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堅強
到底碼出來了,果斷求票,求票,都給我吧,拜托咯,火車上碼字非常的苦逼,旁邊還有一個孩子不斷地哭,要我給他放動畫片。
三樣東西用經典的比例混合之后(比例不能說,會倒霉的……),就成了一堆新的純黑色粉末,云崢又找來雞蛋清打進粉末里放在篩子里不停地來回翻滾,翻滾了一柱香的時間之后就成了一個個的小顆粒,過了一遍篩子,漏下來的都是菜籽大小的顆粒,云崢這才滿意的開始制作自己的寶貝。
寒林沒看到調配,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東西,但是他對云崢的藥粉非常的有信心,因為他看到了如何提純那些材料,每一種方法都神奇無比。
云崢沒有鐵殼子,只有竹管,一寸粗細一尺長的竹管塞進了火藥,再把捻子捅進去,最后用竹紙塞實口子,一個大號的爆竹就做好了。
所有人都圍著做好的十個爆竹看,云二已經躍躍欲試的打算親在去點燃,被云大一巴掌就給抽到一邊去了。
這東西云崢認為不適合在家里點燃,不過自家桑田后面的小河算是一個僻靜的地方,至于當地百姓會不會認為是打雷就不去管他了。
竹管塞進一塊大石頭的縫隙里,一聲巨響之后石頭變成了四五塊,竹管塞進一根枯樹的樹洞里,一聲巨響之后,枯樹就斷成了兩截,云崢隨手扔進小河里,漫天的水花過后。水面上飄了好多的魚,臘肉趕緊要蒼耳他們去撈……
花娘急急忙忙的往懷里揣了兩根竹管,云崢想去奪過來,她卻把胸口一挺,云崢只好狼狽的敗退,回頭看的時候發現寒林老道也在干同樣的事情。
“拿出來吧,這東西揣身上太危險,放在外面就好,用力的擠壓它也會爆炸,我不是要奪回來。只是不想你們變成一頓碎肉。”
花娘和寒林雖然很是擔心。卻不約而同的搖搖頭,花娘最干脆,眼見云崢不會有危險了,轉身就走了。透過桑樹枝子。云崢看到了一輛非常漂亮的馬車就停在桑林邊。花娘進了馬車,兩匹馬拉的漂亮馬車就沿著小徑輕快地離開了。
“五雷天心正法原來真的存在!”這就是寒林老道在回到云家之后所說的第一句話,果然是賣西瓜的不說黃瓜的話。只要有好東西道士第一時間就想給自己的門派臉上貼金。
進了中庭,云崢覺得非常奇怪,家里靜悄悄的,一個紅衣女子端坐在中庭,發髻高高的梳起,身邊跟著一個小小的丫鬟,滿臉淚痕。
看了兩遍才認出來是陸輕盈和小蟲。
“夫君回來了?現在是多事之秋,夫君還是留在府里安穩些。”
聽到這句話,云崢就想立刻悔婚,還沒有成親,云家的女主人就已經開始發飆了,威嚴的目光,得體的舉動,讓臘肉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想了很久才打算見禮。
云崢憤怒的走上前去,粗暴的打散了陸輕盈的婦人發髻,雙手非常靈巧的將她的長發垂下來,拿了一根繩子胡亂的拴住,一條拖到腿彎的馬尾巴就出現了。
陸輕盈臉上依然帶著那種菩薩一樣的笑容,不閃不避任由云崢施為,云崢拴好馬尾巴之后往后退了兩步笑著說:“這樣漂亮多了,事實上我也只會這一種發式,要不然還能更漂亮些。”
”你不喜歡我梳婦人的發式?”陸輕盈攬過身后的馬尾巴三兩下就給自己塑造了一個活潑的少女發式。
“當然喜歡,但是時間還沒到,過門之后梳那樣的發式很漂亮,現在這樣過來會嚇著人的,云家的聘禮才送過去,你這就換成婦人裝束過來,你讓陸家如何自處?
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誰告訴你我一定會完蛋?帶著小蟲回去,你放心,死的不一定會是我。”云崢笑的很開心,走上前把一個錐帽戴到她的頭上,示意她早點離去,多留一刻就多一刻的閑言碎語,陸輕盈身上的閑話已經太多了。
“五雷天心正法正法,張吉已經放出話來了,天不收你,他收!”陸輕盈掀開錐帽上的面紗,潔白的臉上掛滿了淚珠,就像是一朵帶著水珠的白荷。
“這東西我也會,比他的還強些,你放心吧,看看這個老天,他何曾放過一個惡人。道家的法術有靈,雷電不一定會劈在我的頭上。”
“張吉就住在乘煙觀,眼見你足不出戶,家中也防備森嚴,彭蠡先生和魯清源先生也告誡過張吉,但是沒有用,張吉已經撕破臉皮,發誓要你應劫,五雷正法之下死無全尸。”
陸輕盈猛地抓住云崢的手急切的說:“我們走吧,你帶著我走吧,我們走得遠遠的,走到一個沒有道士的地方好好地過日子。”
云崢無奈的說:“那里沒有道士?遼國有,李元昊那里也有,人家在四處下注,只要有一家勝出,人家就立于不敗之地,只有去南方的蠻荒之所,或者去海外的島嶼,不過去了那里,以你的身子,恐怕吃不消,三兩年就會香消玉殞,你說說看,我干了些什么?”
“不要緊,只要能快快活活的過三兩年就足夠了。”陸輕盈急切的說。
“又在胡說,快活三兩年那里足夠,你嫁過來之后我們再慢慢的相互了解,認識,以后還有百八十年的日子要過,三兩年豈不是活活的虧死了?”
聽完云崢的話,陸輕盈眼睛里的神采慢慢的消失了,又恢復了剛開始的那種不像是喜歡,又不像是悲哀的那種恬淡模樣。
屋子里的人已經走光了,陸輕盈蹲身施禮道:“但愿郎君雄風大作,贏得這一局,不論輸贏,妾身一輩子都不做他想。”
瞅著陸輕盈從云家出去,云錚的心里甜絲絲的,娘的,這輩子也有人肯和老子私奔?
云二手里拿著一張老大的油餅,邊吃邊瞅著云大,今天的云大好像很是不一般,吃菜的動作都大開大合,下手非常的狠準,這就是說云大已經打定了主意干一件事情,這件事一定非常的大。
剩下的日子里蒼耳他們非常的忙,幾乎是日夜不停的趕制火藥,最后的兩道工序由云崢自己親自完成,眼看著家里的火藥堆積如山,云崢臉上的笑容就變得越發的猙獰。
壞消息不斷的傳來,陸家,黃家,鄭家三家因為想要找張吉討一個公道,已經獲罪于朝廷,東京汴梁城的道錄院已經已經有文書下來,張吉正式就任乘煙觀的觀主,鴻臚寺剝奪了陸家良善人家匾額,黃家,鄭家的絲綢官牒也被降級一等。
就在云崢準備迎娶陸輕盈的前三天,張吉的一紙請柬到了云家,邀請云崢去乘煙觀一聚,張吉特意為云崢準備了盛大的水陸道場,想要提前為這個年輕人招魂。
這個主意非常的惡毒,據說是一個地痞先在坊市間流傳出來的,用來嘲笑云崢的不自量力,一些青樓里還把這個橋段編成故事在文人士子間流傳,或許張吉認為這個法子非常的不錯,就不惜工本的要給一個還沒有死亡的人,準備一場盛大的招魂儀式,蜀中有名的道士到時候都會來親自參與這一場空前的盛事。
彭蠡先生這些天仿佛蒼老了很多,默默地坐在云家的客廳里一言不發,看著在院子里攆著大白鵝四處逃竄的云二,不由得悲從心來。
“都是老夫的錯,不該將你從豆沙縣帶出來,否則你不會有這樣的災難。”
“先生錯了,您將學生從豆沙關帶出來,不是為了讓學生喪命的,而是為了讓學生變得更加的博學和睿智,學生也從來沒有為此事埋怨過先生一句。
風雨中才知勁草,大雪后方知青松,梅花香自苦寒來,沒有磨難就沒有珍惜,區區小事不值一提,先生無須擔心。”
“你倒是想得開,少不更事啊,面前的難關你如何度過?也罷,后日老夫陪你走一遭,我就不信他張吉敢將老夫也就地殺死。”
“先生啊,您就不要摻乎進來了,這件事情弟子能做好的,保證張吉從今往后不再找我們的麻煩,弟子也保證以后那些道士也會離我遠遠地。”
彭蠡先生嘆口氣說:“你倒是一個癡情的種子,陸輕盈的克夫之命已經成了笑談,現在沒有人再認為陸輕盈的命格是天命,只要是稍微有點見識的人都清楚這是,而且這場災禍的根源就是張吉,從這一點來說,張吉已經輸掉了,現在殺掉你,不過是為了展現道家的威儀,是為了遮羞,可嘆諾大的成都府,沒有一人膽敢當面指出來。都說蜀中多狷狂之士,現在看來不過如此。”
彭蠡先生這些天忙著糾集一些往日的好友想為云崢聲援一下,不知道吃了多少的閉門羹,所以才有這樣激憤的話說出來,一時間岔了氣,不斷地咳嗽起來。
云崢輕輕地幫老先生敲著后背,等先生咳嗽的稍微輕緩一些后小聲說:“以前弟子還覺得自己做的很過分,現在不這樣想了,三天后成都府會有大變故!先生拭目以待!”
彭蠡先生一驚,這才想起來云崢并不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他是一個能吃人的惡魔。急急問道:“你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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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賀堅強個人行為,與云霄閣書庫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