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胡老板,這個我知道,那就謝謝你了。”聽到胡建達的提醒,陳逸笑著點了點頭,表示已經知道。
瓷板畫是一個平面,因為沒有瓷瓶或者是瓷盤那種形狀所擁有的圓周張力,所以比起瓷器更難燒制,易發生變形,窯裂,成功率不高,需要多次入窯反復燒制,報廢率也是非常的高。
因為制作過程中的種種因素,使得瓷板畫不可能出現兩幅一模一樣的作品,就像是陳逸所知道的一件三米多的瓷板畫,光是首次試驗就燒了五百多塊瓷板,但是符合要求的僅有幾十塊。
“那行,陳老弟,燒好了我再通知你,你買的東西就在隔壁的屋子里,別忘了帶走,相信你一定會在這瓷板上有所收獲的。”胡建達笑了笑,還不忘提醒陳逸那些瓷板的位置。
“胡老板,你不說我還有些忘了呢,我忽然覺得這些瓷板是不是買多了,要不,你給我退幾塊怎么樣。”陳逸半開玩笑似的說道。
胡建達嘿嘿一笑,“陳老弟,在古玩行‘交’易完成了,可不允許找后賬退換貨的,這幾塊瓷板你不會虧的,放心吧。”
聽到胡建達的話語,陳逸搖頭一笑,這胡老板還擔心他會退貨,或許很快就會后悔了,“虧不虧也只有研究過后才知道,胡老板,那我們先走了。”
“胡老板,幫我們先找個板車,然后再聯系一輛貨車。那件屏風我們的車都放不下。”這時,站在一旁的丁潤,開口向胡建達說道。
“好。丁老哥,沒問題,我先讓伙計幫你們找輛板車,然后通知貨車在樊家井出口等著。”胡建達答應了下來,然后走出房間,叫了一名伙計去找板車,然后他打了個電話。通知了一輛貨車車主。
接著,等到板車拉過來之后。胡建達讓店里的伙計將丁潤的屏風和陳逸放有瓷板的箱子,各自搬上了一輛板車,拉著向樊家井‘門’口而去。
對于陳逸為什么要買這些瓷板,無論是丁潤還是林天寶。內心都是有著萬分的疑‘惑’,雖然林天寶知道陳逸有些‘精’明,但以他的眼力來看,這些瓷板除了是乾隆年間的之外,實在沒有什么出奇之處。
只不過現在周圍人多眼雜,而且前面又跟著兩個拉板車的,他們這才強忍住了內心的疑‘惑’,和陳逸說著其他的事情。
等到將屏風和箱子都裝上了市場‘門’口的貨車上,丁潤索‘性’連自己的汽車都不開了。直接鉆到了陳逸的汽車之中。
“丁老弟,你這是準備把自己的汽車拋在這里嗎。”看到丁潤的動作,林天寶明知故問的說道。
丁潤面上‘露’出了濃濃的笑容。“林老板,比起我的汽車來,我更好奇陳小友所購買的這幾塊瓷板,走,上車吧。”
陳逸聽到二人的話語,不禁搖了搖頭。坐上汽車后,跟在貨車后面。向著曙光路古玩市場而去。
坐上汽車后,林天寶看了看旁邊的陳逸,忍不住心中疑‘惑’的問道:“小逸,現在可以說說了,你買下七塊瓷板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畢竟他與陳逸之間有著高存志的那層關系,由他開口比丁潤更加合適。
看到了二人面上所‘露’出的期待,陳逸不由一笑,一邊看著前方的路,一邊緩緩的說道:“我確實看出了什么,丁叔應該知道,這幾塊胡老板所說的傳家寶瓷板,比起其他瓷板的胎釉要厚許多,而且看起來是在乾隆年間燒制的,為什么這胡老板的祖上,會在乾隆年間,把這七塊白瓷板燒出來呢。”
“而這就是它們最大的奇怪之處,我當時本想買一塊回來研究研究,可是那胡老板的提議,讓我想了想,決定買一塊也是買,不如把七塊全買下來,如果研究出什么來,那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陳小友,就因為這上面的胎釉比較厚,你就覺得它們奇怪,可能存在秘密啊,這萬一就是上釉上得太厚了,根本沒什么秘密,那你這幾萬塊不是白‘花’了。”聽到陳逸的話語,丁潤瞪大了眼睛說道。
一般人的淘寶撿漏,都是在一個物件上有很大的確定了,才會購買,像陳逸這樣,根本不知道這瓷板會不會有秘密,便直接七塊都買了下來,這樣的人,非常的少。
這幾塊瓷板,他也看到過很多次了,可都是視若無睹,因為他覺得這幾塊瓷板,根本不可能是寶貝。
“任何行業都有風險,淘寶撿漏也不例外,而且除了我上面所說的一些情況之外,還有便是這上面的白釉明顯是經過二次入窯所燒而成,這幾塊空白的瓷板,如果真想留下來做為紀念,燒一次即可,為什么還要入窯燒第二次,又不是制作釉上彩瓷。”
“況且這胡老板的祖上為宮廷中做過事,那么隨便都能得到一些賞賜或者是用自己制作的‘精’品瓷板畫做為傳家寶,可為什么偏偏把這幾塊瓷板也加入進去了。”
“或許是胡老板說謊了,但是這幾塊瓷板卻真的像傳家寶一樣,完美的保存了下來,這種種的事情,自然讓我產生了興趣,所以,我覺得值得研究,就算真的不是什么寶貝,也只不過是一次失敗的撿漏經歷罷了。”
陳逸微微一笑,講述著他發現的一些疑點,那瓷板上面的白釉,自然是后來燒上去的,二次入窯,所燒制出來的自然是釉上彩,由于溫度的原因,釉上彩根本無法像釉下彩一樣融入瓷胎當中,只不過由于這整個瓷板都被涂上了一層白釉,就像是一件真正的空白瓷板,而不是釉上彩‘色’,來此的一些只為瓷板畫的人,怎么可能在乎一塊空白的瓷板呢。
聽到陳逸的話語,丁潤和林天寶面上‘露’出了一抹驚‘色’,“陳小友,你剛才竟發現了這么多疑點,連上面的白釉是后來二次入窯所燒的也看了出來,我之前在挑選瓷板畫時,很多次從這些瓷板面前經過,都沒有發現這點。”
“丁叔過贊了,我也只是一時好奇之下,才發現的。”陳逸搖頭笑著說道。
林天寶此時輕嘆了一口氣,“高存志高大哥曾經提起過你淘寶撿漏的經歷,說你所淘到的一些寶貝,并不是依靠運氣,而是依靠著細致入微的觀察力,能夠發現其他人無法發現或者是不在意的一些東西,我之前還有些不相信,現在,我總算見識到了。”
“我也是一樣,這種細微的觀察力,很多人都不具備,甚至見到這空白的瓷板,直接忽略了過去。”
丁潤也是有些感慨的笑了笑,然后面帶期待的繼續說道,“照著陳小友剛才所說的話語,連我都覺得這里面很有可能藏著秘密了,確實有些疑‘惑’,那上面的一層白釉,如果真的是二次入窯所燒成的,誰會把一塊空白的瓷板,專‘門’去燒上二次呢,這有些說不通。”
“林叔,丁叔,這些現在只是疑點罷了,究竟是不是我們所想的那樣,還需要進行研究,在此之前,還是不要抱太大的期望,否則,可能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聽到二人從之前對瓷板的毫不在意,變成了現在懷疑里面有寶貝,陳逸笑了笑,對自己的忽悠能力又有了幾分自信。
“古玩這一行,需要的就是這種平靜心態,不悲不喜,陳小友算是完全達到了。”聽到陳逸平和的話語,丁潤不禁感嘆的說道。
回到古玩市場時,已然傍晚時分了,將箱子搬下來之后,林天寶想了想,看了看天‘色’,不禁搖頭說道:“已經天黑了,現在研究估計也研究不出什么,丁老弟,我們和小逸明日再研究怎么樣。”
丁潤沉‘吟’了一下,然后點了點頭:“恩,林老板說的不錯,不僅僅只是天黑而已,這上面的白釉哪怕是二次燒制,溫度很低的釉上彩,也不是輕易能夠去除下來的,如果里面真的有秘密存在,那必須要慎重,否則,有可能會傷害到下面的釉‘色’。”
陳逸也是答應了下來,只不過,他心中卻是充滿了笑意,這丁潤所認為的難以去除,對于他來說,根本不成問題,他之前就已經用鑒定術和搜寶術相結合,進入到了瓷板內部,找出了讓底下八駿圖顯現出來的辦法。
在下面黃地洋彩瓷板畫上面,除了一層釉上白釉之外,還有著一層特殊的東西,使得這一層白釉去除起來,變得有些簡單。
釉上彩的彩‘色’遇到酸堿容易褪‘色’,這已經是眾所周知的事情,而現在所生產的一些日常使用的瓷碗,瓷盤等等,所使用的工藝基本都是釉下彩,做為保證食用安全的餐具,使用釉上彩,有著很大的安全隱患。
在丁潤準備和貨車一塊離開,將屏風拉到自己家里時,林天寶忽然想到了什么,連忙朝丁潤說道:“丁老弟,明天是曙光古玩市場鬼市開場的日子,你別忘了來參加啊。”
“哈哈,放心吧,我早知道了,你看哪一次鬼市能少得了我,明天我們看誰能淘到寶貝。”丁潤大笑了一聲,然后坐在貨車上離去。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