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這么聽話不就好了嘛。”陳默說完,一把將其扶起來。
待陳默手指剛碰到清和英昭之時,后者身體猛地一顫,就像是見了鬼似的。
“皇子殿下不要害怕,我等到貴國后,人生地不熟的,還蒙皇子殿下多多照顧。”
“好說…好說”清和英昭顫顫巍巍的回答道。
“滾吧!”
說完,陳默不屑的瞥了他一眼。背負著雙手,朝著葉憐香的豪華馬車而去。路過鬼奴時,兩人的目光像是兩把鋒利的刀劍,在空中激烈的碰撞了一番。
突然,一道兇狠聲音傳入陳默耳朵:“小子,今天算你有膽識,下次就沒那么好運了。”
“老咸魚,上次那一掌我記得呢。你的命,給本將軍好好留著。”陳默邊走著,頭也不回的傳音回敬。
“快快”清和英昭慌忙爬上他的雙頭魔狼,一溜煙的朝著后面奔去,卷起黃沙滾滾。
陳默只聽背后發出一陣陣狼的哀嚎,腳步凌亂,嘈雜聲音不絕于耳。
聲音漸遠漸無……
眾多丫鬟侍女望著迎面走來的陳默,像是看到自己夢中情人那般,開始發癲了起來:
“啊,陳將軍你好棒!”
“好帥啊,陳將軍,我要給你生孩子。”
“將軍!”包揚雙手抱拳,朝著陳默行禮道。
“嗯!”陳默點了點頭,會心一笑。
陳默登上豪華坐轎,準備欣賞對面狼狽逃竄的浩大場面之時,突然脖子被雙肩掛了起來。
“將軍,您沒受傷吧,讓妾身好擔心,好擔心。”葉憐香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皮膚晶瑩如雪,吹彈可破。趴在了陳默肩膀上,柔情似水,千嬌百媚的說。
陳默一陣惡寒,沒好氣的摘開她的手臂:“去去。邊上待著去。”這一次雖然占了上風,碾壓了清和英昭。不過看那小子,之后定然不會善罷甘休。以后這日子里,可有的麻煩。
“將軍,你這是在擔心清和英昭賊心不死吧?”葉憐香媚眼一番,捂嘴輕笑著說。
“那還用說?”陳默用看紅顏禍水的眼神,對她上下直瞟:“在咱們大風國境內,我們還能壓制一下他們。一旦到了天照國都城,我們的麻煩定然比現在高十倍不止。你還有心思笑?惹毛了我,拍拍屁股走人。”
“咯咯咯”葉憐香笑得更厲害了。一雙藕臂纏住了陳默腰,隨后淚眼汪汪,楚楚可憐的說:“夫君您要是拍拍屁股走了,那憐兒怎么辦?難不成,您堂堂驃騎大將軍。還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女人,落入狼吻之中嗎?嗚嗚您,您要是忍心,憐,憐兒也只,只能怪,怪自己命苦了。”說著。還拿了塊帕子,我見猶憐的拭淚不已。
我勒個去。
陳默被她的演技,弄得是毛骨悚然,后背脊梁骨都發麻了。你還能再裝可憐點嗎?
不過話又說了回來,事情弄到了這種地步,的確已經不可能再退了。以前沒什么。送親就送親。但是現在,還真不可能做得出來把葉憐香送給那清和英昭。
“葉憐香,不如我們回去和陛下請個罪吧。”陳默皺著眉頭說:“打仗就打仗,不行我就跑青華宗去拉些幫手來,把墨問秋欠我的人情用掉。”心中還有個主意。那就是周明軒所在的圣銘宗,說不定也能拉些幫手來。
“不行天照國本公主是一定要去。”葉憐香突然臉色一變,一副恨得咬牙切齒的模樣說:“那個清和英昭,還有天照國竟敢如此欺負我,這口惡氣我實在咽不下去。”
“你要出惡氣,不如等幾年。”陳默也是無奈的說:“我現在不過是先天三階,連中階都沒到呢。”不如等我修成天階王者后,我帶你去報仇。”怎么說葉憐香也是自己的女人,這口氣他也難咽下。
“我可等不了那么久。”葉憐香俏臉寒煞,冷笑著說:“這一次本公主不把天照國弄得天翻地覆,本公主就不姓葉,改姓陳得了。”
見得她這股子恨意和氣勢,陳默也是生生的打了個寒顫,暗忖不已,這公主姑奶奶,究竟有什么鬼主意?
“夫君,你放心好了。”忽而,葉憐香的臉色又是一變,溫柔百媚的如八爪魚般纏住了陳默說:“妾身心中呢,早有算計。只要按照妾身的計劃執行,保管能把天照國攪的雞犬不寧,翻天覆地。時間不早了,咱不說這些了,夫君,我們已經很久沒有……”
一股涼意,從陳默心底蔓延到了意識海中,什么叫好久沒有,那清和英昭剛來的那會兒,還不是在……
“您不用勞力,就讓妾身,好好伺候伺候您吧。”葉憐香粉雕玉琢的臉龐上泛起了一抹醉人的紅暈,狐媚的雙眸,微吐的香舌,猶如一條美人蛇。
說罷,猛地把陳默往軟榻上一推。
喂喂,公主你自重還有沒有王法了?
落日熔金,晚霞高照,一道猶如長龍的隊伍中慢慢的向前挪著,那在最中間慢慢悠悠行駛的豪華車輦,又歡快有節奏的搖晃了起來……
老大,這不合適吧,我可是堂堂神獸,你們有沒有把我放在眼里過?小八掩面鉆到了茶幾下,半晌后,又眨巴著好奇的眼神觀賞了起來。
就當大風國邊疆,陳默正在大展神威之時。而遠在萬里之外的長春谷中,此時也正在上演著氣勢磅礴的一幕。
原本山清水秀,生機盎然的長春谷,如今卻陷入了一片死氣沉沉之中。
天空雖然是藍的,云彩卻懸停不動,如同惹上了一層灰蒙蒙的舊塵埃。水依舊流著,但靜得沒有一絲聲音,也不再波光粼粼;樹木花草,葉稍花尖已然出現了枯萎焉黃……
長春谷無風,青山綠水暮靄消沉,草木生機漸失,一切都仿佛被股磅礴的力量壓抑著。
在一座死氣沉沉的無名小山頭上,正站一名滿目憂色的老者。
老者身材極是魁梧,花白茂密的頭發卷曲狂亂,看起來如同一頭雄壯的獅子一般,絲毫不顯老邁。
此人,正是狂獅。
他望著不遠處已被一片烏云籠罩的懸空閣,原本凌厲霸道的眼神中,卻出現了少見的憂色,心中亦是惴惴不安。
“這丫頭突破到天階,難啊。”狂獅喃喃自語道。
長春谷之所以會有如今這景象,全是因為木靈薇沖擊天階關口。
若是晉升成功,那么長春谷上下自然皆大歡喜,如果失敗,長春谷很有可能失去一位半步天階,所以一向不問世事的狂獅,如今也是出世保駕護航。
天階之威,非先天可以企及。晉升之時,靠著聚集天地靈氣的洗練,來從內而外的淬煉肉身,從骨髓到每一片皮膚,都發生質的變化。
玄煞通過洗練之后,會變成凝實的玄罡,有了這護體玄罡和強大的肉身,才能夠使自身高空極速飛行,并且承受住飛行時所帶來的壓迫和各種意外傷害。
所以,汲取天地靈氣至關重要,汲取之時,方圓周遭都會生機暫時喪失。因為個人功法不同,所以突破之時所需的靈氣量也不同。
靈氣一旦聚集到一定程度,就會發生質變,形成天地異象,更有極大的幾率造成天罰。
天罰形式多種多樣,先天修行的功法越強,則降下的越厲害。
“這次會是什么,燃之不盡的凝煞天火,還是燒之不化的地夷紅冰,亦或者是天雷……不,應該不可能,天雷降下的幾率極小,就算老夫當年也只是降下僅次一級的不破金風。”
“可真要是天雷的話,就算是老夫也無能為力了……”
狂獅緊緊盯著懸空閣處,焦急之色溢于言表,心中仍舊在不斷猜測。
“若真是天雷,那挺得過的話,這小丫頭前途無量,若挺不過,可是要灰飛……呸呸呸!”
其實天罰還有一個作用,那便是對沖擊天階之人進行更深層次的洗練。功法越是強大,所需要的資質也越是高,但如果資質不夠,靠著天罰的淬煉卻是可以讓以后的修行更加平坦。
只不過,天罰降下的時間,往往是先天突破到天階的關鍵點。
“轟隆隆……”忽而,那云團中跳出一道霹靂,隨后一陣隆隆雷音方才傳來。
“唉……”狂獅嘆了一口氣,長春谷靈氣十去其四,當年自己只是十去其二便引來不破金風,如今這道雷電卻是將他心中最后一點僥幸給破掉了。
就他所知,若干年前有著一個土系強者沖擊天階,靠著自身強大的防御,強行撐過五道天雷,方才在瀕臨絕境之時晉升成功。
要知道,土者厚德載物,土系武者防御力,向來是同等級之中最強的,而最弱的是金系,其次是木系。但是金系的武者完全是以攻為守的,而木系唯一的好處便是治愈之力深厚。
“若是實在不成,老夫出手未嘗不可。”
狂獅的眼睛淡然地看著懸空閣上方,心中打定了主意。他藏于袖袍內的手,忽而緊握,周身淡淡的玄罡若隱若現,周圍的草木竹石紛飛顫動起來,一觸到玄罡便化為了齏粉。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