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女監考老師不疑有他,來到吳笛身邊,以為她是睡著了,哪只拍了拍少女的肩膀,卻沒有任何反應!
監考老師一下子急了,將手下意識往少女額頭上一摸,才發現燙得驚人!
吳迪見狀,也不在意自己的卷子動都沒動,直接拿起卷子,在眾目睽睽之下,交了白卷!
他現在哪還有什么心思考試!
吳迪來到少女身邊,對老師說道:“她應該都做好了吧,可以交了,我帶她去看醫生!”
上面的那位男監考老師,還是頗為負責的,他拿著吳迪的白卷,也來到這里,對吳迪說道:“你一個學生,攙和什么,給我好好考試!這件事,我們老師會處理的。”
“反正我都不會!零分就零分吧!”
吳迪扔下一句話,便直接背起少女,向考場外飛奔而去!
拯救少女這種事,怎么可以交給別人?
“臥槽!班長碉堡了,為了女人,自己交白卷啊!”與吳迪同班的同學,心中驚愕道。
“班長是不是瘋了?他怎么可能都不會做,他可是完全有機會沖擊月考狀元的啊!”同樣是吳迪班中的同學,忍不住惋惜著。
沒錯,吳迪在前幾次模考中,雖說不像吳笛那樣次次都蟬聯第一,卻也已經穩在全校前五,全市前二十,這樣的成績,那可已經讓他的父母非常滿意了。
然而,吳迪為了少女,卻直接放棄自己最后一門化學的考試,那可是有整整一百分吶!
吳迪可沒有什么學霸的執念,若非想要更接近少女,而使自己更優秀的話,或許他在學習上依舊是吊兒郎當的樣子。
他現在的執念,唯有守護自己心目中憧憬的少女!
這個世上有這么多的人,能夠出現一個自己心中憧憬的女孩的概率,到底有多大呢?
也許是微乎其微吧,大多數的人,或許都錯過了,或是一輩子都遇不上自己的唯一。
最終促使男女兩人走到一起的,只是為了結婚生下后代這件事情而已。
而且吳迪總有一種感覺,他所守護的少女,絕不會投入別人的懷抱,這個“別人”當然也包括他自己。
不過……這就足夠了。
少女那柔弱的軀體,比想象之中的還要輕盈,她的腦袋磕在他的肩上,額頭自然而然觸碰到了吳迪的臉頰,那滾燙的溫度,使得吳迪心急如焚!
吳迪甚至都來不及細細品味少女身軀的嬌柔完美,還有少女身上那如同空谷幽蘭一般的清香。
想到造成少女這個狀況的罪魁禍首,吳迪心中的恨意簡直可以用滔天來形容。
吳迪背著少女跑出學校時,自然被聽聞消息的曹老師攔住了。
曹老師這次真的無奈了,前兩天剛剛才教育過吳迪、李浩乾、蔣文這幾人,沒想到這位吳大公子還是這么任性!
曹老師耐著性子對吳迪說道:“基本情況我已經知道了,你把她交給我吧,你給我回去考試,那邊監考老師我已經打好招呼了……”
還沒等曹老師說完,吳迪連理都沒理,直接沖出學校后,攔了一輛出租車,便揚長而去!
曹老師愣了愣,不由嘆息一聲,莫名地覺得,這個吳迪與吳笛,還這真的挺像,沖動(中二)起來,誰都攔不住……
哎,太可惜了,兩個尖子生啊……看來這次兩個人的月考,一定都砸了吧。
曹老師在知道吳笛因病暈在考場之后,哪里還覺得她能奪得月考狀元?至于吳迪那就不用說了,化學交了白卷,真不知道他為什么連筆都沒動!
曹老師哪里知道,吳迪在發現吳笛異常之后,便都把注意力放到她的身上了,哪還有什么心思考試……
倒是吳笛,似乎強撐著病體,把卷子完成了,可真的能保持正確率嗎?畢竟都病成那樣了……
吳迪在出租車上時,就給自家的私人醫生打了電話,讓她趕緊來他家。
一路上,他更是狂催出租車司機,不知闖了多少紅燈。
結果還是禍不單行,遇上堵車,還好這已經離他家不遠了,他索性扔下幾張鈔票,直接背著少女向家中跑去。
奔跑中的吳迪,仿佛也忘記了自己身體的疲憊,即使已經滿頭大汗,到最后腳上仿佛跟灌了鉛似的……
待到吳迪發現爺爺奶奶居然在家之后,頓時便更放心了,他的爺爺在不在家倒無所謂,畢竟只是個書法家。
但奶奶卻是個醫術高深的中醫,極會保養,又是某古武流派傳人,擅長鞭法……明明已經六七十歲的人了,卻是鶴發童顏,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樣。
看來少女的霉運,到此為止了。
吳笛在病倒后,整個人的意識,似乎在做著一個漫無邊際的夢。
她到底是“吳迪”還是“吳笛”?
即使她說要將自己培養成心目中的完美女孩,或許在潛意識中,也還是將自己當成“吳迪”吧?
然而在這個漸漸的模仿中,她腦內的男性靈魂,似乎漸漸消失了,因為她覺得,要成為一個完美的女孩,那男性的靈魂,也是多余的存在。
不過,原本的男性靈魂,給她帶來的,卻是那被激發出來的執著、堅定的性格,她現在已經完全是個女孩了,卻永遠也不會真正像女孩那般柔弱!
就算是做女孩,也要做那高高在上的女皇,調教整個世界!
吳笛就是吳笛,不會再是上輩子那個得過且過的二世祖了!
吳笛的念頭似乎真正通達起來——
她就是一個女孩,一個有著特殊經歷的女孩,她能夠做到其他女孩永遠無法做到的事情,她的才華與能力,也將會凌駕于所有男人之上!
即使在昏迷之中,吳笛依然為自己的追求而感到驕傲與自豪,不過就是變成女孩而已,該怎么樣還是怎么樣,只要脫離了生物性的低級趣味,性別便已經無法限制她了。吳笛在被那位中醫奶奶治療后,自然被轉移到了大醫院之中。
吳笛在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然后她便聽到一個帶著哭腔的聲音:“笛笛,你終于醒了。”
吳笛原本朦朧的雙眼漸漸清晰,果然發現是自己唯一的親人王靜姝,她想說些什么,卻發現喉嚨啞著,難以出聲,她只能用歉意的目光看著自家小姨,不過心中卻有一種安寧與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