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洞府桃花仙

第八十二章 平定東都

等到將劍心通明修煉到了極致之后,陳香便停了下來,按下劍光,再次跳到了梵青慧和師妃暄的面前,將光明尊者的懲罰收回了自己的物品欄中。現在不是坐死關的時候,也就熄滅了一口氣將這慈航劍典修煉的透透徹徹的念頭。

“多謝齋主不吝賜教。”陳香很是帶著欣喜的向梵青慧致謝道,他能夠感覺得到,對方已經對自己充滿了敬畏,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算計之心,因為她們知道,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的陰謀詭計都是虛妄。

陳香仔細看了師妃暄一眼,說道:“你似乎就在劍心通明境界的邊緣了,我就索性幫一下你吧。”說著,陳香一伸手,一道光輝照耀在了師妃暄的身上,緊接著一股如同浩然大海的力量猛的沖進了師妃暄的身體,一路勢如破竹的將師妃暄最后的關卡全都沖破,直接將她推到了劍心通明的境界!

接著,陳香似乎感覺到了什么其他的東西,又一伸手,一道光照在了梵青慧的身上,那洶涌的大海再一次沖入到了梵青慧的身體里,將她已經完全定型的經脈都以宏大卻不暴力的方式全部沖開,也幫助她從心有靈犀的境界,直接沖到了劍心通明的境界!要知道這層隔閡,有多少人耗費一生的精力也不曾沖上去!而梵青慧這一身如果沒有什么意外的話,也應該根本無法突破這一層境界才對!

陳香在給她們兩人開拓經脈,并幫助她們沖破最后一層境界之后,心中似乎隱隱約約的感受到了什么,卻又沒有辦法完全的看清楚,不由得沉思了一下。

似乎這慈航劍典并不完整,或者說,在這貌似完整的劍典之后,應當還有一部更加偉大。更加神奇的劍法才對,這慈航劍典,似乎只是某一部更加偉大劍法的入門武功!

而陳香也本能的感覺到,如果想要獲得那更加神秘更加強大的劍法,需要他進一步坐死關,才能夠真正的找到那秘密所在!

在陳香陷入沉思的同時,梵青慧和師妃暄也陷入到了沉思之中,眼睛復雜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年輕男子,看的出來,對方的確是一個武癡。練起武功來居然有著不管不顧的癡迷態度。

只是她們倆卻根本無法做到這一點,原本梵青慧是想要以慈航劍典的偉大來震懾住陳香,就如同她們從前震懾寧道奇一樣,再加上當代圣女師妃暄的全力籠絡,說不得可以化劣勢為優勢,將這名強大的青年轉化為己方的忠誠盟友。

誰曾想,她們不僅沒有震懾的住陳香,反而在陳香一口氣將慈航劍典修煉到頂點之后,還主動幫她們開通經脈。推進她們沖上了本門劍法最高層次,這樣一來雙方基本上是平了,甚至陳香還要多得她們一份人情!使得梵青慧沒有辦法如同要求寧道奇一樣的,要求這個青年做自己的盟友。甚至還只能仰視著他,等待著他的吩咐!

而且她們似乎也已經知道,作為她們老對手的陰癸派,已經將當代的傳人婠婠送進了朝廷之中。在外朝做了一名女官,乃是新任大丞相的助手,而那后宮中新崛起獨攬圣眷的妃子東方不敗。似乎武功路數也不正,也是魔門中人。

除非另起爐灶,否則的話,慈航劍齋這一次已經落入到了絕對的劣勢之中,根本不能挽回了。而眼前看來,這似乎是日薄西山的大隋王朝回光返照的主要原因和動力,原本慈航劍齋在觀察著隋朝已經不行的時候,已經開始張羅準備扶持新主,現在隋朝這么踉蹌哆嗦了一下,眼看著馬上就要摔倒了,卻有人居然扶了他一把!

這讓一心等待隋朝摔倒滅亡的慈航劍齋情何以堪!這不意味著,在爭奪天下大勢的道路上,她們走錯了方向,而且一步錯步步錯,遠遠的落后于自己的老對手陰癸派了么!

那群該死的婊子們,豈不是要得意的偷笑了么?

現在該怎么辦?梵青慧和師妃暄兩人對視了一眼,同樣看出對方心中的憂慮來。

陳香從沉思中醒了過來,正好看到慈航劍齋當代最主要兩人那心事重重的眼神,呵呵笑了一聲說道:“光顧著請教武學來了,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同齋主說明一下。在當今圣上班師回朝的時候,會召開一場面向全帝國的科舉大會,遍選天下英豪進入朝廷,不再以門閥出身為限,而以真實才能為考評依據,補充所有六品以下的官員空缺。”

聽到陳香這么說,梵青慧更是心往下沉。在之前楊廣避難江南的時候,很多隋朝官員都虛浮于事,甚至有著在隋朝徹底倒塌之后,便自立為王的打算。而且這次四處都發生了叛亂,有很多的州府基層官員已經逃亡,而真正有實力的門閥也不會讓自己的核心子弟去任那些地方的芝麻小官,而是推薦自己的門客或者是庶系子弟去任職,因此實際上六品以下的官員空缺十分大。

原本這些恩惠都出于門閥,使得即使當上了官員,那些平凡人家出身的低級官員們所感恩的也是門閥世家,不會感恩朝廷的。這次朝廷統一科舉取士的話,也就是要將天下的這些中下級官員全都攏到自己的懷里啊!

如果真讓朝廷給弄成了這事,恐怕朝廷的回光返照,便徹底變成了回過氣來,甚至還有可能恢復活力,重新坐穩江山!

這該如何是好?梵青慧的心里已經亂成了一團糟。

陳香又繼續說道:“而且,陛下已經大赦天下,甚至解除了對魔門的禁令,甚至連女人胡人都可以來參加科舉,都可以謀得一席職位。陛下已經下定決心,要廣納賢才,唯才是舉,一定要讓天下有才能的人得到發揮自己才華的機會。因此我特地來通知貴派,貴派也是人才濟濟,千萬不要浪費了這次機會。”

說完,陳香口中一個呼哨,嘹亮的響徹云霄。這時飛到一邊玩去的大雕便發出了一聲鷹嚦作為回應,快速的飛了回來。

陳香剛才從人劍合一的狀態之中彈出來之后,才發現想要以人劍合一的狀態十分耗費氣力,甚至需要陳香以和氏璧中輕核聚變反應堆的能量加以驅動,而不像是平時,只需要以自己平時修煉的普通真氣驅動便可以的地步。

因此沒有必要動用這一招的時候,陳香也想省點力氣,所以仍舊以大雕作為交通工具坐回去。

這時,陳香看向師妃暄,問道:“妃暄。你準備走,還是留下一段時間?”

師妃暄猶豫的看了陳香一眼,又看了梵青慧一眼,說道:“我想要在門派中陪師父一段時間,等到朝廷召開科舉大會的時候,我自然會帶著正道才俊去往長安城的。”

陳香笑了一下,說道:“如此甚好,那就麻煩妃暄了。李閥的李世民,麻煩妃暄一定要將其舉薦到朝廷中來。”

說完跳上了大雕。金光一閃,大雕騰起自己如同純銅打造一般的翅膀,卷起兩道旋風,騰空而去了。

等到陳香走了。梵青慧這才轉過身來,面對著師妃暄,表情中是如此的復雜,突然間打了師妃暄一個耳光。怒道:“你的身子難道比那個男人還重要么?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的身份意味著什么?你知不知道你這么做,我有多么心疼?!”

師妃暄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師父如此憤怒,不由得愣住了。居然都沒能夠躲閃這一巴掌!

打完了師妃暄之后,梵青慧又一把抱住了師妃暄抱頭痛哭起來。師妃暄也被梵青慧引起了心中被強者的壓抑和失敗的陰霾,也放聲哭泣起來。

慈航劍齋的兩個最強的女人,就這么相擁著,如同兩個最普通的女人一般,軟弱的哭泣著。

等到哭的差不多了,梵青慧收起了眼淚,又安慰了一下師妃暄,使得她也逐漸收住了自己的淚水。

梵青慧說道:“妃暄,剛才為師打了你一巴掌,你不要往心里去,師父也是實在是太心疼你了……要知道,你是這一代最優秀的弟子……壓制住天下魔門的妖氛,就是要靠你的了……你現在破了童身,再也無法做本門的圣女,也無法再繼承下一代的掌門之位了……速速將你石青璇師妹招來……上一代的圣女碧秀心便是折損在了魔門的臭男人手里,沒有想到……哎……都是師父無能……”說著又嚶嚶的抽泣起來。

這時師妃暄反而開始安慰梵青慧來,說道:“師父,雖然我現在已經不能夠再在師父面前盡孝了,但是卻也成功的貼近了這個最關鍵的男人身邊。就算那陰癸派的婠婠已經先我一步進入到了朝廷之中,卻沒有如同我這般靠近關鍵核心,只要我們這一次在科舉大會之中推舉更多的人才,順應大勢,便可以在朝廷之中安插更多我們自己的人。如此一來,我們還是有機會占據上風的!”

梵青慧看著師妃暄那堅定的面容,眼睛又是一紅,眼淚又稀里嘩啦的流了下來,抱著師妃暄的頭在自己懷里,輕輕的拍著她,就如同就要嫁女的母親一般,不舍著自己的女兒。

將師妃暄放在了自己的懷里之后,梵青慧和師妃暄都不由得想到一個問題,那邊是那個所謂的明教教主,如何知道李世民居然便是她們這一代支持的明主的?兩個人越想越是心涼起來。

就在陳香將慈航劍典不流一滴血的攻陷下來之后,再次連夜趕回了自己的駐地之中。明天一早,便要帶著大軍進入到洛陽城中去了。

這洛陽城中的王世充,便是那等待著隋朝朝廷覆滅之后自立為王的人之一。

現在朝廷力弱,這王世充據守堅城,不知道他會不會憑借著自己手中的力量,在洛陽城下打著挾持楊廣來個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把戲出來。

現在朝廷威權已經低落到了一個歷史低值上了,想要號令的動這些封疆大吏,也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

倘若王世充有了不臣之心,那么在洛陽城下,便會有一場變故出現,而陳香和裴矩都十分清楚,隋朝朝廷已經完全承受不了一場變亂,現在如果王世充再發生什么變故的話。恐怕這幾十萬的軍隊看起來人多,實際上卻缺少訓練,更沒有打過什么硬仗,現在看來似乎軍心可用,誰知道真正打起來他們會怎樣?怕是很容易便會崩潰逃亡的吧!所以在這里,陳香他們拼湊起七十多萬的軍隊來,實際上僅僅起一個恐嚇和施加壓力的作用,真正作戰能力十分值得懷疑。

而且只要王世充掀起叛旗,那么天下各地原本表面上順從大隋王朝的那些地方強權們,則會再一次掀起叛亂的來!到那時候。陳香他們最后的一張底牌也會在洛陽城下撞的粉碎,到那時候,天下的局面便一發不可收拾,最終又要重新開始了。

這不是陳香所想要的結果,更不是裴矩所想要的結果,陳香知道,他私自底下做了很多的準備,以使最糟糕的那一幕不至于出現。

此刻在洛陽城的太守衙門之中,王世充正坐在椅子上。思考著眼前的問題。

此刻在他眼前的問題也十分實際,那就是是否就此掀起叛旗來。眼前的這個名叫楊虛彥陰冷的年輕人讓他感覺到十分的不自在,但是卻也沒有放在眼里。雖然他現在是在給隋朝皇帝做事,但是他們倆其實很早便認識。

“家師先是派遣我來。說如果王大人不識時務的話,他本人便會出現在你左右了。”楊虛彥淡淡的說道。

王世充冷冷一笑,說道:“我的太守府雖然不說是銅墻鐵壁,但是偌大的一個活人都看不住。那實在是不太可能啊。現在整個洛陽基本上都是在我的手上,不知道皇帝有沒有比起整個洛陽更加貴重的東西和我交換呢?”

就在這時,王世充突然感覺到自己脖子后面的汗毛全都豎了起來。內力猛的運轉起來,便想要向旁邊跳躍出去,躲避身后那可怕的氣息,但是他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半點可能,從自己的椅子上躍起來。

他脖子一涼,幾乎整個人就要暈厥了過去,但是一陣恍惚和喘息之后,他發現自己還活著。

楊虛彥站了起來,說道:“我負責在這里,督促王大人做好迎駕準備,如果你準備不好的話,剛才的那一下感覺,便不再是幻覺了。”

說著便走了出去。

王世充雖然是一個占據了洛陽城,同時有著極大野心的梟雄,但是卻也十分的珍惜自己的性命,剛才的那一下他的確有一種根本無從抵御的感覺,同時也根本沒有料到,楊虛彥什么時候居然有著如此驚人的實力了?!這種實力就算是翟讓、李密也不一定擁有,這么一個小年輕如何能夠擁有?!他卻根本不知道,剛才那個在他身后散發出殺氣來恐嚇他的人,并不是楊虛彥,而是石之軒的一個黑暗的,補天閣分身。

王世充頹然的坐倒在椅子中,眼睛之中充滿了陰霾。

很快,便有一道命令發到了城門守將的手中,命令守將打開城門,首先迎接三千朝廷禁衛軍的先導部隊。

陳香的三千圣火騎士團便騎著少數的戰馬,雄赳赳氣昂昂的開進了洛陽城,然后就迅速的掌控了這個城門。

而王世充就連再追究究竟是誰假傳自己的命令的時間都沒有空,他明白,只要這城門一落入到了朝廷軍隊的手中,洛陽的堅城便不再成為自己的優勢了,到了此刻,他最后的一絲僥幸心理也都放棄,全心全意的準備接駕的事情了。

不知道為什么,王世充總覺得背后很沉重,似乎是有什么在壓著他似的,他手下的大將看他的眼神也有些怪怪的。

王世充帶著手下文武官員以及留守的楊廣的孫子越王楊侗一起出城五十里,迎接當今的皇帝楊廣,先頭部隊依次進入到洛陽城中,掌握住了關鍵位置之后,楊廣的大駕才緩緩的進入到洛陽城中,總算是平穩的再次占據了洛陽城。也算是將這一場風波給度過了。

到了這時,王世充才感覺到自己的背后猛的一輕,他急忙向后看去,便看到當今的大丞相裴矩裴大人,正板著一張黑臉,充滿殺氣的從自己的身后走過,這一張臉是如此的陰冷和邪惡,令得王世充從骨子深處涌起了一股寒意來。

他突然從裴大人那陰冷的眼神中看出一句話來,如果不是他最終決定積極的迎接當今圣上的話,恐怕他現在已經橫尸當場,身首異處了。

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離死亡線如此的近!

進入到楊廣的行宮之后,楊廣召見群臣,王世充再次見到了那個昏君,卻有些詫異的發現,這個家伙不再是那一副特別欠抽的樣子,而表現出了一副非常平淡,同時非常鎮定的神情來,似乎現在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但是楊廣也同樣失去了君臨天下的那種威壓感,王世充第一次站在楊廣面前,心中十分按捺不出的升起:“這個皇帝也不就是這樣么!”的感覺來。

倒是皇帝身邊的那個紅衣女子看起來十分美麗,又十分神秘,讓人忍不住便想要上前去探一探究竟。

實際上這是東方不敗在修煉了陳香給她的天魔功之后,所展現出來的獨特魅力,更加得到陳香的全力催化,使得東方不敗直接便越過好幾個關口,直接將天魔功修煉到了第十八層,就連當今陰癸派的掌門陰后祝玉妍也沒有修煉到這一層上,足可見陳香的功力之深厚可怕了。

天魔功所帶來的魅惑力,使得每一個男人都忍不住想要愛憐她,守護她,卻不知道,這個皇帝身邊的紅衣女子,實在是最毒的毒刺,任何靠近她的男人,都不可能活過第二天的黎明。當然,陳香除外,因為在陳香的眼里,東方不敗仍舊是一個得力大將,而不是一個可褻玩的玩物。

東方不敗似乎也在皇帝的身后找到了一絲當年號令群雄的霸氣來,在她的耳邊,有一個耳麥,使得她可以同假扮成皇帝的假面兩人當著眾人的面私下溝通。

假面精通觀察和算學,而東方不敗則精通權謀和權勢,因此他們兩人配合起來,倒也使得眾大臣雖然覺得皇帝的威嚴似乎沒有了,但是政治方向和施政方針卻被扭轉回了正確的道路上,不由的舒了一口氣。

在完全進入到洛陽城之后,寇仲和徐子陵才從某個洛陽城防御的弱點處撤了出來,他們帶著上百個兄弟,早就從水路進了洛陽城,隨時等著陳香下令,為帝國的七十萬大軍做內應,打開洛陽城呢。

沒有想到王世充這么慫,他們的計劃自然也就沒有實施。

“真沒有想到王世充這么不禁嚇,居然這么輕松就投降了,哎,太沒勁了。”寇仲肩膀上扛著一把刀,嘴里叼著一根牙簽,百無聊賴的說道。

徐子陵橫了他一眼,說道:“難道非要死上很多人,死傷很多兄弟你才滿意么?”

寇仲急忙吐掉嘴里的牙簽,慌忙說道:“我可沒有這么說啊!你可千萬別冤枉我!我只是覺得我們加強訓練了這么長時間,居然還沒有一個可以施展的機會,真是可惜!”

徐子陵無奈的笑了一聲說道:“我只希望著永遠這么清閑下去,你卻這么希望忙下去,真是,真是不知道該怎么說你好。不用擔心沒有我們施展的機會,大哥已經下了命令了,令我們去太原李閥,邀請他們的子弟參加長安城舉辦的科舉大會,尤其是一個什么名叫李世民的人,據說是唐公李淵的二兒子,非常有才華,一定要請來不可,如果請不來的話,就拿我們倆問罪!”

寇仲得意的翹了一下下巴,說道:“哼,不就是一個小小的門閥子弟么?保準手到擒來!”

他卻一點都沒有想到,其實這個任務一點都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