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我神尊

第十章 老爹消息

封妃燕俏臉微紅,溺的在陳默額頭上輕輕一點,嬌嗔的說道:“默兒,反正你還小,正在長身體的時候,各種營養都需要。給力文學網”

陳默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渾身泛起雞皮疙瘩。我都二十了,不用這樣子吧?

封妃燕端起碗,夾起菜,朝陳默嘴邊進攻而來。

小媽母愛泛濫成災啊,真把他當成三歲小孩,親手給他喂飯,那簡直要讓人笑掉大牙。

他趕緊站起,一個閃避,避開了小媽的母愛攻勢。

“小媽,我真吃飽了。”

又怕駁了她的好意,一怒之下大發雌威。陳默趕緊一個馬屁拍上去:“小媽,您也不要光顧著照管我,您也吃上幾口,注意自己的身體。”

封妃燕怔了怔,心中一暖,隨即眼中蒙了一層水霧。她吸了吸鼻子,激動的捧著碗,扒拉了幾口,含糊的說道:“默兒,你是真關心我,你以后就是我的兒子了,親兒子。”

他真當了封妃燕的便宜兒子了?陳默傻了。

封妃燕吃了幾口后,擱下手中的碗,然后玉手在儲物戒上一抹,取出一枚古樸的鑰匙,往陳默手中一塞。

“默兒,這是天雷道寶庫的鑰匙。我帶你去寶庫,你順便挑選幾件,算是小媽送給你的見面禮。”封妃燕一把拽著他的手腕,親切的說道:“寶庫就在落雁閣內,走幾步路就到。”

陳默瞬間明白了,原來山坳周圍的高墻與符文天壁,都是為了守護天雷道的寶庫而設。而封妃燕顯然是地主婆啊。

而侍奉在一旁的翠巧,驚駭的面色慘白,差點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因封妃燕一向剛正不阿,大公無私,在分配家族資源時,不偏不倚。對誰都一視同仁,所以大家都無比信任尊重她,一并把守護寶庫的重任交給了她。可現在她居然把相當于雷道命脈般的寶庫鑰匙,隨隨便便交給一個來歷不明的小子。

實在是太不正常了!

俗話說。女人心海底針,

到了現在,陳默還在暗自思忖,這位小媽把他帶來的目的。現在對他萬般好,萬一以后,她一個不開心,翻臉無情再要殺他,他該怎么辦?

還有他初來乍到,就去天雷道的寶庫拿資源,要被一些別有用心的人知道。正好借機發難。

一念之間,想到他還要在這里安穩的住上一段時間,還是少樹敵為好。

小心駛得萬年船啊!

想到這些,陳默光明玄氣催動到腳底,一個力沉。整個人如一尊不動如山的威武金剛,把封妃燕拉了回來。

同時也不敢忤逆了她的好意。采用了一招緩兵之計。

“小媽,這事不急,反正來日方長。我今天趕路趕得精疲力竭,很是勞累,想去休息了。”

封妃燕想了一想,覺得陳默說得有理。便點了點頭說:“也好。翠巧,你還不快帶少爺去‘金玉滿堂’休息。”

侍女翠巧暗暗松了口氣,還好這小子識時務,懂得分寸,沒有收下去。

就這樣,陳默拎著醉得一塌糊涂的小八。跟著翠巧逐層而上,一路上玉欄朱楯,金碧相輝,奢靡至極。

而當陳默踏入‘金玉滿堂’的住處時。

眼前華光一片,驚得陳默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只見寢殿內云頂香檀作梁。水晶玉璧為燈,珍珠為簾幕,黃金為頂柱。殿頂上懸著一顆巨大的夜明珠,宛若一輪明月,熠熠生輝。

地鋪藍田白玉,溫潤無比,內嵌金珠,鑿地為蓮,花瓣鮮活玲瓏,連花蕊也細膩可辨,陳默行走其上,宛若步步生蓮一般。

當一切收拾妥當。

陳默躺在六尺寬的沉香木上,輾轉難眠,看著懸著鮫綃寶羅帳,風起綃動間,心緒也翻飛起來。

想到封妃燕一改白日兇神惡煞的表現,對他溺有加,好得比他真媽還真。

又想起白天狠戾的踹他那一腳的情景,還歷歷在目。她不會半夜轉性,再來虐待自己吧。

一念至此,陳默趕忙激起神念,警戒著四周的動靜。

突然,一只腳尖點在殿頂琉璃瓦上,發出微弱的聲響,傳進了陳默的耳中。

陳默心中一凜,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戒備起來。

難道被自己猜到了,封妃燕真來下毒手了?隨即他斂息凝神,跨下榻,追著聲音來到窗欞邊。

極目遠眺,只見封妃燕,墨發飛揚,衣袂飄飄,快如閃電,朝著符文天壁疾馳而去。

隨后,她未作停留靠近符文天壁時,素手一揮,一股天罡之氣化為的手刀,快速的劈開符文天壁,一個縱躍,“嗖”的一聲穿了過去,眨眼間消失不見了。

她這么偷偷摸摸的,是動的什么鬼主意?陳默暗自嘀咕了一下后,“雷音步”驟然暴起,宛若一道劃破蒼穹的流電,朝著封妃燕消失處激射而去。

當面對符文天壁之時,陳默停了腳步,思索著怎么破開這道天壁,要是用“明王崩”一拳砸上去,勢必要發出巨響引來人。那么只能強行穿越了。

倏然間,光明玄氣暴涌而起,便在陳默周身飛速環繞起來,不動明王身驟然形成,上面絲絲雷電噼里啪啦的崩爆著。

陳默挺起胸膛,一腳邁過天壁,頓時,只覺那腳好似被千萬根小針攢刺著,發麻疼痛起來。

不過這點小疼痛對陳默來說,不算什么。

隨即他又跨出一步,身體前傾,半個身體已經穿透了過去。

就在這時,突然那天壁上的雷電豁啦啦的聚集起來,化為一柄雷電利劍,威猛無儔的朝著陳默當頭劈去下。

眼見那凌厲的雷電之劍劈來。陳默臨危不懼,一個借力打力,腳踏高墻,如一根尖銳的針,刺破天壁,一息間,穿了過去。

然后,凝神固精,靜心斂氣,打開神識,探尋封妃燕的去向。

這時,借著天雷山微弱的雷光,陳默看見遠處棧道上站著兩人,一個自然是封妃燕,還有一個是高瘦挺拔的中年男子,一雙三角眼,散發著森冷的幽光,給人予陰狠毒辣之感。

再看他周身充斥著天階王者磅礴的玄罡之氣,衣袍無風自動。

顯然此人比封妃燕的修為還要高上一籌。

怕被他們發現,陳默不敢近前,使用了斂息術,還找了一片高墻外的小樹林隱匿起來。

陳默剛藏好。

突然聽到,那中年男子一聲憤怒的咆哮響起。

“妃燕,他都死了十幾年了,該醒醒了!”

而封妃燕雙手攏在胸前,姿態嫻雅的站著,淡淡的說了一句:“我相信他沒死。”

“你就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中年男子緊捏著拳頭,生氣的說道:“圣淵古墟內蒼天長云失色,斷魂罡風怒卷在荒坰上震蕩,所經之處,萬物化作齏粉。只有那些自古生長在里面的妖獸,才能無懼罡風生存。他陳正陽,不過是區區一個初入天階王者之輩。早就被斷魂罡風削成肉泥,魂飛魄散了。都十七年過去了,現在肯定連點渣都找不到了,妃燕,你死心吧。”

他壓著火氣,恨鐵不鋼的又手:“這么多年來,鄭天華死心塌地愛慕你。他有哪點比不上死瘋子陳正陽,你怎么就那么認死理呢?”

“這話你都說了幾萬遍了,就不要來污染我耳朵里。鄭天華那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還請你不要把他跟正陽哥相提并論。”封妃燕長發一甩,秀眉一挑,一股彪悍之氣頓生,怒聲說:“大哥,你再說一句正陽哥的不是,別怪我跟你翻臉!”

那中年男子,正是天雷道當今宗主封重雷。

“翻臉?你以前把宗族諸多資源偷拿給陳正陽,我都沒跟你翻臉,你還好意思說”封重雷戳指怒目。

“我心甘情愿,咋了?再說那是我修煉省下的資源,我愿意給誰就給誰,你管不著。”封妃燕腳尖踮起,雙手叉腰,反駁道。

“你,你……你還有臉說,以你的天資當時借助那些資源,早就成了天階巔峰了,未來就算是成就圣階,也有一絲半毫的希望。”封重雷氣得眉頭倒豎,恨不得上前砸開封妃燕的腦袋看看,到底她哪根神經短路了?

“你不要老生常談了,找我來究竟何事,沒事我要走了。”

此刻,封妃燕都有點不耐煩了,趕蚊子的揮揮手。

聽他們所談內容,陳默終于知道他老爸是去了圣淵古墟內。好像十幾年來,一直沒消息,生死不知。心下頓時一緊,眼睛有些紅潤了起來。

原來父親不是不回去看自己,而是沒辦法回去看自己。難道說,他,他真的已經死了?

更沒想到小媽為他老爸付出這么多,到現在還依然一個勁的維護,這份癡情真讓人汗顏,也對她生出了些好感。

還想聽聽他們接下去會說些什么?陳默沉下心來,暫且拋開那些于事無補的悲傷雜念,豎起耳朵繼續偷聽。

這時,只聽見封重雷,口氣平穩下來,問道:“好,好。那過去的事情,我就暫且不提了,那你把他兒子帶到落雁閣意欲何為?”

緊張時放松自己,煩惱時安慰自己,開心時別忘了祝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