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林良辰從徐寒的口中得知林禾來過大河村事情,心就平靜不下來了,再三思慮后,在太陽下山之前,去了徐寒哪里一趟。
也不知道徐寒回來了沒有,林良辰在徐寒的院子外叫了幾聲,沒聽到有人回答,正打算離開,徐寒推門出來了。
看到林良辰上門,徐寒還有一霎那的愣神,掩去眼底的驚訝,很快過來了,看著院子外的林良辰,沙啞著嗓子問:“你有什么事?”
林良辰不好意思的笑笑,“是這樣的,我想問問你,你明日去鎮上嗎?要是去的話,遇上上河村的人了,順道給我爹捎個話。”
徐寒眸光一閃,“什么話?”
徐寒的聲音無比的急切,察覺到自己好像激動過頭了,徐寒看向了別處。
徐寒的小動作,林良辰并未發現,喃喃道:“就是告訴他,我們娘倆現在很好,讓他別擔心,等過一陣,我自然會帶小磊回去的。”
至于目前不能回去的理由,便是趙天磊病了,等趙天磊好全了,母子倆就回去,林良辰說完,見徐寒沒看向她這邊,蹙了蹙眉,開口道:“喂,徐寒,你到底聽我說話沒有?”
說完,林良辰自覺剛才的話沒禮貌了一些,壓低聲音說了一句對不起。
徐寒好似終于回過神來了,哦了一聲,算是答應了林良辰的事情,徐寒的不冷不熱,讓林良辰氣急,但轉眼想想,徐寒就這性格,和他生氣也沒意思。
看了他一眼,態度誠懇道:“那這事情就麻煩你了。”
本以為徐寒不會回答,沒想到他竟然嗯了一聲。“那就這樣了,我先回去了。”
兒子還在家等著她呢,腳邁出去沒幾步。徐寒便叫住林良辰,在林良辰的注視之下。憋出了一句話,“有需要帶的東西嗎?”
林良辰眼睛噌的一下亮了,本來吧,麻煩徐寒幫她捎話給林禾,就覺得很不好意思了,所以這買東西的話,也沒直接開口。現在徐寒自個問了,林良辰也不客氣了。
把要買的東西,和徐寒說了一遍,怕她沒記住。林良辰從隨身帶著的本子,嘩嘩的寫了下來,然后撕下來遞給徐寒。
徐寒看了一眼,慢悠悠的接過了,看徐寒半天不吭聲。林良辰像想起了什么,從兜里掏出一吊錢,塞在徐寒的手里,“要是有剩下的,記得還給我。”
“對了。明日中午你應該回來了吧?那我中午過來拿...”
徐寒瞅了林良辰一眼,嗯了一聲,拿著林良辰寫的紙條,回屋了。
“這是什么意思?”林良辰弄不明白,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看天色不早了,回家給兒子做飯了。
挨著山邊住,這太陽下山比以往要早,回到家,林良辰便見趙天磊在院子里和她捉來的野兔玩的高興,之前養的兩只,外加了林良辰今日抓的,家里已經有四五只兔子了。
看到林良辰回來,趙天磊立馬跑了過來,雀躍的和林良辰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林良辰彎腰揉了揉兒子的頭,牽著他進屋去。
晚飯還是中午吃剩的雞肉粥,擔心粥吃不飽,半夜里餓肚子,林良辰又煎了幾個餅,搭配著粥一塊兒吃,母子倆愉快的吃過晚飯,便燒水洗澡。
以前在趙家的時候,洗澡什么的是最麻煩的事情,外加那時候是冬日,十天半個月不洗澡也沒什么,現在有了新的家,還有寬敞的洗澡房,母子倆三天兩頭的便要洗一個澡。
有時候林良辰覺得用十五兩銀子買下這個院子,真是太劃得來了,先不說這屋子的布局如何,房子多大,但該有的,都一一俱全,最關鍵的是這后院有一口井,以后再也不用跑到河邊挑水了。
最重要的便是這院子還建了高高的圍墻,也不怕說什么話,就被外面的人聽見,所以林良辰對如今的生活那是滿意的再滿意不過了。
林良辰這邊愉悅自在,而同一時間的趙家,氣壓極其的低,趙青松和余氏因為趙佳寶的婚事,爭吵了起來。
主要爭吵的并不是婚事,而是關于裴姻嫁過來之后,住哪里的問題,趙青松那是自然不用說了,這兒子娶了城里小姐,以后自然得住城里了,在城里立門戶。
到時候他和余氏就一同住到城里,以后一家子便是城里人了,將來被人說起的時候,至少也長了不少的面子啊!
余氏雖然不想進城里去,但覺得趙青松說的這個事情很對,為了以后的發展,自然支持趙青松的決定,而趙佳寶卻堅持,不去城里。
他就是在城里吃的虧,所以,不會再去城里,眼看趙青松就要發火,趙佳寶便說道:“爹,你不必再勸我,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能夠做主。”
意思是趙青松想要去城里住的話,那就別想了。
趙青松氣的要動手,趙佳寶卻是不為所動,淡淡的看了趙青松一眼,“爹要動手就動手吧,反正你動手的次數,我用一雙手也數不過來了。”
趙青松被趙佳寶氣的,差點一口氣提不上來,惡狠狠的罵道:“逆子!”
趙佳寶這次沒回嘴,用陌生的眼光看了趙青松一眼,嘆了口氣,最終什么話沒說的回屋去了,心里卻是忍不住的悲哀和心寒。
不就是不同意這一件事情嗎?就罵他逆子?只有順從,才是最孝順的嗎?
趙佳寶自嘲的笑了一聲,怕是不這樣吧,或許真是覺得他好拿捏,好說話,就事事逼他,結果逼的他妻離子散。
在他執筆寫下和離書的那一刻,斷的不止是他和林氏的夫妻緣分,還有父母恩情,全都斷了,所以他如了他們的愿,但是從這之后,還想操控他,還想讓他聽話,沒可能。
這逆子,他是當定了。
“你看看,你教出來的好兒子,現在眼看就要過上好日子了,結果呢?這逆子居然說不肯。”趙青松氣的大叫。
余氏也滿是不悅,“少在那說我,老四可不是我一個人的兒子,現在變成這樣,也是因為你逼的緊了。”
夫妻倆相互指責,剛走了不遠的趙佳寶冷笑的更加厲害了,這個家,除了爭吵,還有利益,最終剩下了什么?
什么親情,怕是早就被利益給磨滅了吧?
次日,徐寒先是去各府送了要的獵物,而后便背著剩下的獵物往菜市場去了,在交攤位費的地方,正好遇上了一個上河村的人,徐寒便叫住那人,把林良辰要捎的話,和那人說了。
許是林良辰和離的事情鬧的比較大,一聽林良辰母子倆沒事,還唏噓不已,連說自己把話帶到,徐寒說了一聲感謝,便去交攤位費,領牌子,誰知道還沒開口呢,虎頭強就站在了他的面前。
攔住他,目光咄咄的問:“你剛才說什么?林大妹子和離了?”
虎頭強的嗓門大,那口水噴了徐寒一臉,徐寒面露一絲不悅,伸手抹去臉上的唾沫,皺著眉看了虎頭強一眼,沒回答他的問題,對坐著的小羅子道:“給,十文錢,牌子給我。”
小羅子嗯了一聲,收了錢,趕忙把牌子拿給了徐寒,虎頭強沒得到答案,從小羅子的手中把牌子給奪走了,在徐寒的面前晃了晃,“徐寒,只要你回答了我剛才的問題,那這牌子我就給你,要是不說?那不好意思,你今兒就別想擺攤了。”
徐寒瞅了虎頭強一眼,“你什么意思?”
難不成這虎頭強對林氏...有那種意思嗎?還是他多想了?
徐寒疑惑的看了虎頭強一眼,見他正目光兇狠的盯著他,看樣子也不像啊?不會真是他多想了吧?不管出于那種,徐寒都沒有說別人閑話的心思。
虎頭強揚了揚頭,“還能什么意思,就是我說的那樣,怎么樣,考慮的怎么樣了?”
話音剛落,事情就來了個大反轉,虎頭強手里的牌子就被徐寒給拿在了手里,虎頭強想要搶回來,徐寒身子往旁邊一斜,輕松的避過了虎頭強,虎頭強因為重心不穩,差點摔倒。
好不容易穩住身子,結果回過頭,徐寒就沒在原地了,虎頭強吐出口中的灰塵,惡狠狠的罵道:“這個徐寒,欺人太甚。”
一旁的小羅子不禁汗顏,明明徐寒沒做什么啊?大哥干嗎這么生氣?難不成因為那林大姐的關系?想到林良辰,小羅子立馬搖頭,要是被大哥知道,他在背后議論林大姐,肯定收拾他。
小林子雖然沒有跟小羅子一樣背地里吐槽,但也沒煽風點火,恭敬的給虎頭強分著林良辰和離事件的真假。
“那你說,這事情是假的咯?”虎頭強不悅的問。
小林子搖頭,“大哥,我估計這事兒是真的。”
“真的?”虎頭強提高了音量。
“嗯,不過說句實話,大哥你可能沒戲。”
一句話成功的打擊了虎頭強,而小林子的下慘便是得了虎頭強的一頓胖揍。
相比虎頭強的郁悶,徐寒心情好的不得了,真是難得看虎頭強吃一回癟啊,心里真是痛快。
作者君要瘋狂的吐槽,話說徐某人痛苦的不是虎頭強吃癟,而是完勝了情敵啊有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