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二爺一個哆嗦,那劍已到了身前,伸出那只使暗器的手,緊緊的抓住劍身,那劍竟穿過手臂,切入了胸口。東方網
噗嗤。一股鮮血流了出來。
早有準備的十九快速的閃到了一邊,不讓鮮血沾身。
唐小二爺捂住傷口,咳嗽了兩聲,眼里閃過復雜的目光,沒想到自己會死在對方的劍下。
帶著一些怨毒和不甘的目光望著十九。
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死在別的劍下,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痛,讓唐二爺捉狂起來,
勃然大怒,手掌一拍,躍出了出來,眨眼間已到了十九身前,帶著滔天怒氣的一掌,拍向十九的胸口。
十九扭身,回刺一劍。
唐二爺長年使用暗器,手上可是用的烏金手套,手掌按住劍手,只見吱吱,火花四濺。
這雙鐵掌下所下的功夫比起唐小二爺不可同日而語。
十分就感覺自己的劍不再屬于自己,沉甸甸,手都快握不住了,
沒想到老家伙這么歷害,挺劍要刺,刺不中,收劍也是無用功,正兩難之際,老家伙挺身而入,又是一掌輕飄飄的拍在了十九的胸口。
十九腹部往后縮,身體不斷往后退,那只肉掌,卻貼得緊緊的甩都甩不掉。
“砰。”
肋骨斷裂的聲音響了起來。
十九就像是一顆炮彈一樣,被轟了出去,跌倒在墻,嘴里吐出了口血來,捂住胸口,想上前拼命,卻力有不逮。
另一邊唐妮打敗了的對方,自己也受了重傷。
如此一來,唐妮這一邊除了害得人畜無害的張重,已沒有能和唐二爺一拼。
至于一直躲在十九屁股后面的張重,唐二爺沒把他放在眼中,這家伙看起來沒有二兩肉瘦不攔嘰的,要是做做其它的還行,打架嗎?怕是挨不了自己一拳。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唐二爺沉重的步伐聲在場中踏起,一步步的朝三人逼近。
眼看已到了唐妮身前,手上一揚,又要使暗器了。
如今的唐妮已是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
她望了張重一眼,大聲疾呼:“張重救我。“
說時遲那時快,張重已到了唐二爺身后,一掌拍了下來。
對于唐門暗器,張重很忌憚,不想與對方正面相抗。
感覺背部被一道掌風擠壓出一股旋渦,唐二爺不敢回對,身體一錯避開,那掌風穿過胸口,激起一道冷風來.
力道之猛,罡風之烈,分明是一個內外兼修的功手。唐二種爺定睛一看,是那個赤著上身的少年。
“小子,沒看出來,你還有兩下子,不過就憑這點手段就想找我的麻煩,那是找死。”
被人偷襲的唐二爺憤怒的盯了張重一眼,暗示提防起來。
張重沒想到這老頭竟然躲過了自己的必殺一擊,這樣就無法搶得了先機。張重沒有給對方任何喘息的機會,夢斷寒煙腳朝對方踢了過去。
綿綿不絕的攻勢,勢如猛虎。
唐二爺置身在無窮的腿影中,一股股逼人的寒氣籠罩了過來。
唐二爺胸口挨了一腳,蹭蹭的后退幾步。
這幾年,唐二爺內外兼修,修為已至化境,沒想到竟被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年,打得還不起手來。、
氣憤之下,手一揚,一股黑煙撒了過來。
眼見黑煙飛了過來。
張重急了。
剛才脫掉了外衣,不可能現在脫褲子吧,再說了,唐妮在這里,有礙觀瞻。
張重以眼色示意,十九同學現在可以脫衣服了,十九同學明白了意思之后,做扭捏狀,你個害羞的小姑娘,不敢抬眼看張重。
張重郁悶之極。,就算是閉了氣,讓黑煙沾身也是不行了。情急之人,從地上捉起一人擋在了身前。
卟哧,黑煙打在了那人身上。
“啊。“
慘叫聲響了起來。
唐二爺定睛一看,傷者竟是自己的孫子,頓時老淚縱橫,面容極度扭曲,:“小子我要殺了你。”
先失去了兒子再失去了孫子的唐二爺,可謂是要絕后了,這樣的打擊對于一個老人來說無疑是最可怕了,唐二爺雙手頻頻向前揮舞。
飛蝗,毒蟻,鐵彈丸,紛紛朝張重扔了過來。
你的大姨媽的姑姑,你想把本少他給埋了啊。張重郁悶之極,這老頭滑溜之極,老不羞,耍無賴。
張重拔腿就跑,可小小的房室,跑到哪里都躲不了身后的暗器。
“接著。”唐妮將一個布袋扔給了張重。
張重接住,掂了掂,感覺輕若無物,將袋子隨手一揮。
沒想到竟把毒煙擋住了。
至于其它的鐵器,對于張重來說純粹可以忽略不計,雙手接連彈出一道道指風。
嗖嗖。
勁氣縱橫。
一顆鐵器掉在了地上。
發狂的唐二爺,雙手連發毒霧,張重身前已是云山霧罩。
將袋子轉了幾圈,一道旋風,將煙吸了進去。
眨眼間煙霧被吸得一干二凈。
張重再次來了唐二爺身前,一巴掌就朝他的頭蓋骨拍去。
唐二爺趕緊往后退。
張重被老家伙激起了怒火,哪能就此放手,又是一腿踹在了老家伙的胸口。
唐二爺撞到了墻上,腹部像一只蝦米彎曲下來,肺水吐了出來。
張重朝唐妮招了招手,示意剩下的事交給了她。
面色復雜的唐妮從地上爬了起來,走到了唐二爺身邊。
唐二爺嚇得身體往后退,蜷縮在一角,瑟瑟發抖:“不要,妮子,我可是你二爺爺。”
“二爺爺?”唐妮譏哨的說:“現在處于勢弱知道自己是我二爺爺了,剛才你有想過我的感受沒有?”
“妮子,爺爺只是被豬油蒙了心,一心想叉了,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見氣了。”唐二爺先后失去兒孫,深受打擊之下,眼里流出的痛苦的淚水,露出驚恐的眼神。
“晚了。”唐妮將自己的同情心拋之腦后,提醒著自己,眼前的這位可是設計害死自己爺爺的壞人一,不得手下留情,拿出一把匕手捅入了唐二爺的胸口。
噗嗤,一股鮮血射了出來。
殺了人的唐妮將刀丟在了地上,走到了爺爺身邊。
此時唐老太爺,已經沒有呼吸。
“張重救救爺爺好嗎?”唐妮拉著張重的衣袖肯求道。
“對不起,唐妮,爺爺已經死了。”張重拍了拍唐妮的后背以示安慰。
從認識唐妮以來,她一直都很樂觀向上,突然間痛失了親人,崩潰了下來。
唐妮突然抱著張重撕心裂肺的哭了起來。
張重對十九擠了擠眼,示意他把這個屋子整理一下。
十九同學相當無語,這個新老大,自己溫香軟玉在懷讓小弟來打雜,太不夠意思了。
把屋子打掃了一遍之后,十九悄然離去了。
唐妮懶在張重懷里不起來,失去了爺爺的她,很沒有安全感,加上二爺爺的殘留勢力未能根除,她不知道應該相信誰,此時的張重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小妮子皮膚雖然不算白凈,可胸口的規模不是這個年齡所能擁有的。
“好啦,起來吧,還要處理爺爺的后事呢!”張重拍了拍她的后背。
唐妮慢慢的抬起了眼,又把張重的腰摟緊了,把臉貼在上面呢喃道:“再抱一會兒。”
張重搖了搖頭,一向獨立自如的唐妮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變得像個孤苦無依的孩子貪戀一點點溫存。
過了大概十多分鐘,唐妮的情緒穩定下來,從張重的懷里掙脫出來。
唐家的勢力盤根錯節,唐老太爺已死,唐二爺也死了,唐妮的父親接任掌門之位已是理所應當的事。
張重并不想卷入這類風波之中,向唐妮告辭。
這已是二天后的事。
唐妮得知張重要離開,死死的摟著他,“爺爺走了,你也要走嗎?”
張重額頭冒冷汗,暗自呸了一聲,這能一樣嗎?你爺爺走了,是死了。我走了,是有事要處理,別混為一談啊。
唐妮用力的擦了擦眼,眼眶已泛紅了。
張重掙扎了開來,轉過身朝唐門外走去。
走了十來米遠,只聽見身后一聲呼喚:“張重。”
張重回過頭,就看見唐妮跑了過來,一把抱住了他,抬起頭定定的望著他,慢慢的把嘴唇靠了過來:“張重你把手下帶過來吧,我也希望一些締系,穩定唐門內亂。”
唐二爺雖然倒下了,可他的勢力未除,始終是大患,如果有新鮮血液,也能很好的鞏固自己父女倆的勢力。
“嗯。“張重點了點頭,嘴就被女人吻住了。
沾上了嘴唇就分開了,很輕的吻。
唐妮摸了摸嘴唇,眼里閃過一絲嫵媚。
張重笑了笑。
唐妮害羞的低下頭,站在原地。
張重揮手告別,唐妮就跟在他身后,兩人維持著同樣的速度,走到了唐門外的小道上。
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
樹葉兒寂無聲息的落在兩人跟前,時間在一秒秒的過去。
唐妮希望這條路永遠沒有盡頭。
張重卻希望盡快走完,他實在無法承受如此壓抑的氣氛。
在分叉路口,張重拍了拍唐妮的肩膀:“回去吧。“
“嗯。“唐妮點了點頭,卻不動。
張重搖了搖頭,轉身離開。
剛走出了不遠就看見一道白影跳了出來。
“老大帶我走唄。“十九笑嬉嬉的說道。
他如今有門派不能回,任務失敗,身份爆露是大忌。再說了他所在的昆侖與唐門如今已是水火不溶,來日大戰是注定了的。他可不想選擇張重做敵人。
倒不如到外面闖了闖。
“走吧。“張重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