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多點的路程,白晨和李玲兒來到京畿口,沒有太多的逗留,兩人坐上了開往蜀地的龍車。
龍車上,李玲兒看到車上的安保路過的時候,眼神都會不自覺的看向安保。
“不要表現的那么刻意,我已經和你說過很多次了,不要把心中的想法寫在臉上,這些安保并不能幫到你,甚至于你的過激舉動,會害死整個龍車上的乘客。”
這時候,白晨和李玲兒的對面,坐下一男一女,這對男女都很年輕,女子非常的漂亮,男子也是風度翩翩,兩人都配著飾劍。
如今的漢唐雖然允許江湖中人佩劍,不過大部分人還是很自覺,特別是在公共場合中,所佩戴的都是沒有開鋒的飾劍。
年輕男子在看到白晨的時候,小小的愣了愣,不過很快就不自覺的移開目光。
“哥哥、姐姐,你們好,你們這是去哪里啊?”李玲兒主動的向對座的兩人問道。
“額……”年輕男子不自覺的看了眼白晨,語氣有些吞吞吐吐。
女子則是淡淡的說道:“蜀地清州。”
“清州?清州好啊,姐姐,我們也去清州好不好?”李玲兒拉著白晨的手臂,一臉的請求。
“好。”白晨微笑的看了眼李玲兒。
李玲兒卻是疑惑的看著白晨,她本以為白晨會找個理由拒絕。卻不曾想白晨居然直接答應了他的請求。
這讓她有些措手不及。對面的年輕女子看著白晨:“這位姐姐。如何稱呼?”
“白仙兒。”
“白仙兒,真是人如其名,哥,你說對吧。”女子轉頭看了眼身邊的男子。
男子如夢初醒,一驚一乍的應了聲:“啊……哦,對對,人如其名,人如其名。”
“仙兒姐姐這去清州。是拜師學藝還是游玩?”
“都不是。”白晨笑著說道。
“姐姐,我們本來就是要去清州的嗎?”
“是啊。”白晨巴眨著眼睛,看了眼李玲兒。
“那正好我們可以一路同行了,小妹姓周名如破,是不是很男兒氣?”周如破嘻嘻的笑了聲:“這是我哥,周如楓。”
“如破妹妹性情灑脫,多半與這名字有關。”
周如破這個名字,確實是很男子氣,而周如破性格直爽開朗,反而是她的這位哥哥。性格沉悶內斂,說白了。就是個悶騷。
估計著是少與人交集,當然了,也很有可能是他的這個妹妹太搶風頭了,久而久之,就變成如今的這種性格。
“仙兒姐姐,你應該不是江湖中人吧?”
“你又是如何看出來的?”
“因為仙兒姐姐沒用帶兵器,而且手上如白玉般光滑,不像是習武之人。”
“分辨一個江湖中人,不是看手中是否有并且,是看心中是否有兵器。”
“仙兒姐姐說的怎么和那些老前輩一樣,都是這么神神叨叨的,聽都聽不懂。”周如破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仙兒姐姐,那你說心中有兵器,又是如何看呢?”李玲兒可是知道,白晨是個高手,不折不扣的高手。
畢竟能從皇宮大院之中,把她劫持出來,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能夠做到的。
“這個嘛……普通人是看不出來的,有些人是有顏色的。”
“顏色?什么顏色?”
“比如說如破小妹,你就是藍色的,灑脫隨性,自由自在。”白晨笑著看了眼周如破。
“那我大哥呢?”
“白色。”
“白色?”
“平靜如水,波瀾不驚,說的好聽叫做穩重,說的難聽就是遲緩。”
“哦,師父以前就常說,我大哥是榆木腦袋,仙兒姐姐的話,和我師父一樣。”
“白色……白色也挺好的。”周如楓穆納的說道。
“仙兒姐姐,那我呢?我是什么顏色?”
“你是青色。”
“青色?這個顏色有什么特點嗎?”
“你看窗外的那片青草地,你就是其中的一顆小草,疾風能刮倒大樹,卻刮不倒小草。”
“那是不是很厲害?”
“只要輕輕一捻,便會被人拔起。”白晨用著極盡溫柔的語氣,說著異常殘忍的話。
“哈哈……”周如破大笑起來:“仙兒姐姐,我本以為你很難接觸,原來你說話是這么逗笑,你平常都這么喜歡捉弄自己的妹妹嗎?”
“我可不是她親妹妹。”李玲兒嘟嘟著小嘴,忿忿不平的說道。
“啊……你們不是親姐妹嗎?”
“她是我遠房的表妹,你說對嗎?我可愛的小玲兒。”白晨微笑著看著李玲兒。
周如楓稍稍皺了皺眉頭,疑惑的看著兩人。
不知道為什么,這個美艷的女人,雖然給他驚艷的感覺,只覺得看她一眼,都會怦然心動,可是卻又有一種致命的危險。
似乎只要稍稍一觸,就會被拖入萬丈深淵,這也讓周如楓的言行變得更加的謹慎小心。
偶爾只是應了一聲,從不主動挑起話題。
“如破姐姐,你可不知道,我堂姐可是高手,她說這天下間九成九的武林中人,都不是她的對手。”
周如破眉頭一挑,驚異的看向白晨:“沒看出來,仙兒姐姐,你的口氣真是不小嘛。”
白晨淡淡的笑了笑,輕輕瞥了眼李玲兒。
“這丫頭就是喜歡夸大其詞。”
“仙兒姐姐,我看你的皮膚如玉脂一般。這手兒細的跟羊奶泡過一樣。怎么看都不像是習武之人。你再看看我的手,雖說主動保養過,可是還是這么粗糙。”
“泡羊奶是沒用的,你可以試一試用蘆薈切片帖在手上,這樣效果比羊奶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哦?仙兒姐姐是這么保養的?”
“女人,就應該對自己好一點。”
“可是女人還是需要別人對自己好,自己對自己好有什么用,如若我也像仙兒姐姐這般萬千風姿。我也不用愁沒人疼,沒人愛。”
“女人不一定要靠男人,女人同樣能獨立頂起半邊天,古往今來多少杰出的女人,她們能夠站在歷史的巔峰,不只是因為她們的出色,更因為她們把握到了機會,甚至她們并不一定就比你出色,不用妄自菲薄,就比如說我身邊的這丫頭。或許有朝一日,即便是她也能君臨天下。”
周如破和周如楓都不覺得這句話怎樣。如今的言論早就不如前兩年那么嚴苛了。
可是在玲兒聽來,那卻是五雷轟頂,臉色更是劇變:“仙兒姐姐,你不要亂說,這……這可是要砍頭的。”
“聽說過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嗎?”
“聽說過,當初花間小王子與蘇鴻的對決上,花間小王子便對蘇鴻說過這句話。”周如楓立刻說道。
“這句話并不一定是貶低別人的言詞,更多的是在激勵別人,玲兒,你是想做狼還是做狗?”
“我……我不敢做那頭狼,我還是老老實實的當我的小草吧。”
“夢想始終是夢想,夢想是不會逃跑的,會逃跑的只會是自己。”
“仙兒姐姐,玲兒妹妹是不是什么大家族出來的?”周如破好奇的問道。
“是啊,一個很大的家族,她有很多的哥哥與姐姐,而她最出色的兩個哥哥如今都有自己的事業,無心繼承家業,這時候本應該是她最好的機會,她有資格去爭取那份屬于自己的機會,只是……狗就是狗。”
白晨活這句話的時候,帶著濃濃的嘲諷,抿嘴輕笑。
啪……
玲兒已經拍案而起:“誰說我不敢!?”
“呵呵……這才對嘛,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白晨笑聲更濃。
“我怎么感覺仙兒姐姐這是趕鴨子上架?仙兒姐姐,你不會是利用玲兒,然后再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你再去謀奪她家家產吧?”
“我若是要,便是有十個玲兒都沒用,便是他全家老小加起來,我也能把她家產弄到手中。”
白晨嘴角微微勾勒起來的弧線,讓人看到的,是一種漠視一切的孤傲與自信。
“那仙兒姐姐對玲兒她家的偌大家產不感興趣嗎?”周如破更加的好奇。
“錢多錢少,都只是一個數字,夠用就可以了,何況她家雖然家大業大,可是以我的能力,要打拼出她家家產也不是什么難事。”
“仙兒姐姐還真不是一般人,說話的語氣都這么的自信。”
“吹牛。”玲兒不滿的撇撇嘴。
“你若是覺得我吹牛,便回去問問你老子,若是他都覺得我是在吹牛,那我就無話可說。”
“那你敢去見我爹嗎?”
“我當然敢,不過不是現在。”
“仙兒姐姐、玲兒妹妹,我真是好奇,有時候我覺得你們兩個就像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樣,可是有時候我又覺得,你們就像是師生一樣,好奇怪的感覺。”
“我不是說過了嗎,她是我遠方的表妹。”
“不,你們不是表姐妹。”周如楓認真的搖著頭。
就在這時候,玲兒緊張的看著周如楓,眼中有期許,又有些緊張,甚至還不自覺的看向白晨。
“那你覺得我們應該是什么關系?”
“敵人!”周如楓嚴肅的說道。
“哦?你為什么會這么認為?”
“因為剛才你和玲兒的對話里,總是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而且幾次三番的暗中警告玲兒,像是在威脅她一樣。”(天上掉餡餅的好活動,炫酷手機等你拿!關注起點/公眾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眾號輸入dd小shuo即可),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dd小shuo微信公眾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