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掌
海佬姆啐了一口:呸!你這是乘人之危!老娘是身受重傷了,一只手已經廢,要不然,我縱然并不是你的對手,你又如何能輕易就傷到我?”
“抱歉,為了仙果,我只能乘人之危。——現在,你愿意交出仙果了嗎?”
海姆佬笑了,她原本的聲音很甜美,在被蕭家鼎用強腐蝕的湖水傷到之后,性情大變,聲音也變得尖銳起來,于是那笑聲,便如同風濤一般刺耳。
隨著嘯聲,山頂的叢林里,出現了十數道黑影,朝著玉立場中的冷雪飛射而去。
“竟然還有埋伏?”冷雪手中九環飛龍再次升騰,在空中盤旋,在嬌軀周身幻化成無數的光影,那些黑衣人手中的兵刃,剛剛碰到那光影,便立即被反彈出去,一時間丁丁當當的脆響,在山林中傳開。
九環飛龍旋即離開了冷雪的嬌軀,掠過一個黑衣人的身體,那黑衣人立即發出慘叫,半個頭顱帶著血花,飛離了身體,尸體隨即倒地。
那銀色的九環飛龍猶如活的一般,在黑衣人間旋轉,慘叫聲伴隨著鮮血,人的殘缺的肢體或者身體響徹了整個山巒。
轉眼之間,那所有的黑衣人統統尸橫就地,不是頭身分離,就是開膛破肚,死狀凄慘。
蕭家鼎不僅駭然,他現在有些明白了,為什么這女子名字叫冷雪,——果然夠冷血!
冷雪俏然而立,那九環飛龍又回到了她的手里。此刻蕭家鼎看清楚了,卻是由九個邊緣鋒利的扁平銀色圓環串聯在一起,收回來,疊加在一起,變成了一個圓環。
一口氣殺了這十幾個黑衣人,冷雪的聲音還是古井不波:“現在。可以把東西拿出來了嗎?”
海姆佬又笑了,笑聲充滿了得意,好象抓住了老鼠的貓頭鷹。
蕭家鼎感覺到一絲不對,他敏銳的目光發現了冷雪身后腳下一具尸體微微動了一下,雖然是那樣的輕微,卻還是被蕭家鼎看見了,他隨即發現,那具尸體的外形,非常象先前跟海姆佬一起的她的那個矮胖的師弟。
不好!這死胖子裝死搞偷襲!
蕭家鼎想也不想,高聲叫道:“小心腳下!”
冷雪聽到叫喊。立即察覺身后有異,她騰身而起,但是還是晚了一步,她的一只腳被那海瓜夕從后面死死抱住。
幾乎是與此同時,海姆佬閃電一般撲出,彎刀當頭劈向冷雪那美麗的頭顱。腳下,海瓜夕施展摔跤技法,死死扣住冷雪,她根本動彈不得。
彎刀帶著撕裂空間的尖銳嘯音。即將劈中冷雪頭部的時候,被冷雪手中的飛龍環凌空撞開。身下,海瓜夕突然旋身,雙腿倒飛。踢向冷雪的后背。冷雪無法閃避,只能用左手格擋。
嘭!冷雪嬌軀一震,她立即明白,腳下抱住自己一只腳的這海瓜夕。竟然也是一個跟海姆佬武功相仿的強敵!
就在這時,黑暗中,海姆佬的左掌已經悄無聲息地印在了冷雪的小腹上。
冷雪嬌軀猛地一顫。她手中飛龍環突然光芒大盛,猶如從陰霾的云端透射而出的耀眼陽光,劈向海姆佬的胸膛。
這一道光芒速度太快,海姆佬只來得及一仰頭,光芒橫著掃過她的胸脯,她那碩果僅存的一只乳峰,被削去了大半,鮮血飛濺,灑了她一身。
海瓜夕再次飛腿,踢向冷雪的后背。
冷雪一聲悶哼,身體借著這股強大的沖力,終于掙脫了海瓜夕的控制,飛向蕭家鼎這邊。落地時,一口鮮血噴出,她探手抓住蕭家鼎,身形詭異地接連閃爍,瞬間便消失在了夜幕的山下。
海姆佬前胸全是鮮血,她飛速點了幾處穴道,低頭看看自己原本那傲人的雙峰,現在已經成了一馬平川,氣得她差點昏死過去,歇斯底里咆哮著:“追!她中了我的掌,發作起來,肯定會瘋狂,正是除掉她的好機會,一定要抓到她,我要她死!”
叢林里出現無數的人影,跟著海瓜夕和海姆佬,朝著冷雪他們消失的方向瘋狂地竄動而去。
蕭家鼎穴道被點,動彈不得,被冷雪提著狂奔,只覺得身邊狂風呼嘯,這冷雪的輕功,盡管自己內力超強,卻也遠遠不如。蕭家鼎暗自贊嘆。
很快,他們便到了小山腳下,冷雪站住了,嬌喘著,似乎在猶豫該朝哪里去。
蕭家鼎想提議她跟自己去自己住的客棧,可是他剛才已經聽說了,他們都在尋找武月娘和長孫嫣然,以便確認仙果是不是在她們身上。還是不要引狼入室為好。所以他沒有吭氣。
冷雪提著蕭家鼎,沖進了城里,在大街小巷里穿行。很快,來到了一處宅院。這里燈火輝煌,人聲嘈雜,最多的竟然是男女的浪笑,還有女子嗲聲嗲氣的招呼。聽這個聲音,蕭家鼎便知道,這是一處。
冷雪怎么帶著自己到來了?
冷雪提著蕭家鼎來到一間亮著燈的屋子后窗,抬手按在窗戶上,棉柔的力道施展出來,窗戶的窗栓無聲無息地斷裂了。輕輕推開窗戶,翻窗進入。屋里大上正在地動山搖地鏖戰,大的帷帳里傳出女子的和男子粗重的呼吸。
冷雪關上窗戶,放下蕭家鼎,深吸一口氣,快如閃電一般點中蕭家鼎身上數處穴道。蕭家鼎感覺身子一震,被封閉的穴道已經悉數解開。
冷雪又是一口鮮血吐出,全身脫力,身子軟軟地倒下,蕭家鼎趕緊一把將她抱住,輕輕放在地上。
此刻,大里的男女似乎聽到了什么動靜,撩開帷帳,沒等看清楚,已經被蕭家鼎兩掌劈昏了過去。
蕭家鼎將昏死過去的赤條條的這對男女藏在下,然后打橫把冷雪抱起,放在了上。自己也鉆進進去,把帷帳放下。
冷雪嘴角掛著血絲,眼神迷蒙,兩腮潮紅,盯著蕭家鼎,高高的胸脯不停起伏。
蕭家鼎低頭問:“前輩,你怎么樣了?有沒有我能幫忙的?”
冷雪喘息越來越急促,眼神卻亮晶晶的滿是興奮。看著蕭家鼎有些莫名其妙,心想她都吐血了,說明內傷很重。怎么這樣子,反倒跟馬上要洞房的女人似的?
莫非……?
剛剛想到這里,冷雪突然閃電一般出手,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將他扯到面前。
“干什么啊?”蕭家鼎趕緊用手撐在她雙肩上,免得撲到在她懷里。盯著她。
冷雪嬌喘吁吁,吐氣若蘭,一雙美目仿佛要滴出水來,她在慢慢把蕭家鼎往懷里拉。紅唇染著鮮血,變得更加的嬌艷。
蕭家鼎使勁咽了一口唾沫,艱難地把目光從她的那花瓣一般的紅唇上移開,澀澀道:“先輩。晚輩可不敢……冒犯你的圣潔……”
這話必須說,要不然,等到將來冷雪清醒了,必然殺了自己的。
冷雪素手勁道一松。閉上眼,仿佛用了很大的努力,才把蕭家鼎推開:“我……。我中了那淫婦的……掌……”
掌?蕭家鼎想起來了,當初在仙果島,海姆佬也準備給自己來這么一家伙,結果反而被自己吸取內力給嚇住了,立即回收,所以當時自己沒有中掌。那時候,海姆佬也說過這掌力會讓自己欲火中燒,脫了衣服追女人亂跑。難道現在……?
他望向冷雪,冷雪已經開始撕扯自己的衣服。大片雪白的酥胸袒露眼前。蕭家鼎趕緊轉頭,道:“前輩!冷靜!要克制啊!”
冷雪卻嘶聲道:“我克制不住了……,你……,你要克制……,不可對我……無禮……,不然,我……,我殺了你!”
蕭家鼎苦笑:“那我把你綁起來?”
“好……!不好……,抱我……”
聽她說話這樣,蕭家鼎便知道那掌力有多厲害,以冷雪這等超一流高手都抵御不住。他可不會點穴,便抽出自己的飛索,將已經半裸的冷雪綁得跟粽子似的。
在蕭家鼎綁她的時候,冷雪拼命克制,等到綁好了,冷雪勁力一瀉,全身立即被欲火淹沒,她在上翻轉著,發出了醉人的,嘴里呢喃著:“我要……”
蕭家鼎索性抓起她撕爛的衣服,塞在了她的嘴里。然后盤膝而坐,閉上眼睛。
可是,樹欲靜而風不止。沒過多久,冷雪怪異的響動便讓蕭家鼎睜開了眼睛,這一看,頓時嚇了一大跳。
只見冷雪原本清涼火辣的美目已經充滿了血絲。那漂亮的臉蛋也因為痛苦而扭曲了,正在跟扯風箱一樣基礎地呼吸著。
難道,她中的這什么掌,必須要咻嘿才行?要不然就會血管崩裂而死?
蕭家鼎趕緊扯下她嘴里的布條,沒等問,冷雪已經喘息著說:“我要……,我要你……!快!不然我會死的……!求你了……”
蕭家鼎心想:真要是給你,那我會死的。可是不給,又怎么辦?
他看見冷雪劇烈的掙扎,那特殊材料制作的飛索已經深深地勒進了她的肌膚,他有些猶豫要不要解開繩索。便在這時,冷雪反綁著的一只左手不知道怎么的竟然脫出了束縛,閃電一般探出,勾住了他的脖子,將他拉進了懷里,吻住了他。貪婪地吸吮著。
冷雪的吻帶著嘴上的血腥,分外的刺激。但是蕭家鼎不能享受這種刺激,他用力掙扎,慌亂之下,他手臂推出,卻正好印在她高聳的雙峰上。他能感覺她的心跳快要蹦出來了。再不減慢,只怕便會因為心動過速而驟停猝死!
蕭家鼎立即將一股渾厚的內力注入,包裹住了那狂跳的心。
頓時,冷雪感到心中一片空明,她的武功高絕,只是海姆佬的功力跟她的相仿,靠她自身的內力,無法取驅逐出這長掌的陰毒掌力。而此刻,她感覺到了蕭家鼎注入的內力竟然比自己的還要強,立即因勢利導,用自己的內力混入,會合成兩股強大的內息,將挑起她的那掌陰毒掌力按下,往外驅除。
蕭家鼎馬上明白了她的用意,立即源源不斷輸入內力,只用了一頓飯的工夫,冷雪便將體內海姆佬的淫褻掌力全部驅除出去了。
蕭家鼎舒了一口氣,心想早知道這么簡單,哪用得著那么費力?
冷雪也常常舒了一口氣,這條性命算是揀回來了。
蕭家鼎低聲道:“先輩,你怎么樣了?”
“我……,我沒事了……”冷雪低著頭,整理著自己的破碎的衣衫,“謝謝你!”
“不客氣!”蕭家鼎鉆出帷帳,看見有一口箱子,打開了里面都是女人的衣服,有一些顯然是新作的,還沒有穿過,便取了一套遞進帷帳里,“前輩換上衣服。”
“嗯!”冷雪接過,片刻,說了一句:“好了!——你進來。”
蕭家鼎又鉆進了帷帳,瞧著冷雪。
冷雪已經換好了衣服,盤膝而坐,瞧著他,道:“我后背被踢了一腳,受傷很重,現在連活動都難。我必須在海姆佬找到我們之前恢復。我需要療傷。你替我護法。不要讓旁人打擾我!”
冷雪的話帶著一種不由分說的命令,說罷,便閉上雙目。開始入定調息。
蕭家鼎對她的態度有些悻悻的,心想老子救了你的性命,你就不能態度好點?不過,話又說回來,人家救自己在先,要是先前她沒有把自己提著離開山頂,自己便已經落在了海姆佬的手里,這老絕對會玩死自己的。所以,也算是一報還一報。兩不相欠。
這么一想,蕭家鼎心里也就平衡了,他也側耳聽著外面的動靜,到處都是特有的那種聲音,沒有什么奇特的。
可是,剛剛過去沒有多久,蕭家鼎便感覺到了一種不對,有一種叫罵聲隱隱傳來。
不好!蕭家鼎暗自心驚,海姆佬帶人肯定找到這邊來了。
蕭家鼎回頭看了一眼冷雪,見她渾然沒有任何反應,好象一尊泥菩薩似的。蕭家鼎眼珠轉了幾下,爬下,把那一女子拉了出來,用涼水澆醒了。
女子悠悠醒轉,便看見一個男子,手里拿著一柄明晃晃的尖刀,嚇得立即便要尖叫,被蕭家鼎一把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