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唐的海航業是非常發達的,航海顯露連通了外域各國。
至少,比起陸路的商業貿易,水上的商業貿易更加發達。
這主要還是這個時代的科技限制的原因,畢竟在水上,幾百個人就能領著十幾艘巨大無比的商船,運載著千萬的貨物往來。
可是在陸地上,幾百個人,別說路途是否平安,單是這量就是個巨大的問題。
同時還有各種的關卡與劫道的,誒了方便自己的貨物出入,白晨不只是與那些停靠在港口的商船合作,同時自己還建造了十幾艘大船。
閆坤抬著頭,看著眼前這艘,比起普通商船大數倍的巨船,心中想著,這樣大的船,能跑的動嗎?
“愣著做什么?上船。”
白晨戰在甲板護欄上,看著馬頭上發愣的閆坤:“這次先我來開路,下次就要你自己往來漢唐了。”
“大王,這船不會沉了吧?”
閆坤擔憂的問道,這艘船是純粹的鋼鐵打造而成的,最近兩個月,白晨幾乎是鉆在這船塢中,兩個多月,就弄出這么幾艘大船。
至于其他的十艘,則是普通的木質結構,不過體形同樣龐大。
“你要是不愿意,我就讓別人接手。”白晨哼哼的吭了聲,閆坤暗叫一聲不好,連忙小跑的上了船。
自己這位主子的脾氣,一向不好,自己怎么就這么直接的去質疑他呢。
閆坤討媚的笑著:“大王,我不是懷疑您,是覺得小的水平有限,而且一輩子也沒開過這么大的船,心頭戚戚啊。”
“誰讓你開船了,各船都有各船的船長,用得著你多事么,我只是讓你負責兩地的運輸與商業交易。”
“可……可是小的暈船……”閆坤哭喪著臉看著白晨。
“再大的風浪也暈不著你。”
就在這時候,穿透的旗令旗,嗚——
一聲巨響,閆坤瞬息間嚇得抱頭蹲在地上,驚恐萬分。
只見大船開始漸漸的始動,白晨為了建造這艘貨船,可是耗費了不少苦功。
在駛離港口后,貨船開始加速,巨大的煙囪冒著滾滾濃煙,迎面便是冷風割面。
“好冷……”閆坤的第一反應就是冷,同時他看著船身下的海浪拍擊船身,可是整個貨船卻紋絲未動,依舊乘風破浪,勇往直前。
沒有任何航海船的顛簸與翻滾,這只鋼鐵巨獸,就像是無堅不摧的神兵,穿梭在海平線上風雨無阻。
八天,這八天以來,閆坤只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一樣。
如果是陸路的話,至少要兩個月的時間,才能到達京城,可是在這艘鋼鐵巨輪上,他卻只用了八天的時間。
原先擔心的沉沒完全沒有發生,甚至連一點點的顛簸都沒有。
整個過程順利的,簡直就跟在自己家里一樣。
除了到甲板上的時候,海風太冷之外,其他的與陸地沒有任何的區別。
當這只鋼鐵巨獸在夜幕中,突然出現在京城港口的時候,港口的衛兵幾乎全部調動起來,等待著這只巨獸的來臨。
顯然,這只巨獸的到來,讓不少人都以為自己在噩夢之中。
閆坤頓時擔心起來,畢竟京城可是盤龍之地,天子腳下,可不是自己那山溝溝里。
如果在這里發生什么意外,逃都沒地方逃。
不過,白晨卻是直接跳下貨輪:“馮離,給我滾過來,你的手下拿著刀槍棍棒指著我,是幾個意思?”
就在閆坤的驚愕之中,那個將軍模樣的人,就像是個孫子一樣,不斷的給自己的主子賠禮道歉,那奴顏婢色的模樣,簡直就跟自己當初一樣。
然后就看到那個將軍,對著自己的手下大聲喝斥:“今天晚上的事情,不允許任何人知道,但凡有一點風聲傳出去,所有人都以某犯罪論處,全族株連!!”
閆坤當時就傻眼了,自家這主子在京城里,居然還有這等威勢。
想想也對,自己主子如此能耐,自然是在哪里都混的風生水起。
“讓你的人上船,把我的貨卸下來。”白晨一點都沒和馮離見外,直接以命令的口吻說道。
“小崽子們,還愣著做什么,沒聽到話嗎?”
就在閆坤瞠目結舌的表情中,大隊的士兵跑上商船,麻利的將一箱箱的貨物搬下船。
商船的貨物實在是太多了,以至于數千名士兵,一直忙到天亮前,才勉強搬完。
然后商船很快就消失在碼頭上,閆坤跟在白晨的身邊,唯唯諾諾的大氣不敢喘,在這京城重地,他可不敢有絲毫的放肆。
“后面連續幾天晚上,全都給我打起精神,我的船會陸陸續續的過來。”
“是是,小將一定會打起精神。”
馮離眼珠子轉了轉:“那船……”
“關你屁事,管好自己的事,不該說的別說,不該問的別問。”
“是是……”馮離誠惶誠恐的低下頭道歉,可是他還有些不罷休,要知道,這位小王爺只要出現在某個地方,那就代表著他帶著一座金山過來的。
“您的這批貨,又是什么好買賣?”
“怎么?你有興趣?”
“瞧您說的,整個京城不管是商是官,誰不知道您可是當世的財神爺啊,不知道小的有沒有這福氣,沾一沾您的光……”
“五千萬兩,沒有就滾蛋。”
五千萬兩?馮離身子微微抖了抖。
只要是這京城的人,誰不知道一件事,這位小財神只要尊口一開,開的價錢越高,那么收益也就越大,沒有例外,也不會有例外。
五千萬兩……這是多大的買賣?
最少一倍的利潤返還,可是……可是自己拿不出這么多錢。
閆坤站在白晨的身邊,看著白晨對待這個將軍的態度,簡直就像是在對待孫子一樣。
沒有任何的客氣,而這位將軍面對自家主子,就真跟孫子一樣恭敬。
“馬車準備好了嗎?”
“早就給您準備好了。”
“急著我這邊這王八蛋的長相,以后他就代表我跑商船。”白晨指著閆坤道。
馮離偷偷看了眼閆坤的長相,暗自記在心中,心里想著,等事后拉這人好好的巴結一番。
閆坤可不敢有任何的放肆,連忙向著馮離行了個標準的稽首禮。
“大王,您在這京城很熟?”
“在這玩過兩個月,有點門路。”白晨淡然說道。
有點門路?看那將軍的態度,簡直就是把他當爺爺供著,這是有點門路的問題嗎。
“大王,我們現在去哪里?”
“皇宮。”
閆坤翻了翻白眼,這皇宮大院是你想去就去的了的嗎?
恐怕這輛馬車剛接近皇宮門口,就要被捅成馬蜂窩。
不過閆坤的這個想法,在馬車停在皇宮的正午門前的時候停止了。
白晨直接跳下馬車,閆坤連忙跟著下車:“大王……您……您真的要入皇宮?”
“不是我,是我們。”白晨淡然說道。
正午門前的侍衛一看到白晨,下意識的退后幾步,然后側過頭。
看來這個侍衛記得白晨,要知道當初他就因為沒認出白晨,結果愣是給侍衛隊長拖下去杖責了三十大板。
那侍衛隊長對他說,以后看到這位小王爺,別說巡查了,多看一眼,都要挨板子。
而那位侍衛隊長也說了,他這是代皇上傳達的口諭,這皇宮大院就是這小子的家,回自己的家還要盤查,不打他打誰。
閆坤驚奇的發現,自己跟在白晨的身后,這一路完全就是暢通無阻。
要知道他可是聽說過許多的傳聞,說是進皇宮,那是要三嚴五查的,反正就是祖宗十八代都查過去了,凡是有一丁點劣跡的,都要被趕出皇宮。
可是這小子,簡直就跟逛自己的家大院一樣。
“大……大王……我們……我們現在去哪?”
“見皇上,以后你就幫我和皇上傳信,這次帶你進來,是讓你在這里混個眼熟,免得哪個不開眼的為難了你。”
閆坤突然走著走著,噗通一聲,一屁股坐到地板上了。
他這輩子想都沒想過,有朝一日,自己能夠出入皇宮大院,有機會見一見傳說中的真龍天子。
“哈哈……石頭!你這次收的手下,怎么這么不中用?”
閆坤有些惱怒,抬起頭看去,只見一個威嚴老者緩步走來,而這老者身后,正跟著一隊侍衛,金絲黃袍加身,頭頂金冠垂珠。
“皇帝爺爺,現在不是上朝的時間么?你怎么跑這來了?”
“朕聽說你回來了,特意與眾臣說身體不舒服,先退朝了。”
白晨已經無語了,閆坤張著嘴巴,驚愕的看著老皇帝漫步走來,親切的摸著白晨的腦袋:“石頭,這次回來,就不走了吧?”
“沒,我就小住幾天,就要趕回去處理事情,以后我身邊的這王八蛋,就代我跑動了。”
“這人怎么招惹你了?既然在你麾下做事,就應該禮賢下士,怎能如此羞辱人家。”
閆坤連忙說道:“我家大王說的沒錯,小是是王八蛋,小人是王八蛋。”
“大王?石頭,你不會占山為王,當了個山賊吧?”老混蛋哭笑不得的看著白晨:“好端端的王爺不當,你去什么山大王。”
“我這山大王可是把燎王手里的錢,搶的一文不剩,皇帝爺爺,您覺得我在這京城當個橫行霸道的小王爺有意義,還是去搶光燎王的錢有意義?”
“呵呵……朕就知道你小子有能耐,走,朕已經擺了宴席,今晚我們爺孫兩好好的喝一口。”
“皇帝爺爺,想喝酒,要等兩天,我剛回京城,大把的事情需要處理。”
閆坤心中駭然,連皇帝的宴席都敢推脫,而且還說的如此明目張膽。
難道這小子真的以為皇帝恩寵,就可以如此肆無忌憚嗎。
不管什么事,也沒有皇帝的命令重要,這么簡單的道理居然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