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完,沉珂在空中飛舞了一下,劍尖直對怪大叔。
頓時,他周身衣服無風自鼓,黑絲如綿,人若謫仙,一股灑脫不羈,縱橫闔閭的氣勢出現在天地之間,籠罩在了整個柱頂。
自從當日與陳默一戰,他雖受辱,但是經過張尊印長老幫忙之后,修為卻是更近了一步,已隱隱有突破天階二階的征兆。
“這劍有些眼熟啊!”怪大叔驚訝了一下,隨后李勝殊手里面的沉珂消失,再次出現之時,已在這大叔的手上了。
沒了劍,天地之間的劍意威壓頓消,一切如初。
“沉珂。好劍,李斬風是你什么人?”怪大叔看著這劍道。
“正是家父。”李勝殊一聽,頓時以為他和自己父親是故交,馬上傲然驚喜起來。若是故交的話,一切都好辦了。
“你還真是他兒子啊,很好,是熟人的話就好辦了。”怪大叔說完,還未等李勝殊高興起來,手指便輕輕地在劍背上飛速一掃,李勝殊頓時一股鮮血噴了出來。
他與沉珂劍的本命聯系,短短的十天之內,連續兩次被強行抹去。上一次舊疾還在,如今卻是傷上加傷。
“你!”李勝殊眼神憤懣不解道。
怪大叔揮了揮手,霍然間,一股龐大到無可匹敵的天地之威,從他身上散發出來,李勝殊猝不及防,當場被壓了一個狗啃泥。
周子桓正要去救趙伏龍,御劍飛到一半,卻覺身體猛地一沉,整個人就要往下掉去。正在這時,一股澎湃的力量從下往上涌出,隨后將他和趙伏龍,朝著南宮冰沁的方向拽去。
這一切的一切,發生在半盞茶的時間內,天機門的一干人還未離去。蒼哥等人頓時目瞪口呆。
看著八荒劍宗耍橫卻又吃大虧之時,五人頓覺心中是無比的舒暢,但同時又覺得慶幸。若是自己當時也繼續耍橫,下場說不定更慘。
哥真是個機智少年!
一股強烈的自豪感。頓時從他心中涌出。他得意地看了一眼,之前還在抱怨他的同門師弟們,一陣嘚瑟。
看吧,要不是蒼哥我機智,你們早就掛了。
其他人頓時用冒著星星,無比尊崇的目光看著袁浩蒼。
蒼哥威武,蒼哥牛逼,蒼哥天下第一。
一行人接著飛快地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就你的這根小牙簽,要力度沒力度,要速度沒速度。老子還真看不上。”怪大叔仿佛又恢復到了之前的那個樣子,叼著小竹管,痞里痞氣道。
他將沉珂一丟,然后對著眼前這群萎靡不振的年輕人道:“站起來,排好隊。抬頭挺胸收腹。看看你們,一個個年輕人都萎靡成什么樣子了?拿出空間戒指,一個個來,不要急,人人都有份。”
他的話仿佛有著一種莫名的力量,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兩人,此時竟然一骨碌地站了起來。
無奈。眾人只能一一交出空間戒指來。
等收到最后一個的時候,南宮冰沁可憐楚楚的眸子,有些淚汪汪了。那里面,可是有著陳默送給自己的靈石。那些,都是聘禮……
“拿來吧你!”怪大叔一視同仁,毫不憐香惜玉的。一把搶過南宮冰沁手上的戒指。
“咦?你這丫頭長得還挺水靈的嘛。”他一看眼前這小丫頭長得還很不錯,于是突然想起了兒子。他的眼神開始變得古怪老辣起來,在南宮冰沁身上來回掃視。
南宮冰沁是被他看得是芳心噗嗵噗嗵亂跳,這,這怪大叔不會是劫財。又劫色吧?如果是那樣,拼盡了性命,也不能讓他得逞。
“你和我兒子差不多大。跟我回去,當我兒媳怎么樣?”
“前輩請你自重!”他話音剛落,男人之中,唯一沒有受傷的周子桓突然挺身而出道。
怪大叔看了他一眼,倒也不為過份為難南宮冰沁。
隨后看向了眼中仍舊憤憤不平,嘴角掛著血絲的李勝殊。眼神古怪的忽然笑道:“你爹真的是李斬風?”
“是又如何?”李勝殊冷聲道。
他話剛說完,天地之間的威壓猛然降下,迫的他眼睛一陣翻白,耳中猛地傳來一聲冷哼:“轉過身去。”
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就好似有一只大手箍住了自己,將自己掰了過去,摁在了樹干上。即將回過頭去之時,他眼角一瞥,恰好看到了這怪大叔身上穿的豹皮短褲,心中登時一寒。
他想叫,卻發現已經叫不出來了。
“給我把他的衣服扒下來,先脫褲子,再脫上衣,最后是鞋子。”
一只藍色的鳥,站在怪大叔背后的樹枝上,正好看著這一幕。
某個溶洞中。
“這,這么激情?”四男一女看著天眼上的光球,齊齊發出一聲驚嘆。
只見光球上面,那個紫衣青年,正抱著白衣青年身后,一上一下“摩擦”著,然后一件件衣服被解了下來,弄的眾人一陣氣血澎湃。
但一切結束后,怪大叔將一把空空的儲物戒一丟,然后一手卷起那套月白色儒袍走了。
“啊……”石林之中,傳來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叫聲。
“嘭!”李勝殊轉過身來,一拳砸在了地上,又是一口鮮血噴出。此刻的他除了一條白色的短褲之外,別無他物。
那怪大叔,搶了他們各種寶貝不提,連李勝殊的衣服都扒拉了去,太可怕了。
畫面到此結束,一干天機門人唏噓不已,這也未免太慘了點。
蒼哥眼珠子一轉,手指在“蘋果”上飛速點了幾下。
“蒼哥你保留這個是做什么?”眾人疑惑道。
“嘿呀!怎么這么笨呢,姓李的不是很厲害嗎,他這么厲害要是只有我們知道,那多沒意思,豈不是浪費了他的天才之名?”
聽得蒼哥這么說,其他人紛紛眼睛大亮了起來,蒼哥威武,蒼哥霸氣。
日落西山,再過一個時辰,圣淵古墟內的斷魂罡風,會如把把鋒利的鋼刀,肆意的劈落,會把人劈得遍體鱗傷。
此刻,八荒劍宗李勝殊帶著其他宗族弟子人,御劍飛行在一片沙山之上。
底下,延綿的沙山,一陣飆風吹過,轟鳴聲聲,就像是大海掀動的波瀾卷起千堆雪浪,蜿蜒起伏、雄姿奇偉。
這些沙山看似雄偉壯麗,其實遍布流動的沙窩子,詭譎多變,沙子下面藏匿著各種兇悍的妖獸,說不定什么時候某個妖獸沖將出來,把上面的活物直接吞噬掉。
李勝殊五人不得不全神貫注警惕著沙漠中的變化,小心謹慎的前行。
現在他們每人心中還帶著凄惶,心疼和無盡的憤怒。剛才遇到那個彪悍的瘋子大叔,打劫了天機門弟子的資源不說,還無恥的把他們給搶的精光,還說那些寶貝是給他兒子預備的見面禮。
真正的無恥之極,所以他們一路上把瘋子大叔連帶著他兒子痛罵了上千遍。
熟話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他的兒子肯定也不是什么好鳥,要是遇到的話,肯定要把他扒得一絲不掛,再痛揍一頓,方能解恨。
因為被洗劫一空,李勝殊提出了去找前輩提及過的圣元靈髓,然后大家都同意了。
據本宗來過古墟的前輩說,他們冒險穿越過沙山后,一人在風嶙崖洞中無意中發現了天元靈髓。等他通知其他同伴后,正要進入洞中之時,突然冒出一個惡人。前輩們就與惡人打斗了一場,威武的先輩,最后把那個惡人揍得狼狽逃竄跑了。
后來,發現返程的時辰到了。再因那天元靈髓被一頭十一階巔峰的妖獸守護著,前輩們覺得沒必要冒險,就沒有進去,直接返程了。
自然真實的情況,只有參與的人才知道。其實當時的情況是,那一年,惡人把八荒劍宗的來古墟的五個精英弟子,打得屁滾尿流飛竄逃跑。
這些精英弟子回去后,自然不會給自己臉上抹黑,把預先杜撰的說辭,講給宗門弟子聽。
李勝殊幾人就是聽到這樣的話,感覺有了指引,采集天元靈髓的希望很大。再說那妖獸也就是十一階巔峰,憑借他們五個人的實力,聯合起來,還不是小菜一碟?
而且他們還需要資源,那圣元靈髓就是他們最好修煉資源。
據說天元靈髓,只有在靈氣充裕之地,吸收了天地靈氣,經萬年圣淵古墟內的斷魂罡氣不斷淘洗淬煉后,凝結而成的靈髓。
天地之間極為罕見,只在一定機緣下,方能覓得。能得一小杯,已經是天大的機緣了。更別說,前輩所言,那里的天元靈髓,足足有一大鍋……
只要成功,之前被怪大叔打劫的那些損失,又算得了什么?
所以他們信心滿滿的出發了。
話說陳默,他正抱著烏龜,踏“雷音步”,急若流電般奔走著。邊走邊心下暗忖,還是哥比較機智,總算想盡辦法,擺脫了清水雅合。
見識過她那詭異身法,和絕妙的刺殺,不得不要對她贊嘆一聲。
不過同時響起了當年在天照國時,遇到的那位女殺手,兩人十分相近,難怪那么有熟悉感。想必,她在雪櫻閣里假扮藝妓,目的是想刺殺自己。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她最后放棄了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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