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哥,你看到誰了啊?怎么這幅表情?”
吳迪叼著煙頭走上來很是詫異的看著神情古怪的劉天良,而劉天良聞言卻輕輕搖搖頭,頗為狐疑的說道:“剛剛那個要換武器的女人好像是李艷,不過李艷看到我沒必要扭頭就跑啊,人太多我也沒看得太清楚!”
“哪個李艷?”
吳迪一臉莫名其妙的抓了抓腦袋,畢竟老劉身邊這來來往往的女人實在太多,而李艷這個名字也實在太普通,他想了半天也沒有找出一個有較深印象的,但劉天良卻沒好氣的說道:“笨蛋!李艷的姘頭是賈銘還記不記得?我們被困在超市遇上那幫食人族的時候,賈銘和她還有陳紫涵都跟我們在一起,你怎么就給忘了呢?””小說“小說章節
“噢!那個跟你在海洋球里打炮的小娘們是吧?我想起來了,最后是賈銘心虛才帶著她提前跑了,李艷還哭哭啼啼的跟你道別呢,這一晃都快一年過去了啊……”
吳迪終于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不過很快他也十分怪異的問道:“沒道理啊?你跟她可是老情人才對啊,她好端端的見了你就跑是怎么個意思呢?她不會以為你還想睡她吧?或者……”
“或者什么?”
劉天良詫異的看著吳迪,而吳迪居然有些曖昧的說道:“該不會你一擊即中,把人家肚子干大了吧?都這么久過去了她就算懷孕也該把孩子生下來了,搞不好她是怕你搶走孩子才匆匆忙忙躲開的呢!”
“啊呸你他娘的不去當編劇還真可惜了,老子當初是射在她呃……”
劉天良大張的嘴巴突然卡了殼,因為他也不記得當初的具體情況了,畢竟那次他和陳紫涵事先喝了不少酒,后來拉著李艷在海洋球里激情了一番也實屬酒后亂性,如果說李艷就此懷了他的孩子似乎也不是不keneng,不過他還是大力的揮揮手喊道:“不keneng的,她就算有了我的孩子也沒必要跑,再說那是不是她我還沒弄清楚呢!”
“嘿嘿劉哥!你身上這風流債還真不少呢……”
吳迪鬼頭鬼腦的笑了一下,帶著滿臉的曖昧顛顛的跑去一旁又膩歪那個小美女了,而劉天良也只好郁悶的搖搖頭坐了回去,畢竟他現在是湯鍋縣的黑名單,就算有心想去尋找一下李艷也無能為力,只不過從她那一身樸素的打扮倒可以看出,李艷過的絕對不算好!
“嘿嘿老板!要丫鬟或者仆人嗎?我這有上等的好貨吶……”
一個賊眉鼠眼的男人突然從桌子外面繞了過來,點頭哈腰的走到了劉天良的面前,正漫不經心剝著花生殼的劉天良聞言伸頭朝他背后看了看,居然足足三四十個少男少女在不遠處站成了一排,雖然每個人都免不了一副面黃肌瘦的樣子,可衣著都還算干凈整潔,頭發也都整齊的像剛剛才梳過一樣,明顯是這嗅覺靈敏的奴隸販子聞風而動,直接把人從城里拉出來販賣了!
“多上等的貨啊?有明星嗎?要有林志玲那樣的就給我來幾個吧……”
劉天良碾碎一把花生殼扔進嘴里“嘎嘣嘎嘣”的嚼著,斜著眼睛看向那些表情還算淡定的奴隸們,雖然他不zhidao湯鍋縣販賣人口算不算違法,但他基本能確定這些人中絕對沒有什么上檔次的明星,誰知那奴隸販子居然開心的一笑,回頭就指著人群中大喊道:“那誰誰,甜歌皇后過來過來,趕緊給咱們老板驗驗貨,摸摸三圍什么的!”
“老板好!”
一個身材嬌俏的女人頗為大方的從人群中走出來,甜絲絲的對劉天良問了句好,她臉上絲毫看不出半點強迫來,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逆來順受,脫了外面黑色的小坎肩便上前一步挺著飽滿的酥胸,里面的翠綠色連衣裙恰到好處的展露著她姣haode身段!
“嘿嘿老板,認識吧?這位可是老牌歌后了,不僅是活生生的人肉點唱機,而且伺候男人也是拿手絕活,你瞧這屁股盤子多緊實,連胸部都沒有一點下垂呢,不信我讓她脫了奶罩給您好好摸摸……”
奴隸販子重重的拍著女人的屁股,就如同介紹一件商品般對劉天良諂媚的解說,而女人也帶著一種很職業的微笑,說話間便毫不羞澀的松開了胸罩的肩帶,但驚訝過后的劉天良卻沒好氣的說道:“靠!摸你妹啊,她出來混的時候老子還在玩泥巴呢,我找丫鬟還是找媽啊?趕緊換一個換一個,這種貨色也虧你拿的出手!”
“呵呵這不是便宜么,五十斤大米您就能帶走了……”
奴隸販子有些尷尬的搓了搓手,急忙把那位老掉牙的歌后推到了一遍,又揮手喊來幾個年輕的丫頭,吐沫橫飛的跟劉天良繼續兜售,但劉天良家里足足幾百個女人哪還有買丫鬟的想法,左右閑著也是閑著,就當摸摸湯鍋縣的各行各業的行情了!
“老板!您這眼光實在是太高了,您要是誠心想買的話,我再回城給您拉幾個絕版的小妞過來,我那還珍藏了幾個歐洲的金絲貓呢……”
奴隸販子十分郁悶的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連口水都快說干了劉天良居然也不為所動,但劉天良卻指了指他隊伍里最后幾個沒介紹的丫頭,好奇的問道:“那幾個成色好像也很bucuo嘛,你怎么不拉出來介紹介紹啊?難不成身上都有病嗎?”
“老板您有所不知,那幾個是中午剛剛抵押到我這來的,兌了三百斤糧票說好后天再把人贖回去的,他們的主人賈老板是我的熟客,所以這幾個暫時還不能賣……”
奴隸販子回過頭去笑著解釋了一句,但劉天良卻心中一動,急忙問道:“賈老板?哪個賈老板?叫什么名字?”
“呃好像全名是叫賈銘,老板您認識嗎?”
奴隸販子詫異的扭頭看向劉天良,誰知劉天良眼中的精光立刻暴漲,一下站起來指著那幾個滿臉悲苦的女孩喊道:“多少錢你開個價,這幾個我全都要了!”
“啊?可…可這些貨不是我的啊……”
奴隸販子頗為驚訝的叫了起來,但劉天良身后的幾個戰士卻立刻聞風而動,各自抱著步槍面色不善的圍了上來,劉天良更是毋庸置疑的喊道:“給你六百斤糧食,若是賈銘來跟你贖人,你就說全被我劉天良買走了,你現在就給我去通知他,他保證不會為難你的!”
“老板!那個……您keneng很久沒見過賈老板了吧?他估計早就死了,現在主事人是他老婆李艷,我也是看在那女人可憐的份上才兌給她三百斤糧票的,不然我這里又不是典當行,哪有把人賣了又贖回去的道理呢!”
奴隸販子頗為窘迫的攤著雙手,不自覺的往后又挪了挪步子,而劉天良卻是狠狠一驚,不敢相信般的問道:“什么?賈銘死了?到底怎么回事?”
“唉老賈也真的是流年不利啊……”
奴隸販子很是感慨的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他在城里的兌換行一直做的bucuo,手下還養了一批人鎮場面,可上個月的時候他走眼收了一批假藥,一下吃死了四個人賠的傾家蕩產,所以成天都想著東山再起,后來他也不zhidao從哪打聽到的消息,說有一個活尸很少的物資倉庫距離咱們這不遠,于是他就召集了幾個老部下一起鋌而走險,親自帶隊去找那批物資,可這眼看著都快兩個月了人還沒回來,九成九是死在外面啦!”
“那他老婆李艷呢?”
劉天良急忙問出了他最關心的wenti,而對方依舊苦笑著說道:“李艷就更慘嘍!自從老賈走后她倒是憑著以前的關系把生意又做了起來,只可惜她不相信老賈死了,賺到的一點錢全都花在打聽消息上了,這兩天更好,她就跟瘋了一樣到處籌錢要請雇傭兵去找老賈,所以你看,她把自己幾個情同姐妹的丫頭都給抵押了,但那么危險的活還是沒有幾個人敢接,就算接了也是一些沒有太大本事的亡命徒,連武器都要李艷想辦法去搞!”
“唉這老賈看別人吃豆腐他就牙齒快,外面的物資哪里是這么好搞的……”
劉天良重重的嘆了口氣,不過他還是很不明白李艷為什么要躲著自己,照理說她現在是最需要自己幫助的時候才對,于是他想了想之后突然干咽了一口吐沫,略帶緊張的問道:“那個……李艷有孩子了沒有啊?”
“有啊!是個男孩,剛生下來沒多久呢,虎頭虎腦的可好玩啦……”
奴隸販子居然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臉上還帶著一抹由衷的笑意,但這消息卻如同驚雷般在老劉腦中炸響,他本能的扭頭看了看身后吳迪那個該死的烏鴉嘴,然后又轉頭結巴著說道:“麻……麻煩你派人去把李艷叫過來,我沒有你們這的居民證進不了城,順便告訴她無論怎樣我都不會傷害她們母子倆的,賈銘的事我也會替她想想辦法,務必請她出來跟我見一面,哦!還有孩子我也想見見!”
“沒wenti!我跟老賈一家也算蠻熟的了,我親自替您跑一趟吧……”
奴隸販子倒是十分熱心的答應了,而劉天良也毫不含糊的讓人從車上卸了五六百斤的食物交給他,奴隸販子立刻屁顛顛的進了城還順手叫了臺黃包車,急匆匆直奔李艷的住所!
“老大!你該不會真中獎了吧?萬一孩子真是你的怎么辦?嫂子她們不會跟你翻臉吧?”
吳迪小心翼翼的探出頭來,眼巴巴的看著滿臉復雜的劉天良,而劉天良早已是心亂如麻,就跟吳迪說的一樣,他在外面瞎混歸瞎混,真要是跟個別的女人折騰出個孩子來,指不準連嚴如玉都要跟他徹底翻臉,夫妻恐怕都沒得做了!
“唉”
劉天良滿是苦惱的抱住腦袋蹲在了地上,望著人來人往的城門洞里,他的心里就如同打翻了調味罐一般的五味陳雜……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