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春城下千軍萬馬在疾馳著,一萬的西涼鐵騎一個個像是打了雞血一般朝著壽春城下洶涌而去,徐庶看著這些重甲騎兵,再看看自己城墻之上那些守備軍的瑟瑟發抖,好在有這么一睹城墻在,不然他的麾下早就潰散了,這仗就算孫武在世也救不了。
“呼!”徐庶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需要給這個守備軍打起士氣來了,不然不但護城河可能被填平了,這些士卒也能被這西涼鐵騎給嚇得破了膽子,那還怎么守城呢。
“目標西涼鐵騎”徐庶眼中的西涼鐵騎越來越近了,已經進入了床弩的射程了,但是徐庶為了能夠讓床弩達到更加的威力硬生生的止住了現在發射的欲望。
直到徐庶都能夠看到那些西涼鐵騎臉上猙獰的神色了,徐庶這才猛地把手放了下去“放!”
“嗖嗖嗖!”第一波的床弩終于射了出去,床弩的威力一下子在其中展現出了威力,沖在第一排的西涼鐵騎們就算神色穿著重甲,但是那些重甲可以抵擋箭支,對于這些床弩的巨箭完全就是紙糊的一般。巨箭直接撕開了重甲,穿透了西涼鐵騎的身軀。
“嗯!“在軍陣之中的胡車兒當真是怒不可恕了,這些巨箭的穿透力太強了,不單單是第一排的重甲騎兵倒了霉,第二排第三排也跟著被串成了冰糖葫蘆,一直到了第七排這才無力的垂落了下來。
“弟兄們沖過去,沖過去,把他娘的護城河給我填平了,老子要親自攻城,為兄弟們報仇!“胡車兒大聲的吼道,如此的傷害對于普通的部曲可能帶來士氣上的打擊,但是對于西涼鐵騎來說卻激發起了他們的兇性。
“來吧,來吧!“徐庶也被激起了怒意,這西涼鐵騎可不把他徐庶放在眼中啊。一波的床弩箭雨還沒能讓他們暫緩腳步反而越發的急促填河了“射,急速射!”徐庶的命令之下,城墻上的床弩直接就放開了下來,不再射一箭停下再射了。而是直接扣起扳機,把床弩之中的巨箭潑灑而下。
這下子下面的西涼鐵騎們爽了“什么!“張繡猛地拍案而起,他的眼睛之中都快瞪出火來了,因為眼前他的西涼鐵騎們,陷入了一場生死之中,城墻之上一共被徐庶拉出了十二家床弩,每一個床弩一下子傾灑出了數以十支的巨箭,這樣導致的結果就是下面的西涼鐵騎完全就是一種屠殺。
不管你馬技再好,戰馬再優良,身上的鎧甲再是重甲。也在這種龐大的箭雨之中也像是被收割稻子一樣被收割了生命,之前張繡也說了床弩的威脅震懾力大于戰斗力,而現在呢,不但戰斗力上來了,這個震懾力也讓西涼鐵騎哭爹喊娘了。不再那么瀟灑自如的把戰馬上的沙包丟入護城河之中。
有的在前排的無奈只能跟著跑,在后面的,直接把戰馬上的沙包給丟了,直接拉起戰馬就脫隊了,沒人想死,更沒有人愿意這般死法,被那些巨箭穿透的。一時半會還死不掉,那才是最為難受的,整個身體都被貫穿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內臟流露出來難道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死亡的降臨那種才是最為難受的。
震天的慘叫聲,讓就算是對敵人狠的西涼鐵騎也承受不住,而且你要知道西涼鐵騎之中羌族人不少。這些外族從小的時候就有過對床弩的一種恐懼,這是從祖輩上聽的大漢將軍的傳說。
“后撤,后撤,散開,散開!“胡車兒再傻也知道不能再沖過去了。就這么一會城墻上最起碼射出了不下于兩百只以上的巨箭,而這些巨箭帶來的傷害超過千人,他可不是青州軍還有豫州軍那種輕裝步卒啊,損失一點不心疼,這些課都是西涼精銳鐵騎啊,人死了到還可以,那些重甲那些戰馬,可以說一個西涼鐵騎全部家當能夠組建出一個十人小隊出來,甚至現在戰馬的價格能夠組建五十人的輕裝步卒。
可是就這么一會就損失了千人,這讓張繡不得心疼死啊,劉備伏擊了自己兩千兵馬賠償了五千金一萬石的糧草,還有兩千戰馬,兩千副重甲,可是丟在這里的,沒有人可以陪給他,這是他自愿幫忙的。
和張繡的一臉震驚心疼懊悔相比,劉備就要淡定的多了,雖然他也震驚這個床弩的作用這么巨大,但是他已經早有了準備這一切都要歸功于他的頭號軍師荊州鳳雛龐統。
鳳雛龐統現在可不再劉備的邊上,他站在大營的一邊看著城墻之上那密集的箭雨還有那些被射死的西涼鐵騎,城墻上的床弩也是龐統一直關注的對象,也是,都吃過一次虧了,不能再吃第二次嘛!龐統可映象深刻得記得那天在壽春水寨外面發生的事情啊。
“先生,看出什么來了嘛!“龐統突然對著邊上站著的另外一個青年半鞠躬道,他可是龐統一直以來龐統對于自己的智謀那是很是有自信的,就算他的老師水鏡先生他也不會如此的恭敬,可是現在卻對著同樣一個年輕人,半鞠躬叫先生當真是世間少有。
“軍,軍,軍師,大大大人,謬謬贊了!鈞,沒,沒有看清楚!“這個年輕很是羞澀靦腆,但是看著城墻上的那一座座的床弩眼中卻散發出一種熾熱的光芒。
“沒有看出什么來嘛?!”龐統有點失望,心中不免的有點郁結,邊上的青年也是很明顯的看出了龐統的不對勁又重新笑著“軍,軍師,勿勿要失望,鈞雖然看不透,這,這城墻上床床弩的奧妙,但但是,鈞已經找出克制他的所在了!”這個青年不忍心看著龐統失望笑著說道。
“有辦法?!”龐統眼睛一亮,他對著此人呼喊先生,那是因為此人的機關學過人,比之他的摯友孔明都要強上一分,這才是龐統對此人如此態度的緣故,原先他對于機關學不屑一顧,可是在吃了虧之后自然就想起機關學的好處來了,可是現在的他想要再學已經來不及了,像摯友孔明討教。孔明也不會搭理他,畢竟各為其主,好在他的叔父龐德公給他推薦來了這個青年。
“軍軍師,還記得。前一段時間的那個圖紙嘛!”青年讓龐統回憶起自己的記憶。
“你是說?!”龐統眼睛亮了起來說道。
“是的,就用拋石機!”青年點了點頭,這個拋石機其實不是青年單獨研制出來的,而是他聽得了從關羽龐統那里還有現在那些被拿下的豫州城池之中那些活下來的兵士對于劉莽軍弩炮的描述之下,青年才一點點的去仿造他,去改進它本來以為這次揚州之行可能用不到,但是現在看來正是用它的好時機。
“那個東西不是沒有造好嘛?!”龐統又有點疑惑了,因為這個拋石機在畫出圖紙之后,有些地方是需要改進的,而且好多地方都不如劉莽軍現役的那種弩炮。本來龐統是打算讓劉備發令拼死也要從劉莽大軍之中搶奪一座弩炮來讓青年研制的,可是現在已經來不及了。
“射程不夠!但是如果拉近了的話,還是能打到城墻上去的!”青年比劃著,壽春的城墻高八丈有余,前后護城河寬達數十米。拋石機完全可以在護城河外對于壽春射擊。
“好!就這么辦!”龐統點了點頭朝著營寨劉備的地方跑了過去。
“該死,該死!”張繡是惱火萬分啊,他的一萬西涼鐵騎本來是準備在劉備面前秀秀肌肉的,也是為了堵住那些劉備軍將士的嘴,可是現在好了,肌肉沒修成,嘴也沒堵住。反而成為了一個大笑話,前后這么一折騰,他張繡損失了不下于一千重甲騎兵,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主公,讓我們白耳重甲兵去試試吧!”邊上陳到朝著劉備抱拳道。
“白耳重甲兵!?”劉備也在皺眉啊,護城河是一定要填的。不然壽春不好攻破,但是這個床弩這般射擊之下連西涼鐵騎都吃了大虧,同樣的重甲部隊白耳重甲兵就真的能扛得住那床弩的巨箭嘛?他可不是張繡有兩萬大軍可以揮霍,他的白耳重甲只有五千人,損失任何一個他劉備都心疼。可是不派出白耳重甲兵去試試,要想填平這個護城河恐怕還真的要死傷萬把人,這么想著劉備不由的把目光看向了張飛和廖化,廖化很是干脆,他才當上豫州軍主將的,你總不能第一天就讓人家當光桿司令吧所以是低下了頭假裝沒有看到劉備的眼神,而張飛雖然對青州兵不感冒,但是他也知道有兵馬才能上陣殺敵啊,所以他也是打著哈哈。
就在劉備有些為難的時候,龐統走了過來對著劉備說道“主公,鳴金收兵吧!統心中已有計策!”
劉備眼前一亮隨即大手一揮鳴金收兵。
揚州豫州戰火連天,同樣在兗州和冀州的搭界處的官渡同樣也是戰火連天。
曹操打了這幾個月的官渡之戰,打得就像是打了數十年一樣,一下子老了起來,原本還是青絲一片,現在卻已經被白發給侵染了。
“堅持,一定要堅持!”曹操喝了一口酒水靠著酒水來給自己提神他的眼睛都開始紅腫了起來,黃河水域他一戰滅了袁紹袁本初十萬水軍,袁紹可是憋著一肚子的火想要報復呢,沒有了水軍官渡的壓力小了起來,但是陸地之上卻不再平穩了,冀州和兗州除了隔著一個黃河之外還有一個三角洲,原本叫做濟北國,此三角洲橫在黃河中段,處在黃河下游,入海口為碣石,分叉口就是延津烏巢一代。
袁紹雖然沒有了十萬水軍,但是他還有十五萬的將士在手,更有數萬的重甲騎兵,里面就有原本袁紹自己的冀州鐵騎有一萬人,難后在并州又挑選了并州漢子也組成了一只并州鐵騎有一萬人。再加上有先登營大戟士兩路兵馬在,可以說袁紹手中有四萬精銳騎兵。是整個大漢之中重甲數量最多的一位。
也難怪,袁紹現在冀州幽州并州,三州在手,戰馬無數,他可不像中原的那幫子諸侯一樣一匹戰馬在黑市之中賣到百金,為了揍個五千重甲騎兵要咬著牙齒,賣掉多少東西省下多少,這才好不容易搞出一支重甲騎兵出來。可是他袁紹不需要啊,戰馬要多少有多少,三州就有七八個大的馬場,不單單這些馬場有良馬。而且還可以去和外族交易戰馬,這里的戰馬可能一斤粗鹽一匹粗布就能換取一匹戰馬了。
袁紹的水軍被打沒了,曹操同樣也沒有水軍了,所以袁紹的謀士們直接給出了計策,走濟北國地帶伐木做成木筏子,直接渡河而去,進入陸地,深入兗州和曹操對戰。
四萬重甲騎兵啊,這要是真的攻入了兗州腹地,那真的有曹操好受的了。曹操這個頭都疼大了,要去攔截,可是他麾下重甲騎兵也就是虎豹騎罷了,虎豹騎在徐州一戰那可是被并州狼騎干掉了主將,雖然后來主將換成了曹操自己。虎豹騎也是重新整編了,但是也不過五千人而已,五千重甲騎兵對戰四萬人馬就算并州狼騎也不敢這么玩,而且里面還有成名已久的大戟士和先登營在。虎豹騎要是過去那完全就是被圍毆致死的命。
曹操真的是頭大了,麾下謀士也沒有任何的計策,就連郭嘉也在一旁沉思著,現在只有兩條路可以走了。要么就是去圍追堵截不讓袁紹大軍渡過黃河,可是黃河河岸那么長,要多少兵馬才能堵得住啊。沒看到廬江呂布就是因為長江之中江東孫策的虎視眈眈而讓數萬大軍寸步不敢動嘛!一旦疏忽了,讓一路重甲騎兵沖上了兗州,那就真的變成災難了。
還有一條就是他們也渡河沖到對岸去,打入袁紹的冀州去。可是這條行不通,最起碼現在行不通,袁紹就算去掉了四萬精銳騎兵,那還有九萬大軍呢,曹操現在只有四萬人馬不到。他還要留守官渡,也就是說真正的能拿出手的兵馬最多三萬,三萬打九萬,真當對面袁紹是菜啊,袁紹可是巴不得你渡過河和他決戰呢!一戰而定乾坤,可是現在去也是死路一條,不去也是死路一條,曹操當真是無奈了。
咬了咬牙齒,算了拼了,曹操就準備玩渡河決戰了,突然郭嘉站了出來“慢!主公,不知道你還記得那次否?!“
“那次?那次是哪次?!“曹操都快急糊涂了,哪里還愿意和郭嘉賣關子“奉孝啊,奉孝都快火燒眉毛了,你有計策就快說吧!”
“主公,不是我有計策啊!而是嘉也不確定這是不是真的啊!”郭嘉苦笑的搖了搖頭,他也不愿意賣關子啊,但是這個情報不知道是不是是正確的啊。“主公可還記得廬江的蜀王劉莽派人送來的消息嘛!?”
“嗯?!”曹操也想了起來“你是說?”曹操不由的把目光投向了茶幾上的地圖。
“對,就是烏巢!”郭嘉點了點頭說道,這個消息是廬江蜀王劉莽在自己派人前去廬江購買床弩不成的時候派人送來的一個消息,那就是烏巢乃勝利之源。
“這可能只是劉莽的一句兒戲!”曹操摸了摸頭顱說道。
“兒戲有時候卻也會當真啊!”郭嘉苦笑著“而且主公你認為我們還有其他路途可以走了嘛?”
“這?!”曹操是一個多疑的人,別說這只是廬江劉莽給他送來的一個含糊其辭的情報,就算是真正的是斥候得到的情報曹操也會考慮得失。
“主公,你想想如果這個呂布軍騙我們,他們會得到什么樣的好處呢?!“郭嘉要試圖去說服曹操去攻打烏巢,因為不管是渡河決戰,還是被動防守,曹軍都沒有勝算的。只有劍走偏鋒打開局面了。
“呂布和我軍可是仇敵啊!“曹操感嘆了一句,呂布剛進入中原就差點把老曹滅了,當初如果沒有呂布可能老曹早就拿下了徐州是一個富裕的徐州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個光禿禿的徐州,一個被打殘了的徐州。
之后老曹把呂布趕出了兗州,呂布在徐州扎下跟腳,老曹又和劉備聯合把呂布從徐州又趕了出去,如果不是有那個蜀王劉莽的插手,可能現在白門樓上就有他呂布的頭顱了!現在老曹的許都之中還有著呂布的方天畫戟呢!
“主公,這個世界之上只有永恒的利益可沒有永恒的仇人啊,主公你為了謀劃徐州可以和劉備聯合,你為了這兗州大業,甚至可以放棄和宛城張繡的仇恨,難道和他們相比,您對呂布的恨意會比對他們少嘛?!可是這些您都放下了,您放不下對呂布的那種恨意嘛!”郭嘉在誘導道。
“可是他是呂布,是莽夫剛愎自用!”曹操反駁道。
“主公啊,現在的呂布可不是原來的呂布了!”郭嘉搖了搖頭說道,如果郭嘉知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這個詞語一定會用在此處,原先的呂布不但貪圖小利,而且為人十分的自我,陳宮的話語基本上是聽一半忘一半,甚至直接就不聽陳宮的話,如果當初呂布聽陳宮的,也不會被陳珪父子離間不會被劉備算計。而現在的呂布不同了,現在的呂布比起之前更加的適應了做主公的這么一個過程,雖然還是會很沖動,但是陳宮的話語卻開始聽了。
“主公,這個消息也不是呂布給我們的,是蜀王劉莽給的!“
“是他?!“
“主公,呂布軍之中有高人在啊,他們不傻,如果我們敗了,那么河北的袁紹將會占據六州之地,有著冀州徐州提供糧草,并州幽州提供戰馬兵士,兗州再作為前哨戰,那么這個天下還有誰會是袁紹的對手呢?江東孫策,荊州劉備,廬江呂布,豫州劉備他們加起來也才不過三州的土地,他們拿什么和袁紹斗?!所以他們不會看著袁紹贏的,如果主公贏了就不同了,袁紹就算戰敗,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有著冀州并州幽州青州在手的袁紹,只要回去休養生息同樣來日可戰,我們想要收拾掉袁紹拿下河北的土地沒有個數年是不可能的,這數年的時間足夠中原地區決出勝負了,而且打贏了袁紹我軍也算是兩敗俱傷了,他們還能還趁火打劫!所以他們不會看著我軍戰敗的!所以嘉認為這條情報或許是正確的!”郭嘉現在已經不從策略層面上去分析了,而是從一個人心的方面。
“可是這畢竟是數月之前的情報,就算他呂布軍中有高人,可不會猜測出數月之后的戰況吧!”曹操還是有點不相信,好在就在郭嘉也不知道該如何說服曹操的時候營外的士卒突然給了消息說,在大營之外有一個中年文士自稱為丞相的至交好友,特來拜訪。
“至交好友?!”曹操疑惑了,他哪有什么故交,他都是大漢丞相了,有幾個敢稱作是他曹操的至交好友,就算有,也會把這段感情隱藏起來,畢竟君臣有別,曹操正在心煩自然不想見此人。
可是郭嘉卻多張了一個心眼對著親衛問道“此人是從何處而來?!”
“此人嗯?”這個傳令親兵想了想說道“此人應該是從黃河對岸而來!”因為這個中年文士身上戰馬上都有淤泥還有鞋子跑動的聲音有水,只有渡河才會如此。
“黃河對岸?!”曹操眼睛突然亮了起來,黃河對岸那可是袁本初的大營啊,而你還別說曹操和袁紹還真的是至交好友,此人當然不是袁紹,不單單和袁紹,袁紹麾下還有一人是曹操的至交好友,也是故交。
“主公,破袁之策就要來也!”郭嘉和曹操突然相互對視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