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現在開始,你是我的女人。”
這一句略顯霸道的話,卻讓6朝歌感動的熱淚盈眶。
心中所有的愧疚自責、難以名狀的委屈以及對自己品德的質疑和審判,種種情緒堵塞心口,讓她感覺呼吸都變得艱難起來。
但是,方炎的一句‘我喜歡你’,就像是一枚威力強大的炸彈,一下子就將她身體里面的所有負面情緒全都給炸成碎片,然后消失得無影無蹤。
方炎昏睡了三天,6朝歌卻飽受折磨了三天。
她期待方炎醒來,卻又害怕方炎醒來。因為她不知道接下來要用什么樣的姿態去面對方炎。
她想給自己更多一些準備時間,所以她把方炎交給了方英雄,讓他在旁邊守著方炎,又讓他在方炎醒了之后第一時間給自己打通電話——
她怕方炎醒來之后第一眼看到的是自己時,他們雙方都不知道應該如何打破那瞬間的尷尬。她先避開,等到回來的時候至少已經做足了準備,構思好了說詞——
她明白方炎的選擇,她也知道自己的立場,而自己——也只能把它當成是夢一場。
這是自己的宿命!
以前,以后,永遠的孤獨一人。
可是,事情的展卻出乎了自己的意料之外。
方炎沒有逃避,沒有畏懼,沒有假裝失憶,他記住了所有的事情,他也愿意承擔所有的責任——他愿意和自己一起來承擔。
“這樣的事情,永遠都是男人在占便宜。男人懦弱逃避,然后讓女人來承擔所有的罵名和惡果——”方炎看著6朝歌,以一種前無未有的認真表情說道:“你也知道,我不是一個拒絕占人便宜的男人,我的行事準則和道德底線一直都被拉得很低——但是這件事情我不會否認,也不能否認。我不會假裝什么事情都沒有生過。就像我剛才告訴你的那樣,我喜歡你,你現在是我的女人。”
“我喜歡你的漂亮,喜歡你的身材,喜歡你的性感,喜歡你的智慧,喜歡你記下我喜歡吃的每一道菜,喜歡你對我的所有好——我需要你,朝炎也需要你。我不想讓你孤獨一個人,我體會過那樣的感受——在我給父親守墓的三年時間里,我幾乎沒有和別人說話,感覺天地之大,卻只有自己一個活生生的生命——你高興,沒有人分享,你難過,沒有人安慰——但是,我其實心里是清楚的,我有真正關心和在乎我的人。我的母親還在,我的爺爺也在——還有你們也都在——我的孤獨是我自己強行制造的,因為他們每一個人都希望我能夠盡快回家——但是,你不同,如果你孤獨的話,那就是真正的孤獨了——我不能忍受讓你一個人這樣生活,就連心中的一點點依靠和溫暖都沒有——”
“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我們生了關系——所以,你不要再說道歉和自責的話,如果需要道歉和自責的話,就就由我來做這些事情吧。不管你到底有沒有做錯,你現在是我的女人,所以這一切就理所應該交給我來承擔——”
“方炎,這會讓你很難做——我知道你在中間很為難——”
方炎伸手抓住6朝歌的手,說道:“做任何事情都很為難,但還是要努力地去做——只有為此拼盡全力,才不辜負你們對我的深情厚愛。”
“方炎,其實你可以什么都不用做。我已經想好了,我就守在花城,一輩子都住在花城,住在這套房子里——我幫你守著朝炎,我幫你把它做成全世界最大的能源公司——如果你愿意,就給我一個孩子。如果你不愿意,我就一個人住在這里。我會有很多事情要做,我每天都會很忙——”
6朝歌握緊方炎的手,說道:“我明白你的心意,我知道你在那里,你也是喜歡我的,你沒有離開——那個時候,我應該也不會感覺到孤單。”
方炎搖頭,說道:“這件事情由我來處理,我會處理好的。”
頓了頓,方炎說道:“我會和她談談。”
看到6朝歌臉帶憂慮,方炎安慰著說道:“放心吧。溫柔是一個很好的人。”
“我怕她打你。”6朝歌小聲說道。
方炎再一次爆炸了。
就像是上次在燕京的楓葉會所一樣,他身上的衣服爆炸開來,他光著屁股小小地裸奔了一圈。
這一次的處境要比上一次稍微的好上一些,第一,他的衣服爆炸時他本人不是站在人群中間。第二,在衣服爆炸的那一刻,他原本就是光著屁股。
所以,這樣的爆炸結果方炎是能夠接受的。
但是,爆炸之后方炎又不得不思考一個問題:為什么會爆炸呢?
正如方英雄的那個問題一樣,是不是自己有所感悟才爆炸?還是說——自己又將解鎖出什么新的技能?
在他清醒過來之后,就很用心地去感受了一番太極之心。
仍然沒有任何動靜。
不同的是,氣海中間那股子讓人感覺灼熱難忍的氣體不見了。也就是說,方炎就算是想強行動氣的時候,也不會承受烈火焚燒的痛苦。
跟隨火山消失的還有方炎的氣海。
是的,方炎的氣海也消失不見了。
那一塊變得空蕩蕩的,成為一個透明的深洞。
奇怪的是,太極雙魚還在。那一雙一白兩尾太極魚在透明的深洞里面游來蕩去,就跟活物一般。
可是,這樣的變化到底是好是壞?太極之心為什么還沒有蘇醒?
這些天方炎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卻因為沒有前人經驗,猜測千萬,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條是正確的——
龍圖大廈。
一輛香檳色賓利車在大廈門口停下,副駕駛室的保鏢快地跳下去想要幫后車座的男人開門,男人卻已經主動推開車門下車。
將軍行抬頭看著眼前巍峨壯觀的大廈,對跟在身邊的李國強說道:“幾年前來過這里,那個時候的龍圖集團如日中天,是整個花城最有展前景的能源產業——幾年時間不見,這龍圖集團已經成了昨日黃花,倒是創建不久的朝炎科技蒸蒸日上,成為花城乃至整個華夏的龍頭能源企業——”
李國強輕輕嘆息,說道:“江龍潭一代梟雄,卻沒想到自己死得如此屈辱,而他唯一的兒子卻被人送進了大牢——不得不說,姓方的出手還真是狠辣啊。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把人給往死里折騰——江家現在是徹底地倒塌了,除了龍圖集團之外,家里其它的產業也被人給瓜分了個干凈。據說任家人當年還想跳出來摻和一手,卻被方炎給干凈利落地打斷了一條腿——就只有任錦那個可憐女人到處哀求跑關系,為的就是把自己的兒子從大牢里面早些撈出來。問題是,現在誰還會給她那個面子?江逐流也只能把牢底給坐穿了。”
將軍行搖了搖頭,說道:“城頭變換大王旗。這龍圖集團的城頭——也不知道能不能插上我們將家的旗幟。”
李國強微笑著說道:“這就要看上心小姐是不是念舊情了。不管怎么說,她骨子里都流著將家的血。無論她如何否認,她都是將家的人——只要她同意,事情就大有可為。畢竟,龍圖集團的大權現在落在她的手里。而她本身就擁有自己和江逐流兩人的股權——還是有相當大地話語權的。”
“難說。”將軍行搖頭說道。
“怎么?大少不看好此趟行程?”
“如果她有心回歸——”將軍行指了指面前的大樓,說道:“她用得著把見面地點放在這里?不就是擔心暗地里私會被方炎的人知道誤會嗎?”
“說不定就是為了安方炎的心呢?上心小姐現在處事手段圓滑多變,沒有和她見面之前,我們還真是很難揣測她的心意——”
“嗯,我們滿懷誠意而來,就看看她知不知好歹了。”將軍行笑著說道。
將軍令驅逐出家不見蹤影后,將軍行是將家現在最重要的年輕人,是將家立起來的扛旗人物。
他親自趕到花城來見將上心,將上心自然不能托大,帶著秘書迎接到了電梯口。
“大哥——”將上心高興地上前挽著將軍行的手臂,笑著說道:“你怎么舍得到花城來看我了?”
將軍行看著容貌越加靚麗的這個妹妹,心中不無感嘆地想,江逐流這小子還真是福薄。
“你不愿意回燕京,我只好來花城看望你了——怎么?不樂意?”
“當然樂意了。”將上心笑著說道。“最好大哥以后就住在花城,那樣的話我們兄妹就可以經常見面了呢。”
“我倒是想經常住在花城,那也得爺爺他老人家同意才行啊?再說,有上心替我們將家鎮守花城,我這個做哥哥的在不在都無所謂?是不是?”
將上心咯咯嬌笑,卻并不接將軍行的這個話頭。
“上心小姐,好久不見了。”李國強也滿臉笑意地和將上心打招呼。他們在燕京就是熟識了。
“國強,好久不見你了——看來最近氣色不錯嘛。”
“上心小姐的氣色才是真的好,人也越來越漂亮了——那句話是怎么說的來著?人比花嬌,是不是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