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家鼎全身猶如泡在了冰水中,氣急敗壞道:“你……,你這瘋婆子,為什么這么做?”
“為什么?”韓冰蝶惡狠狠道,“我爹爹為了李恪鎮守邊疆,嘔心瀝血無怨無悔,卻被他就這么一句話處死了。他李恪就是一個恩將仇報的人!但是,他在外人面前卻是道貌岸然,一副假慈悲樣子。我就是要揭穿他的這個假面目!你是他的救命恩人,我就是要他殺掉你,這樣,天下人就知道,他李恪是一個忘恩負義的卑鄙小人!而他又不能對外說出為什么要殺你,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哈哈哈,而他自己,很快就會被以謀反罪處死!甚至滿門抄斬,只有這樣,才算報了我的大仇!哈哈哈……”
蕭家鼎快如閃電般出手,一拳搗向韓冰蝶的心窩!
韓冰蝶早有防備,輕飄飄閃開,嘴里依舊狂笑,蕭家鼎連續幾次撲擊,都被她輕易閃開,卻不還手一招,只是大笑。她已經說了,不會就這樣殺掉蕭家鼎,而是要讓李恪來殺他,以便揭穿李恪所謂忘恩負義的假面具。因此她只是閃避,根本不還手。
這一刻,蕭家鼎有些后悔了,為什么不好好學武功,他現在空有一身超強內力,但在對手只是閃避并不出動出擊的時候,他根本拿對方沒有辦法,根本攻擊不到對手。
于是,蕭家鼎站住了,突然也是哈哈大笑起來。
韓冰蝶馬上停住了笑,道:“你又笑什么?”
“我笑你白癡!你以為盧王妃丟了這封信,就算了?”
韓冰蝶臉色一寒:“什么意思?”
“告訴你,盧王妃發現存在暗格里的信丟失之后,她就立即稟報了蜀王爺。蜀王雖然查不出信被誰偷走了,但是已經感到事情重大,而且,他不愿意親妹妹犯這種十惡重罪,于是王爺便把這件事告訴了圣上。圣上立即把高陽公主找去核實,高陽公主斷然否定,說那封信根本就不是她寫的!圣上核對了筆記,果然不是高陽公主手筆。那個所謂的特使,經查高陽公主府上根本就沒有這個人!也沒有派出任何人來過益州!所以,你這栽贓陷害。根本就沒用!你還把這件事原原本本告訴了我,本來是想讓我害怕,但是想不到卻讓我得知你的陰謀。你不是白癡又是什么?”
“你騙人!”韓冰蝶咬牙怒道,“如果是這樣,你剛才又為什么老羞成怒,要來抓我?”
“說你白癡你馬上流口水!”蕭家鼎笑罵道。“圣上和蜀王都想知道是誰設計了這個圈套,我現在知道了,原來是你!我當然要抓你歸案!不過,我武功不行,抓不到你,等我回去搬兵再來!你就算跑了,那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韓冰蝶怒道:“這信不是我寫的!你別血口噴人!”
“是不是你寫的。你去跟圣上和蜀王爺說去!特別是圣上,我相信他很想知道究竟是誰這么設計整他的親妹妹高陽公主!你上次行刺王爺已經犯了死罪,這次又設計陷害高陽公主和王爺,你猜王爺還會不會再次饒你性命?——多謝你告訴我實情,讓我知道了真相,哈哈哈。”說罷,蕭家鼎轉身往桃林外就跑。
韓冰蝶想不到竟然會是這種結果,要是真讓蕭家鼎回去這么跟蜀王說,那自己可就是黃泥巴落進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韓冰蝶一跺腳。飛身追去,惡狠狠道:“我現在就殺了你,我看看你還怎么說?”現在無法實現原先的計劃,就只能退而求其次,先殺了這惡賊!
說罷。韓冰蝶快如閃電追上了蕭家鼎,將內力提升到十成,氣勢如虹地朝著蕭家鼎的后心擊出致命的一拳!
蕭家鼎一聲慘叫,往前摔出,姿勢怪異地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側著身半蜷縮軟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韓冰蝶飄身落在他身邊,瞧了一眼,突然又飛起一腳,狠狠踢在蕭家鼎心窩,將蕭家鼎踢得橫飛出去,重重撞在一棵碗口粗的桃樹上,將那棵桃樹撞成兩截!蕭家鼎從半空落下,連抽搐都沒有,想必早已經在空中就斷氣了。
但是韓冰蝶還是沒放過,沖上去又是狠狠一腳,將蕭家鼎踢飛,這一次連撞斷了兩棵樹。她還不解氣,再次沖上去飛起一腳,這次將蕭家鼎的身體踢的撞在了石塔上,轟的一下,石塔都在顫抖。
看著蕭家鼎軟在墻根的身體,韓冰蝶這才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冷笑道:“你這惡賊,讓你這么死,便宜了你!”
說罷,她走到蕭家鼎身邊,蹲下,將他的身體翻轉過來,伸手過去摸他心口,確認他是否已經死亡。
突然,她手心感覺到了蕭家鼎心臟清晰的跳動,不由大吃一驚,可是沒等她有進一步的反應,她就感覺來一股強勁之極的吸力將自己手掌牢牢吸住,同時,自己體內的強勁內力,猶如缺堤的洪水,滔滔不絕滾滾而出!
韓冰蝶大吃一驚,趕緊撤手,可是她的手卻跟粘在了蕭家鼎心口一般,根本無法抽回。她又驚又怒,左掌拍向蕭家鼎的面門!她要將蕭家鼎的腦袋拍成個爛西瓜!
韓冰蝶的掌擊中了蕭家鼎從黑暗中迎上來的掌!兩掌牢牢粘合在一起。這下子,韓冰蝶身上的內力流失更快,從原先的一股變成了兩股,分從兩只手臂流淌而出。快速流向蕭家鼎的身體!
韓冰蝶害怕了,她想站起來出腳攻擊,可是,她的身體已經不受她自己的控制,猶如泥塑的蹲在那動彈不得。
她發現自己的功力正在快速流失進蕭家鼎身體,全身內力很快掏空,而且還在搜刮自己的精髓生命,這樣下去,很快就會成為一具枯骨!她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驚恐萬狀望著蕭家鼎,滿臉滿眼都是哀求。
蕭家鼎本來是準備吸光她的內力,再洗光她的精氣血,將她活活吸死,才能報自己心頭之恨。可是看見這哀求的神色,蕭家鼎想到了她的父親韓校尉,寧死都不愿意誣陷蜀王的真漢子,他的女兒只是因為誤會,才引出這一系列的事情,說到底也是情有可原。
于是。蕭家鼎勁力一收,那源源不斷流出的內力洪流,這才戛然而止。
韓冰蝶全身猶如虛脫一般,她雖然免除了被吸光精氣血而亡的厄運,但是全身功力已經全部被蕭家鼎吸走,還吸走了一小部分精髓。使她原本充沛的丹田,已經空空如也,現在,她當真成了手無縛雞之力了,頓時間心中一片冰涼,全身軟軟地癱在蕭家鼎面前。
先前蕭家鼎出手,韓冰蝶避讓。蕭家鼎無法抓到韓冰蝶,又不能讓她這樣逃走,于是只能用剛才的謊話騙她,希望她能主動攻擊自己,這樣就有機會反擊制住她了。只是韓冰蝶的一拳三腳,都是用了十成內力,雖然蕭家鼎內力渾厚無人能敵,但是他擔心韓冰蝶生疑,不敢運勁反彈抵御,只能用內力護住周身。這樣一來,抵御力大減。所以這幾下,打得他同入心扉,骨頭咔咔作響差點斷掉,一口氣沒上來差點真的昏死過去。要是韓冰蝶再踢上幾腳,他肯定會身受重傷。
此刻,全身疼痛徹骨,這讓他心頭火熊熊燃燒,哪里還有什么憐香惜玉的想法,盡管韓冰蝶此刻的體力比一般婦人還不如,但她抬手毫不客氣地將她雙手肘關節咔嚓兩下都卸掉了,痛得韓冰蝶差點昏死過去。
蕭家鼎托著她的下巴,平靜地瞧著她,道:“告訴你實情,我沒有吸光你的精血讓你當場斃命,只是因為敬重你的父親,我知道你的父親是一個真漢子,可惜他生了你這個不識好歹的女兒。”
說到這里,蕭家鼎突然俯身,一下子吻住了她的嘴,粗魯狂野的吻著,隨即狠狠咬了她紅唇一口。痛得韓冰蝶一聲慘叫,回嘴要咬他的時候,蕭家鼎卻退開了,一手在她嫩滑的臉蛋上慢慢摸索著,淫笑道:“你剛才踢得很爽是吧?差點把老子骨頭架子都踢散了,你差點要了老子的一條性命,老子占你一點便宜算是討回一點賠償,不算過分吧?”說罷,竟然俯身在她滑嫩的臉蛋上也狠狠咬了一口。
韓冰蝶想不到他當真咬自己的臉蛋,自己這引以為豪的花瓣一般嬌美的臉蛋,曾經讓多少少年才俊兩眼發直,現在竟然成了這惡賊嘴下的美餐!
韓冰蝶哭了,委屈的眼淚珍珠般滴落,悲憤地望著蕭家鼎。
沒想到,更惡毒的事情還在后面,蕭家鼎竟然一把揪住了她的一只豪乳,狠狠揉捏著,又痛又羞,韓冰蝶的眼淚滾滾而落,跟小河似的,她嘶聲喊著:“惡賊!你殺了我吧!”
蕭家鼎淫笑:“放心,老子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不過,老子要先奸后殺!嘿嘿嘿”說罷,抓著他的衣襟,用力一撕,就聽嗤啦一聲,韓冰蝶的衣襟被他生生扯開,露出白膩的"",在月光下皎潔得如同兩座圣潔的雪峰。
蕭家鼎呆了一下,已經氣得失去理智的頭腦,被這一片雪白換回了些許理智。他抬頭望向韓冰蝶,韓冰蝶緊閉雙眼,緊咬紅唇,嬌軀顫抖,猶如暴風雨里的梨花。
蕭家鼎狠狠一甩她的衣襟,擋住"",冷笑道:“你的身材太差勁,老子看著就飽了,沒興趣干你。還是把你毀尸滅跡算了!”說罷,抓住她的頭發,將她扯了起來,拖著往桃林外走。
韓冰蝶感覺自己頭皮都要被扯掉了,她嗚咽著,心里又氣又怕,實不知道這惡賊會如何殺掉自己,她不怕死,行刺李恪就已經準備去死,但是她怕受辱。
蕭家鼎毫無憐香惜玉之情,一直抓著她的一頭秀發,硬生生將她倒拖著扯到了桃林之外,扔在了自己的馬車上。駕著馬車往回走。
韓冰蝶哭罵道:“你這惡賊,無恥卑鄙的惡賊……!”
蕭家鼎反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聲,很清脆地打在韓冰蝶的俏臉上。韓冰蝶啊的叫了一聲。蕭家鼎冷聲道:“你罵一句,我打一巴掌,你不相信接著罵。”
韓冰蝶現在被她制住,更是忌憚他那神秘的吸人內功的怪異本事,怕吃眼前虧,到底還是不敢再說了。
路過一條街,看見幾個男女乞丐可憐巴巴地蜷縮在街角。于是蕭家鼎抓過韓冰蝶,伸手進她高低起伏的懷里,摸出她的錢袋子,下車去了。
剛才蕭家鼎把手伸進韓冰蝶的懷里的時候,韓冰蝶還以為他是要輕薄自己,咬牙閉眼,肚子里悲聲哭泣卻不敢出聲。可以沒想到蕭家鼎拿了錢袋,居然沒趁機占她便宜,不由又喜又憂,不知道這惡賊拿自己的錢袋準備去干什么。
蕭家鼎下車之后,走到幾個女乞丐面前,看了一眼,指著那身材跟韓冰蝶差不多的一個女乞丐道:“把你身上衣服賣給我。”說罷,將手里錢袋里所有的錢都倒了出來,嘩啦一下灑在乞丐面前。那乞丐驚呆了,這么多錢,別說買自己這一身扔了都沒人要的乞丐服,就算是買下成衣鋪里最好的衣裙都沒問題,喜得她全然顧不得害羞,借著夜色三兩下脫光了自己的衣服,用顫抖的手遞給蕭家鼎,嘴里還不停地說著謝謝。其他的乞丐都驚呆了,不敢相信居然會有人拿這么多錢買一身破爛不堪的乞丐服。
蕭家鼎接過乞丐服,又道:“把你身上的油泥搓一坨給我!”
這女乞丐更是驚訝,忙不迭得把身上的油泥搓了一大坨給蕭家鼎。足足有雞蛋大。
蕭家鼎拿著乞丐服和那一砣臭烘烘的油泥,轉身上車,驅車繼續前行。
來到青風庵門口停下,他回頭揪著韓冰蝶的頭發,將她扯到自己面前,低沉而堅定的聲音道:“你聽著!你篡改那封信,陷害蜀王爺,這件事我必須報告蜀王爺,所以蜀王很快就會下令海捕你!你要是被抓到,就死定了!蜀王已經饒過你一次行刺,但是這一次你是誣陷他謀反,他再好的度量也不可能再寬恕你的。因此,你要是想活命,就給我老老實實聽我安排,要是被人發現了你,你就死定了!聽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