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滕傷的非常重,不過并不危及到生命。
并且以目前的醫療水平來說,只要他支付足夠的費用,一天的時間就能夠完全康復。
博滕不缺錢,至少給自己治療的費用出的起,所以他現在就在智能自動化手術室內接受著治療。
“皮膚已經完全修復,現在進行脊椎修復手術。”醫療人工智能發出聲音道:“博滕先生,我會為您導入新型麻醉劑,可以讓您在手術過程中不會感覺到痛楚,如果您有任何不適的地方,可以告訴我,我會在第一時間改變治療方案。”
“好。”
博滕被機械手臂翻轉過身子,趴在手術臺上,一根冰冷的金屬管刺入他背后的皮膚下然后他原本因為傷勢產生的痛苦在瞬間就消失了。
就在這時候,原本應該是封閉的手術室突然傳來一聲開門的聲音。
博滕之前也接受過這種自動化治療,他對這方面還是比較清楚的,在治療的過程中,應該不允許旁人進入的吧?
難道是護士或者醫生嗎?
因為趴著,再加上麻醉劑的作用,博滕的脖子不怎么靈活,所以也看不到是什么人進來。
不過從背后的觸感來看,手術應該還在繼續進行著。
就在這時候,博滕聽到一個男孩的聲音。
“你好,你是博滕先生吧?”
小孩子?博滕艱難的轉過頭,看到是一個十一二歲的男孩。
難道是自己的粉絲嗎?
“是我,你怎么進來的?”
難道是醫院的失誤,忘記鎖定手術室的門了?
博滕的心中升起幾分不滿,等手術完成后,一定要去找醫院投訴。
白晨好奇的打量著機械手臂的手術過程:“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手術過程,真神奇。”
“你有什么事嗎?如果沒事的話,先離開這里。”
“我的一個朋友也住在這家醫院,就在這個手術室的樓上房間。”
“哦。”博滕漫不經心的回應著:“快點出去吧,現在這里在手術。”
“我是特意來找你的,博滕先生。”
“如果你想要簽名的話,等我手術完成后再說。”
“你簽過很多名吧?”白晨問道。
“我的名氣大,你不也是來找我簽名的嗎。”博滕已經有點不耐煩了。
“這樣吧,你幫我把這個小本本上的名全部簽上,我就從這里出去。”白晨拿出一本記事本和一支筆,放在博滕的面前。
博滕的臉頰抽了抽:“我現在沒……”
博滕話沒說完,突然感覺到背后劇痛襲來。
“啊……”
這時候人工智能突然發出聲音:“麻醉劑輸液管受到未知因素干擾,輸液閥門被手動關閉,請重新打開輸液閥門……”
博滕看到了,白晨正站在閥門前劇痛讓他瞬間就失去了力氣:“你……你干什么?”
“你如果不給我簽名,我就不打開輸液閥門。”
“你……你……我……等我手術完后,我再給你簽名。”
“不,我不,我現在就要。”白晨固執的說道。
“你先打開輸液閥門,我現在沒辦法簽名……”
“你先簽名,我再打開輸液閥門。”
博滕艱難的伸出手,他現在連提起手臂的力氣都吃力,更不要說簽名了。
他現在恨不得殺了眼前的這個小子,可是他作不到。
“在這個小本本上簽一萬個你的名字。”
“你……你神經病啊……你簽那么多做什么?”
博滕怒不可遏,以他現在這種狀態,別說是簽一萬個名,一個都非常吃力。
“我不管,如果你不答應我,我就不讓你手術。”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知道自己現在在作什么嗎?”
“我知道啊。”白晨點了點頭:“對了,我剛才告訴過你,我朋友也住在這家醫院吧?”
“你說過……你不去看看你朋友嗎?也許他現在正在找你……”
“他現在在昏睡中,暫時醒不過來。”
“說不定他現在已經醒了。”
“不會的,醫生說他暫時醒不過來,而且如果找不到治療的方法,那么他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
“他得了什么病?”
“他受傷了。”
“怎么傷的?”
“他被人刺傷的,腹部。”
博滕愣了一下:“你的朋友應該和你是同齡人吧?”
“不,他比我大多了,對了,他叫金格力,以前和你一樣,都是玩格斗的,你認識嗎?”
博滕打了個冷顫,心頭開始恐懼起來:“你你……你……你是金格力叫來報復我的?”
“我不是說過了嗎,他現在昏迷不醒,怎么可能讓我來報復你。”
“那你就是嘉麗文叫過來的?”
“是我要來看看你的。”白晨微笑的走到博滕的面前:“我想看看你到底是什么樣的人。”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警告你……你……你不要……不要亂來。”
這時候的博滕是真的怕了,怕這個男孩趁著自己無法動彈的時候亂來。
他心中已經篤定,肯定是嘉麗文教唆這個男孩來報復他的。
白晨坐到手術臺上,博滕下意識的縮了縮身體。
“你知道你為什么沒死在擂臺上嗎?”
“你在說什么?”博滕又驚又懼。
“因為嘉麗文知道,當我知道了真相后,一定不會放過你,雖然她對你恨之入骨,可是她卻覺得,殺了你太便宜你了,而我一定有比殺了你更解恨的方法,我有能夠讓你生不如死的方法。”
“我警告你……”
“別警告我了,你還是留著點力氣求救吧,當然了,這個手術室是隔音的,外面是不可能聽的到里面的聲音的。”
“小朋友,你知道你這樣是不對的嗎?”博滕突然放軟了語氣,他現在不得不軟。
一個能夠在他的面前為所欲為的小孩子,如何能不害怕?
“這種事情我做過很多次,在我的眼中無關對錯。”
白晨再一次打開了輸液閥門,麻醉劑流入博滕的體內,痛楚再次消失了。
博滕心中疑惑,難道是這個男孩突然啊想通了嗎?
可是他抬起頭,卻發現白晨在使勁的擰閥門。
“你又要作什么?”
“我聽說如果這種麻醉劑注射他太多的話,將會永久性的癱瘓,我想看看是不是真有其事。”
博滕已經嚇得快要暈過去了,這小子簡直惡劣的讓人頭皮發麻。
這種小孩子,到底是什么人教育出來的?
“你到底想要怎么樣?”博滕快要哭了。
“其實我是來向你打聽消息的。”
“什么消息?”
“你是派什么人襲擊的金格力?”
“我沒襲擊他,那與我無關,其實這里面有誤會……”
“你不肯和我說實話嗎?”白晨的臉色一沉:“看來我應該換一種方式和你交流。”
博滕看到白晨的臉色,頭皮發麻,他真怕這小子不顧一切的干出什么恐怖的事情。
“等等……等我的手術做完后,我會告訴你的,我保證……”
白晨也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個玻璃瓶,里面有一只蟲子在不斷的爬動著,試圖從玻璃瓶里逃出來。
“這種蟲子叫做尸蟲,聽說過嗎?是潘城的特產,只有那個地方有這種蟲子。”
博滕沒聽說過什么尸蟲,可是他毫不懷疑,這個尸蟲絕對不是什么好東西。
“這種蟲子的食物是腐肉,不過對于新鮮的血肉它們也不排斥,如果被這種蟲子鉆入身體里,它們就會在血肉中產卵,繁殖力非常強,一次就會產數千枚蟲卵,你見過被這種尸蟲寄生的活人嗎?全身浮腫,蟲子在皮膚下不斷的游走,手術也無法完全的驅除這種蟲子的寄生,而且它們會釋放一種叫做死亡氣息的氣體,污染活人的身體,只要沾染了這種氣體的人,以目前的醫療水平,是無法治愈的……”
博滕聽的頭皮發麻:“你想要干什么?”
白晨打開了玻璃瓶的瓶口,尸蟲立刻從瓶口跳了出來。
可是白晨指頭立刻就夾住了尸蟲:“你說,如果我把它放在你的傷口上,會怎么樣?”
“你你……”博滕真的是被嚇的面無血色,或者說他本來就已經虛弱的面無血色了,可是白晨的話真的太嚇人了。
“我給你十秒鐘的考慮時間,如果你不能對我說實話,那么我只能讓這個小家伙鉆入你的身體里了。”
“我說我說……你不要亂來……”
博滕是真的嚇壞了,只要一想到這種蟲子鉆入自己身體里的畫面,博滕就感覺到呼吸困難。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訴你。”
“我的第一個問題已經問過了,你派誰去襲擊金格力的。”
“殺手,我是雇傭了一個殺手。”
“年齡、性別,身份,對了,還有他的聯絡方式。”
“我只知道他的外號叫燃,其他的就一無所知了。”
“那你是怎么聯絡到他的?別告訴我是他自己找上門的。”
“是我的教練,我的教練幫我聯絡的,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他又是怎么聯絡到的?”
“這你得問他,我真的不知道。”
“你的教練現在在哪里?”
“他應該在酒店……”
博滕直接把他的教練賣了,一點隱瞞都沒有,把教練的所有信息都說了出來。
他實在是怕了這個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