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你還在這里。”
嘉麗文來到醫院的時候,發現白晨還沒離開。
“我在蹲守,博滕又快要從手術室出來了。”
“什么手術要這么長的時間?”嘉麗文詫異的問道。
“我又把他送進去了。”
“哦。”嘉麗文恍然,這解釋就合理了。
嘉麗文拿出從威廉那里搶來的解藥,遞給白晨:“你看看這個解藥對不對。”
白晨放在鼻前嗅了嗅,眉頭微微皺了皺:“是解藥,不過如果金格力服用下去,必死無疑。”
“為什么?既然是解藥,為什么金格力服下又會死?”
“制作這份解藥的人使了個心眼,這份解藥只適合他自己,對于旁人來說就是劇毒……是那個襲擊金格力的殺手嗎?”
“該死,我就知道他不會這么老實。”嘉麗文眼中怒火難息:“我去找他去。”
“等等,一起去。”白晨說道、
“你打算插手了嗎?”
“從我辨別這份解藥的真偽開始,就已經算是插手了,現在只能盡可能的避開直接救金格力。”
“那什么時候去?”
“博滕的助理剛剛給我電話,說他馬上就從手術室出來了,所以應該很快。”
“我在這里等你。”
嘉麗文開始為博滕默哀,博滕也許不會死,可是他一定會生不如死。
十分鐘后,嘉麗文看到一個高空拋物,不過等到那個東西落地后,嘉麗文看清楚了,落下來的是博滕。
博滕沒有死,即便從那么高的地方摔下來,他依然沒有死。
博滕睜著眼睛,滿身、滿臉都是血跡,看著眼前的嘉麗文。
他覺得肯定是嘉麗文故意安排的,不然的話,自己怎么會砸在嘉麗文的面前。
“嘉麗文……饒了……饒了我吧,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嘉麗文蹲在博滕的面前:“求饒?沒那么便宜的事,你會嘗到更多的痛苦的,好好的臍帶下一次吧。”
不多時,博滕就被他的助理還有隨后趕來的急救人員拉走了。
這已經是他今天第三次被送進急救了,博滕快要崩潰了。
他不想再這么繼續下去了,不管是嘉麗文還是白晨,都給他帶來了無法想象的痛苦。
特別是白晨,連續兩次以嘉麗文的方式虐待他,甚至還將他從天臺上拋下來,這到底是有多兇殘,才能做出這種事情。
看到白晨從醫院大門出來,嘉麗文笑著迎上前來:“干的漂亮。”
“等下給那位殺手也來一個同樣的套餐。”
兩人不多時就來到了威廉的門外,嘉麗文皺了皺眉頭:“難道死了?不應該啊。”
她和白晨都是耳聰目明,即便是隔著門,也能知道里面的動靜。
可是里面卻一片寂靜,連一個人的呼吸都沒有,要么就是威廉已經逃了,要么就是已經死了。
白晨看了看嘉麗文:“你確定只是給他放血?”
“他可能后來自己又配了一份解藥,可能是自己服下了,不會是吃解藥吃死了吧?”
“這解藥也是劇毒,與金格力所中的毒屬性上相反,屬于以毒攻毒,不過藥性并不強烈,一時半刻應該死不了人。”
兩人推門進來,看到了威廉的尸體,威廉瞪大著眼睛,地上一大攤血跡,而人已經沒了呼吸。
“死了?怎么可能?”嘉麗文不敢置信的叫道。
“他死的又點蹊蹺。”
“蹊蹺?哪里蹊蹺了?他被人殺了嗎?”
白晨搖了搖頭:“這里除了你和他的痕跡,沒有第三個人的痕跡,既然你沒有下殺手,那么就沒有其他人殺他。”
“那你說他死的有蹊蹺?什么意思?”
“他的靈魂沒有了。”白晨說道。
“你不是說過,人死后靈魂會自動消散的嗎?并不是所有人的靈魂都能夠留存下來。”
白晨搖了搖頭:“他不一樣,即便是靈魂消散了,空氣中依然會留存下一些碎片,這就好比說一桶水化作水蒸氣,看起來已經化為空氣了,可是水汽其實還是存在著的,靈魂的碎片雖然看不到,卻能夠感覺的到,可是這里卻沒有任何靈魂的氣息,由此可見,他的靈魂不是消散了,而是消失了。”
“你的意思是說,他的靈魂被第三個人帶走了?”
“不知道,如果單從周圍的痕跡來看,這里沒其他人來過,可是他的靈魂有的的確確是消失了。”
“有沒有可能是同類?我的意思是靈魂,或者是惡鬼之類的。”
“即便是其他的靈魂,也是會留下痕跡的,靈魂說白了就是一團純粹的能量,一團陌生的能量出現在這里,同樣會留下痕跡,甚至比一個大活人來到這里的痕跡更加明顯。”
“要么就是他自己的靈魂離開了這里。”
白晨還是搖頭:“如果他保留下了完整的靈魂,那么三魂七魄就會分別作出不同的舉動,其中命魂會留在尸體旁邊,所以可以排除他是自行離開。”
“我對靈魂的了解僅限于此,再多的可能性也說不出來了,我對他的死活沒興趣,我現在只想知道,金格力怎么辦?”
“如果真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我會親自幫他解毒。”
“現在也只能如此了。”
兩人從威廉的家里出來,對于此行都感到有些失望。
不但沒能解決問題,反而又多了一個問題。
雖然嘉麗文對這個問題沒什么深究的興趣,可是白晨顯然對此挺熱衷的。
“白晨,這一路上你都不說話,是在想那個殺手的死?”
“我總感覺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可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白晨始終帶著那種深思的樣子,看來威廉的死,的確是給他帶來了一些困擾。
就在這時候,嘉麗文的電話響了。
嘉麗文一看來電:“肯特的電話。”
嘉麗文剛接起電話,電話那端就傳來肯特驚慌失措的聲音。
“嘉麗文姐,你在哪里?快回來……”
“怎么了?有人要追殺你嗎?”
“我……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出了什么問題,你快回來吧。”
“什么叫你也不知道自己出了什么問題?把話說清楚。”
“我……我……我感覺……我感覺自己變了。”
“什么屁話?”
“是真的啊,我不是在和你開玩笑,我感覺自己變的不像是自己了。”
“我聽不懂,你和白晨說。”
白晨接過嘉麗文手中的電話:“我是白晨,肯特你出什么事了?”
肯特又重復了一遍同樣的話,白晨也是一臉的茫然。
肯特說的話太跳脫了,不管是白晨還是嘉麗文,都摸不清楚肯特到底在說什么。
“算了,回去再說。”
電話里說不清楚,只能回去后當面說明白。
“你們什么時候回來?”
“現在就回去,等二十分鐘。”
“好好,我等你們,你們快點回來。”
掛斷電話后,白晨和嘉麗文都是一臉的古怪:“這小子到底搞什么幺蛾子。”
不多時,兩人回到了酒店,遠遠的就看到肯特就站在酒店門口,看到他們就急匆匆的迎上來。
“肯特,怎么不在房間等我們?”
“我等不及了。”肯特滿臉的焦急。
“一邊走一邊說,你到底遇到什么事了?”
“我發現我居然對英果過敏。”
咔嚓——
白晨握緊了拳頭,嘉麗文也是同樣滿臉憤怒。
“肯特,你是不是覺得耍我們很有趣?”
“不是啊,我不是在耍你們,我是認真的。”
“這就是你說的大事?”
“我原本最喜歡吃英果了,今天在超市里看到英果,就買了不少回來,可是你們看……”肯特拉起袖子,整條手臂都已經變成通紅,而且還有脫皮現象。
這是非常嚴重的過敏癥狀,嘉麗文皺了皺眉頭:“你這么嚴重的過敏癥狀,不去醫院,卻心急火燎的把我們叫回來干什么?”
“我怎么可能突然對英果過敏的?這應該不可能吧?”
“可是事實證明,你的確對英果過敏。”
“我可是從小吃到大的,之前從來沒有過敏過。”
“這個問題你就算想問我們,我們也無法回答,這種怪事誰能說的清楚啊。”
“那現在怎么辦?我以后都不能吃英果了嗎?”肯特一陣失魂落魄的問道。
“如果你以后再拿這種問題煩我們,我不敢保證你還能不能吃英果,可是我能保證,你一定會吃到我們兩個的拳頭。”
“對你們來說是小事,對我來說,可是天大的事情,不啻于是世界末日一樣。”
“你的末日還真夠廉價的。”
兩人的確是對肯特又點惱火,原本他們以為肯定發生了什么大事,這才心急火燎的趕回來,結果肯特就給他們鬧出這么一個烏龍來。
就因為過敏?然后被他形容成世界末日一般的嚴重。
“白晨,過敏與否真的會突然改變嗎?”
“大部分過敏都是天生的,祖輩遺傳下來的病,幾乎不可能是后天產生的過敏癥狀,即便是出現,也很可能是心理作用。”
“你是說肯特是自己嚇自己。”
“不知道,我現在把經歷都放在那個殺手的死上,哪里又心思去搞清楚肯特搞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