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魏公子果然是人中之龍,張公子,吳公子,你們二人呢。”柳公子稱贊了一聲,然后目光投向了剩余的二人。
他們四人都是一個圈子里的紈绔子弟,面對這種情況,怎么能夠退縮,如果這一次退縮,估計在他們面前就抬不起頭了,張公子看了看吳公子,然后點了點頭,“這個主意倒也十分有趣,本來我就覺得這古董聚會有些平淡了,這樣剛好,我參加。”
這三位公子的目光頓時看向了坐在旁邊的吳公子,這吳公子的面上頓時露出了笑容,“我對自己挑選的當鋪,同樣有著極大的信心,這次的第一名,我勢在必得,我參加。”
雖然嘴里說著勢在必得,但是吳公子此刻的內心是崩潰的,他就知道這柳公子不懷好意,可是如今這種情況下,他也只能打腫臉充胖子了。
他望了望自己挑選的兩家當鋪,期望著另外一家當鋪能夠拿出一件價值高的古董,至于興隆當鋪,他實在沒有半點信心。
“我就知道吳公子一定會答應下來。”柳公子面上露出了濃濃的笑容,隨后繼續說道:“下面我們四個人來抓閹吧,分別寫上數字,按照順序展示古董,分做二輪,幾位沒意見吧。”
待到另外三人都點頭之后,柳公子讓仆⑥▼長⑥▼風⑥▼文⑥▼學,w∨ww.c∞fwx.ne≌t從拿來紙張,在上面寫了四個數字,握成一團,在手中搖晃了一下,然后讓另外三人開始挑選,“來。魏公子。你們三人先挑。”
魏公子三人各自挑選了一個紙團。柳公子這才拿過手中最后一個紙團,打開一看,頓時一笑,“哈哈,挑得好不如運氣好,我的是一。”
“柳公子氣運果然驚人,我的是二。”張公子笑著展示了一下自己的紙團。
“我的是三,好在這不是古董聚會的排名。”魏公子搖頭一笑。
柳公子的目光望向了吳公子。“吳公子的應該是四了,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這并不是古董聚會的排名。”
吳公子冷冷一笑,將手中的紙團撕成了粉碎,他覺得自己今天的運氣確實有些不好。
如果他輸了,而姓柳的贏了,那么以他們兩人的過節,絕對會挑選自己收藏中最有價值的古董,那樣的話,這段時間他在圈子里一定會被嘲笑。
只是以他挑選的這兩家當鋪,實在覺得有些不靠譜。他也只能祈求上天保佑了。
“那好,現在第一輪開始。從我這里先進行展示,齊掌柜,你先來吧,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
柳公子目光平淡的說道,他確實不知道兩個當鋪這次拿來的東西是什么,但是從前幾次的聚會來看,這齊掌柜和另外一個掌柜拿來的東西,都是價值很高的古董,所以,他才有信心布下這個局。
齊掌柜面上露出了濃濃的笑容,哪怕他拿的古董好壞,與這位柳公子沒有太大的關系,但是每一次,他都會挑選最好的古董過來,不僅僅為了換取錢財,更是和這位柳公子打好關系,以便于每一次都能夠過來參加聚會。
“柳公子,小人一定不會讓你失望,我所帶來的是元朝虎頭軍令牌。”隨后,這位齊掌柜向著身后揮了揮手,他當鋪的伙計,頓時將手中的盒子遞給了他。
接過盒子,齊掌柜打了開來,并且將盒子雙手遞給了柳公子,在柳公子拿出來觀看時,他繼續說道:“這塊虎頭軍令牌以金制成,上面的虎頭十分威嚴,極具震撼力,而上面所刻的是巴斯巴文,也是當時的官用秘文,這一段文字的意思是成吉思汗,軍令如山。”
“這也證明了此塊虎頭軍令牌,是元代太祖皇帝成吉思汗所使用的令牌,據傳,成吉思汗建立蒙古國后,不斷開拓疆土,占領了許多地方,為了對軍隊行使命令和尊嚴,調兵遣將用金制虎頭牌表示威嚴和崇高。”
“此虎頭軍令牌,保存非常完好,可以說是不可多得之物,比起元代的其他東西來,也是更具收藏意義,而且這塊令牌,經過了寶源堂的李大師鑒賞,認為是元代成吉思汗時代的虎頭軍令牌。”
聽著齊掌柜的介紹,柳公子頗感興趣的把玩著這塊虎頭軍令牌,用金制成,摸起來沉甸甸的,手感非常的好。
而且古董玩的就是一種神秘和稀有,這塊虎頭軍令牌,無疑是做到了這兩點。
“好,看起來確實不錯,來魏公子,你們三人看看。”隨后,柳公子將這塊令牌,遞給了另外三人觀看。
另外三人也是頗感興趣的摸著這塊虎頭軍令牌,畢竟這樣的令牌為軍中所用,能夠流傳下來,保存完好的,恐怕是廖廖無幾。
他們舉辦這次古董聚會的目的,就是看看這些當鋪里有沒有什么好古董,然后他們買下來收藏。
而那位張公子,在反復觀看了這塊虎頭軍令牌之后,竟用牙咬了咬,牙齒在這塊令牌上,留下了淺淺的牙印。
“哈哈,張公子,不要用牙咬了,我這里有塊試金石,你試試看就知道了。”看到這一幕,一旁的柳公子笑了笑,隨后,從仆人手中接過了一塊石頭,遞給了張公子。
“哦,有試金石,這倒是方便了。”張公子眼睛頓時一亮,拿著令牌在石頭上劃著。
看到這一幕,陳逸點頭一笑,古代鑒定黃金的辦法也有幾種,一種就是常見的用牙咬,與銀子一樣,純黃金的硬度也是較低,如果里面摻了銅,那么就會很硬。
除了用牙咬之外,更加權威的方式就是用試金石,這是一種黑色堅硬的石塊,用黃金在上面畫一條紋,就可以看出黃金的成色,在元代的書籍記載中,就曾出現過試金石,即便是在現代,它仍然是一些銀行和金店專業鑒定人員的主要鑒定方法之一。
在試金石時,張公子劃了幾條紋線,看了看上面金黃的顏色,頓時笑了笑,“果然是金子。”如果金子中含銀多,那么劃出來的條紋會呈青色,如果含銅多,那么在試金石上一劃,就會發出聲音。
最后,輪到了吳公子,他將這塊令牌拿在手中,仔細觀看著,最后感嘆一笑,這塊令牌的價值,絕對不會低,這姓柳的運氣就是好。
“三位,你們都看完了,有什么意見嗎,你們覺得這塊虎頭軍令牌是不是真的。”等到三人看完之后,柳公子將令牌拿在手上,笑著問道。
“我覺得是真的,寶源堂是京城第一大當鋪,李大師又是里面古董鑒賞第一人,他的目光,絕不會有錯。”魏公子毫不猶豫的說道。
張公子也是點了點頭,“這塊虎頭軍令牌既是金子所制,上面的虎頭精致而充滿威嚴,又有李老鑒賞,我也認為是真的。”
“我也認為是真的。”吳公子也是沒有任何的異議,畢竟寶源堂的李老,可是古董鑒賞的第一人,他的眼光,不會有錯。
聽到幾人的話語,陳逸微微一笑,這件虎頭軍令牌,確實是真的,那寶源堂的李大師,鑒定水平估計很高。
“好,既然各位都認為是真的,那么現在誰想要得到這塊令牌,都可以出價了,我先說好,這次古玩的價值,跟最后的排名有關,所以,我們四人不得一次出高于前面過多的價格,否則的話,這件古玩的價值,就由另外三人一同來決定,我想三位應該沒有意見吧。”
這時,柳公子又面色嚴肅的朝另外三人說道,畢竟這次古玩的價值與排名有關,他很擔心有些人不顧一切,一次出太高的價格。
聽到柳公子的話語,三人都是點了點頭,覺得這個辦法比較好。
“齊掌柜,這塊牌子,你給出的起價是多少。”看到這三人答應了下來,柳公子這才笑了笑,拿著這塊令牌向著一旁的齊掌柜問道。
齊掌柜點了點頭,然后伸出了一根手指,“一千兩銀子。”
魏公子沉吟了一下,然后說道:“這塊元代虎頭軍令牌,一千兩銀子倒也不貴,我出一千一百兩。”
“我出一千二百兩。”坐在其身邊的張公子毫不猶豫的加價道。
“我出一千三百兩。”吳公子再次加了一百兩,這塊虎頭軍令牌,確實不錯,拿回去也是能夠裝點門面的。
聽到眾人的出價,一旁的陳逸倒是覺得那齊掌柜真是不敢要,這塊虎頭軍令牌如果在現代,最少價值一千萬人民幣以上,哪怕是在明代,根據鑒定系統的信息,也是能夠價值幾千兩銀子的。
畢竟在現代收藏界,有很多高價值的古玩都是被炒起來的,來到古代,自然要縮水很多。
“我出一千四百兩。”柳公子也是出著價格,這不僅是他挑選的當鋪拿出來的東西,而且他本人也是十分想要得到這塊令牌。
價格在緩慢的提升著,而那位齊掌柜的面上,也是不斷露出著濃濃的笑容,這塊虎頭軍令牌,他當初只花了七八百兩銀子,現在可以說是賺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