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都成藥罐子了,今天吃飯的時候脹氣脹得我直接往醫院去了,消化系統出了毛病,摔!
然后下章上傳的時候還說有敏感詞,要審核,我勒個去,沒有寫床戲好嗎?也沒有寫到什么器官好嗎?要是明天十二點那章看不到……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辦了!希望審核的時候不會太長。
段柏瑜搖頭,“我現在沒有其他心思,紫若是個好女人,我不想她傷心,更何況樁樁件件不知道多少事等著我批示,我也實在沒時間想這些,嬸嬸不用在這事上費心。”
“你能這么想就好,紫若的福氣。”夏含秋點到即止,轉而說起另一件事,“大梁不能無主,我找師傅看了日子,下下個月十六是個好日子,趁著這個時間皇宮該有的都得備起來,你也要做好準備,不能再拖下去了。”
“好,這事嬸嬸做主。”
“我要是事事都替你做了主才糟糕。”夏含秋笑了笑,抿了抿頭發道:“前幾天你皇叔和我說山上的宅子都收拾好了,這幾個月再添置些東西,等你登基,我們就會上山去住,離得不遠,你要是想去隨時都能去。”
段柏瑜嘴巴動了動,他想說其實叔嬸不用退得那么徹底,就是住在宮里都好的,他一定不會生疑,不會猜忌,可是看嬸嬸臉上掩飾不住的迫切,他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嬸嬸,是真的想離開這里,什么權勢,什么身份,都沒有山上那座宅子來得吸引她,他又如何能再強人所難。
“皇宮的事明德最是熟悉,我讓他總攬這事,你看如何?”
“說到明德,皇叔。我想借用他一段時間,我從宮里出來時身邊一個人都沒有,也沒有幾個信得過的,可諾大個皇宮總不能事事讓我親為。我想讓明德幫我訓練幾個得用的人出來,有規矩他比我更懂,也都得立起來,便是紫若,說不定都得借用她將一些事情理順,皇叔可不能不肯。”
段梓易掀了掀眼皮,“自己找他去。”
知道皇叔這就是同意了,段柏瑜放下心來,現在他算是體會到了嬸嬸這幾年萬事壓身的壓力,他這還不是生死攸關的事。嬸嬸那時更艱辛。
“啟稟王妃,有您的急信。”
急信?夏含秋忙讓人進來,問:“從哪個渠道送來的?”
“原來無為觀的渠道。”
接過信來看著上面的字跡,夏含秋便知道是誰了,章俏兒當時離開。她剛無為觀的通信渠道告知了她。
三兩天拆了信,上面只得寥寥幾個字,“齊振聲死,姐姐,幫我。”
上上輩子和這輩子的記憶加起來,章俏兒喊她的每一次姐姐都沒有這一次來得懇切,她無意去追究是不是因為求她才如此。只是想到上上輩子兩人恩愛至老死,這輩子齊振聲卻死于章俏兒之手,她就無比唏噓。
再想遠一些,上上輩子的天下最后是姓了吳,而現如今卻是大梁奪了天下,因為她的活著。天翻地覆。
“怎么了?誰的信?”段梓易看她神情有些恍惚忙過來接了信,“齊振聲死了?柏瑜,你那里有收到消息嗎?”
段柏瑜訝然搖頭,“在我回來之前還沒有。”
“不會這么快的,章俏兒肯定將消息捂住了。她這是走了一招昏棋,越將消息捂實越顯出她的別有用心,到時任可可有的是話來攻擊她,柏瑜,你馬上將這事訃告發出去,紫葉,從家里挑個合適的人去往武陽齊府送信。”
“是。”
段梓易若有所思的看著夏含秋,“你這是給章俏兒善后?不恨她了?”
“我什么都有,而她什么都沒了,人天生就同情弱者,哪里還恨得起來。”更何況兩輩子南轅北轍的結局,讓她有種是她的出現才讓章俏兒一無所有的感覺,再大的恨也要消了。
說到底還是心軟,不過要是變得心硬如鐵,也就不是夏含秋了,段梓易柔和了眉眼,“那邊你打算怎么幫,讓誰去?”
夏含秋想了想,“我想讓家寶去,他再恨章俏兒也不會想她死,若是這回的事他不能從中出點力,事后心里定然不會好過,血緣就是那么奇怪的東西,可惜了他今日的好心情,去個人請三公子過來。”
段柏瑜聽到三公子幾個字突然笑了,“說起來我還是府里的二公子呢,真要按年紀來算我應該排第三,不過當時我騙家寶我比他大,他真就信了,還叫過我幾聲二哥,后來直叫虧了。”
夏含秋也想到了那幾年簡單卻輕松的日子,想著馬上就能重新過上那樣的日子,心情簡直好得要飛起來,剛起的一點感慨也沒了,臉上全是舒緩的笑。
章家寶剛從夏家報喜回來,過來得很快,“姐姐,姐夫,殿下。”
看他嘴角未退去的笑意,夏含秋雖然不想擾了他的好心情,這事情卻也著實拖不得,嘆了口氣,將信遞給他。
“這是……”
“你成親時章俏兒不是單獨和我說了會話?為的便是從我這里得個承諾,她那時就對齊振聲起了殺心,以她的脾性難為她忍了這么長時間,我雖然知道她的打算,卻也沒有從中去做些什么,章齊兩家夾雜著幾條性命,我即便不再認章姓,也沒有幫他的道理,他死了,恩怨也就了了,章俏兒……用后半輩子來贖罪,也夠了。”
章家寶腦子里翁翁作響,姐姐的每一句話都聽進去了,卻一時間一個字都理解不了,腦子里浮現出年少時的章俏兒。
他從小喜歡大姐比二姐多,遇事從來都是幫大姐,在他看來,二姐再怎么樣都比大姐過得好,大姐在那個家里太不容易了,爹冷落她,娘表面一套背面一套,為人子女他不能說爹娘的不是,只能更加的對大姐好。
但是那時候。他們三姐弟關系是好的,二姐雖然有時會欺負大姐,可并沒有大的壞心,甚至有時候還會將娘悄悄買給她的吃食分一點給二姐。
可自從大姐到了議親的年紀。齊振聲登門做客,一切才變了。
在大姐出走那兩年,他沒有正眼看二姐一眼,連家都回得少,可即便是頂著奪姐姐未婚夫的名聲,章俏兒和齊振聲也是恩愛的,沒成親之前,吃的喝的玩的用的,齊振聲沒少往章俏兒面前送。
他雖然恨兩人對大姐的傷害,卻也覺得一個女人能得男人如此也是福氣。
只是……人心太過思變。
原本恩愛的兩人竟然走到了這個地步。
當年為了齊振聲什么都無所畏懼的章俏兒。究竟是受了怎樣的傷害才下得了這樣的狠心。
而被她傷害至深的姐姐,又會怎么做……
“姐姐,你,幫她嗎?”
“我當時便應承她了,自是不會在這種時候不顧她。這種事讓外人介入不好,家寶,你去一趟蘭石城吧,帶上章松,府里能干的多帶幾個去,后面的事需要人手幫忙,我再從府里抽調一些人手給你。齊振聲的老家在武陽,到時恐怕得葬回武陽去,你將這事都料理妥當了再回來。”
停了停,夏含秋又道:“若是章俏兒愿意,你將她帶回會亭來也未嘗不可,只是她不能和你們住在一起。我不想囡囡吃苦頭。”
章家寶紅了眼眶,怕一開口就是哽咽聲,緊緊抿著嘴直點頭。
“事不宜遲,現在就出發吧,囡囡我會接到府里來照顧。她想回夏家去也可以,你只管放心,沒人會虧著她。”
章家寶深深彎下腰去,“我替章俏兒謝謝姐姐。”
“行了,去吧。”
蘭石城城主府后院的主屋內,章俏兒看著床上如同睡過去的人心情平靜,想像無數回的事終于成了事實,她以為她會傷心,會痛不欲生,可是沒有,心底只剩解脫。
任可可生了個兒子,齊振聲的高興她看在眼里,任可可幾次三番提出要過來他都不肯,任可可以為是顧忌她,可她知道齊振聲和她說的武陽比任何地方都安全才是真正的理由,他將自己帶在險地,卻將任可可和她兒子放在最安全的地方,或者是因為心里還有她,或者是因為她的身份,又或者是因為其他,她已經不想去猜測他做的每一件事的用意了,她只知道,在這個男人心里,她已經無足輕重。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活著了,人沒了,她也就不用去想了。
她賠上一輩子,賠上諾大個章家換他一條命,任可可也必須守一輩子寡,誰也別想好過。
她現在唯一想的,就是齊家的家業哪怕毀得什么都不剩,她以后得去做工養活誠兒都不能落在任可可手里。
若是單靠她一個人,她不是任家的對手,能始終讓齊振聲敬重,并且擔任謀師一樣角色的任重不好相與,他又只得一個女兒,撕破臉也會為任可可的以后做打算。
要是夏含秋不幫她,任重看她沒有娘家人幫忙,一定不會讓她好過。
雖然夏含秋當時是答應了,可她是不是真的會在這時候幫她一把,她一點把握都沒有。
已經兩天了啊,武陽那邊也要送消息去了,齊振聲是一城之主,也得派官面上的人往會亭報喪……
“啟稟夫人,會亭來人求見夫人。”
會亭來人!
章俏兒猛的站起來,眼前一陣陣發暈,忙扶住床架子才沒有摔倒在地。
待緩過來了才急步往外走,拉開門后又趕緊關上,對門口兩個信得過的婦人吩咐道:“守嚴實了,沒我的吩咐,誰都不許進。”
“是,夫人只管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