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中,方圓和米瀾同時從卓美購物中心的正門走了出來,我下意識的皺了皺眉,卻發現緊隨他們身后走出l來的還有卓美其他的幾個高層人員,而方圓和米瀾也只是因為我的視覺錯位才看上去走的那么近,實際上他們之間至少有兩個人的距離。
我松了一口氣,笑了笑對簡薇說道:“沒必要這么敏感吧,看他們這個樣子,應該是剛剛開完高層的會議。”
簡薇又往窗外望去,半晌沒有言語,然后抬起手表看了看時間,似乎已經等的不耐煩,而這時,包間的門終于被敲響,得到我們的示意后,服務員便領著刀疤男和另外幾個光著頭,帶著粗大項鏈的人走了進來。
刀疤男全然沒有那天的囂張氣焰,又是向我遞煙,又是為自己那天的行為道歉,我懶得和他糾纏,直接將簡薇的那只包扔到了桌子上,對他說道:“你點點看。”
刀疤男隨即打開了包,將錢平鋪在桌子上,開始一扎、一扎的檢驗了起來,檢驗完了之后,從里面拿出兩扎放到小筠面前,又對我說道:“兄弟,這兩萬塊算是我砸了花店的賠償款,我們出來混的,也不是不講道理,該給的錢給到位了,我們絕對不拿人為難這筆欠款實在是拖的太久了…”
我沖他笑了笑,道:“錢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人活著,這錢你還怕要不到嗎?你要那天真把我倆給點了,今天這錢你是肯定拿不著了…”
“對不住了,兄弟當時,實在是有點火大,畢竟這么多兄弟跟著混飯吃,我們雖然玩的黑,但也有生活,要謀生計,是吧……”停了停他又說道:“這樣,你要有時間的話,咱們出去喝一頓酒,算我給你賠罪,上次的事情就這么算了,以后你要不嫌棄,我就高攀兄弟你,咱們交個朋友。”
我心中已然了解,這個刀疤男也許已經調查過我和簡薇的身份,特別是簡薇,給他造成了極大的威懾力,就算沒有調查,能隨便用一只幾萬塊錢的手提包裝上35萬的人,也不會是普通人,此人既然是混在社會上的老油條,這點眼力是肯定會有的。
我思量了一下對他說道:“交朋友就不必了,只想請你收了這筆錢后能夠高抬貴手,以后別再找小筠的麻煩,我相信你是個講規矩,講道理的人,麻煩給我們立個賬目兩清的字據,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和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我們真是怕事兒的人,這樣的麻煩能不惹就不惹,行吧?”
刀疤男立刻寫了一張字據,然后交給了小筠,臨走時簡薇的那只包也沒有要,用自己帶的箱子裝走了這筆錢,我心中終于舒了一口氣,至少從刀疤男今天的表現來看,他收到這筆錢后是不會再去找小筠的麻煩了,剩下的,等再過一段時間,交給警方去處理。
喝了一杯茶之后,簡薇對我說道:“這個事情已經解決了,我馬上還有個酒會要參加,就先走了,回頭你把小筠給送回去吧。”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喊住了已經欲轉身離去的她,問道:“目前你們思美廣告在蘇州控制了多少的廣告資源?”
“干嘛突然問這個?”
“就是想了解一下。”
簡薇想了想,回道:“在蘇州做一次全城范圍的密集廣告是沒有問題的,覆蓋率可以達到100,傳播有效率可以達到70。”
我由衷的感嘆道:“厲害…”
“還有其他事情嗎?沒有的話我先走了,時間比較趕…”
“嗯,你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簡薇點了點頭,便離開了茶樓,我心中卻有了底,只要能借助到簡薇強勢的廣告資源,再制定一個絕佳的銷售創意,幫助卓美在圣誕節期間達到寶麗百貨營業額的兩倍也不是不可能實現的事情,或者說,也不必將思維僅僅局限在圣誕節這一天,可以利用這強勢的廣告資源,做一個長久的合作計劃,從而真正保持在與寶麗百貨的交鋒中占有壓倒性的優勢。
夜色已深,我將小筠送到了她的花店,倒并沒有立即離開,幫她整理起了前兩天被砸的面目全非的店鋪,足足花了兩個多小時,才讓店里有了些整潔的模樣,可即便如此,空氣中還是殘留著沒有完全揮發掉的汽油味。
我將小筠拉到店門外,將刀疤男留下的兩萬塊錢遞給了她說道:“小筠,這之前的花肯定是不能賣了,這兩萬塊錢你拿著,去補些新貨,另外我建議你,可以拓寬自己的銷售渠道,僅靠實體銷售是肯定不行的,你應該發揮實體店有真實貨源的優勢,開辟網絡銷售平臺,把花店的生意持續做大。”
小筠用手機打字的方式與我溝通:“網絡銷售平臺?我不太懂的呀…”
我想了想對她說道:“這個我找人教你吧”
小筠點了點頭,卻不肯收我遞給她的那兩萬塊錢,我又一次硬塞給了她,告訴她:這筆錢是開創網絡銷售平臺的啟動資金,等以后賺錢了,是要帶我分紅的,小筠這才充滿謝意的接受了這兩萬塊錢。
與小筠一起離開花店前,我又給遠在國外的童子打了個電話,我知道他的留學生涯實在是過于輕松,正好又很懂電腦操作這方面的專業知識,并且,以前在西塘時也負責過客棧在網絡平臺上的銷售,所以讓他教小筠搭建網絡銷售平臺,是再合適不過的人選了。
童子向來對我有一種近乎盲目的崇拜,在我交代給他這個任務后,他二話不說,便答應了下來,于是我將小筠的基本情況告訴了他,又一并將小筠的聯系方式也告訴了他,讓他保持和小筠的文字溝通,當他得知小筠不會說話后,心中充滿了同情,信誓旦旦的在電話里向我保證,一定會幫助小筠搭建出最有個性的網絡銷售平臺。
夜色又深了一些,我與小筠走在那條清冷的巷子里,她一邊走一邊用手指在手機屏幕上按著,然后拉住了我,將手機遞給我看,她問我:“昭陽哥,簡薇姐她是你每天都要寄花的那個女人嗎?”
我有些詫異,半晌才對她說道:“當然不是了,我訂的花都是寄到美國的,如果是她,怎么可能這么快就回來了呢,首先時間上就不成立…”
小筠面露失望之色,又在手機上按出一行字遞給我看:“很難想像,一個這么美麗的女人,愿意陪你共生死,可卻不是你的女朋友我很好奇,你真正的女朋友她是什么樣子……”
我有些晃神的看著她,剎那間竟不知道該怎么回應但簡薇的面容卻在這一刻越來越清晰,隨即又在我的腦海中帶出了那一段段刻骨銘心的往事實際上,讓我回憶,我也真的不記得自己是如何釋懷掉與簡薇的那一段過去,而愛上米彩的…
也許,痛越深,越沒有能力去碰觸那段過去我始終不能忘懷在方圓和顏妍的婚禮上,向晨與她示愛的那一幕,也正是那一天,我在酒醉的暈眩中看到了那座城池從自己的心中剝離.....痛的我,想將自己的身軀長埋在那不見底的護城河里,也正是那天,米彩用自己的善良去護城河邊照看了我,忍受著我的無理取鬧,收留了我R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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