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他的答復,寶蓮很高興,出去了回復玉靈真人。然而剛出去沒一會兒又回來了,告知苗毅有客來訪,東城區各大商鋪的掌柜前來賀喜。
苗毅手里正拿著星鈴,剛接到云知秋來的消息,問他什么時候過去。
他本想立馬過去,可看這情形怕是暫時去不了,能第一時間跑來賀喜的大商鋪掌柜都頗有背景,不好輕易得罪,何況人家跑來恭喜肯定是提了禮上門的,沖禮物的面也得見見。
頗為無奈地撓了撓頭道:“有請!”
這里寶蓮剛出去,他又施法搖晃星鈴告知云知秋:暫時去不了,各商鋪的掌柜來了,你要不要借這名義過來?
云知秋:我就不過去了,忙完了過來,我把歐陽姐妹也叫過來,晚上一家人一起吃飯。
苗毅:晚上不行,二總管說要在守城宮設宴。
云知秋:那等你有空再過來。
這里剛中斷聯系,各商鋪的掌柜也陸續來到,一頓客套寒暄免不了。
送走一批又一批,剛一回來就忙的不行,這都沒什么,既然在這里混,又坐在了這個位置,一些場面上的事情就免不了要應酬,可麻煩的是最不想見的人又來了。
寶蓮通報告知:“群英會館的皇甫掌柜求見。”
這女人還有完沒完了?苗毅直接回拒:“不見!就說我這里有事,暫不見客,再有其他客來也打發到伏青那邊去。”
寶蓮自然是遵命回話。
統領府外,接了回話的一名轎夫走到轎子旁回了一聲。
坐在轎子里的皇甫君媃恨得牙癢癢。咬牙一聲,“回去!”
是夜。守城宮設慶功宴。苗毅、徐堂然和皇甫君媃皆準時赴宴,伏青和鷹無敵也帶上了。其他人也帶上了自己的副統領。
好死不死的是,一進守城宮后宮花園,苗毅一眼就看到了不想看到的人,皇甫君媃!
怎么到哪都能看到這女人!若不是看在二總管蘭香的面子上,苗毅有調頭離開的沖動。
而皇甫君媃正和蘭香站一起說話,苗毅上前行禮,蘭香自然是一番客套招呼,皇甫君媃卻在那似笑非笑道:“牛統領,能否借一步說話!”
她是堂而皇之當著二總管的面開口了。苗毅假裝若無其事道:“有什么話不能當二總管的面說,有什么事在這里說好了。”他也想借二總管的面躲避麻煩。
皇甫君媃笑道:“牛統領難不成怕我吃了你?一點私事請教,賞個面子行不行?”
聽說是私事,二總管笑笑,主動回避了,“你們聊!”
待左右無人了,苗毅臉色微沉,暗中傳音,“皇甫君媃。你到底想怎樣?”
皇甫君媃淡然道:“晚上去我那,有事找你談。”
“有事在這里說好了。”苗毅果斷拒絕了,已經領教過這女人,去了不會有啥好事。他實在是不想再跟她糾纏不清。
皇甫君媃當即冷眼盯來,冷冷問道:“你去不去?”
“不去!”苗毅調頭就走。
皇甫君媃立刻威脅:“你不去試試看,你信不信我立刻告知云知秋你我的關系。我看你還怎么追她!”
苗毅腳步一頓,回頭看來。冷笑道:“少來這套,事情傳出去對你也沒什么好處!”
皇甫君媃:“你還真不用拿這套來威脅我。我就算把你我的事情告訴云知秋,你覺得她敢到處去亂傳我的事嗎?”
這話沒錯,云知秋知道了肯定不會亂傳,苗毅也不怕云知秋知道了會追不上她,關鍵他不需要追,那本來就是她的正室夫人,可關鍵是他不敢讓云知秋知道。
有些事情是這樣的,如果這事一早就告知了云知秋也就罷了,關鍵是已經騙了云知秋這么久,若是讓云知秋知道他一直在騙她,那后果‘太美好’,苗毅不敢想象。
“我不吃這套!”苗毅再次調頭而去。
“行!這是你逼我的,這慶功宴我也不參加了,我現在就找云知秋去!”皇甫君媃也怒了,也立刻調頭而去。
“站住!”苗毅傳音一喝,臉色相當難看,正兒八經被人掐住了軟肋,一字一句道:“我現在沒辦法去你那,等慶功宴完了后我再過去!”這等于是變相服軟了,純粹是自己給自己找臺階下。
敬酒不吃吃罰酒!皇甫君媃好氣又好笑,可心中隱隱又有一股慍怒,能拿這事拿捏住對方,就說明對方是真的喜歡那個老板娘,這讓她情何以堪!
回到人群中的苗毅腸子都悔青了,才明白不是什么女人都能碰的,有些女人根本就不能招惹,相當悔恨當初沒管住褲襠里的東西,現在被纏住了想擺都擺脫不了,這樣下去他擔心遲早要出事。
那么多大風大浪都過來了,要是栽在一個女人肚皮上,那叫什么事?
“牛兄,怎么了?”慕容星華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了他身邊,發現苗毅臉色不好看,瞅了眼皇甫君媃,“是不是那女人說了什么?”
苗毅輕輕吐出一口氣來,“一點小事,沒事!”
待到慶功宴開始時,花園里坐了滿滿幾桌,二總管住持下講了一些場面上的話,眾人旋即推杯換盞,輪番上來給三位功臣敬酒,舞臺上天香樓的歌舞姬亦在傾情歌舞。
輪到雪玲瓏登場時,拿著酒杯的徐堂然雙眼微微瞇起,慢慢抿著酒水,盯著雪玲瓏不放的雙眼中綻放出覬覦之色,嘴角勾起一抹詭笑……
散場后,皇甫君媃從苗毅身邊經過時,暗中傳音一聲,“我先回去等你,到了說一聲,我關掉防護陣。”
苗毅嘴角抽了一下,這是讓自己大晚上爬墻的節奏。
“統領,怎么了?”見人散去,苗毅站在守城宮外還沒有回去的意思,鷹無敵問了聲。
苗毅道:“你們先回去,我還有點事。”
鷹無敵也沒多問,和伏青等人先回去了。
而苗毅則在天街隨便找了間茶樓,要了個單間,易容后扔了點晶幣在桌上,又離開了。
到了群英會館外,趁著無人注意時,一個閃身瞬間翻墻而入,進了群英會館的后園,按照皇甫君媃事先安排好的指引避開了群英會館的耳目,竄進了閣樓內……
守城宮,天香樓一班子人收拾好了東西,領了酬金和賞錢后方離開。
誰知行至半途岔路口,突然有人攔住了龍駒拖拽的馬車,徐媽媽撥開車簾子,探頭一看,“怎么了?”
目光一怔,發現西城區統領府的偏將李常在領著一群人攔了路。徐媽媽立刻察覺到了不對,平常可沒人會在天街攔她們的路。
“哦!原來是李將軍!”徐媽媽趕緊跳下了車,扭著徐娘半老的腰肢走了過去,笑容堆滿臉,手帕一揮:“李將軍這么晚了還親自出來巡視,真是辛苦了!一點小小心意,找個地方歇歇腳喝點茶水!”一只儲物戒塞了出去。
李常在推手一擋,走到了馬車旁,伸手撥開了車簾子,朝里面一瞅,看到了婀娜靜靜端坐在里面的雪玲瓏,露出一絲古怪笑意,放下了簾子,轉身對徐媽媽笑道:“徐媽媽,剛才統領大人在守城宮看過天香樓頭牌的歌舞后有些意猶未盡,特來讓我請雪玲瓏去唱個單場!”
手輕輕一揮,立刻有兩名天兵跳上了馬車,推了車夫一把,逼著車夫駕馭馬車脫離了一行隊伍,拐道朝西城區統領府而去。
徐媽媽頓時急了,趕緊追上,卻被兩排護持著馬車的天兵天將刀槍一指,逼得她不敢靠近馬車。
徐媽媽只好快步上前拉著李常在的胳膊,告饒道:“李將軍,天色已晚,實在是不便去叨擾統領大人,明天吧?”
負手而行的李常在揮手甩開她,呵呵笑道:“不叨擾,只要統領大人有雅興就好。”
“那我備上樂師一同前往!”徐媽媽趕緊朝后面一群面面相覷的人揮手道:“還發什么愣,統領大人要欣賞歌舞,還不快跟上!”
“不用了!”李常在喝止道:“統領大人要聽清唱,徐媽媽請回吧,回頭錢不會少你的。”稍一偏頭示意,立刻有幾人沖來,攔住了還想跟上來的徐媽媽。
路上來往行人看到這一幕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就算知道也沒人敢管,活的不耐煩了還差不多。
看著雪玲瓏在座駕內被直接帶走了,徐媽媽急得直跺腳,這哪是錢的事情,她在歡場久混,哪能看不出那位統領大人是想霸王硬上弓,今晚是打定了主意要將天香樓的頭牌鮮花給摘了!
這可如何是好!雪玲瓏關系著天香樓的招牌,說的難聽點,天香樓一旦沒了雪玲瓏立刻要淪為三流藝館,再想天價演出是不可能的,整個天香樓一幫子可謂都指望著雪玲瓏來吃飯。
徐媽媽也不傻,以前西城區統領徐堂然是絕對不敢染指雪玲瓏的,可如今突然這么強勢,派人當街把人給劫走,擺明了是仗著天帝開了金口,挾大功歸來,這個時候沒人會因為一個戲子為難天帝御封的功臣,搞的徐堂然臉上難看。在天帝的金口余威之下,睡個戲子算什么?說得難聽點純當論功行賞了,怕是連皇甫君媃也攔不住,難道皇甫君媃還敢硬闖西城區統領府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