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眼前了!”胡車兒騎上了戰馬,雖然只有一個臂膀,但是胡車兒畢竟是馬背之上的民族,從小到大,都是在戰馬之上生活的。
所以說戰馬就相當于胡車兒的第二條生命一般。
即便是斷了一個臂膀,在戰馬之上的胡車兒也是不弱于人的。
胡車兒在意的不是那些個投石機,而是朝著投石機而去的另外一批人馬。
只見他們沒有旗幟,身上都是民服,一幫人,連帶這一匹戰馬都沒有。
”哼!既然你們想要送死,那么我胡車兒就成全你們,你們的人頭我胡車兒要了!”胡車兒咧開了嘴巴,自從手臂斷掉了之后,胡車兒在劉備軍之中的地位那可是一落千丈,之前,他和劉備算得上是同盟關系,現在呢,胡車兒只能可憐兮兮的跪倒劉備的麾下,還要承受著劉備大軍之中其他武將的排擠。
(胡車兒背叛了自己的舊主子張繡,最為關羽這種人不齒!)
但是胡車兒也只能忍下去,誰讓他胡車兒技不如人呢,斷了一個臂膀的胡車兒,早早的就從煉神武者變成了現在的二流武者。
就算他全盛巔峰時刻,可能也不會是關羽的對手。
胡車兒不是那些個有氣節的漢人武將,胡車兒此人是一個胡人,胡人最為看重的那就是強者為尊。
只要有實力,他就跪拜在誰的麾下,更何況劉備對胡車兒也算是態度不錯,時常勉勵胡車兒。
現在胡車兒機會來了,這一批只有三千兵馬的敵人,在胡車兒看來就是他晉級的路啊。
只要殺了這些個敵人,拿著他們的人頭前去劉備的面前這就是一個大功勞。
這么想著,胡車兒的嘴角之上浮現出了一絲殘忍的微笑,他要把這三千人之中的領頭者,徹底的撕碎,砍下他的人頭。去劉備面前邀功。
“傳我軍令,以頭為數,每個百錢,一個不留!”胡車兒。第一個打頭騎著戰馬沖殺了過去。
“噢噢噢!”胡車兒身后那三千西涼兵馬也是一個個興奮的跟著胡車兒沖殺了過去。
對面的從樊城之中突圍出來的三千兵馬也是慌亂了起來,他們的速度也為之一止。
“將軍,那劉備終于又動作了!”一個副將模樣的人對著三千大軍之中一個年輕人說道。
“噢!我還以為,他劉備真的不要這投石機了呢!是何人兵馬!”這個年輕人淡然一笑。
“看著旗號似乎是胡車兒的西涼鐵騎!!”副將對著年輕人說道。
“西涼鐵騎?呵呵,沒有馬的西涼鐵騎嗎!”年輕人似乎絲毫沒有把劉備派出的胡車兒的兵馬放在眼中。
胡車兒原來手中的的確確是西涼鐵騎。可是在揚州一戰之后,就徹底被殲滅了,這三千人還是胡車兒好不容易這才七拼八湊起來的。
至于其中的騎兵,戰馬全都被劉備給調撥走了,不是給了關羽就是充實到了龐士元和簡雍的部隊之中了。
所以胡車兒的三千西涼鐵騎變成了三千步卒了。
“既然他劉備送上了這么一個禮物,不收下也對不起他!”年輕人很是淡然的說道“傳令下去,分兵一千,其余人繼續進軍,定然要毀掉那些個投石機!”這些個劉備建造出來的投石機,對于樊城的威脅實在是太大了。若是留著,對他們的兵馬也是一個沉重的打擊,他可不想有著無謂的傷亡。
“是!”很快三千大軍就開始分兵了,一部分一千人在年輕將領的帶領之下,停了下來,而剩下的兩千兵馬則繼續朝著那邊劉備大軍的投石機而去了。
“嗚哇嗚哇啦!”胡車兒軍中的斥候也是看到了給胡車兒送來了消息。
“什么,他們分兵了?!”胡車兒從這個西涼兵馬的口中知道了這個敵人兵馬的動作。
竟然分兵了?這絕對是出乎胡車兒的意料的。
在胡車兒看來,這三千兵馬只有兩個可能,其一那就是慌亂起來,停留在原地。等著和自己的兵馬開戰,其二就是看到自己的兵馬嚇得逃走。
可沒有敵人分兵的這個狀況啊。
“烏拉,嗚哇啦!”斥候又繼續用羌族言語了起來。告訴胡車兒,這分兵的兵馬看著樣子是朝著投石機而去的。
“好啊。好啊!”胡車兒簡直又怒又喜啊。
這怒就是,這個三千從樊城出來的兵馬似乎看不起他胡車兒啊,本來胡車兒手中三千羌族兵馬,論戰斗力,就要比荊州兵馬要強上一分。
畢竟羌族在西涼,那邊基本上是天天打仗。不是今日這個部落動亂,就是那個部落叛變的,為了水源,草地,基本上就沒有停息過。
所以羌族兵馬一旦招募起來,那都不用刻意的去訓練的,殺人自然不在話下。而荊州兵馬呢?荊州本就是天下少有的富裕的地方,再加上有著長江作為天險。
更是在亂世之中好一段時間那都是太平的代名詞,幾遍這些年來打了不少杖。
但是單兵素質還真的比不上羌族人。
更何況,荊州兵馬擅長的水站,這鯊魚再厲害,到了陸地之上,那也是一條魚啊。
而羌族更像是陸地之上的狼,離開誰的鯊魚和一頭狼開戰誰強誰弱自然一目了然了。
現在這個從樊城之中出來的張允的兵馬竟然分兵和他胡車兒開戰,這不是看不起他胡車兒嘛。
“烏拉嗚哇啦!”斥候又言語了。
這次不用斥候再傳話了,距離靠近了,胡車兒也是看到了,那邊敵人的大軍,看這陣勢只有一個方列。
“一個千人隊!哈哈哈,哈哈!“胡車兒簡直就要憤怒到了極點了。
這個張允的兵馬,竟然看不起他胡車兒到了極致,竟然只用一千兵馬就想要攔住他胡車兒了。
“好,好,好!今日我就先撕裂你這只千人隊,再去殲滅了他們!”胡車兒可不是漢人,漢人都會想著公平作戰。若是你出一千人,我也出一千人,你看不起我,我也看不起你、
胡車兒信奉的。是只要結果不要過程,他要快速的消滅敵人。
伸手一揮,三千大軍,形成了一個扇形半包圍的朝著這一千兵馬而去了。
“這張允挑選的統帥沒有讀過兵書嗎!”劉備也是看著這城外的戰斗。
這三千在劉備看來是張允垂死掙扎的兵馬,竟然分兵了。還只留下了一千兵馬來抵擋胡車兒。
“這胡車兒雖然沒有了戰馬,但是斷腿的狼那也是狼啊!”龐士元也是搖著頭,這個張允是瘋了吧,派出這么一個想要破壞他們大軍投石機的人,你好歹拍出來一個精神正常一點的啊。
這么一個完全不懂兵法的人,這不是找死嗎!胡車兒怎么說也是成名的武將啊,而劉備麾下的大軍,對戰張允的兵馬,雖然強不了多少,但是一對一還是行的。
現在這個變成三比一的優勢了。
劉備都不想去看了。因為此戰胡車兒必勝啊、
“哈哈,哈哈!張允老兒,這就是你的后手啊!”城頭之上的廖化也是在笑話那邊的張允了,這統兵的武將定然是一個白癡,不然也不會這么托大,竟然要一個打三個,這不是找死嗎!
“哎!”張允沒有開口,而是嘆了一口氣,這只兵馬他張允也不知道哪里來的,還以為這是哪一家士族的私兵呢。原本還打算用著他們來鼓舞一樣士氣呢,現在看來,沒用了!不但鼓舞不了士氣,可能還要在樊城之下表演出一番被殲滅的戲碼啊。
現在的廖化倒是不著急攻城了。他要看看這一出殲滅的大戲,只要胡車兒滅了這從樊城出去的兵馬,張允的兵馬必然士氣大泄。
“呵呵,想要殲滅我是嘛!”在一千人之中的年輕武將嘴角上揚了起來。
“將軍,這劉備若是知道您在這軍陣之中恐怕要哭出來吧!”邊上的副將也是一副定然的樣子,不是嚇傻了。而是他有著絕對的自信。
年輕的武將抬起了頭,那邊樊城之中的戰斗似乎也停下來了,大家都開始看戲了起來。
“既然你們這么想要看戲,那我孫策孫伯符,就演一出給你們看看吧!”孫策手中拿起了一支長槍。
“大漢楚軍何在!”孫策大吼道。
“殺,殺,殺!”
在那邊胡車兒和一眾人都傻眼的情況之下,這一千兵馬竟然反沖鋒了起來。
“這么想死,我就成全你!”胡車兒也是猙獰了起來,一只臂膀拿著戰刀,騎著戰馬朝著對面的軍陣廝殺了過去。
“轟!”胡車兒的戰馬直接撞飛了好幾個敵人,手中的戰刀一下子揮舞了下去,頓時幾顆人頭飛舞了起來,鮮血迸濺了起來。
血腥味頓時在空氣之中彌漫了起來,這卻是讓胡車兒更加的瘋狂嗜血了。
“全軍出擊,一個不留!”胡車兒大喊道。
“嗚嗚嗚嗚!”羌族兵馬大叫了起來,一個個也是士氣飽滿啊,胡車兒原本在羌族之中就是一個狠人,眾人也都是他的兇命這才聽他的。
現在看到胡車兒在那邊大發神威,自然鼓舞士氣了。
羌族兵馬直接和那邊的從樊城出來的一千兵馬碰撞了起來。
這些個在羌族兵馬看來完完全全就是功勞的人頭,卻一下子變得難受了起來。
“嗚哇!”一個羌族士卒,興奮的把手中的戰刀朝著一個敵人劈砍了過去。
原本在他看來一顆大好的人頭就要到手了,就能夠得到胡車兒的賞錢了。
可是他的戰刀卻被這個敵人給擋下來了。
這個羌族士卒一開始不在意,認為這是這個南人的運氣好罷了,隨即他就猙獰的笑了起來,手中加大了力度。
荊州兵馬對于這些個羌族人來說那就是南人的兵馬就是漢人的兵馬,而漢人特別是南方的漢人,他的力氣自然比不上羌族的漢子的。
所以他加重了手上的力度,想要以力強迫過去,讓這個漢人絕望之中被他砍殺。
可是他再一次的失算了,因為這個漢人,絲毫沒有因為他的戰刀加大了力度,而顯露出敗色。
相反,這個漢人也是加大了手中戰刀的力度,竟然和這個羌族士卒的力氣相當,甚至還要高上一分。
“烏里哇!”邊上有羌族袍澤沖著這個人嘲笑了起來,意思就是你連一個漢人都閉上了、
“殺了你!”這個羌族士卒被自己的袍澤這么一說,頓時就惱羞成怒了。
手中再一次的加大了力氣,可是不管他怎么加大力氣,也都比不上此人,甚至他的手臂在彎曲,這代表著什么呢,那就是他的力氣比不上這個漢人。
這怎么可能!雖然羌族士卒心中不相信,但是不愧是從小就上戰場的人,頓時就改變了策略,對于羌族人來說,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不再和這個漢人比拼力氣了。
直接比起來刀法和狠了。
在他看來,自己從小就開始經歷戰爭了,廝殺的經驗,必然要比這個漢人,要高。
樊城城頭之上的戰斗,他們雖然沒有參加,但是也是知道,這個張允已經沒有精銳再拿出來了,手中精銳的襄陽水軍,已經快要打光了,現在靠著的是城中的百姓支持著。
這些個才出現的兵馬就和那些個士族私兵一樣,連正規軍都不是,他必死無疑。
再一次的他又失算了,這個他的對手漢人。
絲毫經驗不比他差,甚至好幾次他差一點沒有躲開這個漢人的刀。
“嗚哇,嗚哇啦!?”越打這個羌族士卒越是心驚,因為好幾次他差一點被這個漢人給殺了。
“碰!”兩把戰刀再一次的碰撞到了一起。
這個羌族士卒似乎再一次的要和這個漢族士卒比拼力氣了。
可是在拉鋸之中,他猛然拋棄了戰刀,從懷中直接掏出了一個匕首,朝著那邊的漢人士卒的胸膛之上刺殺了過去。
這個羌族士卒臉上露出了奸計得逞的樣子,戰場之上,只要能夠殺了敵人那就是好辦法,沒有什么卑鄙無恥之類的。
在他看來,這一刺,必然要捅穿這個漢人士卒的胸膛。
這些個漢人,只有那些個精銳才會穿著鐵甲,就那些個布甲皮甲根本就擋不住他的匕首的。
“檔!”如果這個羌族士卒會漢語的話,定然要噴上一句,真是太陽了狗了。
他的一刀刺入了胸膛,直接有了金屬碰撞的聲音。
那就是這個漢人身上穿著的是鐵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