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奉上,!!!
吳笛也有些驚訝,她還以為這次來見的,只有她的責編胡亦菲呢,卻沒想到,居然會遇到自己的“母親”。
胡亦菲在看到吳笛時,首先向吳笛道了個歉,畢竟她沒有說清楚不只是她一個人要見吳笛。
吳笛當然不會將這種小事放在心上,或者說,在這正值新年之際,見到“母親”,她心里還是挺高興的,哪怕自己已經不是她的兒子了。
然后吳笛還見到了《青春祭》的主編蘇曼文,讓吳笛印象頗為深刻的是,這位主編在咖啡里加滿了糖,就像是那個喜歡蹲著的高智商偵探L一樣,那副閃爍著寒光的眼鏡,給人的感覺挺有威嚴。
蘇曼文的長相只能算平凡,不過她的氣質非常高雅,一看就是個浸淫在書海之中的人,對書籍異常喜愛,在見到她的第一眼起,吳笛就產生了這樣的感覺。
吳笛卻不知道,蘇曼文在看到她的第一眼起,第一感覺當然是“好一個清純動人的美少女”,第二感覺便是,這個女孩,肯定也讀了不少書吧,所謂“腹有詩書氣自華”其實是很有道理的。
大概都是愛書之人,而蘇曼文也知道了這個美少女是寫出《秒速五厘米》的天凈沙,自然而然的,她對吳笛的第一印象,非常不錯。
不過,這個年紀的少女,能寫出這樣具有內涵的作品,蘇曼文心中還存有疑惑,準備接下來好好地摸一摸吳笛的底。
但怎么說天凈沙也是用一支筆,將《青春祭》拉出深淵的人,而最新一期的《青春祭》,若是沒有意外的話,其銷量將會突破千萬冊。這可是具有里程碑式的意義啊。
有不少讀者反饋都表示,他們全是為了看《秒速五厘米》而買《青春祭》的,至于其他的文,根本不可能像天凈沙寫得這樣雅俗共賞。
幾個女人在一起,隨意閑聊了起來,將一旁如坐針氈的谷俊輝徹底晾在了一旁,胡亦菲只是與吳笛寒暄了幾句之后。便將吳笛讓給了在一邊早就想試試吳笛深淺的主編蘇曼文了,雖說這部《秒速五厘米》署名確實是吳笛,但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真的能寫出這樣富有內涵的作品?
“雖然我本人只注重作者的文章,而不看重作者的長相,但第一次見到天凈沙老師你的樣子。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蘇曼文扶了扶眼鏡,臉上的神情變得柔和起來。
此時的吳笛,已經將帽子、圍巾、手套都脫下來了,美麗的臉頰完全暴露在了所有人面前,那張略帶嬰兒肥的瓜子臉,怎么看怎么可愛,而她那雙純澈的大眼睛。更是閃爍著一種睿智的光芒,她整個人身上充滿了一種知性美。
吳笛很平和地謙虛了幾句,很有名門淑女的氣質,即使是聶馨予,她都找不出一絲瑕疵,看著讓人賞心悅目的吳笛,她的興趣愈發濃厚了,這個女孩。到底如何培養這種不遜于名門千金的氣質的呢?不是說吳笛父母雙亡,生活較為清貧么?
蘇曼文很隨意地與吳笛閑聊著,只是話題中卻夾雜著不少這個世界的名著,不論是古代的還是現代的,讓她愈發震驚的是,吳笛在聊到這些書籍時,整個人好像更加興奮了。她將自己對名著的一些閱讀心得,都一股腦地說了出來,她那興致勃勃的態度中,分明包含了一種對書籍熾熱的愛。
“所以你就把你對名著的閱讀體會。寫成了一部《舌尖上的名著》?”蘇曼文的語氣愈發柔和了,在與吳笛閑聊的過程中,她幾乎已經百分之百確定了,對方的閱讀面,實在是太廣泛了!
這個美少女,沒事讀這么多書干什么?
吳笛聽到這個問題,稍許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她這部小說或者說書評集的主角,創意是來自那部輕小說《文學少女》,不過此時她只能點頭道:“嗯,就是想從另外一個方面來解讀一些被埋沒的名著吧,我本人對美食也非常喜歡。”
“那就是說,大作家你也會做菜咯?”聶馨予同樣興致勃勃地插了一句,剛剛吳笛所展現出來的知識面,讓她非常佩服,因為有些書,她都未曾真正讀過,更不用說去品味這本名著的什么內涵了。
“不用喊我什么大作家,喊我‘小笛’吧……阿姨。”吳笛說出“阿姨”這倆字,便覺得心里挺憋屈,“做菜的話,我也只是略懂。”
“不可能是略懂的,沒必要這樣謙虛。”蘇曼文一下子便揭穿了吳笛,“我一個字一個字品讀過你的那篇《舌尖上的名著》了,能夠將名著寫得那樣‘美味’,我可不信你在美食上只是略懂。”
“小笛兒。”聶馨予笑了,忽然親昵地喊道,卻讓措不及防的吳笛微微一震,有些呆滯。
連聶馨予接下來的問題她都沒有聽清楚,她只覺得自己恍然間仿佛回到了童年時,母親就用這樣親昵的聲音叫她。
待到她回過神來,看到聶馨予期待地看著她時,她只能“嗯嗯啊啊”地敷衍過去,卻發現聶馨予開心道:“你真的愿意做菜給我吃?”
吳笛又愣了一下,然后微笑道:“當然愿意。”
在身為兒子的時候,吳笛覺得自己是很不孝的,總是讓父母操心,現在成為了一個女孩,哪怕已經與對方毫無關聯,但吳笛依然愿意為對方做些什么,這也是她自欺欺人的一種方式吧,至少將她對前世父母的歉意,寄托在這個世界的“父母”身上,如果他們愿意接受她的話。
也不知為何,聶馨予越看吳笛越欣喜,她甚至覺得吳笛在一些小細節方面,都讓她覺得異常貼心,比如吳笛在為她點咖啡時,都去“恰巧”點了她所喜愛的,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做出自己愛吃的飯菜來?
聶馨予忍不住撫摸了一下吳笛的腦袋,對方那一頭如瀑的黑發,觸感如此美妙,讓她都有些愛不釋手了,內心深處的某個念頭難以抑制地出現了——或許自己真的可以將她收為干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