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一大疊“廢紙”
程心寬的驚呼,在房間內顯得清晰異常。其實不僅是他,一旁的方中信,此時也一臉疑惑模樣,只有鄺明怡、彭燁和雷胖子三人,對于這什么虛實郁滯沒有半分了解。
程心寬的驚詫、方中信的疑惑和室友兄弟們的茫然,汪睿可都是一一收入眼底。那淡然神色的臉上,在微微一笑后,便繼續向眾人講述著。
在華夏中醫里,對于人體經脈病變其實主要分為四種。虛實、郁滯、逆亂、衰竭!畢竟人體身上的十二經脈,與奇經八脈最終合成了三百六十五個氣穴。
人體的經脈就好比河道溪流與公路,穴位就好象河道溪流的低洼之處與加油站。水流到低洼之處便會停留一下,車子沒油了要到加油站加油然后才能開走。
古人有云:流水不腐!
氣血只有不停的物質循環,人的生命才能維持。當氣血受阻的時候,輕微的便是手腳發麻,不靈活,而氣血運行到穴位的時候,受到凝結,就會產生病變。
所以說,如果人體身上的氣血在受到阻礙時,如果不能及時疏通調理,便會出現疾病,而造成這種氣血受阻的不在乎內因與外因。內因就是人的七情六欲,外因就是自然界的風、寒、暑、濕、燥、熱六氣。
汪睿的話通俗易懂,雖然方中信和程心寬,對于這四種經脈病變早已知曉。不過在聽到汪睿用如此形象地比喻闡述后,不由對其那浩瀚的中醫學識再次為之感嘆。
現在室內。除了那依舊一臉茫然的雷胖子外,其余眾人均是微微點頭應和著汪睿所說。對于汪睿開始所說的那實而郁滯、亂而虧虛,也有了自己的理解。
“小睿,你那朋友倒底是什么原因,造就了如此奇怪的病脈呢?”程心寬在見到眾人,對經脈病變已有了一定認識后,不由在一旁向汪睿問道。
“實而郁滯,想必是由于身體經脈曾受重創所為。至于亂而虧虛,我想也因這經脈受損,然后通過滋養調和。造成了空有其表、實則其虛的妄相。師傅。我分析得對不?”不待汪睿來得及回答程心寬的問話,一旁的方中信便搖頭晃腦地回答道。
程心寬在聽了方中信的話后,眼前不由一亮。而汪睿則含笑著說道:“呵呵……中信所言正是!我這朋友由于自小修習一門內家勁法,導致經脈受創過早。加上該功夫太過暴戾、陰郁。從而讓這受創經脈。長期處于一個近乎畸形的環境中。所以才造成最終如此的局面!”
雖然對汪睿開始所講的,四種經脈病變情況有所了解,但是鄺明怡和彭燁。在聽到現在幾人所說的經脈、環境等字眼后,腦袋便和雷胖子一樣,徹底漿糊了起來。
不過雷胖子在聽到汪睿所說的內家勁法時,不由急忙插聲問道:“小睿,當今世界真有這內家勁法的存在?那豈不是電視劇中,那些飛檐走壁、蘆葦渡江的人,現在都還存在?”
雷胖子的話,顯然將鄺明怡和彭燁從那漿糊狀態,給吸引了出來,幾人不由目光灼灼地緊盯著汪睿。倒是一旁的程心寬和方中信,在聽到雷胖子這樣的問話后,臉上不由掠過一絲微笑。
“額……這內家勁法我覺得現在倒是存在的,畢竟這也是通過刺激經脈從而產生勁氣,然后通過特殊的方法,讓這產生的勁氣逐漸沉淀、堆積,最終在丹田之處形成勁團。”汪睿徐徐地講解道。
雖然自己對那些內家勁法,的修習法門并不知曉,但是自己可是修習了青木神訣的。以點帶面、管中窺豹,汪睿也能大體猜測到自己在韋杰、權興昌等人身上,所感受到的勁氣是如何產生并運轉的。
雷胖子幾人在聽到汪睿如此解說時,都是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汪睿可不想讓話題在這方面糾纏著,不由再次就自己從韋杰身上,所觀察到的情況,與程心寬和方中信探討著。
由于現時期汪睿所探討的,可都是屬于華夏中醫上,較為高級的治療和術語,所以鄺明怡和彭燁幾人,在一旁略微傾聽了片刻后,便起身到一旁,繼續研習著自己才從方中信處,所學到的用針技巧。
昨日在雷宇建的酒會上派發名片,顯然有著一定的效果,在汪睿剛從頂樓的露天陽臺鍛煉結束,意欲洗漱后研究昨晚與程心寬、方中信的討論所感時,“御醫宮”一樓前廳,此時不由有著陣陣談話聲隱約傳出。
程心寬對“御醫宮”的裝修非常上心,由于現在“御醫宮”的業務還未真正打開。所以,光是那寬敞的一樓,便顯得綽綽有余。二樓,在留出一間辦公用房后,便被裝修成為了好幾間休息室,雷胖子和方中信幾人,便就住在這些休息室內。
雖然說是休息室,但是其中的家具卻一樣不少,林落別致,顯得異常溫馨。至于三樓,除了和二樓一樣有著幾間臥室外,還被程心寬裝修了廚房、飯廳、書房等。在靠近小樓后側面的頂部,則改造了一個露天陽臺。
汪睿非常喜歡這露天陽臺,近乎三十來個平米的陽臺,正是自己晨練的好去處。自從搬進“御醫宮”內居住后,汪睿每天的晨練地點,便由學院的大操場,改為了現在這露天陽臺。
昨晚已經向程心寬等人,告知了自己近期的主要安排,所以汪睿即使知曉了已有患者問診“御醫宮”,也沒有起身下樓。兀自在吃了方中信準備的早點,洗漱完畢后,走進書房。
其實對于韋杰的治療方案,汪睿腦中已然有了雛形,但是在昨晚酒會上,自己已經答應雷宇建,會對韋杰之父韋逸出手救治,這便是汪睿需要靜心思索的主要原因。
雖然還不知道韋逸現在身體的具體情況,但是從對方隨阿蜜莉亞去米國求醫,便可以猜測其身體狀況已然很不樂觀。自己從韋杰那有些“扭曲”的經脈之中,推測出其是由于修習功法所致。
而韋逸則比韋杰,修習這功法的時間長許多,雖然不是自小修煉,但是對方修習這么多年,顯然比韋杰的情況嚴重得多。正如昨晚自己和程心寬、方中信倆人所討論的那樣,韋杰現在這病脈,如若停止功法修習,堅持服用湯藥,用不了一年時間便可完全康復。
但是韋杰意欲堅持修習這怪異的功法,那勢必會讓體內有些病變的經脈,再次處于那極端的環境之中。如果要讓韋杰不步其父后塵,唯有改變其體內經脈所處環境,才能讓這不好的癥狀發生改變和緩解。
當然,這改變體內經脈環境,可不是說一說這樣簡單。必須經過嚴格的論證,和有著精湛醫技做基礎,并且對人體造成的痛苦,可不為不多。正因為如此,汪睿才多次詢問韋杰是否真的意欲堅持。
湯藥培其脈、針灸順其氣!
汪睿為韋杰設定的治療方案,主要以針灸和湯藥配合施用,針對韋杰修習這功法后,經脈會得到更多的創傷和扭迫,汪睿將實時調整治療方案。
不過對于韋杰之父韋逸的情況,汪睿也在腦中大體預測了一番后,思索著其解決方案。渾沌醫訣可擁有者浩瀚的中醫學識,汪睿在靜心思索之際,更是用意識不停地“翻閱”著、感悟著、揣摩著……
時間在一滴滴流逝,在接下來的幾天內,汪睿幾乎將自己完全關在了書房。一個人時而在白紙上瘋狂地寫畫著,時而雙目微闔喃喃自語,這怪異的行為在最初時期,還讓雷胖子等人心中萬分擔心。
直到后來方中信進入書房,意欲找自己這“便宜師傅”暢通一番時。在看到汪睿拋棄在地上,那密密麻麻寫滿了各種字符的紙張后,雙目不由精芒四溢。
“這……這方劑居然如此精妙!好方!妙方啊!”
“啊!居然還有這樣的用藥之道,額……怎么沒有了?”
雷胖子等人,在看到方中信在進入汪睿那書房后,雙手捧著一大疊如同垃圾的紙張,如癡如醉地研讀著時,不由面露愕然。對方時而高呼驚嘆、時而郁郁沉思,有的時候還馬上起身,一股腦兒跑到汪睿所在的書房門口,意欲沖進去詢問一番。但是最終理智戰勝了一切,生生將這詢問的沖動克制住了。
“方老,這上面寫的都是些撒?”雷胖子終于忍受不住心底的好奇,徐徐來到兀自低頭研讀的方中信身畔,輕聲問道。
對方在被自己請去詢問汪睿情況后,便變成了這個模樣。不僅將原本屬于自己的病患“扔”給了程心寬,更是將心神完全放到了這疊紙張上。
“去去去!現在沒空說這些,待我好好想想這藥方的功效和配比!”
方中信在聽到耳畔雷胖子的“聒噪”后,不由一臉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不待雷胖子來得及解釋和再次詢問,對方便兀自目光灼灼地盯著紙張,再次陷入了沉思。
大廳一側的程心寬,在見到方中信如此模樣后,不由面露一絲苦笑地搖了搖頭。稍微收拾自己心神后,便再次對眼前這位男子號著脈來。
自從三天前雷胖子在雷宇建的酒會上,向與會的來賓灑下了海量般的“御醫宮”資料、名片后。“御醫宮”便告別了每天領患者的冰冷時期,來這里的病患從其身份上來看,可都是非富即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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