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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送出去的禮再要回來,這…
“啊什么?”苗毅奇怪道:“這事別人去辦我不放心!東西要回來后你自己留著,給你是應該的,給那幫家伙我咽不下這口氣!”
他才不管徐勁松那三位行走怎么想,反正腳踏幾條船的事情遲早要被他們發現,到時候也不會給他苗毅好臉色看。如果這次不是陶青離撞上門來,那些東西也就當白送了,既然陶青離已經撞上來了,和那幾位行走要提前翻臉,也就不用等他們的臉色先送過來了,自己先讓他們好看,否則送了禮給人家還有受人家的氣多難受。
換了別的地方他苗毅肯定不敢這樣干,那三位畢竟已經是紅蓮境界的高手,雖然在別的地方這種級別的行走也不敢胡亂對下面的府主直接下殺手,可卻可以驅使其他人搶你的地盤,譬如章德成攻打楊慶那般,會令人投鼠忌器。不過在這里完全不用擔心,因為這里不許出現打打殺殺搶地盤的事情,苗毅怕他們才怪了!
“大人!送出去的東西再收回來不太好吧?”閻修猶猶豫豫道:“干這種事情太丟人了,要不那些東西我還是不要了算了,免得傳出去大人的面子上不好看。”
“閻修!你怎么也學會抗命了?我待你不薄吧?”苗毅兩手一背,有點不爽道:“不丟人的好事我早就自己去了。正因為丟人才讓你去,你是想讓我去丟人。還是你去幫我丟人?”
“……”閻修無語,苦笑道:“卑職遵命就是!可是…他們三位畢竟是紅蓮境界的修士,倘若他們不給怎么辦?”
“閻修!你也算是跟隨我多年了,剛才在邊上聽了那么久,怎么還不明白我的意思?那三個家伙肯定是要跟我翻臉的,現在不單單是拿回東西那么簡單,而是讓你去討要東西的時候把剛才那位陶行走搬出來,就說是她讓我拿回來的。他們不敢不還。如果這些東西默不吭聲地讓他們吞了,他們定要用盡手段針對我,東西拿回來他們反而不敢明著針對我,到時候大家會認為他們是在打擊報復。沒看我找陶行走要了靈羽嗎?只要下次他們敢對我耍什么小動作,我立馬就告狀,說因為向他們討回了東西在報復我,這叫借口。懂不懂?”
閻修恍然大悟,原來關系重大,當即拱手道:“卑職明白了,一定把東西要回來。”
“光要回來還不行,不給就在鎮癸殿把事情鬧大,給少了也要鬧。就算給全了也要把消息傳播開。”見閻修老是轉不過彎,苗毅不得不交待清楚了。“這次不是你一個人去,我剛才傳訊給了趙非和司空無畏那邊,讓他們也各派一個親信去,有些事情不好在信里說太清楚。怕落別人手里壞事,你回頭在路上和他們結伴。把用意跟他們講清楚了,否則他們心里沒底。”
“明白了!”閻修點了點頭,確認沒了其他事才退下。
從水云府離去的陶青離果真是直奔鎮癸殿,一到就把徐勁松、紀澤和黃繼長給罵得狗血噴頭,見過胡鬧的,沒見過這么胡鬧的,你們三個家伙一下插那么多人進去,讓人家怎么安排?這是想人家造反還是怎的?
三塊他們親寫的玉牒都砸在了他們自己的手里,三人是有口難辨,不管是什么原因,這種事情一旦抬到明面上來就是他們不對,你說什么都沒用。
三人只能一個個在心里暗罵,王八蛋!腳踩兩條船也就罷了,兩條腿竟然還想踩三條船!踩了也就算了,還敢告狀,算你狠!
最可惡的是,水云府那廝竟然說攻打平陽府是被他們三個這樣搞給的,跟我們說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可這種話不能說出來,既然不是這樣說的,你們為什么不早說,還幫人家脫責?
回頭走著瞧,今后的日子長著,有你們三個家伙受的時候!三人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也只能在心里暗暗發狠!
申懷信的地位比較超然,堂堂一殿之主,整個鎮癸殿都是他的地盤,犯不著像三位行走那樣插人謀利,所以只被斥責了兩聲監管不利。
不過直到陶青離從鎮癸殿離開,她都沒有提什么送禮的事情,某些事本來就是她縱容的,這次要不是三位行走搞得太出格了,她也不會吭聲……
云桑府,司空無畏拿著一塊玉牒在庭院中走來走去,亭子里坐坐,拿著玉牒看看,撓撓頭,又回了正廳坐下,繼續撓頭。
見他糾結得不行的樣子,侍女玉芳、玉蓮走了過來問道:“大人,有什么問題嗎?”
“想不通啊!”司空無畏搖了搖頭,嘬著牙花子指著玉牒說道:“我也不想送那些東西給那三個王八蛋,可這送出去的東西再要回來,傳出去還不得讓人笑話死,我司空無畏啥時候干過這么丟臉的事情?苗老弟究竟在搞什么鬼?”
千澤府,坐在長案前的趙非同樣一臉疑惑,一手拿著玉牒,一手五指輕輕敲擊著琢磨,也想不通苗毅想干什么。
不過憑著對苗毅的信任,知道苗毅這樣干必然有深意在,最終都派出了親信去執行……
鎮癸殿,徐行走的府邸內,一名修士入了正廳行禮后,徐勁松伸手道:“劉奮,坐下說!”
“謝行走!”名叫劉奮的修士客氣一下,在下首坐下聽話。
徐勁松露出笑容道:“劉奮吶!你上次說你不想去水云府,我回頭想了想也是,水云府鬧得太不像話了,去平陽府吧!已經為你爭取到了一個山主的位置。呵呵!按說吧,你的修為做府主也夠了,不過山主先做著,以后機會多的是。”
說完了等著人家感謝,誰知劉奮臉上卻閃過猶猶豫豫的神色,徐勁松的臉色當即微沉,“怎么?你不愿意?”
“不是不是!”劉奮連忙擺手,解釋道:“行走,我不急,還是先安排他人吧,我還可以再等等。”
心里卻在嘀咕,平陽府誰敢去啊!才被殺了個一干二凈啊!三個兇手至今逍遙法外,依然圍著平陽府虎視眈眈,分明已經將平陽府視為了禁臠,萬一那三個瘋子某天頭腦一熱又血洗一遍,到時候連哭的機會都沒有,再好的東西也沒自己的小命重要啊!
徐勁松臉色漸漸變得不太好看,平常巴結著求著外放,現在卻一個個躲著,這已經是第二個拒絕的,他又不是傻子,豈能猜不到原因。
正想給點顏色看,一名侍女從外面走了進來,通報道:“大人!水云府、千澤府、云桑府派了人來求見大人!”
“我還沒找他們算賬,還有臉來見我!”徐勁松頓時一臉怒容,連同著把脾氣發到了劉奮的身上,“你先退下!我告訴你,過了這個村就沒了這個店,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
劉奮唯唯諾諾退下了。
不一會兒,閻修、連八百、張耀城聯袂而入,后兩人正是趙非和司空無畏派來的親信。
徐勁松自然不會給他們好臉色看,冷著一張臉道:“找我何事?”
三人各將一份清單遞上,徐勁松看過后有點不解,問道:“什么意思?”
閻修拱手回道:“奉水行宮陶行走法旨,府主命我三人將送與大人的禮物討要回去!”
“……”徐勁松瞠目結舌,久久無語,很快一張臉黑成了鍋底。
其身旁的侍女也傻了眼,送出的禮物哪有找人收回去的道理……
等到閻修三人再從徐行走府邸走出來時,又齊齊回頭看了眼,聽到了里面有摔茶杯的聲音傳出來。
三人下心虛相視一眼,閻修伸手道:“二位,走吧,還有兩家呢!”
等到三人到過紀行走和黃行走的府邸出來后,又在鎮癸殿到處繞了繞。
再等到三人縱騎隆隆離開鎮癸殿時,鎮癸殿已經猶如炸開了鍋一般。
送給三位行走的禮再討回去,如此勁爆的消息傳播速度之迅速可想而知。
鎮癸殿小姑姑如幻步履匆匆進了殿主修煉的靜室,趕緊將消息稟報。
正在盤膝打坐的申懷信一驚,問道:“也找我們收回東西了?”
如幻搖頭道:“這倒沒有,三府派來的人已經走了。”
申懷信略微松了口氣,不過臉色多有不快,“那三個家伙簡直是越鬧越不像話了,當本座是擺設不成!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收收他們的手腳,后面還不知道要惹出什么事來!”
兩天后,千澤府、云桑府、水云府,三府同時接到法旨,三府各調往平陽府暫時鎮守的二百人馬就不用再回來了,全部扣留在了平陽府就地任用,等于一下就削掉了三府六百人馬。
三府也不好說什么,平陽府畢竟就是被他們給殺了個精光,總不能一直讓平陽府空著,從你這調人,你還能有什么話說?
這還沒完,幾天后,各府人馬再次調動,說是什么人員久在一地易產生惰性,各府人馬要輪調一下。又從其他六府抽調了六百人馬補充到平陽府。
三府本以為這次沒他們的事了,誰知沒幾天法旨又到,要再次從三府抽調六百人馬補充到之前調走六百人馬的六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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