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小八恢復不少,陳默才松了口氣,緊接問道。“你就不怕有人利用“風洞”,進來盜取你的靈藥嗎?”
“呵呵,小子,想利用風洞,除非你不想活了,那上面可是極寒之地,別說不服那御寒丹,就算是服了。連那天階修為的高手,也絕難鉆進來。”金陽鴻背負雙手,滿是信心。
啪啪兩聲,原本暗黑不見五指的重倉內,驟然亮起一片藍色熒光,光亮逐漸漂浮,蔓延整個房間。
霎時間,那熒光分散在重倉頂上,泛著星星點點的藍色光芒,讓人如臨浩瀚宇宙,仿似群星近在咫尺,觸手可摘。
陳默和小八,都看呆了。
“呵呵”葉憐香得意著說:“沒見過了吧?這是地心石,要到地下近兩千丈的地心才能找到,你想買都找不到地。”
“地心石?”陳默不禁道。
“呵呵,你小子見識太……啊,我的靈藥。”皇叔笑聲戛然而止,慘叫著驚呼了起來。
眼前,清晰可見一條延伸不見底通道,想必就是那金陽鴻所說的“風洞”了。可通道左右七零八落的散落著很多木箱,各種靈藥顯露在外,顯然被洗劫了一番。
“四葉尸魔芝、寒靈草、陽刀赤茯苓……。”陳默一連看到幾十種稀有藥材,如今靈藥被糟蹋地沒了生氣,別說金陽鴻心疼,連自己也一陣惋惜。
“是誰,是誰?”金陽鴻早沒了世外高人氣象,氣急敗壞,暴跳如雷。
“吼。”突然,重倉之內傳出一聲悶吼,震得人一陣氣血洶涌,齊齊循音望去。
“皇叔,你又養了什么怪物?”葉憐香驚得玉容失色,腳步悄悄后退。
“嗷”一聲如同破空般的嘶吼。聲震驚天,震得耳根嗡鳴聲不斷。陳默催動玄氣護體,才壓制住了那股音波。
“皇叔小心。”葉憐香大驚一聲,蓮足疾馳向前。
伴著那聲傳來的嘶吼。暗黑之中憑空飛來一個約莫半丈的木箱,破空聲沉重,直沖皇叔砸來。
說時遲,那時快。陳默光明玄氣爆涌,雙腿上瞬間覆蓋一層絲絲相連雷電般的紋路,“噼啪”電弧作響,虛影游離,快如閃電。
“雷音步”
呼帶動起一股寒氣,剎那間掠過葉憐香。
啪啪作響的雷電紋路瞬間凝聚一雙拳頭上,光明玄氣蘊含著太荒奔雷道拳意。重擊下,如炸雷轟鳴。
“金剛開路”
“嘣”,碰及轟然而至重達千金的木箱,一聲炸響,碎片飛濺。順勢穿透而過,陳默凌空翻了幾個跟斗,姿勢瀟灑的落地。
“可惜了。”陳默嘆息道,在他炸開木箱的同時,一箱三品靈藥“珊瑚靈蕉”,被他一記金剛開路轟地粉碎。完好者不多了。
“啊,我的寶貝啊。”金陽鴻大叫一聲。眼前發黑,險些哭了出來。
“砰砰砰”暗黑之中重踏之聲越加逼近,猛然沖破黑暗。
“寒狼妖獸。”陳默低呼了一聲,擺出了戰斗姿態。
一頭全身赤青毛發,滿身冰霜毛發的巨狼直沖過來。它呲著四根獠牙,身體直立約有一丈高。肌肉如磐石,塊塊相疊,一雙磨盤大小的手掌,指甲泛青,關節如碗口枝干般粗細。
“是你個畜生。”金陽鴻嘶吼一聲。怒火騰升,瘋癲了起來,一個狂奔起跳而去。
他迎面一把扣住寒狼獠牙,翻身爬到妖獸后背,雖然力量不及,但金陽鴻此時已然暴怒,一個拳頭連續“砰砰”砸向它腦袋。
口中罵咧不休:“畜生……畜生……白養你這么長時間了。”
“嗷”,又一聲嘶鳴,震得陳默耳膜鼓脹,嗡嗡作響。
妖獸狼頭不耐煩的甩動幾下,金陽鴻如蕩秋千一樣,眼見支持不住就要被甩了出去。
不怪金陽鴻不及那七階妖獸,他身居大風國藥商巨頭,癡迷于靈藥,關于玄技修為,根本不屑一顧。
“嘣”金陽鴻被重重摔在一個木箱上,木屑四濺,又一箱泛著紅暈的三葉靈芝被他砸的稀爛。
雖然不是自己的,但陳默也心疼的滴血。大呼一聲:“小八。”
“嗖嗖”,小八騰空旋轉而來,龜殼倒刺猶如鐘乳石一樣,絲絲紋路遍布全身,龜殼邊角如利刃般泛著青光。變化龐大身軀,猶如一間小屋子,沖著它硬碰而去。
“砰”,偌大的身軀,卻被青狼妖獸雙手死死扣住,難敵它靈活的前肢,眼見落了下風。
瞬間,小八四肢呼呼伸出,前肢呲呲閃現一道玄青,四璞相連爪子驟然間鋒芒畢露,沖著緊扣的狼爪就勢砍去。
“嗷”,妖狼又是嘶吼一聲,手掌被直接砍斷,鮮血四濺。
寒狼妖獸暴怒的連連疾退。
“金剛托塔”
“砰”,陳默猶如拔地而起的金剛,腳踏雷音步,以閃電之勢而至,更添威勢。隨著一聲爆響,那青狼妖獸咽喉受到重擊,狂噴一口鮮血,向后踉蹌了幾步。
陳默抓住時機,凌空下墜之時腳下一踏那妖獸彎曲的膝蓋,蹬的它倒塌在地,借勢高高躍起。
俯瞰這重倉之內,一片狼藉,各種品階靈藥毀壞不少。
“轟”
陳默周身爆出一股強烈的氣息,氣息幾欲透體而出,游走之間噼啪直響。一掌沖著倒下的寒狼妖獸頭部重擊而下。
“天雷破!”
“手下留情。”那金陽鴻焦急叫著,驚嘆陳默爆發力的同時,也心想保住這妖獸性命。
“留它豈不是禍害?”陳默暗自腹誹,箭已發出,豈有回弦之理。
“砰!”
鮮血四濺,映紅了那片藍色熒光,周邊地面上,噴灑著片片血跡。寒狼妖獸腦袋已經被爆,血液流淌如溪流。
“好,死的好。”金陽鴻又是叫了起來。
“你不是讓我手下留情嗎?”此人情緒多變,讓陳默著實無語。
“你管得著嗎?跟我來,去其他倉庫。”金陽鴻惡狠狠吼道,轉身走了出去。
“你……這老頭。”陳默一陣無奈。
“陳默,這寒狼妖獸是皇叔從小養大的,本想它能識得人性幫他捕獵妖獸,但是卻一直無法徹底馴服。得,這下闖了禍,讓你給解決了。”葉憐香眨巴著眼睛看著妖獸的尸體,非但不感謝,似有埋怨之意。
“呃……合著我還多事了啊?”陳默沒好氣的噓了口氣。
一番波折后,陳默用掉僅剩的三百萬兩金幣,在皇叔金陽鴻哪里,換得五十份煉制四品丹藥的藥材,品種不一,儲物戒塞得滿滿當當,沉甸甸給人一種踏實感。
金陽鴻此時心中不快,一場損失下來,直掉眼淚。情緒有多變,葉憐香和陳默也不便多留,兩人一龜迅速回了皇城。
次日,皇城宮內御丹房。
葉憐香安排妥當,不但為陳默提供了煉丹的地方,而且還和御丹房主事林翰海說定,凡是他煉制的丹藥,看品質,按市場售價收購。也算是感謝陳默當日幫忙,教訓了天照國皇子清和英昭,阻止了一場悲劇。
至于包揚最終奪冠,雖然威風,駙馬爺那是想都別想了。還是老皇帝狡詐,在此之前只是各種暗示,之后屁都不放半個。
煉丹房中,上空飄蕩著縷縷青煙。陳默額頭滲出不少汗珠,著小臂,雙手扶鼎,凝神念,注玄氣,激發鼎壁銘文,一縷赤青火焰中,幾味不同的藥材眼見精髓顯現。
“嘶”烏青鼎爐中又冒出一縷青煙,藥材瞬間沒入鼎底,沒了絲毫聲息。
身旁小八,垂頭喪氣,搖著龜頭,再看一眼地上隨意丟棄的廢丹,暗嘆一口氣,老大你還行不行啊?不行就把原材料給霸哥吃吧,免得浪費。
陳默也有些郁悶,種類不一的四品丹煉制難度不淺,已經連續用掉了三份藥材,最多可以煉出九枚丹藥。如今,只有兩枚成型,失敗幾率遠超預料。
“難道是鼎?”陳默滿是疑惑。的確,煉藥師對鼎的使用很挑剔,能熟知一個鼎的品性,便不會輕易換鼎,時間一長,自然得心應手。
更有甚者,煉藥師淬煉丹藥之前,尤其是品階不低的丹藥,沐浴焚香,祈福禱告,設壇祭鼎,甚至擇選黃道吉日,一番下來,長達十幾日,甚至月余的準備比比皆是。
“難不成,我也洗個澡,禱告一番不成。”陳默抹了一把大汗淋漓的額頭,哪有沐浴祭鼎之閑,儼然一個忙碌在御膳房的廚子。
鼎爐似是也有靈性,長期使用能融合煉藥師手法。而這尊鼎爐是皇宮御鼎,雖然品階也能排上中等,但畢竟是新鼎,沒有磨合到最佳。
“洗鼎?對,洗鼎應該比洗澡管用。”為沖先天,對丹藥的迫切需求。為了賺錢大計,陳默可是絞盡了腦汁。
閉眼,沉氣凝神,轉瞬間四下一片寂靜。暗黑中一縷神念無形無蹤,宛如靈動的小蛇,沒入鼎爐之內。沿著鼎壁,漸漸滲入紋路錯雜的銘文之中。
丹鼎的好壞,非但講究材質,煉制工藝。優秀的銘文,更是重中之中。
神念行云流水般的游走,鼎內種種,“蜿蜒曲折的銘文,每一道紋路,每一道轉折,毫纖畢露”的映到了陳默的腦海里。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