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昨夜在迷糊中睡著,起床的時候已是日上三竿。在用過劉府下人送來的精致早點后,他決定出去打探一下關于費斌的消息。
畢竟還有一個‘刺殺費斌’的主線任務還有兩天就要結束,這個任務的獎勵和懲罰是1800兌換點,外加20點的名望值。
完成了幫助劉正風金盆洗手的任務后,張揚目前的總兌換點已經達到了3165點,就算不能順利刺殺費斌,也不會有生命危險。
可他當然不會嫌兌換點多,而且20點的名望值可是一個大數目。如今他的名望值已經達到了55點,再加20點就成了75點。
當名望值達到100點后,他便可以自由的出入本世界了。
對于這個條件,張揚還是非常期待,若是能夠帶著絕世武功返回現代,那可真就牛逼了!
張揚出門后,當然不會到衡山城里瞎打聽消息,這樣無異于大海撈針。
昨晚上劉正風已經下了追查費斌的消息,這里是衡山派的地盤,他只需前去向追查消息的領頭人詢問即可。
這名負責追查費斌的弟子就是向大年。經過一個小廝的帶領下,張揚很快找到了這位長相憨厚的衡山派大弟子。
“你們幾個動作快點,這般磨磨蹭蹭的,等你們收拾妥當了,那賊子恐怕都跑的不見蹤影了……”
此時的向大年正站在一個臺階上,他身前已集結著十數名衡山弟子,成方陣整齊排列。
他正對幾個身背弩箭正在穿戴衣帽的弟子怒罵著。顯然這幾個倒霉蛋因未及時趕到才挨罵。
“大年兄,你召集這么多人準備前往何處?”張揚走到近前才疑惑開口問道。
“不瞞張兄弟,據探子回報,在城外五里的地方發現了費斌狗賊的蹤跡。我準備集和一些弟子前去追趕。希望能夠捉此賊回來。”與對待那幾位倒霉弟子的惡劣態度完全不同,向大年語氣很是客氣的說道。
“原來是這樣,反正我今日閑來無事,不知可否與大伙一同前去?”乍一聽到此消息后。張揚便如是說道。
“如此甚好!那賊子武藝高強,我本來還擔心這些人手不夠。若是有張兄弟在,可就萬無一失了。”向大年大喜的說道。
就這樣,張揚便和三四十名衡山弟子一起,陸續往城外而去。由于他不會騎馬,向大年還專門為他備了一輛雙馬拉車。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眾人便趕到城外的一處鄉村里,這村子不大,差不多僅有十多戶人家而已。
幾十匹馬和馬車在一棟還算體面的農家院落旁停下。
“張兄弟。此處是咱們衡山派在城外的一個秘密據點。消息就是從這里發出來的。咱們進去問問,應該就能知道費斌狗賊的確切位置了。”經過劉正風的囑咐,向大年知道他以后恐怕就是衡山派的話事人。對這些機密之事也不會有所隱瞞。
張揚會意的點點頭,在福建的時候。嵩山派也有一個類似的據點,他自然不會再感到驚訝。
“今日到底是咋回事,這老李頭和黃老二至少應該聽到馬匹的聲音了,怎么不出來迎接?難道這兩人又貪杯喝醉了?”向大年走到一扇竹籬門前疑惑的說道。
“大年兄,似乎有些不對勁,你有沒有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張揚跟在他身后,微微皺起眉頭。
“大事不好了,向師兄,老李頭和黃老二在堂屋里被人給殺了,你快進去看看吧!”一位率先進門的衡山弟子忽然慌張的沖了出來,聲嘶力竭的高聲說道。向大年當即臉色鐵青的進門而去,張揚緊隨其后。
這是一棟擁有前后院的農家宅子,在籬笆門前只能看到前院。當穿過一道拱門后,兩人才到了事發地。還未進入堂屋,便看屋子的懸梁上吊著一顆正在滴血的頭顱,此頭顱頭發灰白,面上褶皺滿布,顯然是個老人。
“老李頭!”向大年見到這一幕,當即聲音悲憤的沖了過去。
張揚也徐徐走進屋中,只見堂屋正中躺著一具被血染紅的無頭尸體,顯然應該就是老李頭的尸身了。
即便是張揚殺過人,不至于見到如此血腥的畫面而嘔吐。可是看到人被殺了后,還被割去頭顱這種如此殘忍的做法,也讓他極為震驚。
張揚皺著眉頭的看著無頭尸體的時候,向大年的怒極之聲再次傳來:“黃老二!”
他順著向大年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名青衣漢子正雙目凸出,嘴角溢血的歪著頭顱的半坐在墻邊,一看便知他早已斷氣了。
最為讓人印象深刻的是,此人的胸口處居然有一個柚子大小的血窟窿,凝固的血液幾乎染透了他的下半身。
這人竟是被挖了心臟!
“老李頭和黃老二的血液還未完全凝固,看情形應該是剛死不久。”一位有驗尸經驗的弟子在檢查了兩位死者的尸體后如是說道。
“向師兄,快過來看,這里有字,好像是費斌狗賊寫的。”屋外一名衡山弟子驚聲說道。
張揚隨著眾人向屋外走去,只見門外一根柱子上果然刻著一行字跡,內容如下:
“衡山鼠輩,挖心砍頭只是開始,一個月后,滅你滿門……費斌!”
“這費斌狗賊肯定剛逃不久,咱們快馬加鞭一定能追上他,大家跟我走,替老李頭他們報仇!”
向大年本來見了兩人慘烈的死狀已然憤怒不已,再看石柱上刻著的附帶威脅的話語更是暴跳如雷,當即大手一揮的下令說道。
在場的衡山弟子也是個個打了雞血般的紛紛響應,每個人都憤慨不已。
“向兄弟且慢,你不覺得事情有些蹊蹺。十分奇怪?”張揚皺著眉頭說道。
“張兄弟這是何意,難道還有甚么疑惑不成?明擺著這費斌狗賊剛剛逃走,咱們此刻不追的話,他可就跑的更遠了。”向大年臉色頗為惶急。看在張揚將來可能成為掌門的份上,這才定住了身形。
“以我之見,這費斌可能還未離開衡山!”張揚沉吟一下便將自己的觀點了出來:“其一,以費斌的身手。若是要偷偷逃走,想必是很難被人發現的,這兩人為何會能輕易的發現他?這是一處疑點。”
“其二,這兩人剛剛通報了費斌的行蹤就死于非命,而且死狀異常凄慘。若是一個人急于趕路的話,為何要如此大費周章的殺人?甚至在殺了人之后,還有閑心在柱子上留字?”
張揚畢竟是穿越男,關于偵探推理的小說和懸疑片也不知看了多少,邏輯能力還算是不錯的。
“張公子所言很有道理。不過。在下覺得這里是衡山地盤。各處都是咱們的眼線,費斌狗賊就算再厲害,總不能遁入地下吧!老李頭湊巧發現了他。也是說不定的。”一個機靈的衡山弟子想要在向大年面前露個臉,便如此說道。
“若是費斌想殺幾個衡山弟子泄憤的話。如此殘忍的對待老李頭他們,也就說得過去了。”另外一個衡山弟子也將張揚的分析推翻了。
“張公子,不如這樣吧,我帶著這些兄弟前去追趕費斌狗賊,你就此回到府中照應一二,以防那賊人調虎離山。”向大年聽了幾人的話后,便是這般說著。
其實向大年的話里潛意思已經表明不贊同張揚的觀點,只是為了顧及他的感受,才這般說著。
“既然這樣,那我就先行回府了。”見對方不愿意聽,張揚也不多費口舌了。
張揚面色平靜的坐著馬車回到劉府,其實心中卻頗不舒服。
他當然看得出來,雖然向大年等人表面上尊敬自己,卻是打心里覺得他太年輕,并不太把他放在眼里。
就算自己登上副掌門之位,到時候這些人多半會陽奉陰違,不買他的帳。
張揚回到劉府后,便是徑直朝他的客房走去,由于心思重重之下,卻是沒有察覺周圍的異常。
特別是到了他所住的院落時,四周居然連一個仆人都沒有,非常的安靜。
他剛跨過一道圓拱門,忽聽得前后左右‘呲呲’連響,心下一驚,抬眼一瞧便看到眼前一片白色粉末撒了過來。與此同時,鼻腔內涌入一股刺激無比的味道。
“石灰粉!”張揚沒料到在劉府內院中居然會遭到偷襲,還是如此下三濫的手段。
他當即施展出華山輕身法,騰空一起,便是輕飄飄的落到了半丈來高的圍墻上。
這些偷襲他的人能用出這種手段,身手當然不會太高明。而他的輕功在當世已屬一流,迅速凌空躍起后,除了腳背上沾了些許石灰粉外,其他地方根本不沾分毫。
“快,乘亂打斷這家伙的腿,回頭老子重重有賞!”
張揚正想解決這些撒石灰粉的卑鄙家伙時,只聽一道厲喝聲便從外面傳來。
“居然是他?”張揚抬眼向聲音源頭望去,立刻見到一個頗為熟悉的身影,不由頗為驚訝。
只見此人身穿一件白色鑲金絲袍子,那張蒼白的臉上還帶著一些稚氣,脖子上纏著一圈厚厚的繃帶。正是昨日他在大典上順帶救了,卻無意間被一個嵩山弟子割了脖子的倒霉蛋劉芹。
“這個家伙果然是狼心狗肺的東西,老子昨日救了他,今日卻來害我。”張揚驚怒的想著。
旋即雙腿用力一蹬,也不去管墻下面那些個土雞瓦狗,徑直向劉芹一飛而去。三個起落間,便輕飄飄的來到躲在假山后的劉芹身旁。
劉芹一看到身旁的身影,當即一抹恐懼涌入眼中,還沒說話,便見到一個缽大的拳頭砸了過來。
“砰”的一聲,劉芹只覺得頭昏腦漲,眼花繚亂,四周似乎都冒起了好多小星星。
接著又是‘砰’的一聲悶響,劉芹只來得及看到一個黑黑的鞋底,便被踹翻在地了。
隨后就是接二連三的砰砰聲在劉芹耳邊響起,他迷迷糊糊的倒在地上,只能看到對方的鞋底一次次的轟擊在自己的腦袋上。
他想開口說話,卻是被對方一腳踹進嘴里直接掉了好幾顆牙齒后,便不敢再冒險張口了。
一次次撕心裂肺的痛楚,除了讓他發出‘啊啊’的殺豬般叫聲外,根本無能為力。
最讓他恐懼的是,對方將他這般連續的毒打,似乎根本沒有停手的意思。
“公子,我來救你!”一個不識相的小廝提著殺威棒沖了過來。
在劉芹還來不及欣慰之時,這位英勇的小廝便是炮彈般被踹的飛了起來,直接掉進附近的水池里。
見到這一幕后,剩下五個蒙著臉,因在石灰粉堆里亂串被搞得灰頭土臉的小廝便不敢妄動了。
“姓張的,你,你知道他是誰?你竟然敢這樣對待他。”其中一個膽子稍大一點的忽然走了出來,用顫巍巍的語氣對張揚說道。
張揚抬起頭,用森冷的眼神將那位小廝盯得寒毛之豎,隨即哼了一聲:“我只知道,他是個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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