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時候丁洋也在這里的話,便會一眼認出這躺在病床上的彪形大漢,便是在怪味樓中開槍想要打死他的秦虎。
這時候秦虎已經因為錄完口供而被送入醫院,而且因為封超想要從他口中得到關于何東華的事情,他這間病房門口還有著兩個警員在看守,只是這時候兩個警員已經不知去向。
“你們是誰?”
聽到推門聲,秦虎有些艱難地轉過頭,當看到走進來是一個穿著西裝的英俊男子,和一個面容剛毅一身沉重之感的中年人后,他的臉色猛地一變,急切開口道。
只是面對秦虎的質問,來人卻都沒有回答,而是一步一步走到了秦虎躺著的病床前,而兩人眼中都帶著一抹冰冷和超然神色看著秦虎,配合先前那死寂的沉默,一股壓抑傳出后,幾乎讓躺在病床上的秦虎緊張到爆。
“你……你們究竟是誰?我似乎沒有得罪你們吧?而且……難道你們是警察?”
秦虎在感受到這種壓抑之后,頓時心頭狂跳,他很清楚眼前這兩人如此態度對他是一種什么意思,狂咽口水間才是想到了這時候外面應該有著警察才對,眼前兩人可以大搖大擺走進來,應該也是警方的人。
而面對秦虎的,卻依舊是兩人面無表情的沉默,幾乎是在秦虎快要被這種沉默壓抑到奔潰的時候,那剛毅面孔的中年人,才開口打破了這種死寂到極致的沉默:“少爺,這個人就是二少爺說得秦虎了。”
“嗯!”
男子輕輕點頭,而后卻是搖頭說道:“何東華那小子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父親把他接回加來本就冒天下之大不韙,原本以為他能爭點氣,哼!沒用的東西……”
“你……你是……你何東華的哥哥?我……我聽他提起過你……”
秦虎臉色終于變了,他既然能知道關于何東華的秘密,自然也是和何東華聊了不少,其中便包括了何東華本身是一個私生子的事情。
不錯,這時候站在秦虎面前的便是陳耀陽。陳耀陽和何東華,雖然一個姓陳一個姓何,但卻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因為陳耀陽的父親陳白川早年生性,處處留情,陳白川流露在外的骨肉自然很多,但其中男孩卻只有這兩人,這才是為何就算何東華是私生子,陳白川都要冒著和正妻鬧翻的嚴重后果,依舊把他帶入家門的原因。
但讓陳白川無奈的是,何東華雖然隨了他母親的姓,不愿意改姓陳算是有了一些骨氣,可為人卻非常輕佻浮躁,已經完全成為上不了臺面的紈绔,這一點和一樣是親生兒子的大兒子陳耀陽一比,簡直根本沒辦法一起相提并論。
“他還有臉提這些事情?哼……真是朽木不可雕。”
聽到秦虎的話,陳耀陽頓時搖頭,而后卻沒有再看躺在床上的秦虎,徑直走到了病房的窗戶邊上,伸手一把拉開緊鎖的窗簾,看著下方不斷川流而過的車輛臉色沉靜如水看不出絲毫。
雖然口中如此說著,但陳耀陽卻是知道何東華這樣的表現雖然讓人很是失望,卻也不失一種在合適不過的生存之道,何東華本就是私生子,如果表現的好一點,只怕能不能活到現在還是一個問題。
“你放心,我一定會管好我的嘴巴的,我一定會的!”
這時候秦虎終于要奔潰了,從他認定面前的人是何東華的哥哥之后,整個心臟就像是要爆炸了一樣,這哪里還用說,根本就是來處理關于何東華那件事情的。沒有絲毫猶豫頓時對著陳耀陽吼了出來。
“咳咳咳……”
只是他的聲音才剛剛出口,一直鐵手迅雷不及掩耳一下扣住了他的喉嚨,其上力量之大,頓時讓他雙目瞪圓外凸,一張臉迅速變紅然后發紫,一副缺氧到極致的模樣,著實有些嚇人。
“王叔,就留他一命好了,在這里殺人卻有些不合適……”
就在秦虎口中已經流出口水,四肢都開始劇烈抽搐的時候,陳耀陽卻突然轉過了身子說道。
王釗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陳耀陽,不過心中雖然奇怪,但也是在一瞬間放開了手,皺眉道:“少爺,像這樣的小混混死了就死了,也不會有人為了他追查下去,如果被抓到把柄,只怕陳家會受到一些影響,而且……”
面對王釗的話,陳耀陽輕輕搖頭:“王樹,剛剛那丁洋對我說,這一次我出來少做殺孽比較好,慈悲一念間,會有異福。思前想后,我還是決定聽那個丁洋的話。”
“……他真的這么說?”
王釗臉色大變,絲毫沒有理會這時候發出劇烈咳嗽,雙目滿是血絲的秦虎,雙眼深處滿是驚駭。
這世上現在確切知道丁洋有著超一般能力的人沒有多少,王釗恰恰就是其中一個,當時在丁洋發出那金藍色雷種的時候,尤其目睹了雷種強大威力時,王釗就明白丁洋絕對不是凡人。
此刻聽到陳耀陽的話,急忙點頭,目光在秦虎臉上掃過之后才是開口道:“看來那丁洋也是和云逸風一樣,應該會演算天機,否則絕不會說出這樣的話,既如此便留他一條狗命,如果這秦虎敢有二心,他必活不過第二天。”
“是是是!我一定會管好我的嘴巴,絕對不會把我知道的事情說出去的,不不不……是以后我都不知道了!”
秦虎臉色急變,哪里顧得上此刻口中幾欲裂開的劇痛,對著陳耀陽就是哀求道。
“咔!”
但這時王釗卻閃電一般的伸出一根手指,對著秦虎的喉嚨便是一點,這一點力道不是很大,但卻很有名堂,直直點在了秦虎喉嚨的一個穴位上。
而被點到穴位之后,秦虎頓覺喉嚨一陣劇痛,條件反射地就發出一聲痛呼,但令他恐懼的是,這時候他喉嚨里竟然只能發出一種怪異的嘶啞聲,就像是變成了啞巴一樣。
陳耀陽這時候直接轉身向外走去,王釗同樣轉身離開,走到了門口之后才是突然回頭道:“別叫了,一個星期內你的嗓子都好不了,這是給你一個教訓,人或者最好能管好自己的嘴,不然你就不是一個星期開不了口,而是永遠都沒機會再說話了……”
坐在飯桌上,陳不憂打開一瓶啤酒,先是給丁洋倒滿了酒杯,然后也是給自己倒了一杯,臉上帶著笑意,指著面前滿桌的菜肴道:“來,丁洋兄弟。這都是這家飯店的招牌菜,先嘗一嘗看合不合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