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回眼,一眼定輪回。昔年,很早的時候,姜小凡就覺醒了某種力量,就是這雙神秘的瞳孔,那時,未曾恢復記憶的他,根本不知道這雙眼睛意味著什么,直到他記憶恢復,他真正知道了這雙眼的名字。
百世輪回,這是最主要的收獲之一。
“梵天,你還堅持嗎?”
姜小凡平靜道。
他立身星空上,輪回眼睜開,望穿一切。
“當然!”
梵天冷道。
它凝望著姜小凡,絲毫沒有退卻的意思,身上反而的氣息變得更加強大,如同是火山爆發了般,令得這整個星空都為之顫抖了起來,滅魂刀無情斬下。
“轟!”
“轟!”
兩宗天寶再次顫抖,凝聚成誅天圖,殺機迫人。
姜小凡神色平靜的朝著前方走去,他的步子很平緩,但是這一刻,他每一步落下都會讓星空為之顫抖,每落下一步都會讓梵天散發出的毀滅波動消散幾分。
他依舊只是抬起右手,輕輕一劃拉。
“哧!”
誅天圖崩碎,如星光消散。
他伸出的右手趨勢不減,穿過茫茫毀滅之光,將應天塔抓到手中。
“喀!”
一道脆響傳來,應天塔出現裂痕。
姜小凡神色平靜,眸子中星光閃爍,六個古老的印記仿佛是蝌蚪一般連接在一起,交織著些許不一樣的色彩。他望向前方,星空扭曲,滅魂刀被震飛出去。
“好好好,真是一雙不錯的眼睛!”
梵天冷喝。
應天塔被震的四分五裂,滅魂刀也被崩飛,難以在短時間內再次凝聚出不朽的誅天圖,但是盡管如此,它卻絲毫也不在意,眼神變得更加冷酷與殘忍。
“說到底,天則,天紋,天寶,這些不過只是我們的基礎力量罷了。”它盯著姜小凡,一步一步而上:“熱身運動就到此為此,圣天,你可準備好了?”
“你說呢?”
姜小凡很平靜,眸子朦朧,交織寶輝。
“嗡!”
輪回圖盤旋在他頭頂,垂落下絲絲縷縷的七彩色圣芒。
這等聲音傳到星空中,令諸多修士震撼和心驚,剛才那一幕幕爭鋒,隨意流出的一縷氣息都能碾碎帝皇盡頭的絕世強者,恐怖駭人,然而現在,他們才突然知道,之前的一切,原來僅僅只是熱身運動而已。
不過,震驚的也只是一些不太強的人,真正的至強者,例如元始等人,例如梵族的帝皇盡頭強者,這些人,根本不驚訝,因為他們都知道天有多么的可怕。
“轟!”
“殺!”
狂暴的神力波動,震天的喊殺之音,依舊在回蕩著。
“噗!”
“噗!”
“噗!”
血霧不斷炸開,一具具尸骸墜落而下,整個星空都被籠罩在血腥之中。
這就是戰爭!
殘酷的戰爭!
姜小凡與梵天立身星窮最頂端,距離千丈而立,各自望著對方。
“轟!”
“轟!”
下一刻,兩股天威在同一時間沖破星河,兩人齊齊沖向對方。
一道星芒,一道血光,兩只拳頭碰撞在了一起。
“咚!”
頃刻間,宇宙大晃動。
這是兩人第一次正面交手,天軀真正碰撞在一起,那等蘊含在天軀內的力量真正顯化而出,支撐著這方星空的青天和孫其居兩人齊齊一震,天寶都晃動起來。
“悲慘的差事。”
孫其居嘆息,自顧自的擦了一把冷汗。
“穩穩守住。”
青天沉聲道。
它目光深邃,體外有淡淡的天紋流轉而出。
如今,它和孫其居,最大的責任就是護住這片宇宙,以防止姜小凡與梵天戰斗的天紋天則擴散出去,這等力量,只是擴散出去一絲都將造成毀滅性的災難。
星空戰場中,姜小凡和梵天終于真正戰斗了一起,兩人如同光一般在星空中碰撞,沒有任何人可以看到他們的身影,只有一道道如擊鼓般的雷霆在浩蕩著。
“砰!”
“砰!”
“砰!”
震動天地的聲音不斷響起,無數星辰在一瞬間崩碎。
“噗!”
半響后,血光飛灑,一道身影倒飛了出去。
姜小凡眸子寧靜,但是卻顯得有些冷漠,一步一步逼向前方。在他頭頂,輪回圖閃爍不朽天光,空間時間一起涌動,他于瞬間出現在倒飛的梵天眼前,右手并劍指,星光吞吐,面無表情的斬了下去。
“噗!”
焚天的天軀直接被轟碎,血染十方。
只是,瞬間而已,它破碎了的天軀再次重新凝聚了出來,神色更顯冷酷。
“鏗!”
“鏗!”
兩道不朽的顫音響起,應天塔和滅魂刀再次碾壓而來,重新凝聚出血色的誅天圖,出現在姜小凡頭頂,如同一方毀滅的星河壓下。
“既然你知道我有輪回眼,就應該知道,這并沒有什么用。”
姜小凡神色平靜。
他立身在原地,微微偏頭,避開壓下的誅天圖。在他的視野中,誅天圖交織著一縷縷的天紋天則,如同是一條條大道般纏繞在一起,他伸出右手,將其中最關鍵的一條天紋震斷,頃刻間,誅天圖直接解體。
他如夢幻泡影般走出,一步動,萬道殤。
“噗!”
梵天再次橫飛,半邊天軀粉碎。
“這才是你啊!”
梵天大吼。
它沒有絲毫遭受了創傷后應有的憤怒,眸子中反而是閃爍著一道道興奮之光,再次沖了上去。
“轟!”
天紋交織,天則涌動,整片星空都因此而搖顫個不停。
姜小凡臉色凝重,此刻,他能夠感覺的到,梵天身上的氣息越來越強了,天紋變得更可怕,天則變得更凝練,兩宗天寶也因此得以提升了更多的威勢。他睜開輪回眼,六輪神印盤旋,踩著神秘步伐而動。
輪回步!
這一世,他修己身之道,也修外道。
己身道,宇宙。
外道,輪回!
“砰!”
他踩著輪回步,揮動輪回拳,一拳一拳的打出,在無窮無盡的天紋天則中沖鋒。輪回眼望穿一切,他如一只鴻雁,身隨意動,意隨心動,一次次崩飛梵天。
然而,一次又一次,梵天總會再次沖來。
“圣天!不愧是你,真的變強了!”
它仰天大吼。
下一刻,姜小凡眼前一花,一道幻影閃過,快到連他的輪回眼都沒有來得及看清,一柄血刀插入了他的胸口。
“你忘記我的能力了。”
梵天望著他。
姜小凡咳血,神色卻很平靜,定定的注視著對方:“天則,瞬息。”
“噗!”
一股磅礴大力在他胸口醞釀,炸開他的天軀。
血肉飄灑在星空中,很快,再次凝聚在一次,姜小凡重現。他望著梵天,平淡道:“確實,以你的天則,縱然輪回眼也沒有多大的效用。”
梵天有兩種主天則,其一為瞬息,也可以簡單的稱作是瞬間移動,這等天則施展而出,速度超越極限,縱然天識也很難能夠捕捉到,更不用說是眼睛。輪回眼雖然可望穿一切,但是,如果看不到影跡,那也就談不上看穿。
嚴格來說,這種天則,非常可怕!
只是,姜小凡的臉色沒有絲毫變化,輪回眼閉合,雙眼恢復正常。
“不過,僅此一次。”
他平淡道。
梵天眸子冷淡,望著姜小凡:“你是說,我的天則,只能傷到你一次?”
姜小凡沉默,不置可否。
“那我就試一試!”
梵天的眼神變得森冷起來。
話語剛落,它出現在了姜小凡身前,滅魂刀無情斬下。
“這!”
青天和孫其居變色。
這等瞬移太快了,完全沒有波動,完全看不到痕跡,簡直就是站在那里被當作活靶子一般。
“殺!”
梵天冷喝,滅魂刀血芒大盛。
然而,下一刻,它眼神一動,血魂刀明明是斬向姜小凡,但是突然間,血魂刀的刀體有一半莫名其妙的消逝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它眸子一凝:“時間,空間……”
“噗!”
一只七彩色大巴掌落在它的臉頰上,當場將之拍的粉碎。
姜小凡望著滿星空的殘軀,眸子深邃。
遠古傳說中,天之下,有兩種力量最為可怕,其一為時間,其二為空間,這兩種力量一旦合在一起,足以亂天動地,改變一切。如今,姜小凡將兩種力量融合在了一起,成為他新的天則……時空!
時空,能夠改變許多事。
時空,是絕對的防御力!
“好好好!時至今日,你也有了第二種至上天則!”
梵天低吼。
它再次凝聚出天軀,冷冷的望著姜小凡。
姜小凡踩著平靜的步伐,如夢幻空花般靠近梵天,時空在他身邊交織,他似乎也具備了瞬間移動一般,仿佛施展出了梵天的瞬息,轉眼間來到梵天身前。
“砰!”
輪回拳落在梵天身上,將之狠狠的崩飛。
梵天止住身影,眸子冷酷深邃:“想不到,螻蟻的法則也能被你修行到這個地步,竟然能夠打破我的瞬息節奏。”
空間為王,時間至上,這兩種力量是天地間最可怕的神則,但它是至上的天,掌控有天則的它,又怎會將時間和空間放在眼中。
“砰!”
一只金色的大手突兀出現,再一次將它抽飛。
姜小凡望著倒飛出去的梵天,眸子顯得有些冷淡:“什么是螻蟻的力量?我以前沒有教過你嗎,塵世間,鈍鐵打磨到極致也能成為神兵利器。天地間的物與人,你可以不在意它們,但是,不要去嘲諷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