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左宣之后輪到的是幻,但今晚幻有事要去處理便跟沉魚調換了日子。
影片是一個現代背景的愛情片,我看著看著思緒便不由得飄遠,這些日子我都沒有靜下來好好想想先皇在夢里跟我說的那些話。
養了我十年,疼愛我十年,為了十年心的父母其實不是我的生身父母,我只是寄住在他們女兒身體里的異界之魂,而他們最后還因我而死,雖先皇說,那本就是他們的命數,即使沒有我,他們也會在那時因其他原因離開人世,但我依舊無法卸掉心中的枷鎖。
他們對我的愛與保護是那么的清晰深刻,每每想起都讓我心脹不已,關于在現代生活的記憶如今因影片的環境在我腦海里一頁頁翻開,在現代僅三個人便完整了我的世界,兩個離我而去,一個我離他而去,這就是我之前整個人生的總結。
剛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感覺這世界的一切應該都只是一場夢,如今恍然感覺,曾經的一切才是一場虛幻的夢境,人生如夢,誰能知道未來到底會怎樣?且行且珍惜吧!
我不知何時進入了夢鄉,夢里我又回到了現代,回到那個美好幸福的童年,回到與導師愉快相處的日子,沒有了那些黑暗與痛楚。夢由心生,不知何時我竟已撥開了心中濃重的陰霾。
第二天從夢中醒來是因為感覺身上的重壓,當睜開眼睛看到眼前的情形時,我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直接跳過初醒的迷蒙,變得清醒非常。
只見沉魚一條手臂橫在我胸前,一條腿壓在我腿上,而頭枕在我的手臂上,差不多半邊身子都壓在了我身上,睡姿相當豪邁。而在我腰腹間還有一只完美無暇的手壓覆著,順著那好看的手一直往上,一條光潔優美的手臂,再往上對上凌亂微敞的前襟,隱隱露出奶白的胸膛極具魅惑,最后是炎渝那張雌性莫辨的精致臉龐,即使是睡夢中的表情也隱隱透著絲傲嬌的味道,但更多的是萌感。
不過,現在問題的關鍵是,為何他們倆會一起出現在我床上?昨晚他們是什么時候來?我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
炎渝的眼皮動了動,緩緩睜開了眼,眼中是初醒的迷蒙,眼神沒有聚焦,我微笑的看著炎渝初醒來有些呆呆的模樣,好一會兒之后他才猛的瞪大了眼,倒吸一口氣,僵硬的與我對視著,在我眼中的笑意越來越深時,炎渝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眼神在我們身上轉了一圈,在看到自己手所放在位置后,渾身又是一僵,面色“紅潤”透著羞惱,猛的收回壓在我腰腹上的手。
“渝渝,早啊!”我溫柔的笑著跟炎渝打招呼,炎渝面上的紅又加深了一分,惡狠狠的嗔我一眼,翻過身去不再面對著我。
我知道,炎渝這是不好意思了!先不去管他。我不舒服的動了動僵硬的身子,抬手拍了拍沉魚壓著我的手臂:“我知道你醒了,別裝了,到底要壓我到什么時候?趕緊從我床上下去。”
“公主,乃說錯噠!應該說讓我從你身上下去。”沉魚緩緩收回自己的手臂跟腿,頭卻還枕在我手臂上,我只感覺整條手臂麻得失去了知覺,不去計較沉魚說的話,也不去計較他收回手臂時不知有意還是無意蹭到某個不該碰到的地方,我嘴角抽搐著道:“我的手臂都要被你壓廢了,你還不給我趕緊起開。”
沉魚看著我緩緩眨了下眼,大大的眼睛里依舊是呆呆木木,眼神在我面上掃了又掃,在掃過我嘴唇時總是稍稍停頓,仿佛想做點什么卻又不敢,矛盾的掙扎著什么,最后,緩緩坐起了身,定定看我:“公主,早安,么么噠!”說完轉身下了床,背對著我穿上僧衣。
我看著沉魚的背影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聽到身邊的動靜,轉頭去看著背對著我坐起身的炎渝,我暗忖:這倆人一起來不會是相互壯膽的吧?
炎渝瞥我一眼,對上我探究略含揶揄的眼神,微微蹙眉,鼓著通紅的小臉跨過我下了床,跟沉魚站在一起背對著我穿衣。沉魚湊到炎渝耳邊不知說了句什么,炎渝僵了下后點了點頭。
我揉著又酸又麻的右手臂,看著站在床邊的兩人,好笑的想:估計是湊在一起密謀著跟我睡的事,相互鼓勵相互安慰呢吧?嘿嘿!
“公主,你還不起來?”沉魚穿好衣后,很自然的幫炎渝整理了下衣領,轉身面對著我。
而我正因沉魚剛剛面對著炎渝那整衣服的動作陷入了某種有愛的世界,娃娃面癱攻跟炸毛傲嬌受什么的真是絕配啊!不過我更萌溫柔攻跟傲嬌受,哎!我憂郁望天,楓,你什么時候回來呢?再不來看看CP就要被拆了!
“公主,你想什么呢?表情那么蕩?”回過神來的時候,眼前是沉魚放大的可愛面癱娃娃臉,距離太近,近到嚇我一跳。
我抬手推開沉魚的臉,看了一眼正帶著不爽與探究盯著我的炎渝,“嘿嘿”笑了兩聲:“沒想什么,你們先出去洗漱,我馬上起來。”
“哼哼!”沉魚淡定的哼哼兩聲,微微昂起了下巴:“公主,你昨晚沒等我們就先睡著,今晚得好好補償我們。”
“今晚?你們?”我詫異反問。
“當然啦,四哥要明晚才有空,今晚就還是我跟小渝的。”沉魚淡定的聲音里隱隱含著絲愉悅,“可以跟公主一起睡兩個晚上。”
難怪!我眉角抽了抽,難怪左宣說把炎渝加上輪夜名單上時沉魚會那么開心,敢情原因在這里。
可是,當晚上我問兩人要什么補償時,兩人對望一眼,臉頰微紅的搖了搖頭,一個往外側身一個往內側身,背影略帶頹敗,我在心里暗笑,兩個膽小鬼!
日月交替間,時光飛逝,轉眼就到了五月初八,這些日子還算得上平平靜靜,女皇一直未曾提到我封官的事,許些官員在向我打探無果后也不再糾纏著我,值得一提的是,徐籽呈跟二公主已由女皇私下判了和離,鳳后找我談了一次話,無非就是假意調解我跟藍曼的關系再試探我對徐籽呈的態度,我自然是沒給他任何有用的答案。
若說這段時間還有何事讓人津津樂道的,那就是孫荷孫太醫家腿殘多年的嫡長孫重新站了起來,那個曾才氣名氣跟左宣、司徒翎有得一拼的男子,自受傷后便消息在人們視野中的風華男子,再次出現在了人們的視線中,且憑借著高超的醫術進入太醫院。
有人說,太醫院有了孫思凡,那么下一界太醫院之首非他莫屬,不過孫思凡的行事十分低調,為人也禮貌謙和,雖難免有人看他不順眼,卻得到大部份人的喜愛。
再追述到孫思凡當年受傷的事,有了幻提供的證據,故意謀害孫思凡的人被秘秘密處置,一個是孫家二房的人,一個是與孫荷敵對的太醫。太醫院由此也發生了動蕩,但輕微的動蕩并未產生太大的影響。
再有,在一次上朝時提到去某處剿匪的事,有人提出讓我領兵前去,我自然是不愿的,可還沒等我開口,二公主就站了出來主動請纓,女皇應下時,她傲慢得意的睨了我一眼,她們自然不愿給我創造功績的機會,孰不知如此正中我這懶人的下懷。
第二天就是我迎娶幻的日子,前兩天下過一場雨,今日光明媚,被雨水滋潤過的繁花更加似錦,美不勝收。
我跟俏兒并肩走在花園中,感受著春花的燦爛,今晨我下朝回到府上時,俏兒跟她的夫君與左楓已到府上,他們來參加明天我跟幻的婚禮。
“逛一圈回去好好休息休息。”我看著俏兒有些蒼白的臉色柔聲關心。
“嗯。”俏兒微笑著點點頭,綰著婦人發髻的俏兒成熟了許多,每次手在下意識覆在腹部上時純凈的眼眸里帶上幾許母性的光輝。
“這次回來,多住幾天再回去吧!”至受先皇的托夢后,如今我面對俏兒時心境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俏兒于我而言不再是這個世界的我,而是我某種意義上的救命恩人,當然照先皇所言她也因此而得到了回報。
“后天就得回去了,這個季節是鋪子里最忙的時候。”俏兒感激而愉悅的看著我。
我理解的點點頭微微蹙眉:“可是你的身子?別太累了!”
“沒事的,我受得住。”俏兒燦然一笑。
與俏兒在花園逛了一圈回到大廳,正跟沉魚聊著什么的許醇冬見我們來,跟沉魚告罪一聲,立馬站了起來,快步迎了上來朝我頷了下首,一臉緊張的扶住俏兒心疼問:“有沒有不舒服?”
俏兒握住許醇冬的手,微笑的回望他搖了搖頭,調皮的眨了眨眼:“見到公主我開心,不舒服也舒服了。”
“你呀!”許醇冬滿眼寵溺的笑。
看到兩人恩愛甜蜜,我滿心欣慰,笑看著兩人道:“坐了那么久的馬車,你們趕緊先去休息吧!”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