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狗血的事情是什么?徐言對狗血是理解大概就是發生了離奇坑爹的事情,而此時此刻正在發生的事情,大概就是這個狀況。
為了向貞子顯擺自己徒手抓魚的技巧,所以徐言是站在她的正前方,河底很滑,因為大多是稀泥的緣故,所以當快上岸的時候,一腳踩上去,身體會不自主的朝前傾斜。
坐在石頭上,高度大概和徐言站起來的時候差不多,甚至要矮上一些,所以當徐言沖向她的時候,她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已經沒有辦法閃開了,一頭撞了上去,身體在地球重力的影響下即朝著地面跌落下去。
距離不是太高,大概也就是半米左右的樣子,地上也有許多小石子,如果就這樣摔下去的話,貞子摔在地上就已經成為定局了。
雙手一攬,徐言將貞子攬如自己懷中,把自己當成了人肉墊子,替貞子接收了這樣的沖擊力。
砰!的一聲悶響,兩人摔倒在了地上。
很疼,這是徐言第一瞬間產生的感覺,頭部應該是撞到了石頭塊之類的東西,到時腦袋嗡嗡直響,隨后眼前一黑,雖然很短暫。
山村貞子撲倒在了徐言的懷中,被緊緊的抱著,兩人的身體緊貼著對方。
這是山村貞子第一次與除父親之外的男性接觸,和整天喝酒的父親相比,眼前的這個叫做徐言的要帥氣很多。
看起來挺白凈的,雖然一張開嘴便是吧唧吧唧的說個不停,但是……意外的是個好人。
雙手抵在胸前,山村貞子只是發愣了大約五秒左右的時間,隨后反應過來的她意識到了男女之間應該存在的設防。
按著徐言,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后退幾步,直到背部抵在大石頭上后才停了下來。
白色的連衣裙并沒有粘上灰塵,還是如一開始來的時候那樣干凈。別過頭,劉海遮擋住了她的雙眼,左手緊握著連衣裙的布料。
“疼……疼疼!”
捂著頭坐了起來,雖然頭依舊還是很痛,但是已經比一開始好很多了,背部也貌似受了傷。
捂著頭看向貞子,她沒有去看徐言。而是別過頭在哪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徐言撇了一眼,便低下了頭。
還是沒成功,眼前的貞子依舊還對她設防,這幾天的功夫似乎除了多說幾句話之后就沒有別的效果了。
稍微,有些失望。
“那個,謝謝你了。”
雖然還是一如既往的那個語調。但是和貞子待在一切那么久的徐言清楚,這是發自內心的答謝。
看來也不是一點用都沒有!
徐言的嘴角勾起一絲笑意,隨后便撐著地面站了起來,用手將屁股上的灰塵拍掉。
“不用謝!應該做的!”
朝她露出了個大笑臉,徐言搓著手,將手掌上的灰塵搓了下來,然后傻笑似的咧著牙。
貞子偷偷的用她的那雙死魚眼看了一眼徐言。然后扭身朝著木桶的方向走去,將魚線收好,開始提起木桶朝著來的時候的方向走去。
徐言看到這,追了上去。
“不釣魚了嗎?”
“已經釣到了,沒必要了。”
“不多釣一會嗎?”
“我要回家。”
低著頭,山村貞子再一次的加快腳步,就像是想要甩開身后的徐言一樣。
事實上,她確實是這個打算。
“喂喂。別走這么快,等等我啊!”
不知道出了什么問題,貞子似乎不太想見到徐言,所以當徐言跟著她回到她家的時候,砰的一聲就把門關上了。
像是躲瘟神一樣的躲著徐言。
回到隔壁,將抓到的魚丟給一旁的黑蛋,上一次的吸收的怨氣。導致它已經沒有變大的能力了。
只要在補充一下的話,大概就會恢復,這樣想著的徐言,稍微對黑蛋抱有一絲內疚的心理。
“多吃點……貓不都愛吃魚嗎?”
“喵喵!”
摸著黑蛋的頭。徐言說出了這句話,這是他唯一在這個世界上還感覺到與之產生共鳴的人。
因為,都來自一個時空,就好比來到異鄉的人,如果碰到和自己一個地區的人都會很激動一樣,雖然沒徐言的這種感覺不是太強烈,但是和黑蛋在一起的時候,還是能感受到一絲欣慰。
現在的謎團很多。
拋開出現在這個地方不說,就連他為什么要想盡一切辦法來接近貞子都不清楚,這大概就是一種本能上的驅使。
徐言,喜歡貞子。
在第一次見到從電視機里面爬出來的貞子的時候,他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那并不是聽過她名號的緣故,大概真的什么地方見過她。
這種感覺在熟悉貞子之后越來越強烈,以至于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開始喜歡上了那個時而發呆,時而又有些任性的貞子。
“活著的貞子也蠻可愛的……”
雖然和自己認識的那個貞子有所不同,但是徐言清楚,貞子就是貞子,不論是活著的時候也好,死了的時候也罷。
那都是貞子,徐言喜歡著的貞子。
感覺自己有些想多了,徐言有些想要發笑的一頭囊在了床上,那個醉漢已經被徐言解決掉了,那個家伙的人緣有夠差的,就算死掉了這么久也絲毫沒人發現。
仔細想象,人混到那種地步,還真是完蛋啊。
感覺臉頰有些發癢,看到黑蛋正在用舌頭舔著自己的臉頰,愣了一會,隨手將它撥開。
“剛吃完魚,魚腥味很重,不要舔我!”
“喵喵!”
“呀哈!你這是在抗議嗎?!小家伙,信不信我把你抓起來吊打你的屁屁!”
“喵喵喵!!!”
看來黑蛋也不喜歡這種羞恥的懲罰。
“砰砰砰!”
聲音很清脆,應該是輕輕的那種敲門聲,但是卻是在徐言家的門外響起。
正說要懲罰黑蛋的徐言愣在了那里,他的腦海中似乎閃過了一些不好的畫面,有可能是那個醉漢的親戚之類的家伙……到時候該怎么解釋?
敲門聲依舊還在,并沒有停下來,這讓徐言開始產生了一種緊張的感覺。深吸了一口氣。
他已經想好了對策。
「房子賣給我后,拿了一筆錢就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了,如果要找他的話,我就無能為力了。」
這樣想著的徐言走過去將門打開,而結果卻出乎人的意料,門外站著的不是別人,是剛剛還在想著的山村貞子。
愣了一下,徐言實在想不通她為什么回來找自己。
“怎么了?找你親愛的鄰居有什么事情嗎?”
“這個給你。”
很果斷,將像是飯盒一樣的東西遞給了徐言,愣愣的看著貞子手中的東西,徐言的大腦在這一刻停機了。
“這……這是,便當?”
“嗯,作為謝禮。”
山村貞子點了點頭,她的表情看不出任何感激,或者說,她的表情一直都是這樣。
“那,真是謝謝你了!”
笑著接了過來,徐言突然抬起頭看著貞子。
“不是說,不想見到我嗎?為什么還會做飯給我?”
承受著徐言充滿好奇的目光,貞子微微的低下了頭。
“因為想謝謝你接住我了。”
“這種事情不是很正常的嗎?是個男人都會那樣做的吧?”
“你是第一個除了我爸爸之外的和我接觸過的男人。”
第一個……
聽到這三個字,徐言有一絲不淡定了,這三個字的字面意思似乎蘊含著領徐言熱血澎湃的東西。
第一次啊……這個很有意義!
這樣想著的徐言看向貞子,剛想開口說話,卻看到了貞子穿著的長袖衣服。
上午明明還是無袖連衣裙,怎么換成長袖的了?
臉色一遍,徐言盯著貞子。
“讓我看看你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