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不是傻子,和這個鄧恬一起走,那么不管有沒有事情他們定然就會陷入了他人的手中,別說劉莽他們馬車之中有那個失血過多昏迷過去的蠻族漢子,就算沒有,劉莽的身份也不允許他和這些私兵離開。
“如果拿不出搜查令,那么就請恕老朽不再留在這里了!”賈詡擺了擺手,他可不會順著鄧恬的思路走下去,賈詡直接就忽略了鄧恬言語的搜查令沒帶的話語。
“先生,我都如此誠意了,先生還不去嗎!”鄧恬直接攔下了賈詡。鄧恬身后的眾人戰刀出了刀鞘。
“怎么?小哥是想強留下老朽嘛?!”賈詡也是笑瞇瞇的看著鄧恬,賈詡身邊的幾個侍衛也是虎視眈眈的看著鄧恬。別看鄧恬人數眾多,但是真的打起來還真不一定是賈詡的對手。
“呵呵,先生的幾個侍衛都是虎狼之人,我鄧恬的手下自然攔不下先生的,可是要是人數更多呢?!”鄧恬很是淡然的對著賈詡言語到。
“嗯?!”賈詡眉頭一皺,因為不知道什么時候,鄧恬他們過來的地方再一次的揚起了火把,一路路人馬朝著這里蜂擁而來。
“援兵?!”賈詡這才知道自己是被這個鄧恬給戲耍了。此人是在拖延時間等待援軍罷了。看著后面的人影數量還真的不少。這樣下去。賈詡他們就在下風了。
“先生,現在可以讓先生和我走一趟了嘛!”鄧恬笑著看著賈詡,他的目光不時的朝著賈詡原先乘坐的馬車上瞄了過去。那種強烈的血腥味可是很難掩蓋的。
“人抓到了嘛!”那幫打著火把的人很快就到達了面前比之鄧艾他們人數還要多上一分,前后加起來足足有百人。
這百人的規模可真的是讓賈詡皺眉了,這里不是戰場,如果是在戰場之中的話,那么賈詡的命令就只有沖殺出去了,這里要是真的發生的械斗。那么對于兩方來說可能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劉莽他們怕暴露身份,同樣這個鄧恬也怕傷亡慘重,一旦真的打起來,定然會驚動襄陽城的守軍的,他們可是私兵,雖然有著刀劍這已經是大家潛規則的狀態了,每一個士族之家或多或少的都會有數百的私兵配備著刀劍。但是這都是私底下的,表面上還是一副和睦的,這要是發生了大規模的械斗,最后他鄧恬也是吃不了兜著走。黃家無事,可是他這么一個家仆可就要背黑鍋了。
“老先生如果不想隨同一起。只需要老先生把那個流血之人教出來就行了!”鄧恬想要和賈詡各退一步,他知道那個蠻族漢子是單槍匹馬之人,自然是不會有同伴的,要是有同伙也不會一個人行動,可是他不知道為何這三輛馬車之中的人為何要藏匿那個蠻族漢子,這種濃郁的血腥味根本難以消除。
就在賈詡準備棄車保帥,把那個蠻族漢子先教出來的時候一個聲音從馬車之中傳了出來。“凱南兄,好久不見!”
“嗯?!”鄧恬愣了一下,凱南兄這個稱呼已然好久沒有再叫過了鄧恬字凱南,這是鄧恬加冠的時候家中長輩給取的字,也是朋友之間相互稱謂的時候一個親切的說法,可是自從鄧家被滅了之后,這個字就再也沒有人提起過了,在黃家鄧恬要么直接被呼喚名字,要么就被叫做頭領,哪還有人會叫他字呢。
“你是?!”鄧恬看著從馬車之中走出的一個人,眼眶突然放大了起來“蒯然。。兄?!”鄧恬的一個兄字還沒有說完立刻就又改變了稱呼抱拳喊道“蒯公子!”
鄧恬現在的身份不過就是一個家仆罷了,而蒯然卻是一個世家公子兩人的身份已經不同了,當年他是鄧家的公子自然可以和蒯然稱兄道弟,但是現在卻只能叫蒯然公子。
鄧恬的嘴角是苦澀的,對面的蒯然何嘗不是如此呢,事態變化太快,一個世家公子淪落到了做家仆的地步,這其中重大的變化可想而知了。當年的他們可是一起游玩一起把酒言歡的。蒯然還曾經羨慕過鄧恬可以游學,還準備讓鄧恬帶著自己呢。
“凱南兄,何必如此呢!”蒯然苦笑了一聲“你我雖然身份已變,但是我蒯然卻還把你鄧恬當做是朋友啊!”
“朋友嘛?!”鄧恬聽著蒯然的言語咀嚼著這兩個人,隨即搖了搖頭,當年他們可能是朋友,但是現在卻已經不是了。“抱歉蒯然公子,鄧恬不敢高攀!”兩人的身份注定了兩人已經是兩個不相同的階級了,而且如果是朋友的話,為何當年落井下石的也有他蒯家呢!鄧恬的那種心結還是打不開的。
“我知道當年的事情我們蒯家做得不對,但是我卻不是主事者,無力改變什么,而且就算我們蒯家不動手,其他人就不動手了嘛?!”蒯然對著鄧恬說道,蒯然說得沒錯,那么大一塊肥肉誰不想咬一口呢,就算是收留了鄧恬的黃家,也把鄧家在江夏的基業全都給吞下去了,連個渣都不剩下了。
“多說無益,蒯然公子,鄧恬此次是奉命行事,還望蒯然公子行個方便!”鄧恬別過去了頭顱對著蒯然言語到。
“鄧恬,你可以如此,但是難道你就不為你的家人,為了那個才學會跑路的孩子,為了你們鄧家以后著想嗎!”蒯然對著鄧恬說道。
“你什么意思?!”鄧恬目光突然凝聚了起來,眼睛之中隱含著了一絲的殺意,死死的盯著蒯然。鄧恬的鄧家,曾經縱橫在南陽新野的鄧家已經消失了,所以鄧恬更加的在乎自己僅剩下的家人,就是現在自己的妻子,不管是誰對于鄧恬來說他的孩子和妻子就是他的逆鱗。
“我的意思難道你鄧恬不明白嘛?難道你想你家的鄧范也和你一樣一輩子就做這么一個家仆嘛!”蒯然看著鄧恬的眼神不緊張那是假的,但是好在之前有過蠻族漢子的眼神了,倒也堅持得住呢。
“不然能這么樣呢!”鄧恬自嘲了一聲,他已經是黃家的家仆了,他的孩子注定了無法入得學堂之中了,也注定了和士族無緣了,甚至有可能和他鄧恬一樣真的就做一輩子的家仆了吧!
“如果可以,我想手下鄧范為弟子!”蒯然說出了劉莽拜托他的話語。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