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長須老人倒地的一瞬間,阿三怒不可遏,恨不得生撕了宋青書,而喇嘛和矮個子卻是心驚膽戰,心中膽氣完全喪失了。
也是,今夜本來他們十數人前來偷襲宋青書,不想首先就出了問題。
在宋青書身邊居然還有一個高手在,這也就算了,畢竟他們主要目的是斬殺宋青書,只要先讓幾個人把另外一個人托著,等自己等人將宋青書斬殺以后,一切就好說了。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最開始的時候領頭的阿二偷襲宋青書不成,反而被他將計就計,重傷之下完全失去了戰斗力。
接著面對諸人的圍攻,宋青書臨危不懼,利用各種有利條件,反殺三人。
‘夫戰,勇氣也,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阿三等人沒有趁著士氣高漲的時候,一舉將宋青書身送黃泉,此時情況就完全反過來了。
雖然阿三自己就是不輸于宋青書的存在,但是要他拿下宋青書,卻一點信心都沒有,畢竟方東白還在他之上,都被宋青書以弱勝強,雖然有著這樣那樣的原因,但是也不能否認宋青書的難纏。
至于另外兩人,喇嘛和矮個子,都已經喪失了膽氣,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當真是攻守之勢異也,而且還是人方為刀俎我為魚肉。
“好,好,好,果然厲害,不愧是武當派的掌門弟子,江湖人稱的無影劍,這一次我們認栽了。”死死的盯著宋青書,突然阿三長笑一聲。
聽到阿三如此說,喇嘛和矮個子不由得松了一口氣,顯然對于不用再和宋青書廝殺,對于他們來說也是一種解脫。
看著轉身就想要離開的阿三等人,宋青書不由得輕笑一聲,“我讓你們走了嗎?”
雨漸漸的小了,雷聲也已經了無蹤跡,只有風兒還在不知疲倦的吹著。宋青書這一句話,在這幽靜的夜晚顯得格外的響亮。
阿三等人的腳步不由得一頓,阿三慢慢的轉過身,面無表情的看著宋青書,冷冷的說道,“怎么,還有什么要指教的嗎?”
“你們今晚來偷襲我,想要將我殺之而后快,現在見事不可違有想要撤走,你說世上有這么便宜的事情嗎?”宋青書嘲諷的看了阿三一眼,不削的說道。
“那你到底還想要怎樣?”阿三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壓制著心中的怒火,他知道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呵呵,不是我到底想要如何,是你們到底想要如何。”宋青書輕笑一聲。“難道你們就想要這么拍拍屁股走人?”
“說吧,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只要不過分,我一定答應你。”阿三微瞇著雙眼,狠狠的說道。
“呵呵,不過分?”宋青書戲謔的看了阿三一眼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既然你們想要將我殺死,我的要求也不高,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讓你們早日榮登極樂世界吧。”
“什么?你......”阿三怒吼一聲,指著宋青書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但是看他胸口一起一伏的樣子,顯然是氣得不輕。
宋青書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看著他。阿三深吸了數口氣才好不容易將心中的怒火壓制下去,死死的盯著宋青書,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就這么吃定我們了?要知道我的戰力無損,你與我也不過伯仲之間,而我們這一方還多出兩人,你以為你就穩操勝券了嗎?”
阿三越說越覺得自己有道理,似乎不是自己等人敗退,而是主動放棄,不想在多造殺戮似的,好像十分大度的放了宋青書一馬似的。“少年,得饒人處且饒人,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看到阿三的樣子,宋青書沉默了一會兒,然后突然放聲大笑。
阿三見狀不由得面色鐵青的看著宋青書,“你笑什么,難道我說的有錯嗎?”
“哼,有錯嗎?還問我笑什么?”宋青書冷哼一聲,“我笑你蛤蟆張嘴,胡吹大氣;我笑你空活數十年,卻是不明白人方為刀俎我為魚肉;我笑你縱橫江湖多年卻不知道出來混的遲早要還的......”
看著阿三怒不可遏,雙眼充血的樣子,宋青書不削的笑了笑道,“所謂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報仇,從早到晚’。我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什么君子。”
“我向來奉行的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殺人。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的道理不用我教你吧。”
“好,好,好。果然是少年英雄,意氣風發,揮斥方遒。”阿三哈哈大笑,只是笑聲之中的蒼涼卻是怎么也掩藏不了,給人一種英雄遲暮的感覺,“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既然如此,動手吧,不說你能不能留下我們,就算能夠也要崩掉你的大牙。”
“好,你要是真的頭也不回的離開,我想要留下你也是千難萬難,不過那樣你就讓我看不起了。”宋青書點了點頭笑道,“放心,今天不管結果如何,我一定留你全尸,讓你入土為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聽了宋青書的話,阿三幾乎是失心瘋般的狂笑。
宋青書見狀卻是沒有絲毫放松的想法,他知道阿三要拼命了,置之死地而后生,只有以死博生才有一條活路。
場面一下子陷入了詭異的氣氛之中,宋青書平靜的站在場中,阿三完全瘋了似的狂笑。
喇嘛和矮個子再也忍耐不住了,大叫一聲,揮舞著兵器沖了過來。
宋青書沒有看輕他們的意思,獅子搏兔,也用全力,他可不想陰溝里翻船。
面對喇嘛和矮個子不要命的攻擊,宋青書卻是避其鋒芒,完全沒有要和他們交手的意思。
宋青書的功力本來就比他們高,輕功更是絕頂,他不想和喇嘛兩人硬拼,喇嘛兩人對他就只能夠束手無策。
“給佛爺站住。”
“有本事就別躲。”
“是男人就和老子堂堂正正打上一場。”
喇嘛兩人久攻不下,連宋青書的衣角也沒有摸到,再加上詭異壓抑的氣氛,不由得瘋狂的大叫以緩解心中的恐懼,因為他們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步了先前幾位同伴的后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