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袍武者被這么一嗆,頓時就無語了,你都知道了,還問個球。
當然,他自然是不敢這么回應的,只好恭敬地答道:“回主教大人,帕特尼是被抓了之后才遇到那男的,那男的可能只是一個打下手的而已。”
“不是有傳聞說是林正毅嗎?”多明戈一捋長袍,開口反問道。
“林...正毅?”被問的那人又呆了呆,“林正毅跟咱們無冤無仇的,干嘛要來對付我們?”
多明戈身旁,一個矮肥短須,穿著一身皮甲的家伙,假裝沉吟了一下,很有學問的樣子主動替多明戈解釋道:“在華夏國,他們林家和仲家不是在爭奪崇高的地位嗎?仲家既然和我們聯合,那么林家來實施破壞,也是有可能的。”
紫袍武者一聽,眉頭一擰:“林家可不好對付。”
言下之意,他也認為確實有可能是林家的人干的了。
三人默契達成,基本認為,肯定是林正毅在幕后支持克蕾斯。
不過,這個時候,三人身后,一個看起來身材比較瘦小的紫袍人,終于也是開口了,但是聲音顯得有些弱:“大人,根據收集的消息來看,克蕾斯是在偷襲風影家的那個什么寧的時候失蹤的。”
“嗯?”多明戈聞言,才有些反應了過來,“風影家又是什么?”
很顯然,他壓根就不知道什么是風影家。
另外兩人更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賈爾森主教,這是怎么回事?”
“大人,風影家的話。我想大家應該都不會陌生,它是多年前華夏國武修界最強悍的人物空所在家族。”
“你說的是空?”多明戈臉皮微微一顫。“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前段時間,有新聞發布了。空并沒有死,而是失蹤,而他的親傳弟子就是那個寧。”
“寧就是教廷發布的s級任務的目標?”多明戈終于是清醒了。
“對!”
“見鬼,你的意思是說,克蕾斯刺殺失敗,反而被俘了,所以背叛了圣輝騎士團,成了寧的手下,現在反過來報仇了?”
“應該是這樣。”賈爾森點了點頭。
多明戈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繼而轉頭盯著那個比較健壯。衣服也相當華麗的紫袍武者,怒道:“帕爾頓,你是白癡嗎?你怎么收集的情報,居然說克蕾斯的盟友是林正毅?”
那個叫帕爾頓的一呆,心里頓時一萬頭草泥馬碾過,老子什么時候說過克蕾斯的盟友是林正毅了,明明是你自己說的好吧?
但是,身為情報主官,如果多明戈自己不承認錯誤。自然只能是他來扛這個黑鍋了。
“是,團長大人,都是我的錯。”帕爾頓滿心不爽地承認了錯誤。
“既然如此,你就將功補過。把那個女瘋子給我擒了。”多明戈淡淡地說道。
克蕾斯的修為,帕爾頓還是清楚的,綠級中期。比他要稍遜一些,因為他自己最近剛剛突破到綠級后期境。
所以。多明戈這個要求,倒是挺靠譜。
不想再被如此羞辱下去。也只能他出馬了,對付克蕾斯這種封號騎士級別的,總不用多明戈自己動手吧。
就是將功補過這個說法,心里讓人不爽。
“屬下知道了。”帕爾頓目光灼灼,盯著遠處的克蕾斯,身形一晃,從黃金鐘樓一躍而下,噢,不,應該是一層一層地往下跳。
直奔兩百米開外的克蕾斯。
而這個時候的克蕾斯,杵在大門口,雙手抱胸,一副老子堵你全家的模樣,冷冷地注視著門口內,那群瑟瑟發抖的教眾。
唯一有些大煞風景的是,寧逸看到掛了六個人,對方還在當縮頭烏龜,于是為了達到效果,還雇傭了一個人,在邊上拉著一輛三輪車,三輪車上掛著一個小喇叭。
小喇叭就重復地喊:“文尼亞堡大主教多明戈.加西亞,猥褻幼女,強搶民地民居,吃喝嫖賭樣樣精,上廁所不擦屁股,吃飯不給錢,內褲反著穿,你不是人,你還我血汗錢。”
克蕾斯認為,身為一名高貴的武者,而且級別又是那么高的騎士。
身旁掛著一個不停謾罵的小喇叭,實在是有些那啥。
不過效果還真別說,那些教眾們要么一個個氣得暴跳如雷,要么就是憋不住想要笑。
級別比較高的,氣得哇哇大叫,但就是沒人敢出來。
看著這場景,克蕾斯不禁笑了。
她突然發現這種把人家堵在家門口的滋味真是爽透了,十幾年來胸口里積蓄的惡氣一掃而空,是的,她現在就堂而皇之地用克蕾斯的名字活著。
而且還堵著你的門罵?
你們能怎么滴?
這種感覺絕對是以前從沒有過的。
“克蕾斯,你太過分了。”
克蕾斯暗爽之余,終于有人露面了。
“帕爾頓?”克蕾斯倒也認識對方,藍白條騎士團的啟示騎士。
“克蕾斯,你背叛教廷,居然當了華夏人的走狗,現在居然還跑上門來挑釁,實在是夠了。”
克蕾斯瞇了瞇眼,盯著落在他前方大概十多米遠處的帕爾頓,冷笑道:“昨晚德西亞不分青紅皂白,直接闖入我住的地方,試圖殺我的時候,你們就該想到有今天。”
“大言不慚,看我怎么教訓你。”帕爾頓大喊一聲,手里多出一把古玉色的權杖,跨了一步,直接朝克蕾斯頭上砸了過來。
“等一等。”克蕾斯在此刻,卻突然喊了一聲
聞言,帕爾頓下意識地停了手,盯著克蕾斯:“你還有什么話要說?”
“帕爾頓。你還有什么遺言,最好先跟你的家人說一說。免得等下沒機會。”克蕾斯淡淡地說道。
“簡直是大言不慚,看我怎么殺你。”帕爾頓勃然大怒。更加迅猛地往古玉權杖夾住內元,頓時,綠色的光華猛地爆現,如同圣跡一般。
圍觀的教眾一陣歡呼。
“搞死這個小婊砸!”
“啟示大人,殺了她!”
“對,宰了她,讓她入地獄永遠陪著撒旦。”
“啟示大人,好好教訓她。”
鋪天蓋地的歡呼聲和加油聲。
幾乎同時兩道人影同時相互逼近,雙方都蓄滿了怒值。所以玩的都是簡單粗暴的路數。
直接蓄滿內元對撞。
“轟!”兩人各自前掠了五米左右,克蕾斯祭起光劍砸向帕爾頓的古玉權杖。
觸接的瞬間,狂暴的能量隨即猛烈爆發,如同一團光球一般,炸了開來。
周圍方圓二十來米地一下子被恐怖的罡氣掃平,連帶著教廷塔樓間的鐵閘門也飛上了天,轟隆一聲砸在不遠處,圍觀的教眾身上。
圍觀的人瞬間鳥作獸散,但還是被砸倒了六七個人。一時間慘叫連連。
再看對壘的兩人,都是各自倒飛了數步,并未分出高下。
似乎商量好了似的,兩人分開片刻。瞬間又狠狠地撞在一起。
“轟!”又是一道狂暴的氣流四溢開來,右邊的塔樓遭殃了,大門崗亭瞬間被轟得支離破碎。里面的警衛躲在桌子底下,褲子直接尿濕。
“搞什么鬼!”遠處觀戰的多明戈怒了。再這么打下去,教堂不是被他們給拆了嗎?
“賈爾森。去幫帕爾頓一把,把那個臭婆娘給我拿下。”
那個瘦瘦的紫袍武者聞言,猶豫了一下:“大人,兩個打一個,這個會不會...”
“混賬,都什么時候了,還跟她講什么道義。”多明戈寬大的袖子一掃,隨即卷起一陣的罡風,“給你們五個回合的時間,懂?”
瘦子賈爾森有些無奈地點了點頭,只好點頭稱是,接著開始下樓。
但在他下樓下到一半的時候,眼角余光一瞥。
克蕾斯和帕爾頓第三回合又開始了。
“轟!”
這下子,邊上的人都學聰明了,有多遠就躲多遠。
但是這一次的結局和之前的完全是兩回事。
狂風肆虐之際,一道紫色的人影如同一個肉包子一般,猛地從氣團甩了出來,狠狠地砸向了左側的塔樓。
直接把塔樓轟出了一個大洞。
而克蕾斯則毫發無損地站在原地,右手執劍,左手執杖,如同天神一般。
爬樓爬到一半的賈爾森直接就停在了半空中。
樓一頭從黃金鐘樓摔下去。
穿著皮甲的胖子直接撲到欄桿上,盯著遠處發生的場景,眼睛使勁地揉了揉,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一下子冷場了。
所有的喧囂和加油聲直接寂滅,原本還在做期待狀的教徒們,一個個都慢慢地往后退,還有的,偷偷地,伸手到右胸口上,悄悄把騎士團的團徽扯了。
唯一能夠聽到的,就只有克蕾斯身后不遠處,那輛三輪車拖著的后車斗上掛著的小喇叭。
不停地喊著:“文尼亞堡大主教多明戈.加西亞,猥褻幼女,強搶民地民居,吃喝嫖賭樣樣精,上廁所不擦屁股,吃飯不給錢,內褲反著穿,你不是人,你還我血汗錢。”
多明戈的臉皮在抽搐,扶著欄桿的手青筋暴起,長須隨著大風四下飄散,顯得有些凌亂。
“還有誰!!!”克蕾斯把左手的古玉權杖高高舉起,向前踏了一步,囂張地吼道。
這絕對是被那個小喇叭給感染成逗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