒錯。我是一個高手,但我沒有什么怪癖,也就是愛喝酒而已。”
對于高手這樣的稱呼,自然會欣然接受,至于怪癖……
“那這樣的話,你就是我們班的帶班師者,請問師者怎么稱呼。”步錚正色道,似乎故意要剛剛的事情一筆帶過。
大叔沒有發現步錚的目的,直說道:“本大人叫平九,平天下的平。九五至尊的九。”
霸氣,實在是霸氣測漏!
這種平常到爛的名字,也能說出這么霸氣的味道。這位大叔果然是霸氣異常啊!
步錚行禮道:“原來是平師,不知道平師你現在酒醒了沒有?你確定你是北院初級三三九班的師者嗎?”
“我想想……沒錯啊,我就是!”大叔竟然有點猶豫,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很明顯,他自己都不是太清楚自己的班,這個要有多久沒有接觸自己班的班務啊。
“小子,你這個話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懷疑我的身份!”大叔也很快反應過來。立刻對著步錚吼道。
“不!”步錚搖搖頭,嚴正道:“我并不懷疑你的身份。我只是懷疑你的記憶,你是不是忘記了自己是什么班的師者。或者,你根本就不是師者!”
“小子,你這是在挑戰本大人的耐心,本大人就用實力來證明,你所懷疑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大叔一聲輕喝,一個閃身消失,然后出現在步錚的身邊,一把抓住步錚的脖子。
哼,讓你知道一下厲害,不然你以為老虎不發威就是病貓嗎?
當然,作為師者,老子也不會弄傷你,至少不會是重傷,皮肉之苦那是肯定要受的,看我的……咦?不對啊!
大叔突然發現自己的手感有些不對,為什么沒有抓住肉的感覺,甚至連其他的抓住物體的感覺都沒有,好像抓的是一團空氣。
“殘影!?”
大叔立刻就明白了,自己所抓的步錚僅僅是殘影而已,這讓他感到十分的吃驚。
他可以肯定,剛剛與自己說話的人并不是影像,也就是說,這殘影是他發動進攻之后,步錚移形換位留下的一個殘影。
這個需要什么樣的技巧他不需要去想,這本身他也會,他也不會為步錚會這個而震驚,他所震驚的是,步錚竟然是當著他的面使用的,讓他看不出破綻來,同時還能躲掉他的一次進攻。
這似乎有點讓人難以想象,這就表示步錚的實力可以躲掉他的攻擊,雖然說他這一次出手并沒有全力,甚至連五成的實力都沒有,最多也就是三成而已。
但就算只是三成而已,也不是一般弟子可以躲得掉的,自己可是……
在這個時候,最重要的還是找出步錚現在在哪里,當然,這對他來說還是很輕松的,如果找不到的話,那他就可以自廢武功回家種紅薯了。
步錚現在就站在他身后不遠處的地方,臉上還有一些些微笑,有些得意的樣子,仿佛在說,早知道你會這樣做!
大叔剛剛還在想著,要不要確定一下這小子的實力,而現在被這態度刺激到了,他要再一次出手,誰也不要攔著我!
“小子……”
大叔一個閃電一般的動作,話才剛剛說了兩個字,人已經到了步錚的身前,一手抓向步錚,而這一次,他這一抓是帶著真元的,可以抓取身前大部分的東西,當然也包括步錚了。
就算是步錚能使用殘影,能逃過這一抓,也肯定無法逃脫這個范圍!
這一次,他的信心十足,因為他已經加大了力量速度,也加大了范圍,如果還能被……啊,還是不說的比較好!
大叔驚訝的發現,這一抓之下,依然還是沒有抓住步錚,依然還是步錚的殘影。
這一次,他表示絕對不是自己實力的問題,而是這小子早就已經跑了,本來留在那里的就是一個殘影而已!
沒錯,步錚早就已經想到這大叔還會來一次,他剛剛出現的只不過是一個殘影,而這個殘影也不能說是殘影,而是他利用一個小陣法制造的影子,并不是因為速度太快而留下的一個視覺殘影。
至于這樣的小陣法,步錚那是手到擒來,只要給他那么一點點時間就可以了!
在這個時候,大叔才注意到,步錚的氣息竟然融入了整個天地之間,讓他無法用常規的氣息來判斷步錚的下落,這也就讓他無法判斷剛剛的影子只是一個影子。
如果說換了是別人,或者步錚沒有那種獨特的氣息,這種法子根本也騙不了高手,高手可以憑著氣息來知道人的方位,出現偏差的話,他們很自然就會懷疑什么起來。
“哈哈,不錯啊,小子,你作為我們班三年以來唯一的新弟子,同時也是唯一的弟子,貌似還不錯!”大叔笑了,沒有去研究什么,也沒有去說什么,那樣只會讓他覺得更加沒有面子了。
現在治不了步錚,那就以后再治了,這個有的是機會,總不能非要和一個弟子較勁,這樣下去,就算最后得手了,也失了身份!
“三年以來唯一的弟子?”步錚有些意外,雖然他早就已經猜到有這個可能,不讓這個大叔不可能連自己的班是什么班都不敢確定,這里沒有弟子肯定有段時間了。
不過,猜到歸猜到,最后知道這個答案之后,還是讓步錚感到有些意外,沒想到這個外面的武堂弟子搶破了頭的武堂,竟然還有一個班一直出于無人狀態,一個師者就這樣整天醉生夢死的浪費資源。
步錚想到這里的時候,就不由得鄙視了一下這個大叔,作為一個師者,你竟然三年沒帶弟子,那你還好意思留在這里繼續喝酒,食君之祿擔君之憂,這一點是做人的基本。
不過,步錚這個鄙視也就是一下,這是人家的事情,自己何必要浪費這個心力,這一下鄙視只是表達自己的看法,而不是說自己要做什么。
然而,步錚沒想到的是,這一下的鄙視,竟然被大叔給發現了,只不過這個大叔并不知道步錚鄙視自己什么,也不明白為什么步錚要鄙視自己,想要說這個事情的時候,步錚早就已經正色過來,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于是,大叔就回歸正題,說道:“沒錯,這三年來,你是唯一的弟子,估計也不會再出現新弟子了!你應該是得罪了什么人,才會被人放到我在這個班里。”
“得罪人?可能吧,這個誰不會得罪一兩個人。”步錚對得罪人這件事情并不在意,就如他所說的,誰都可能得罪人,也可能被人得罪,并且還不一定會知道得罪了誰。
“這個班有什么問題嗎?”這一點才是需要關心的。
大叔看了看步錚,有點嚴肅地說道:“我這個班之所以人少,就是因為我這個班的弟子死亡率接近百分之百!”
“死亡率?”步錚呆了呆,這個死亡率是什么意思?并且還接近百分百!
步錚感覺到,自己好像陷入了一個麻煩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