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海豚Z9在三陽鎮上空出現后,便引起了鎮內居民們的極大關注。而當四架Z9平穩地停靠在三陽希望中學的操場上時,其所造成的影響已然達到了極致。
對于三陽鎮內的人們來說,平日連直升機都難得看到的他們,今天居然看到有四架軍用直升機停靠在自己鎮上的學校操場上,這顯然不亞于村頭王麻子突然中五百萬的即時新聞。
而朱一志和牛三平,在搭乘王玉仁讓小劉所開來的小車,此時正急速地往回趕,倆人臉上那驚惶的神情顯露無疑。也難怪倆人如此失措,在他們上車返鎮才幾分鐘的時間里,他們倆人可是相繼接到數個上級領導所打來的電話。
有市長、有縣委書記,也有和自己熟悉的其他官員朋友。倆人每接聽一個電話,那心中的惶然和驚恐便增加一分,直到他們回鎮的路程還未走過半,倆人那肥胖的身子已然完全癱軟在小車后座之中。
嗡……嗡……
就在朱一志和牛三平彷徨不可終日之時,在家里找尋防治緋紅病毒藥方的汪睿,再次被放置在矮桌上的手機震鳴聲驚醒。
“請問是汪睿汪專家嗎?”
當汪睿按下手機的接聽鍵后,聽筒中便傳來一道厚重的男聲。而汪睿在聽到對方的專家稱呼時,腦袋明顯一時沒有轉過彎來,不由微微一滯,沒有發出任何回答的言語。
“請問是汪專家嗎?”電話中那男生再次出聲道。
而汪睿也在對方再次詢問中緩過神來,急忙回答道:“我是汪睿,請問你是?”
“我是蜀省疾控中心主任唐志平,請問汪專家你現在人在何處?我和第一批專家團成員,現在已經抵達三陽鎮希望小學!”
在那自稱是省疾控中心主任的唐姓男子說出這番話后,汪睿便已然將其和張清懿剛才所說的一切聯系了起來。看來那Z9上面的確是處理這次緋紅病毒的專家團,對方一到三陽鎮便聯系自己,定然是張清懿將自己的聯系方式告知了對方。
現在汪睿還在翠陽鄉,而在與唐志平的繼續通話后。汪睿也明白了現在的情況和將要做些什么。自從汪睿將三陽鎮出現這緋紅病毒的事,上報給了張清懿后,張清懿隨之便將其情況向陳浩壤和杜仲做了匯報。
雖然這僅是汪睿的口頭上報,并沒有任何直接證據予以證明。但是,杜仲和陳浩壤都無條件對汪睿的話予以了相信,并異常慎重地對待。所以,兩位華夏醫學會的會長大人。更是在第一時間通知了華夏衛生部,并與蜀省政府、衛生部門進行了銜接。
現在蜀省已經啟動了一級應急響應,而唐志平等蜀省的專家團,便是在省委省政府的命令下,乘坐軍區的海豚Z9直接抵達三陽鎮這疫情爆發點。力爭在第一時間,將這緋紅病毒控制到最小的損失范圍之內。
所以。在Z9還未完全從軍區起飛時,省、市、區已然陸續派出了相應的醫療、武警、消防等部門。
“韋哥,現在我們馬上去鎮希望學校那,省上的醫療專家團已經過來了,他們想要了解一下具體情況!”掛掉唐志平的電話后,汪睿便朝著還兀自埋頭看著汪家先祖手札的韋杰高聲喊道。
而后汪睿言簡意賅地將自己想到的,提陽增益之法的核心思想告訴了汪老爸。畢竟現在自己雖然對緋紅病毒的處理,有了一個模糊而初步的處理雛形,但是卻還未找到一個合適的藥方予以實驗。
現在自己得馬上到鎮上和唐志平等專家匯合,并對緋紅病毒在三陽鎮的發展態勢進行了解和評估,按照后面那緊迫的時間來說,汪睿也沒有更多的精力再來找尋藥方。
再次告誡老爸務必找尋一些,能夠快速而高效有著提陽增益的藥方后,汪睿便邁上了韋杰早已發動的越野車上。很快便消失在了村口。
“唐主任,現在三陽鎮受這病毒的感染和影響大嗎?需要我們再做一些什么工作,請盡管說!”在三陽鎮希望學校操場一側,一名身著黑色呢子大衣的高瘦男子,對一旁正看著資料的唐志平低聲問道。
略微有些禿頂的唐志平,和汪睿認識的黎慶然一副模樣,全身上下并沒有多少官僚氣味。反倒因那厚重的鏡片、深邃的目光。而讓人感覺到他身上所散發出的濃郁的學術氣息。
“侯書記,現在的情況還不清楚,因為這三陽鎮的第一手資料我們還沒有得到。你可得催一催地方上的相關領導,讓他們將所收集的資料快速給我們一份。也方便我們對這不明病毒的了解和評估!”唐志平皺著眉對那呢子大衣男說道。
這身著呢子大衣的男子,赫然便是南溪縣的縣委書記侯志揚。此時他在聽了唐志平的話后,臉上不由掠過一絲陰郁和寒意。
這三陽鎮的書記和鎮長可太不像話了,自己都已經從縣里趕到了鎮上,朱一志和牛三平這倆位作為三陽鎮一二把手的父母官,卻還未到場。
這是瀆職!嚴重的瀆職!
何況,省醫療專家團居然還沒有從鎮上,獲得半分第一手有關病毒的資料。鎮黨委書記、鎮長等官員,居然不在其職。只要一想到這些,一向溫文爾雅的候志揚心中便有著一股莫名火在燃燒。
好在和自己一起趕來的縣長陳璞,現在已經帶著工作組人員入駐了三陽鎮鎮政府內,也全權接管了鎮政府的所有智能。不過候志揚如若知道陳璞此時也和他一樣,在鎮上辦公室內高聲“問候”著朱一志、牛三平家里的所有女性時,想必候志揚定然不會有著如此“奢望”。
此時在三陽鎮辦公室,接管了所有政府職能的陳璞,的確有著“殺人”的心態。如此嚴峻緊急的形式之下,三陽鎮居然沒有啟動緊急響應。不僅如此,連有關這緋紅病毒的基本訊息都沒有絲毫。
朱一志!牛三平!
這也不知是陳璞今日第幾次,在心中如此恨恨地念叨起這倆個名字了。而被陳璞、候志揚掛在嘴邊的朱、牛倆人,則所做的轎車已然駛入了三陽鎮場鎮,倆人也都不約而同地連打了好幾個噴嚏!(