膚如凝脂,輕輕一碰,一抹紅暈掠在女人臉上,就像一只慌亂行走的貓咪,驚慌失措。
“真是我見尤憐啊。”樞密主教看著近在咫尺的絕色,眼中波光連連。
教皇驚懼向身后退去。
樞密主教并不急,如今這貓捉老鼠的游戲才剛開始,自然要玩得盡興才對,對方躲閃,越是避之不及,游戲越是好玩。
一切盡在掌握,只等他收網而已。
教皇心里的恐懼與時俱增,從小就像一座大山一要壓在自己身前的男人,此時臉上的那種神情讓人既懼又恨。
少時父親說自己最所少的就是一種王霸之氣,視世界眾生如螻蟻,皆可拋可棄。
這些年潛藏行跡,忍辱負重,不過只想讓這個男人掉以輕心,讓他輕狂,然后一擊致命。
如此十年謀劃,付之東流,只留下一句可笑。
難道這世上真的沒有人能對付這只披著人皮的魔嗎?
自從當上教皇那一天,就告誡自己,忘了性別,忘了自己的軟弱,從今開始不許回頭,如今,卻發現不管過了多久,自己都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不過是一個玩物而已。他養著寵著,自己便好好的活著,若是他不開心,就是自己的末日。
那樣貪婪的眼神,讓她望而生畏。
一步退,步步退。
她沒有了任何可以戰斗的資本,可是要屈身于魔,九泉之下的父親要如何笑自己。
樞密主教伸過手攬著教皇的脖子笑道:“美人兒,你是逃不了我的手掌心的,這樣也好,有你們三個美人服侍,也不栓我英雄一世了。”
“狂妄之極。”一聲稚弱而青澀的吼聲,如春雷般響了起來。
構密主教瞄了一眼,十米開外的地方。
那人如弱柳扶風,男生女相,呈觀音相。
古語說觀音具男女雙相,此人便是如此。
面形俊朗,三分陰柔,七分陽剛。
若不是剛才的喝聲傳來,當真以為她一個美嬌娘呢?
好一個美少年,還是黃皮膚。
身邊那人卻正是顛倒過來。女生男相,眉目英挺,媚氣橫生,抬眸嬌嗔時自有一股風流在里面。
“哦,好大的口氣。”樞密主教實在提不起興趣和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娃娃計較,這樣傳出去會有失他梟雄的身份。
“來人。”
一聲吼伴隨而來的是三個神圣武士。
金灰金甲,金槍金劍,面相俊郎之極。
“這三人個交給我,你去對付主教。”阿貍自作主張的替張重做了決定。
好歹對面那位oss是她的仇人呢?倒弄得自己要打主力了,原本只想搖旗吶,趁機放放冷箭,混水摸點好處,就回家摟著柳熟婦睡覺去。
沒想到如今替補到了前臺,就有大大的不妙了。
張重大有被人賣人了的感覺,可自己是后下手啊,如今阿貍已經和三個神武士戰作一團。
樞密主教是勢在必得,根本沒有把注意力放在戰場上,又揮了揮手,兩個神圣武士走上前來,想把張重架走。
啪啪。
巨人金身踩在地面,發出了劇烈的晃動。
這可都是泰坦一族的后人,以身體強橫而著稱。
樞密主教另一重身份,是泰坦族的族長。
可謂是權勢滔天之極。
兩個并排的凈身高在二米左右的巨人擋住了張重所有的視線,原本明亮的屋里竟變得暗淡了。
兩個巨人比起數月前張重遇上的相撲要歷害多了。
他們不只高大而且身形靈活,功夫巧妙。
張重好整以暇的看著兩個巨人靠近。
兩個巨人甚至有點于心不忍了,眼看這么一個嬌滴滴的少年就要死在自己兩人的手下,真有點不適應。
一左一右,兩時出擊。
這一拳的力道別說是一個人了,就算是皮躁肉厚的犀牛也得給打成醬糊。
“手下留情。”樞密主教有點于心不忍了。
上天給自己的驚喜太多了,感覺天下掉下了太多的餡餅,砸得自己反應不過來了。
可惜啊,可惜這樣美麗的東方少年和那個教皇都當成為自己的玩物。
被兩個武士一絞合,豈不是暴殄天物了。太可惜了。
他甚至有點不忍心看了。
教皇之前對張重的身手有過一定的預期。但是她也不想張重能敵過樞密主教度下的武士,別以為這些家伙是水龍宮的蝦魚蟹將任你捏圓捏扁。
這些家伙,每一個都堪比一個愛理斯。
這也是樞密主教和教皇實力的差距。
近了。近了。
兩人與張重之間,眼看相隔不到兩米。
張重跳了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踢了兩眼。
以樞密大主教的眼光來看,這兩腳不過是快點而走,沒啥了不起的。
可是以教皇的目光來看,這小子真是不可小視。
“砰。”兩個巨人倒在了浴池里,激起了水花如倒涌的泉水,嘩嘩的往下流。
所有人都驚呆了。
哪怕與張重最熟識手阿貍也為這一幕咋舌。
她原以為自己的實力比張重只差那么一點點,幾乎可以略微不計。
自己游斗三個武士五分鐘沒拿下,未能盡全功也不算是敗筆。可這小子,一上場消滅兩武士根本沒用到一分鐘。這是什么要命的節奏,開了外卦也沒有這么狠吧。
就像一個小孩子站在巨人面前數數,數到一,就伸出一根手指將巨人推倒在地。
這實在是太讓人匪夷所思了。
之前來這里阿貍并不抱有太多的希望,叫張重來,不是因為和這家伙關系特別鐵,而是兩人之間有點曖昧,自己一個人根本無法對付樞密主教,多一個人不就多一個幫手,離成功就快一步。
哪個女人不喜歡強者。阿貍心目中的強者,就國字臉,生威帝國之相,威嚴無比,自然不會像張重這樣嬉皮笑臉,沒有一點架子。
若不是樞密主教太自以為是,目空一切,教皇對他也生不出反抗之心。張重的表現讓他如一顆冉冉升起的星星煥發出奪目的光芒。
以致于攻向阿貍的在個武士舍棄了阿貍攻向了他。
張重這次還是用的夢斷寒煙腳,照樣踹檔,一踹一個準。
三個武士根本沒反應過來就被秒殺了。
仿佛自己中了一個怪術,對方只要一點自己就得死。
恐怖,太恐怖了。
愛斯又驚又懼的看著那個和自已有過一夜風流的男人,如此年紀,對人體的穴位了解之精準真是妖怪啊妖怪。
這次樞密主教再也坐不住了。
自己的人再多,也忍不起這樣秒殺啊,再說他陪養一個精英容易嗎?一年扔個幾十百萬,再小的蟻子肉,也是肉啊,割了總會心疼的。
他心在滴血啊。若不是自己狂妄自大,哪會犧牲掉三個手下。
這家伙一直在裝傻,藏拙,難道就是為了等自己出現嗎?
樞密主教大人怕有十多年沒有遇上真正的對手了,當然如今張重只能算是有資格和他一戰,至于勝負之數,樞密大主教從沒擔心自己會輸。
遇強越強。
張重出手便是十丈鎖喉。
嗖嗖。冷氣凝結的冰點內息在身前激蕩。
樞密大主教五指連彈一一化解了攻勢,毫不慌亂,作戰經驗之足,讓張重只能望其項背。
“吃我一拳。”樞密大主教大吼一聲。
左手出拳,那拳頭好似一個變大的饅頭集結其狂橫無匹的力道沖了過去。
張重和他對轟了一拳。
張重如斷線的風穩,重重手摔在石壁上。
這老頭的身手,竟然強橫到這個地位,實屬平生勁敵。
這一摔,好像把骨頭都給跌摔了,試圖掙扎了許久才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扭了扭腰:“老東西,原以為你縮精了,沒想到還有兩把子力氣。再來。”
樞密主教這才想起了遙遠的東方有句話叫拳怕少壯。
這個少年恢復力之強簡直是妖孽級別的,剛剛明明聽見骨頭碎裂的聲音,可現在居然像沒事兒人一樣,站起來活蹦亂跳的耍寶。
樞密主教身形一閃,突然竄到了張重身前一把拎住其脖子,竟想直接扭斷。
其反應之靈敏速度之快,讓張重無從反應。
被對方捏住了脖子的他感覺呼吸急促起來。
阿貍眼見這一幕,哪能坐視不理,飛身躍至主教身前,撥劍就刺向其胸口。
那主教不避反迎,挺起肚子,拼了一記。
金鋼制造的長劍并沒入腹分毫,反而彎曲了。
傳說中的金鐘罩鐵布衫不過如此。
“哈哈哈……”樞密主教大笑起來。
張妮想拔劍,卻又拔不動,只能棄劍。
愛理斯也跳了起來,揮拳打向了樞密主教的頭。
對方只是輕輕的一偏就躲了開去,反而是愛理斯被他一腳踹了很遠。
“教皇,你要不要試試,看看你的細胳膊細腿能有什么作為?”樞密主教挑釁道。
教皇如游魚鉆入了樞密主教身前,再筆到了其身后,一劍刺向了其臀部。
樞密主教笑了笑搖了搖頭,沒當一會兒事,反身一腿踢了過來。
啪。教皇被踢倒在地。
唧!一聲怪響之后,張重身上蹦了一只小烏龜來。
“小白,快逃。”張重大聲叫道。
“原來是只小烏龜啊,正好做補品。“樞密主教伸手去摸小白的小頭。
隨后啊的一聲叫了起來。
于是另人大跌眼鏡的一幕出現了,刀槍不主的樞密主教竟被小白給咬傷了,而用傷口里來還有很多的污血。
太不可思議了。
“我要殺了你、“樞密主教方寸盡失向小白撲去。
這時張重握緊鉆入樞密主教腹部一拳打向其小腹。
梆梆。兩個沉悶的聲音響了這后,樞密主教身體晃了晃居然想往外面跑。
教皇這才反應過來,對張重吼道:“快點捉住他。“
張重苦笑得搖了搖頭,自己如今身體也虛得很,不過是唱空城計而已,要想殺了對方難上加難。
“你怎么不攔住她?”阿貍拉著張重的衣袖說道,隨后一看,張重的命如游絲,大感不妙。
原來這家伙也受了重傷。只是一直沒有表現出來而已,倒被自己給忽略了。一想些這個,她就有點自責,他是為了自己才這樣拼命。自己還常常給他找不痛快,太不應該了。
教皇望著搖搖欲墜的張重神色復雜之極,像下了極大的決心似的說道:“我們逃吧。”
“逃。現在他受了傷,我們怎么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