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在哪里?”周亦如的腦袋昏昏沉沉的,手腳無力,看了看周圍,發現自己正處于病房中。
而她發現,病房里還有另外一張病床,躺著一個陌生的女人。
“石頭?”周亦如發現,石頭正坐在中間的椅子上。
白晨看了看周亦如:“你醒了嗎。”
“我怎么了?我怎么記得……我……我好像見鬼了……一個女鬼……”周亦如隱隱約約的記得,那天晚上的事情,可是又感覺似乎不那么真實。
“你和芯雅姐都吃了毒蘑菇,食物中毒了。”
“啊?”周亦如滿臉的愕然表情:“我怎么不記得這事了?”
這時候,盧義走了進來,手中拿著一個病例:“你醒了?還好送醫及時,以后在野外不要隨便亂吃毒蘑菇,你們中的這種毒素,對于大腦有非常嚴重的損傷,常常出現記憶力下降、幻覺、幻聽等癥狀。”
“哦……”周亦如也感覺自己記憶似乎有些凌亂,看來自己所謂的見鬼真的是出現幻覺了。
“那芯雅怎么樣了?”
“她還好,癥狀比你輕一些,洗了胃,輸血后就醒來了,你已經昏迷三天了。”
“啊……三天了啊?那驢友徒步活≦動呢?”
“早就已經結束了。”白晨無奈的說道:“而且因為你們的病情特殊,所以我聯系了這邊的醫院,把你們從km醫院轉到了sh光明醫院。”
“啊?我們現在在sh嗎?”
“嗯。”白晨點點頭。
“那如意呢?”
“她在外面,她已經兩天沒合眼了。一直在忙著照顧你們倆。”
“幫我喊如意進來吧。”這時候周亦如的狀態還有些虛弱。說話也是有氣無力的。
白晨點點頭。出了病房門,如意正目光閃爍的站在門外。
“如意姐,記得我和你說過的吧,有些事還是不要說出去,這樣對亦如姐也有好處。”
“我知道該怎么說。”如意點點頭道。
即便她說出來,恐怕也沒有人會相信她的話。
誰會相信,一個孩子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然后再帶著三個病人。直接從云南出現在sh市。
“芯雅姐和亦如姐都沒什么大礙,看完她們就回酒店休息吧,你也兩天沒合眼了。”
白晨伸了伸懶腰:“我也該去睡一覺了。”
經過白芯雅的病房門口的時候,病房門是開著的,白晨看到病房里有個中年男人,白芯雅坐在病床上與那中年男子說著話。
“爸,你怎么來了?”
“我正好在sh這邊談生意,聽如意說你進醫院了,就過來了,你也真是的。好好的在家待著不行嗎?非要跑出去野,還把自己弄進醫院了。”
“如意真是的。怎么這樣啊,我又沒事,干嘛要給你打電話。”
“白芯雅,你不要太過分,出院以后立刻跟我回家,不許你再出來亂跑。”
“不要,我和如意和亦如一起走,你不是來談生意的嗎,你快走吧,免得生意沒談成,又賴我頭上。”
那中年男人看了看手表,似乎也在趕時間:“好了好了,我先出去一趟,你要不要換一家醫院?我給你安排。”
“不要,你快走吧。”
中年男人又寒暄了幾句后,便出了病房,正好看到白晨站在門口。
“小朋友,你找誰?”
“沒事。”
“石頭,是你在外面嗎……”
“哦,你是來找芯雅的吧,快進去吧。”
白晨與白芯雅的父親點了點頭后,便進入病房中。
“芯雅姐,你感覺怎么樣?”
“好多了,石頭,我真的是食物中毒嗎?我好像做了一場夢,看到了一條很大很大的蛇,然后亦如姐還被一個女鬼抓走了。”
“這說明以后你還是不要隨便在野外亂吃東西。”白晨微笑的說道。
“好吧,我會注意的。”
“好好休息,晚上我再來看你。”
剛出白芯雅的病房,白晨就接到電話。
“喂,石頭嗎?我是游書泓。”
“是我。”
“我想問下,你知不知道那天載你去云南的那個機長,這幾日我兒子一直聯系不上他。”
“我殺了他。”白晨平淡的回答道。
“啊……”
“他勾結當地的黑幫,綁架我。”
說完,白晨也不管游書泓是什么反應,直接掛斷了電話。
而電話那頭的游書泓整個臉都憋紅了,愣愣的舉著電話,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
過了不知道多久,游書泓又撥通了一個號碼,電話剛剛通,游書泓就破口大罵起來。
“游洲民,你tm的找的是什么人?找一個底子不干凈的人開飛機,還把我的客人綁去黑幫,你給我說清楚,你是不是也在干什么不干凈的買賣?你是不是覺得日子過的太舒服了?打算去非洲找點事情做做?”
電話那頭的游家老五滿臉的錯愕,他都四十好幾的人了,生平第一次被老頭如此臭罵。
而且還是沒有任何緣由的,游洲民根本就沒弄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這是他懂事以來,第一次看到自己的父親發如此大的脾氣。
“爸……爸……您先歇歇,您要罵我也要先告訴我,發生什么事了啊……”
“我問你,你的那個機長是什么來歷?你查清楚了嗎?”
“他怎么了?不就是一個開飛機的嗎,要查什么來歷?”
“他他媽的和云南那邊的黑道有聯系,把我的客人綁走了。”
“啊……我……我……我立刻聯系云南那邊的人,讓他們放人。”
“不用了。等你反應過來。人都給撕票了。我的客人已經解決了,可是你老子我的老臉都給你丟光了,你知不知道,你給我惹了多大的麻煩,你知不知道這個客人剛剛救了你老子的命,你就這么給我辦事的嗎?你就這么給我招待客人的嗎?”
“爸,就一個醫生嘛,給他點賠償就是了。”
“你以為你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是吧?你以為全天下人都稀罕你幾個臭錢?”
“爸。我也不是故意的,我怎么知道那個機長有問題。”
“我不管,你現在立刻給我滾到sh來,給我當面和我的客人賠禮道歉,現在、立刻、馬上!今天傍晚沒到sh,你就直接買一張非洲的機票。”
游書泓在家中一直都以慈祥而聞名,兒孫都喜歡粘著他,游書泓即便是對晚輩有所不滿,那也是關上門慢慢說。
游洲民從未見過,自己的父親發過如此雷霆大怒。
游洲民不敢遲疑。自己的父親雖然一向好好脾氣,可是在家中一向是說一不二。
自己如今事業雖說不差。可是多多少少都是沾了父親的光。
他要真的要把自己拉入深淵,那也是分分鐘的事。
游書泓掛上電話后,心情稍微平復了一下,又撥通了白晨的電話。
“喂,石頭,是我游書泓,這事是老頭我辦的不利索,給你添麻煩了,我向你真誠的道歉。”
“無所謂,順便為民除害,就是這次死的人有點多,你要的在云南那邊使得上勁,就幫我遮掩一下。”
“沒問題,包我身上。”游書泓立刻攬下這差事:“對了,今天仁愛孤兒院那邊有個慈善活動,邀請我參加了,你要不要一起去?”
“慈善活動?好啊……我還沒參加過這種活動。”
“那你現在在哪里,我等下開車過去接你。”
“我在光明醫院。”
“我是等傍晚的時候過去接你,還是現在過去接你,對了……你有沒有興趣來我這邊坐坐?”
“不了,我剛回來,還是在醫院里休息休息。”
“那好吧,我傍晚的時候過去接你。”
白晨剛掛上電話,就聽到后面章暮雨的聲音:“石頭,你在這啊,讓我好找。”
“干嘛。”白晨突然發現,自己是一刻也不得安寧,本想休息一下,結果麻煩事不斷的找上門。
章暮雨立刻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來我辦公室坐坐?”
“不要,我要找個角落睡覺去。”
“我辦公室清靜。”章暮雨直接拉著白晨就走。
“你要干嘛?”
“不干嘛。”
到了辦公室,章暮雨便做賊一樣的關上方面。
桌上擺著一盆水果,章暮雨滿臉討好的笑著,又不說話的看著白晨。
“你到底要干嘛,怎么這表情。”
“吃水果,吃水果。”
白晨抓起一個蘋果,剛咬了一口,章暮雨就開口了:“吃了姐姐的東西,是不是也幫姐姐點小忙?”
白晨立刻放下蘋果,章暮雨已經把一疊的病歷表丟在白晨的面前。
“幫我瞅瞅,這些病人的情況。”
“不識字。”
“別這樣嘛,來幫姐姐看看,姐姐這個月的獎金就全靠你了。”
白晨拿起病歷表掃了眼:“這個人沒救了……這個也沒救了……這個也沒救了……這個還有希望,不過也非常渺茫……”
白晨翻看完,然后抬頭道:“看完了。”
“不要這樣啊,小孩子要有愛心。”
“我實話直說,你這病歷表里的病人,五成以上是癌癥,七成以上都是年齡過六十的,放哪個醫院都是一樣的答復,當然了,其他醫生的表達會含蓄一點。”
“那你治得好嗎?”
“我又不是醫生,這個問題毫無意義。”
“你幫我治好十個病人,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沒興趣。”白晨已經躺到沙發上:“下午五點叫我起床,謝謝。”
“五個,五個病人,我就給你透露一個國家機密。”
“不要打擾我的午睡,謝謝。”
“三個病人,這個秘密與你有關。”
“一個!只要一個,你把這個病人治好,我就告訴你……看清楚了,這只是一個孩子,先天心臟病,已經出現心力衰竭,同時引發多種并發癥,你治好他,我就和你說,這個秘密真與你有關。”
白晨睜開眼睛,接過病歷單,又疑惑的看著章暮雨:“與我有關?”
“對,與你有關。”
“國家機密?”
“這個嘛……層次稍微低了一點。”
“你先說說看。”
“我弟弟這幾天一直在我這打轉,變著法子的套我的話,詢問你的情況,警察好像注意到你了。”
“你弟弟是警察?”
“嗯。”
“那你去套一下你弟的話,為什么注意到我,你弄清楚了,這個孩子就可以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