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鄭躍軍苦笑兩聲:“我走!”
孟陽龍滿意的點點頭:“聽人勸,吃飽飯!”
“但這件事沒結束!”鄭躍軍猛然提高了聲音:“井悅然涉嫌殺人,證據確鑿,早晚要繩之以法!”
丟下這句話,鄭躍軍擺了擺手,示意手下撤離。
一轉眼,經偵支隊的人就沒影了,他們早就在這地方待夠了,一分鐘都不想多留。
他們倒是走了,留下滿地的生活垃圾,蒼浩不樂意了:“艸你嘛,給我回來,把東西收拾干凈了!”
“算了。”孟陽龍勸住了蒼浩:“先把他們打發走,其他的再說吧……”
蒼浩非常不滿:“我說,不管怎么說你也是個上將,連個小警察都領到不了?”
“一般情況下,他敢這么搗亂,我一定修理他。但現在是二般情況……”孟陽龍一字一頓的道:“他說的一點都沒錯,畢竟井悅然殺人了!”
“我明白。”蒼浩只是點了點頭,沒多說什么。
孟陽龍的意思很明白,雖然鄭躍軍撤走了,這案子卻還沒結束。
蒼浩回到翠峰村,井悅然沖上來,給了蒼浩緊緊一個擁抱,“你終于回來了!我就知道你一定能勝利!”
“我還沒勝利……”蒼浩苦笑著搖搖頭:“戰斗才剛剛開始!”
井悅然一愣:“怎么會這樣?”
“還有你……”蒼浩很無奈的告訴井悅然:“恐怕還要在翠峰村住一段時間。”
井悅然馬上明白了:“案子還沒結束是吧?”
“是。”蒼浩點了一下頭:“鄭躍軍不敢繼續堵在翠峰村了,不過仍然會找麻煩……”
“話說,為了我,你們竟然跟警察大打出手……”井悅然很認真的道:“想一想都夠刺激!”
“如果你還想看槍戰,恐怕沒有這樣的機會了,接下來,熱暴力會變成冷暴力。”嘆了一口氣,蒼浩如有所思的道:“而且這案子也快結束了。”
同一時間,在多林寺。
封禪子收了攤,正尋摸著去哪吃點東西,仗義的電話打了過來:“干嘛呢?”
這個叫仗義的家伙是封禪子的老鄉,因為比封禪子小了幾個月,也就成了老弟。
人如其名,他為人非常仗義,只可惜姓不太好。
他叫賈仗義。
像封禪子和賈仗義這種從偏遠小山村到繁華大都市混的人,在廣廈有萬萬千,混出名堂的萬萬一。
賈仗義跟封禪子一樣,在廣廈讀了四年大學,然后留下來的。
說起來,賈仗義也是就讀名牌院校,只是讀的專業有點悲催——哲學。
賈仗義用了四年的時間才搞明白,哲學的實質就是把八歲小孩都明白的道理說的連八十歲老頭都聽不懂,歷史上每一個偉大的哲學家如果不是年紀輕輕發了瘋,就是專注作死幾十年。
于是,賈仗義毅然決然放棄考研,出去打工了。
賈仗義找封禪子去泡吧,兩個人剛進門,賈仗義碰見兩個同學,就過去打招呼。
封禪子自己無聊的喝著酒,這個時候,一個女人從酒吧的另一個角落站起,朝封禪子款款走過來。
女孩打扮得很入時,穿著一條黑色絲質長裙,一直垂到腳面,腳上是黑色的高跟涼鞋。
只是這身行頭,走在街上都能吸引無數目光。
她有一張標致的瓜子臉,雙眼炯炯有神,濃密的烏發盤在頭上。
面容略施脂粉,秀挺的鼻梁下一張櫻桃小口,微微的張著。
胸前高高聳起,在衣內擠出一條深深的溝壑,顫顫巍巍的。
她渾身散發出一種嫵媚,時刻都能勾動男人的心魄,幾乎讓封禪子不敢直視。
女孩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封禪子,微微一笑:“看你這裝扮……像是道士?”
“對啊。”封禪子很認真的點點頭:“貧僧……哦,不是,貧道封禪子。”
女孩更有興趣了:“出家人還來這種場合?”
“我……是這樣的……”封禪子看到美女,一時反應不過來,說話都有點結巴:“出家人也要多多了解紅塵嗎。”
美女好像對自己興趣越來越大,封禪子猛然意識到自己其實很有魅力,雖然這份魅力有點難以覺察到。
也不知道哪位仙女大姐發了善心,讓封禪子短時間內碰到兩個美女,而且各有特點。
林冰華身材中等,帶著特有的成熟,胸部和臀部豐滿,肉乎乎的讓人一看就有狠狠蹂躪一番的,只可惜背景神秘復雜。
這個女孩個子高挑,胸部規模不是特別驚人,但身材比例幾乎完美,每一處都恰到好處。
封禪子要了幾瓶科羅娜,女孩接過一瓶,跟封禪子碰了一下瓶頸,隨后一飲而盡。
女孩放下酒瓶,拿出一盒軟中華和一個精致的火機,抽出一根煙點燃,吐了一個煙圈后說道:“出家人不忘紅塵,你六根不清凈。”
“講求六根清凈的不是我們道家。”封禪子沒有煙,從女孩那里掏出一支,順手拿起桌上的打火機點燃:“我們講出世,更講入世。”
突然間,封禪子懷疑女孩是小姐,雖然這里不是葷店,沒有坐臺的,但也說不好會不會有野雞自己跑來找生意。
封禪子心想,如果真是這樣,今晚就把她好好日一頓,反正今天卦攤生意不錯,自己的口袋里有錢。
只不過,把自己的第一次交代在這種女人的肚皮上,封禪子覺得應該是對方給自己錢才對。
女孩似乎看穿了封禪子的心思,微微一笑:“別誤會,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封禪子咽了口唾沫,無奈的道:“我沒說什么。”
“今天有點無聊,我就自己出來喝點酒……”女孩用修長的中指和食指夾著,優雅地吸一口又吐出。淡藍色的煙霧繚繞,模糊了她的面容:“正因為無聊,所以我看到你的樣子,覺得挺有意思。”
“謝謝夸獎……這算是夸獎吧?”封禪子看見女孩的貝指,在幽暗燈光下閃著讓人動心的光澤,再往下看,腳趾也涂了同樣的指甲油。
可也就在這個時候,封禪子猛然之間發覺,這個女孩有點不太一樣的地方。
她看起來才二十多歲,可氣場卻格外的強大,而且,她還帶著一股戾氣。
林冰華養尊處優,氣場已經很強大,卻也跟她不一樣。
可以說,這個女孩就如同蟄伏的母獸,似乎隨時擇人而噬。
在街頭做風水師,封禪子也見過行行的人,卻從沒見過女孩這種。
封禪子倒吸了一口涼氣,心道:“這是遇到殺手了嗎……”
“你不僅是個菜鳥,還是個笨鳥。”女孩毫不留情的挖苦起了封禪子:“作為笨鳥,你有四種選擇:一、笨鳥先飛;二、笨鳥后飛;三、笨鳥亂飛;四、笨鳥不飛,從容不迫再找個笨鳥湊成一對,然后下一個蛋,把希望寄托在下一代!”
“喂,我請你喝酒,難道你就不能嘮點好聽的嗑?”
女孩微微一笑:“我又不是天橋上擺攤算命的!”
“可我是啊!”
封禪子說的是實話,女孩卻以為是開玩笑,冷冷的道:“不管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我都能看出來,你看著我的目光色瞇瞇的,應該是很久沒碰女人了。”
“我……你怎么知道的?”封禪子有些懷疑,難道自己臉上寫了“絲”二字。
“可以教你泡妞絕學…………”
封禪子急忙問:“什么?”
女孩輕啟朱唇,一字一頓的道:“強大自己。”
封禪子愣住了:“啊?”
“這個世上沒有所謂泡妞絕學,可以讓你一拿出來就推倒無數黑木耳…………”撇了撇嘴,女孩又道:“你追到一個女孩,意味著改變了她原本的命運,如果你連自己的命運都無法改變,憑什么去改變別人?”
封禪子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有道理。”
“還有,女孩愛一個男人,未必會跟這個男人在一起,如果跟這個男人在一起,無外乎是為了兩點:或者是找一個終身的依靠,或者是為了錢、權和其他現實利益。”女孩冷笑看著封禪子,緩緩說道:“如果你不夠強大,既無法成為女孩的依靠,也無法給予女孩想要的這一切。”
“說的太對了。”封禪子試探著問道:“請問你怎么稱呼?”
“你沒必要知道,知道了對你沒好處…………”女孩說著,踢掉腳上的涼鞋,用手揉起赤著涂著性感指甲油的白嫩小腳:“今天走了一天路,累死了。”
封禪子咽了口唾沫:“要不我給你揉揉吧。”“
“免了。”女孩把腳丫放下來,重新穿上鞋:“今天我們的談話到此為止。”
封禪子有點失望:“這就完了?”
“我今天本來沒打算跟人聊天,看你這個人有點意思,才說兩句。”女孩話里話外的意思,好像能跟她聊天,是莫大的榮幸一樣。
封禪子點點頭:“聽君一席話,自掛東南枝。”
“回見。”沒等封禪子說什么,女孩補充了一句:“等等,最好還是別見,否則你會有麻煩的。”
留下一個神秘的笑容,女孩翩然而去,只留下一縷體香。
賈仗義躡手躡腳走過來,看著女孩離去的身影,咽了一口唾沫:“真是精品呀!”
封禪子聳聳肩膀:“不管精品還是極品,跟咱們都沒什么關系。”
封禪子從沒奢望自己能泡到這樣的女孩,她生活的世界距離自己太遙遠。
有一度,封禪子甚至促狹的想到,或許她是剛從某個富二代身下爬出來,正趕著去被另一個高帥富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