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先生客氣了,你能夠欣賞我的書法,這正是我的榮幸。”聽到蕭盛華的話語,陳逸笑著道,剛才那幅楷擊鼓,可以是他從蜀都歸來,所作的第一幅書法,能夠被人看上,而且許以百萬之內的價格,讓他感到一些榮幸。
蕭華盛搖頭一笑,“陳先生謙虛了,草書寫得人多,原因就是可以隨意變動,能夠像你寫出這般充滿古意,又不失草書飄逸的精品書法之人,可以少之又少。”
“確實就像蕭總所,伙子,你這幅書法簡直就是精品之作,歷來大部分人書寫字跡連貫的今草,卻不知章草才是草書的源頭,想要今草大成,當學章草,只不過大部分人卻是只學習了些許章草,而把重心完全放在了今草之上,像你這種水平的章草書法作品,非常稀少。”
一旁的于市長深有感嘆的點了點頭,他在書法上雖然研究的并不是太過于深入,但欣賞卻毫無問題,“伙子,看你的款識和鈐印,你的名字是陳逸吧,不知是在哪個美術學院學習。”
“咦,陳逸,伙子,你可認識我家辰。”這時,魏明國旁邊一名中年人聽到陳逸二字,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開口道。
陳逸緩緩轉過頭,看了看這名中年人,確實與齊辰長得十分相像,“您應該就是齊山青叔叔吧,我確實認識辰,同樣也聽過您的大名。”
“哈哈,齊老板,你這房地產界古玩教授的名號。現在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這時。另外一名中年人大笑著道。
齊山青面色有些尷尬,然后自嘲的笑了兩聲,“能夠被別人送這個稱號,也是一種本事,你們想要還得不到呢,起碼也是個教授啊,你們都不知道逸是誰吧,絕對出乎你們意料之外。”
聽到這話語。眾人不禁都開口笑了起來,之前有些緊張的氣氛,一時之間變得輕松了許多。
而一旁的魏明國,此時已然借著這個機會,聽了自己的兒子講述了事情的經過,面上頓時露出了憤怒之色,簡直想不出自己怎么生下這么個孽種,對于陳逸的身份,他又如何能不知道,換句話。現在得罪的不僅僅只蕭盛華一人,還有高存志和其身后的鄭老。
這時一名中年人面色一動。“齊老板,你不提醒我恐怕還想不起陳逸是誰,你這么一,我倒是記起來了,在半年以前,古玩界泰山北斗級的大師鄭老,曾收過兩名徒弟,好像其中一個就是陳逸。”
聽到這中年人的話語,于市長心中有些驚異,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鄭老的弟子陳逸,令他知道陳逸信息的,還是在幾個月前的月球隕石事件,那兩塊發生在豐陽的月球隕石,讓豐陽出了名,也讓浩陽所在的省份出了我,他身為浩陽常務副市長,曾得到過確切的消息,發現隕石的便是鄭老的弟子,家鄉在豐陽的陳逸。
只不過由于高層下了命令,封鎖了消息,甚至在電視上都未曾播出到底是誰發現了月球隕石,就算其他政府之人知道了這件事情,都只是記在了心中,沒有一個人向外宣揚,他同樣如此,由此就可以看出鄭老的能量有多么的大。
如果不是這些人的提醒,他根本不會去想,眼前這個穿著普通的年輕人,就是發現了兩塊月球隕石的人,每一塊隕石都是價值連城,珍貴程度讓人無法想象。
“陳先生,原來你是鄭老的弟子,鄭老不但為古玩界泰山北斗,在書法,繪畫上的造詣,更是讓人為之仰望,大弟子高存志開辦了全國為數不多的保證真品的古玩店,其剛收不到一年的弟子也是如此不凡,讓人敬仰,請替我轉達對鄭老的問候。”這時,聽到陳逸是鄭老的弟子,蕭盛華肅然起敬,語氣中帶著尊敬道。
此時,聽到眾人的話語,周美琳面帶愕然,然后一臉憤恨的望著魏華遠,如果不是面前有這些人存在,她早就撲到魏華遠的身上,用指甲撓花這個騙子的臉,這魏華遠從始至終,都沒有明確出陳逸的身份,只是一個學古玩的而已。
要是知道陳逸是鄭老的弟子,就算是給她再多的錢,她也不會敢幫助魏華遠來挖陳逸的墻角,學古玩的人和鄭老的弟子,這簡直有著壤之別,凡是浩陽之人,沒有一個不認識鄭老的,只是因為關于鄭老的消息,在前些年,常常在電視上出現,甚至在春節期間,省政府一些人員,還會專門在電視上發賀電,向鄭老以及其他幾位德高望重的老者祝賀佳節。
“蕭先生,我會向師傅轉達,另外,你是長輩,叫我名字便是,這一聲聲先生,實在擔當不起。”陳逸點了點頭,然后笑著道。
“如何擔當不起,陳先生,就憑你這一幅急就章,這一聲先生,絕對合適,這幅書法我十分滿意,只是你真的要給我,而不是珍藏起來嗎。”蕭盛華大笑了一聲,然后看著書法道,這一幅書法,堪稱精品,許多書法家對于自己的精品畫作,大多都是保存起來,而不會輕易拿給他人。
陳逸笑了笑,指著款識,“既然之前了,要給蕭先生,又怎么能夠食言,而且款識字跡已落,是無法修改的。”
“那好,我就不客氣了,能夠珍藏這幅書法,是我的榮幸,于先生,你們看這幅書法能值多少錢,我來此就是為了購買書畫作品,這次碰到陳先生,讓我不虛此行啊。”蕭盛華點頭一笑,朝著旁邊的于市長等人問道。
于市長笑了笑,看著這書法,有些感嘆的道:“這幅急就章,章草水平非常不凡,一個個字跡具備靈韻,蘊含古意,我在這些年縱觀數百幅當代書法,卻沒有一幅章草能讓我感悟如此之深。”
“蕭總,如果不是上面有著你的名字,恐怕我就會和你搶這幅書法了,雖然陳逸年紀輕輕,并不為人所熟知,但是憑借這一幅水平不凡的書法來,價值很高,雖然我不敢想象一個年輕人所做出的書法能夠價值這么多,但是我依然要,如此水平,又如此大幅書法,價值三十萬以上,毫無問題。”
蕭盛華卻是搖了搖頭,“于先生,三十萬遠遠不夠,我研究書畫,已然近十余年,看過的近現代書法作品,不幾千,但是千幅,絕對能夠達到,可是在這近千幅作品中,我根本找不到能夠達到陳逸這幅章草水平的作品,為什么近現代書畫家之中,出名的是畫家,張大千,齊白石,李可染,徐悲鴻等等都是畫家。”
“甚至于華夏有幾大畫派,書法基本上古代傳下來的各個書體,剩下的也僅僅只是廣泛意義上的派別,如傳統派,現代派,書法行為藝術派等等,原因也僅僅因為繪畫是圖像,能夠得到更大的欣賞,所以價值也高,而書法,寫出精品,寫出讓人感受到筆意的作品,非常之難,同樣由于寫字比繪畫速度快,造成了書法作品雖然多,但是卻沒有畫作價值高,歸根結底,最為主要的原因,便是崇尚現代派反傳統的書法作品,一味的將書法抽象并且丑化,對于書法線條,行氣,章法不感絲毫興趣。”
“這一類人,在書法領域占了大多數,而只有少數維護傳統之人,卻是礙于自身水平,無法創作出精品,這些書法派系各自為政,就算是同一派系,人員也是十分的松散,與華夏幾大畫派相比,缺乏統一的意識,也沒有條件誕生出像宋代蘇黃米蔡,元代趙孟頫那樣的書法大師,更不用王羲之與鐘繇這樣的書法圣人了。”
“除此之外,就算是一些畫家,其書法水平也是讓人堪憂,陳逸這一幅能讓人產生共鳴的書法,又有其他書法家所不具有的古韻,縱觀千幅書法,像陳逸急就章這樣篇幅的書法,簡直就是罕見,三十萬遠遠不夠,陳先生,我出一百五十萬購買你這幅急就章。”蕭盛華緩緩向眾人講述著書法界的一些故事,然后看著陳逸這幅書法,面帶凝重的道。
一百五十萬,眾人心中一驚,現代那些書法家,就算有名氣,一幅書法也不過在十萬以內,陳逸這一幅章草確實是難得一見,這一百五十萬,對于一個年輕書法家來,有些多了。
魏華遠和周美琳目瞪口呆,這怎么可能,之前陳逸的那一幅書法值幾十萬,他們已然無法相信,現在,這花了半個時寫出來的書法,卻是價值一百五十萬。
周美琳目光有些呆滯,半個時,足可以抵得上她幾年耗費青春,出賣身體所賺來的錢。
“蕭先生,我所寫出的書法,恐怕現在還達不到這個價格。”陳逸笑著道,只是現在達不到這個價格,并沒有書法水平達不到,他實在想不到,這蕭盛華會出一百五十萬購買他這幅書法。
蕭盛華爽朗一笑,“陳先生,你的書法水平達到就可以了,我這一百五十萬,所為的不是你這幅書法,還有你研究傳統書法,追求書法之道的精神,我覺得值,這就足夠了,同時,我還想預訂你的一幅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